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圍的景色大變,一片血紅,仿佛置身於一片血色殺場。
殺意滔天,冰冷刺骨,就這殺氣就能將人凍結。
葉皇麵色大變,一直在提防著老頭,沒想到還是中招了。這和鍾吟蕩之前介紹的好像又有些不一樣,這老頭無疑劍法更加的精純,不再勾動別人腦海中的東西,形成真實無比的幻覺。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意念變成幻覺顯化世間。
這滔天的殺氣不知道要坑殺多少人才能形成,葉皇行動都受到了一些阻礙,變得有些遲緩。
‘鏘’一道人影閃過,快若流光,如天外飛仙,葉皇與之對拚了一記。人影並沒有任何的停頓,直接遠去消失不見了。
‘鏘’‘鏘’又是兩道持劍的人影與葉皇交錯而過,如先前一樣,並無任何停頓直至遠去消失不見。
葉皇行走在這血色殺場中,一路上與不少人影交手,直到走到了血色世界的中央。
先前遠去的身影又從四麵八方飛來,天上地上圍的密不透風。以葉皇為中心,形成了一個人影拚貼而成的半球罩子。
葉皇仔細觀察,人影雖然迷幻模糊,但是都和老頭有些相似,手中有著一把同樣的長劍,不過長劍如人影一樣都是血色的光凝聚而成。
突然,所有的人影都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向著葉皇衝殺過來。漫天的人影,以葉皇為中心,不停的與葉皇交錯而過。
葉皇先前和人影對拚過,大概知道這人影的實力。此時看著漫天的人影,雖然多,但是並沒有一絲的擔心,就這樣還傷不了他。
居中的葉皇不停的騰挪輾轉,擊飛了一個個臨近的血色人影。一臉的輕鬆,同時一直留神周圍的動向,提防著有什麽絕世殺招。
突然,人影中出現一道冷冽的強光,透露著滔天的殺意。那是一柄長劍,一柄仿佛洞穿了天界劃破了虛空的長劍。
血色世界消失了,漫天的人影消失了,血色世界最那滔天的殺意也消失了,全都灌注進了長劍中,長劍原本清亮的劍光都帶上了一絲血色。
血色殺場消失,露出了長劍後麵的那道人影。此時握劍的老頭臉色帶著一絲殘酷的笑意,仿佛已經看到了葉皇伏屍腳下。
那直指眉心而來的一劍還沒有臨近,劍上透露出的殺氣已經劃破了葉皇的眉心,溢出了一顆顆血珠。
葉皇想要防抗也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得看著長劍刺來,盡自己最後的一絲力量把頭稍微偏移了一點。
葉皇腦海中一片空白,以為這一生就這麽結束了。老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殘忍,心中湧現出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感。
突然葉皇眉心閃過一道淡淡的金光,這在渾身都散發著強烈金光的葉皇身上誰也沒有看見。就連交戰的老頭都沒有任何的察覺,金光一閃而過,快到突破了時間與空間。
原本帶著殘酷笑容的老頭突然倒飛了出去,手中的長劍碎成了兩截。全身都是一陣劇痛,讓前一刻還在笑的老頭麵容有些扭曲,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葉皇出了一身的冷汗,暗道好險。剛才別人不知道,他倒是十分的肯定那就是腦海中的未知存在。這些年葉皇都快要忘記有這東西了,他倒是自己出來救了了葉皇一命。
實際上葉皇至今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除了小時候差死掉的那次,在昏迷中見到過那東西。後來就從來沒有看見過了,不過腦海中時不時的傳出一些奇異的功法絕招,提醒著葉皇他的存在。
不過,從葉皇在蕭山上的第二年開始,腦海中的傳功就中斷了,葉皇不知道時不時那未知存在已經把所知道的都一股腦的烙印在了自己的腦海中,所以自覺的消失了。
葉皇在這邊高興竊喜,對麵的老頭一陣錯愕之後麵如死灰。內視之下,剛才承受了那莫名其妙的攻擊導致渾身的筋脈盡斷,五髒六腑都被攪碎了。丹田也被劃破,此時一身的修為正在不斷的流失。
老頭瘋狂了,麵目猙獰:“小子,我要拉你賠賬。”
老頭動用了秘法,整個人如人形火炬般的燃燒了起來。氣勢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原本晴朗的天空都變得陰沉起來,下起了血雨。
“小子,讓你看看什麽是三浪劍法的精髓。第三浪:浪費。”老頭拾起了碎掉的半截長劍,舞動了起來。
老頭動作無比的緩慢,好像頂著莫大的壓力,在推動著磨世巨盤。
葉皇再次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絲絲縷縷的金色元力被剝離,向著老頭匯聚而去。原本強橫的體魄在衰老,皮膚在緩慢的失去光澤幹癟了下去。
葉皇快速後退,不過並沒有阻止元力的流失。周身的元力全部席卷而出,想要像打敗幸運青年一樣震破老頭的鎖定。
很快葉皇就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反而加速了體內元力與精氣的流失。就在葉皇想要衝向老頭以命相博,爭取一絲希望的時候。腦海中又傳出了一種秘法。
葉皇拚死一搏,雙手劃動。一條古老的天路顯化世間,天路共九個台階,延伸進了遙遠的虛空深處。
天路由白玉築成,上麵布滿了刀劍的劃痕,古樸而滄桑,九階登天。
九階登天台帶著莫名的氣機,始一出現就壓塌了虛空,各種道痕浮現在白玉台之下,襯托得白玉台更加的不凡。
白玉台壓倒一切,鎮壓一切。剛一出現,天地法則都被定住了,元氣不在流轉,整個空間都仿佛凝結成了一塊固體。
原本施展者三浪劍法的老頭也被禁錮住了,無法動彈。而葉皇被剝奪而去的元力精氣都倒卷而回,肌體迅速的變得飽滿,皮膚變的充滿了光澤。
死都不怕的老頭這些真的是恐懼了,自己到底招惹到了一個怎麽樣的存在。老頭覺得這無比的荒唐,現在連拉著比自己低一階的葉皇一起死都做不到。
葉皇一步邁上了第一個台階,白玉台上閃過一道朦朧的光輝。葉皇感覺肌體欲裂,白玉台上傳來了莫大的壓力,壓得葉皇骨頭都在顫鳴。透體而出的衝霄金光也因此一陣明滅不定,不過葉皇還是抗了下來。
站在登天台上的葉皇仿若天神下界,威嚴無比讓人不可直視。手中印決一變,登天台載著葉皇向著老頭衝去。
並沒有發生任何的碰撞,也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兩者對穿而過,如人形火炬般的老頭,身體開始虛幻,直接消失在了虛空中,什麽都沒有留下。
在人生的巔峰時刻,被生生的磨滅,點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