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直喝到半夜,才醉醺醺的勾肩搭背的回了學校。東拐西拐的來到了葉皇的房間內,倒頭就睡,把什麽候僻靜交待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不知道丟到哪個瓜娃國去了。
半夜,葉皇被尿憋醒了。剛要起身,就感覺身上壓著什麽重物,還有腐臭味鑽進鼻孔,差點把葉皇熏吐。
被這腐臭味一刺激,葉皇反而清醒了些。到了三階就已經能夜視了,葉皇定睛一看,一陣惡寒。
吳秦守和蠻戰一左一右的躺在自己的身邊,兩人的一手一腳都分別壓在葉皇的身上,怪不得做夢都感覺被什麽重物壓著。那腐臭味的來源就更讓葉皇蛋疼了,吳秦守的大嘴就湊在自己的麵前,隨著呼吸帶出一股股濕熱的氣流,還有那讓人胃部不適的腐臭。
咦,不對,這身下是什麽,怎麽感覺軟綿綿的。葉皇緩緩的扭動著腦袋,隻見鍾吟蕩趴著睡在床上,而自己幾人都壓在他身上。看這小子沒有一點的不適,葉皇真懷疑這小子時不時天生的小受。
葉皇掙開了幾人的束縛,趕緊翻身下床。仔細檢查了下,還好,除了衣衫有些淩亂外,沒有發生什麽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葉皇舒了一口氣,正要邁步,身體突然僵住了。漆黑的房間內,一雙眸子燦若星辰,緊緊的盯著葉皇。
候僻靜有些事情要問葉皇,順便通知些事情。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沒見到葉皇來,上好的一壺茶不知道換了多少次水,已經喝不出茶的味道了。候僻靜實在是坐不住了,喝了太多茶水睡覺又睡不著,這才來到了葉皇的房間內。
本來也就沒指望這個時候葉皇等人還清醒著,候僻靜隻是來堵在房間裏,好第一時間教訓他們,防止他們又開溜。當院長當得這麽無賴這麽沒脾氣,候僻靜算是神風學院曆史上的第一個了吧。
結果剛來不久,就看到了眼前這無比滑稽的一幕。候僻靜也不出聲,饒有興趣的盯著葉皇,覺得還是挺有趣的。
經過最初的震驚,葉皇迅速平靜了下來。剛才震驚之下沒有看清楚,現在稍微冷靜了些,葉皇看清楚了房中的人影。
“嘿嘿嘿,您來了啊。”葉皇訕訕的笑著,突然想起了之前候僻靜的交待。
“你也會不好意思啊,少見,少見。”候僻靜不冷不熱的說道,沒有什麽情緒波動。
葉皇自知理虧,有點著不住候僻靜的不溫不火的態度。一個人抗不住,這裏又不是隻有葉皇一個人。況且今天的事情這幾個人都有著份,葉皇才沒有那麽傻,也沒有那麽的有擔當。提起腳,一腳一個就照著床上躺著的幾個人踢了過去。
候僻靜就微笑著看著葉皇,看著他一腳一腳的挨個的踢過去,也沒有出聲阻止。哪裏知道幾人挨了一腳之後,翻了個身睡在上麵的吳秦守和蠻戰更是擁抱在了一起。幾人嘴裏嘟嚷了幾句,並沒有醒轉過來。
葉皇怒了,此時候僻靜就在這裏,都不知道起來幾個人分攤一下。雙手叉腰,氣運丹田:“候僻靜來啦。”
一聲虎吼在這寧靜的夜晚傳去出老遠,床上幾個踢都踢不醒的人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跳了起來。墊底的鍾吟蕩也一個鯉魚打挺,讓睡在他身上的兩人頓時碰在了一起,引發了一陣騷亂。
幾人趕緊爬起來,簡單的整理了下衣服,站到了葉皇身邊,訕訕的說道:“侯院長,這麽晚了,還沒睡啊。”
“這為了等幾個臭小子,喝了太多的茶,現在想睡也睡不著啊。”候僻靜笑眯眯的說道。
“對不住!唉,對不住了,這不喝多了麽。醉醺醺的去見你的話成何體統呢,我們一致認為這是對院長您的不尊敬。”在幾人的眼神示意下,之前烤肉館硬是拉著幾人拚酒的蠻戰胡扯道。
蠻戰的話一出口,葉皇幾人就在心裏暗罵他不要臉。看他長得老老實實的,沒想到說慌也是這麽順溜,都快要趕上自己了。呸,什麽叫趕上自己了,是完全超過自己了,葉皇不要臉的想到。
“好了,你們幾個別解釋了。現在你們這個樣子,說的話誰會信,你們信?”候僻靜開口打斷了幾人的胡扯,蠻戰被噎得不行。
果然,幾人不在解釋,老實了許多。候僻靜接著道:“讓你們來找我,其實這事還是跟葉皇有關係。”
“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可先說好了啊,別聽他們亂說,最近我真的什麽都沒幹。”葉皇一聽候僻靜又說於自己有關係,心裏一下就急了。這老頭上次來一次也是說的和自己有關係,結果自己就破財了。這才過多久,自己都還沒幹什麽,怎麽又有什麽事和自己有關係了。
“行了,別心裏想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了,這次真的和你有關係,不是什麽花錢的事。”候僻靜一陣不耐煩,這次和老友的交易看來是虧大了,這葉皇簡直就是一個麻煩精。
幸好今天葉皇沒有出什麽事情,不然的話想起那蕭山上護短的老頭,候僻靜就一陣頭大。因為候僻靜覺得對葉皇有虧欠,所以今天才這麽好說話,等了大半夜沒等到人不說。弄得自己睡不著,無賴之下來葉皇的房間中堵著。
“早說啊,不花錢的事就不算個事。談錢傷感情啊,我這小心肝到現在都還撲通撲通的呢。”不花錢的事一切都好說,葉皇也嬉笑了起來,恢複了平時的表情。
候僻靜深吸了一口氣,假裝沒看見,沒聽見。淡淡的說道:“鑒於今天你遇到的事情,我們雙方達成了協議。為了以防不測,之後的比賽允許帶任何東西上場。除了一對一以為,後麵的比賽規則就是沒有規則。”
“這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葉皇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了。
“你懂個屁,這個階段的比試本來就是對方的占優勢。這允許帶任何東西上場,就是我們以今天你的事情為借口要挾對方好不容易讓對方答應的。”候僻靜一臉自得,想起了和鍾開天一起逼迫對方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