穀道出門在外這麽多年,越秋語第一次對穀道南海之行問長問短,聽聞穀道講述種種經曆時,臉色會跟著穀道敘述事態的緊急緩和而變動,在知道穀道煉化兩種道紋後,越秋語又笑了。
對於越秋語近乎反常的關懷,穀道心中清楚,之中多部分是源於他實力增長的原因,也有部分是越秋語對霸王的期盼,不管怎樣,越秋語對穀道展露了母親該有的關懷。
“這種感覺,好溫暖。”穀道看著判若兩人的越秋語,心中感歎。
“這兩位是?”
自從穀道回來,越秋語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穀道身上,一番對話後才將目光轉向蓧佳和雷絲。每逢穀道回家都會帶女人回來,而且每次都不同,對於這點,越秋語很欣慰,哪個母親不想自己的兒子在外麵天天把妹子,逍遙花叢?
“叫母親。”
穀道覺得任何介紹都是多餘,這一個稱呼足夠代表一切,於是,穀道拉著蓧佳指著越秋語道。
“母親!”
蓧佳稍有扭捏的一笑,對越秋語鞠了一個躬,輕聲輕語的喊道。
越秋語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色,上下打量蓧佳後,再看穀道,“這一步邁動的有點快……不過,你很有眼光!”越秋語是聰明人,既然穀道讓蓧佳稱呼她為母親,兩人十有八九在外麵成婚了,不然穀道不會讓蓧佳這般稱呼。
一旁的雷絲默不作聲,眼睛賊溜溜的在越秋語,穀道,蓧佳身上掃來掃去,肚子裏不知在醞釀著什麽壞水。雷絲咬了咬嘴唇,暗道:“以一個正常母親來斷定,她的兒子在外麵做了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事,一定會大聲嗬斥,大動幹戈都有可能。若是一個有良心的母親更會以此為恥,甚至斷絕母子關係。呆瓜的母親看起來是個善惡分明的女人,如果我將……嘻嘻~既然不能破壞呆瓜的感情,那就破壞他的家庭!”
隨後,在一片和睦溫情的氛圍中,雷絲莫名的哭了起來,並一頭撞入越秋語懷裏,悶聲大哭,那樣子簡直是淒楚到了極點,仿佛遭遇了世上最委屈的事。
這一變故讓越秋語不知所措,怔怔的看著穀道,不知是怎麽回事。
穀道臉一黑,恨不得衝過去給雷絲一巴掌,瞧她的舉動,應該是想故技重施了。
蓧佳在一旁沒有言語,靜靜的看著雷絲演戲。
“嗚嗚嗚……呆瓜的母親,你要給我做主啊!”雷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嚎著。
“怎麽了?”
越秋語問道。
“你的好兒子欺負我,他……他……強暴了我……而且還不負責任……”
雷絲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越秋語,見她臉色大變,滿腹狐疑的望著穀道,心中一喜,“看來,對她很有效。”
誰料,越秋語的臉色很快就平靜了,而且對穀道伸出了大拇指,一副讚許的樣子,“不愧是霸王的種,好樣的!”
“……”
屋中的所有人都傻眼了,越秋語的回複太出乎意料了。
撲在越秋語懷中哭泣的雷絲,差點滑倒在地,她瞪大著眼眸,道:“這麽喪盡天良的行為,你不生氣?”
“這才是真男人!”
“%¥#@……”
雷絲的眼淚瞬間就收了回去,說哭就哭,說停就停,跟小奶完全是一個層次,不愧是親姐妹,對眼淚的控製都這麽隨意。雷絲退開越秋語的懷抱,簡直要發狂了,這都是什麽人!蓧佳知道穀道欺負雷絲,不管不顧也罷,越秋語根本就是讚同外加支持的態度,有這樣的母親嗎?有這樣的人嗎?這不是讓兒子往犯罪道路指引的不負責任表現嗎!
“奇葩!都是奇葩!”
雷絲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一個母親竟然能夠這樣,實在想象不到。
“穀道能對你做這種事,你應該高興才對。”
越秋語對雷絲道:“今晚,你和蓧佳就陪穀道一起睡吧!”
“……”
雷絲翻了一個白眼,一口氣悶在胸口,快要吐血了。這說話的方式跟蓧佳一模一樣!陪穀道睡覺?陪個大頭鬼!
就在此刻,一個粉色身影突然出現,嬌小的身子撲過來就對穀道一陣發嗲,“愣蛋!人家終於等到你回來啦!”
此人正是亂傾城,相比於之前,她長高了許多,容貌雖是稚嫩,但是姿色明顯提升了好多檔次,天真爛漫與超凡脫俗並存,她挽著穀道的手臂,水汪汪的大眼睛對穀道眨呀眨個不停,好像是在眉目傳情,暗送秋波。
亂傾城一出現,穀道整個人都淩亂了,真如她口中稱呼的那般,成了一個愣蛋,嘴巴張得老大,“亂傾城!她怎麽會在我家裏,怎麽對我這麽親昵!幻覺,一定是幻覺!”
穀道清楚的記得,亂傾城這個無理取鬧的小女孩,對他根本沒有一絲的好感,而且極度的厭惡和憎恨。
除了六手之外,蓧佳,雷絲,以及磐石他們都對突然出現的亂傾城一臉的茫然,她是誰?
六手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亂傾城怎麽對穀道這麽……這麽異常?她不是恨不得咬死穀道的嗎。最重要的問題是,亂傾城為什麽會出現在西府?
越秋語對穀道解釋說:“幽府府主要與西府聯姻,重續上次斷停的婚約。亂傾城,她願意嫁給你。”
“什麽!!!”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炸胡了穀道,他連忙掙脫亂傾城的手臂,後退數步,警惕的看著亂傾城,道:“你想幹什麽?”
“幹?”
聽了穀道的話,亂傾城翻開一本小書,快速的查閱起來,目光定格在一頁紙上,小聲念道:“幹,動詞,可以用來形容男子某種行為的詞匯,與操是近義詞。當男子對女子說,我想幹你時……”
亂傾城合上小書,裝入兜裏,手指情不自禁的伸入嘴裏,咬了兩下,有些害羞的道:“你想幹人家?”
“%¥#@……”
對亂傾城斷章取義的行為和突兀的話語,所有人的額頭都冒起了黑線,穀道更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屋中極度安靜,沒人言語。
頓了頓,亂傾城指著穀道,說:“愣蛋,人家要你娶我!”
“不可能!”
穀道不明白亂傾城為何突然改變主意和莫名其妙的舉動,但是有一點他清楚,亂傾城是那種骨子裏就刁蠻任性,無理取鬧的主,變得這麽不正常,一定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愣蛋!!!”
亂傾城嘟著嘴巴,連連跺腳,“你不是喜歡人家的嘛,不是想跟人家……”話說到一半,亂傾城又拿出小書,翻開一頁瞧了一眼,繼續道:“不是想跟人家羞羞的嘛?”
鬼才想跟你羞羞!穀道差點罵出聲來,他對亂傾城是懷有陰影的,這樣無理取鬧的主,倒貼都不要。
“亂傾城怎麽轉變這麽大?”
六手都開始懷疑亂傾城別有用心了,因為整個人的性格的變化太大了,簡直是翻天覆地的改變,比越秋語對穀道的態度轉變還要難以相信。
那本小書?!
其他人都不知道亂傾城是誰,但見她一直看小書,知道那本小書一定有問題。
穀道快步走到亂傾城身邊,將她的小書奪了過去,翻開一看,穀道一陣汗顏。
“勾引男人三步驟,一騷,二脫,三誘惑。”
“如何讓男人欲罷不能的愛上一個女人,一騷,二脫,三誘惑。”
“如何牢牢抓住一個男人的心,一騷,二脫,三誘惑……”
“熟女速成三十六計……”
“如何**叫得生動……”
……
小書的前幾頁都是教一個女人,怎麽勾搭男人,怎麽將其搞到手。後麵一部分是詞語解釋。比如:日,靠,幹,上……日久生情,日後再說,日複一日……
這是一本禁書!
穀道看了一些,再看不下去,手掌一握將小書碾成了粉末。
“愣蛋!你去死吧!人家最討厭你了!”
亂傾城一聲嬌喝,柳眉蹙起,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穀道,“竟然將大爹爹給人家的書給弄壞了!這讓人家怎麽勾引……”
在小書碾碎的那刻,亂傾城就原形畢露了,沒有心計的她甚至說出了一些端倪。明眼人都明白,亂傾城是受她爹指使,學習小書的內容來獲取穀道的好感,進一步完成婚姻。
當穀道和越秋語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亂刀狂身上時,他們完全忽略了一個問題,亂刀狂給亂傾城小書的前提是她心甘情願,也不排除她主動索要小書的可能,就是這一細節,所有人都忽略了。
亂傾城閉上嘴巴,眼中對穀道的厭惡很快轉為桃色,羞羞一笑,道:“愣蛋,人家說錯話啦!”
“你不用強迫自己,為政治婚姻而犧牲自身,我是不會與你成婚的,因為我已經結婚了。”
穀道對亂傾城道。
聽言,亂傾城眼中隱晦的閃過一絲喜色,但臉色卻裝得很不悅,嘟著嘴巴,道:“人家不管,不管,人家就要嫁給你!人家會一直跟著你,直到你願意娶人家,不然人家絕對不會離開你半步!”
“這種耍懶皮跟雷絲相似……”
穀道瞧了一眼雷絲,叫苦不迭,看來得想辦法甩開雷絲和亂傾城了。一個是機關算盡,處處想著報複的危險女人,一個是看似天真無邪,卻是無理取鬧的刁蠻貨,這兩個若是跟著穀道,一定讓他很頭疼。
就在這時,仆人跑了進來,將一封請帖遞給越秋語,道:“府主,這是東府送來的請帖。”
越秋語接下請帖後,本是隨意的翻開,但看到上麵的內容後,神色怔了一下。
穀道問:“什麽請帖?”
“舒米米要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