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件讓444號船上的人們惶惶不安,造成了極為惡劣的恐慌。尤其是女子,一個個畏縮在房中不敢露麵,單獨乘船的女子更是四處央求男人的保護,雖然船長聲明會盡快調查給予結果,卻不能阻止恐懼的蔓延。不少船客表示,下一站後立刻下船,不敢在船上多停留半刻。

“真是晦氣,這麽多年,444號船第一次出現這種詭異之事!”

船長坐在船艙內暗自發愁,這個消息傳出去後,444號會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船客量一定會大幅度縮減,或許還有空船的可能。為了不讓此事繼續下去,船長糾結了船上的所有船員,道:“夜裏輪番巡邏,若是發現有古怪,第一時間發信號!”

中午時候,餐廳中很安靜,隻有碗筷碰撞的響聲,許多船客都是倉促的吃上幾口便匆匆離去,氣氛顯得凝重而壓抑。

“雞腿是耳蟲的!雞腿是耳蟲的!雞腿是耳蟲的!”

耳蟲盯著盤中剩餘的最後一個雞腿,雙眼發著光,恨不得馬上搶過來。

“老規矩!”

磐石一笑,道:“看誰數數快!”

“好!好!好!”

耳蟲又答應了。

“1,2,3,4,6,7,8,9,10!”

“111,222……”

“我又贏了!”磐石哈哈大笑著。

“咕嚕咕嚕……”

耳蟲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

“……耳蟲,你太卑鄙了!”

“忍不住了……”

耳蟲憋得臉通紅。

“噗噗噗……”

一陣陣拉稀的聲響傳了起來,耳蟲飛揚在空中,身後噴發著黃色的粘稠物,轉眼就散布了整個餐廳,讓那些無精打采的人們瞬間就來了精神,一個大喊大叫,怒罵不止的跑出了餐廳。

高空拋物屬於惡劣行為,高空拋屎根本罪不可恕。

所有船客要求船長給予解釋,船長無奈極了,到底什麽在從中作梗,根本是在毀他的生意。但前往餐廳一番巡視,什麽都找不到,最後,船長歎道:“今後飲食由船員進行發配,各位船員在房中用餐吧!”

很快到了晚餐時間,船員搬運著幾大車的食物送到穀道門前,接收食物後,穀道對耳蟲道:“你先出去,不要影響我們用餐。”

“耳蟲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不會再出意外!耳蟲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不會再出意外!耳蟲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不會再出意外!”

耳蟲拍著胸脯說道。

六手說道:“穀道少爺,放心吧,耳蟲的屁股已經用木塞堵住了!”

“好吧……”穀道半信半疑的答應了。

用餐到一半的時候,耳蟲的肚子又響了起來,眾人皆是退避,躲得耳蟲遠遠的。

耳蟲嘿嘿的笑著,“沒事,木塞堵得很嚴實。沒事,木塞堵得很嚴實。沒事,木塞堵得很嚴實。”

話音剛落,耳蟲的小褲子破開了一個洞,一個木塞激射了出來。

“%¥#@……”

眾人的臉色大變,不由分說,直接將耳蟲扔了出去。

“噗噗噗……”

一連串如機關槍的拉稀聲從門外傳來,耳蟲在樓道間飛來飛去,所過之處一片汙穢。

“沒食欲了……”

雖然手中的食物沒有被耳蟲汙染,但是一想到那個畫麵,誰都吃不下了。

“啊啊啊……樓道內全他媽的是屎!”

“為什麽一到吃飯時間就有屎出現啊!”

“屎無前例啊!444號船就是不吉利!”

樓道中傳來了船客的憤怒抱怨聲。

接連出現高空拋屎的事件後,船客都有了心理陰影,一到吃飯時間就害怕,耳蟲被穀道等人徹底驅逐在外,耳蟲悶悶不樂的前往廁所蹲守新鮮熱乎的美食……

這一晚,注定不平靜。

船長帶領船員蹲守廁所,他們也算忍辱負重,承受著臭氣的蒸熏,熏得眼睛都睜不開,但為了船的生意,他們必須盡快找出凶手。除了船長和船員外,穀道,白尺,耳蟲,六手,磐石,也在附近隱藏著。

每一個船客在這一晚都沒入睡,全都武裝準備,一個個繃緊了心弦。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黑影卻遲遲沒有現身。

“難道凶手知道我們在這裏蹲守?”

這是所有人的疑惑。

天亮了,眾人耷拉著腦袋無功而返。

“啊啊啊……”

忽的,一聲尖叫傳遍了安靜的444號船上的每一寸地方,聞聲趕過去,還是之前的案發地點,一具**女屍躺在地上,下身腫爛,全身不少傷痕。

“該死!這個凶手太過狡猾了!”穀道眼神冷厲,咬牙切齒的道,“廁所不是他的作案地點,我們都被騙了!”

後來經過調查,三個女屍住在船上的同一片區域,而且三個女屍的房間是挨著的,此消息一出,靠近那一片房間的所有女人都慌了,她們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目標呢!

連續三天死人,船長怒不可遏,對船上的每一個船客進行了調查,登記姓名做了備案,道:“今晚,所有男船客聚集在一點,所有女船客聚集一點。我們一定要將凶手抓出來。”

當夜晚來臨時,所有男船客聚集在一個船艙裏,所有女船客聚集在另一個船艙裏,分別被船員所監視著。穀道為了蓧佳的安全著想,讓六手,磐石,耳蟲保護著她。

“根本沒必要將我們全部都聚集一起嘛!這樣是打草驚蛇!”

“對啊!我們隻是普通人而已,又不是修道者,根本做不出這麽詭異的事!”

“凶手是個妖怪,不是人,提防我們的時候,他可能已經作案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被聚集起來的船客紛紛表達著不滿,主要原因是凶手隻對女人出手,男人沒有任何威脅。

穀道一直打量著所有男船客,之中有普通人,也有修者,但修者的修為普遍都不高,以他們的修為想要無聲無息的作案,根本不可能。難道是隱藏了修為,連穀道都察覺不出來?

“這些人中,有沒有值得懷疑的?”

穀道轉頭問稻草人,他的修為比較高,或許他能夠有所發現。

稻草人掃了眼船客,道:“嘿!這裏沒有人隱藏修為,隻有一個人的氣息比較怪。”

“誰?”

穀道瞪大了眼睛,忙問。

稻草人悄悄指著一個小孩,道:“嘿!那個小孩。他身上沒有神力波動,但有著一股很怪異的氣息。”

穀道露出驚訝,“不會吧,他隻是一個孩子。”

稻草人所指的小孩看起來隻有五六歲的樣子,乖巧可愛,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嘿,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不是人。”

稻草人盯著小孩看了很久,道:“他應該是靈獸所化的人,還沒有轉換神力。”

穀道又是一驚。如果凶手真的是這個小孩,他的身份就能掩蓋所有的懷疑,因為沒有人懷疑一個小孩是奸殺女子的凶手。這個小孩真是一個危險人物。

此時,昏昏欲睡的小孩,忽然撇開一絲眼縫,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穀道和稻草人,然後繼續裝睡。

之後,穀道一直注意著小孩,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

“嘿,他有動作了。”

“我怎麽沒看出來。”

穀道沒發現小孩有什麽異常,但是稻草人卻是看出了異常。隻見,小孩像是睡著了一樣耷拉著腦袋,有什麽東西從他身上竄了出來,一閃而逝,難以捕捉。

“我要上廁所!”

穀道突然起身對船員道。

領頭的看了眼穀道,對旁邊的人道:“跟上!”

五六個船員跟著穀道,穀道進入廁所後,施展血影閃開了,船員隻感覺有一股風吹了過去,連穀道的影都看不著,還以為穀道風風火火的鑽進了廁所。

“他應該要動手了!”

穀道以極快的速度趕過去,必須趕在小孩帶走女船客前阻止他。

與此同時。

“那個妖怪不會來吧?”

“有船長保護我們,不會出事的!”

“這艘船再也不坐了,擔驚受怕的要死。”

女船客都沒有睡覺,坐在船板上聊天。雖然有船長保護,又是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心裏稍有安全感,但是怪物終究不是人能夠抵抗的。

在沒有人察覺之下,一片水跡從門縫中流了過來。水跡略是停留,一雙眼睛在水上露了出來,那是一雙陰森邪惡的綠眼睛,目光不斷掃過女船客,最後定格在了蓧佳身上。

下一刻,水跡上的眼睛消失了,緩緩的向蓧佳流了過去。

“女主人,你不用怕,隻要我們三個在,誰都不可能傷害的到你。”

“即使碰上高手,耳蟲也能解決。”

“不要誇耳蟲,我會驕傲。不要誇耳蟲,我會驕傲。不要誇耳蟲,我會驕傲。”

六手,磐石,耳蟲,站在蓧佳的掌心上。

蓧佳笑了笑,道:“有你們保護我,我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當水跡流動到蓧佳身後時,耳蟲嗅了嗅鼻子,道:“有一股怪味道!有一股怪味道!有一股怪味道!”

耳蟲的話引起了六手和磐石的注意,但也在同時,那片水跡突然高高湧起,一下子將蓧佳包裹了起來,蓧佳在原地消失了,包括六手,磐石,耳蟲,直到水跡流出房外,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