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是我和‘天藍色的夢’之間的私人恩怨!”後雲海咬牙切齒地說著,心中暗罵著“天藍色的夢”的這種不齒行為。
後雷霆看著後雲海,怒罵著他,“你以為這件事情像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如果不是你自己身上有著那麽多的汙點,貪心不足,被‘天藍色的夢’抓住了你的弱點,拉著你一起成立分公司,還偷偷賣掉飛語集團的客戶,將客戶資源轉移到子公司的旗下,我們現在也不至於這樣!”
“那和上官琬芸被擄走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呢?”
“看似沒關係,但是現在你已經被‘天藍色的夢’掌握了大半,事情遠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多了,之前不是就已經有國際刑警找過你了麽。你不告訴我那件事情,就以為我還被蒙在鼓裏,什麽事情都不知道是不是?”
聽到這話,後雲海頓時愣了,他沒有想到父親連這件事情都知道了!頓時默不吭聲。
後雷霆的脾氣還沒有發完,“上一次如果不是我出麵給你擔保的話,你早就被國際刑警帶走了。我現在告訴你,國際刑警的事情我也有參與舉報。”
“什麽!”後雲海震驚,“你的意思是說你也參加了舉報我的事情?”
“沒錯,其中也有我的份,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一意孤行,和那個‘天藍色的夢’攪在一起,到最後吞掉飛語集團,那是我大半生的心血,不能毀在你的手上!如果不是我當時舉報了的話,你們再繼續這樣下去,不需要多久,飛語集團就落入‘天藍色的夢’手裏了,他在和你合作的時候,每一個步驟都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吞掉飛語的資產!”
事情畢竟是後雲海做的不對,他的語氣也弱下來許多,“我……我知道,但是你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啊……”
“如果不是這種方式的話,能讓你覺醒麽?”
“那我們現在聯係國際刑警,把上官琬芸找回來不行麽?”
後雷霆諷刺地笑著,“你太天真了,如果我們現在動用國際刑警的話,以什麽名義?就算有國際刑警參與到這件事情裏麵,你以為對你有什麽好處麽?你當初有那麽多把柄落在了‘天藍色的夢’手裏,我舉報的時候已經替你遮掩了許多,現在如果報警,我們不但找不回來上官琬芸,還有可能對她的安全造成影響——‘天藍色的夢’是一個做事非常殘酷的人,如果讓她的安全受到威脅,你覺得我們誰能逃得出去?這些當然隻是我們的猜測,但是我敢肯定一點就是隻要驚動了‘天藍色的夢’,你的不少把柄將被那個人泄露出去,到時候你就完蛋了!”
父親連珠炮一般將這些話說完,後雲海覺得自己十分羞愧,無地自容——自己還在責怪父親,原來上官琬芸出事兒就是因為自己,到了現在,父親還要顧慮到自己曾經做的那些傻事。
看到後雲海愧疚的樣子,後雷霆的情緒沒有一丁點兒緩和,反而更惱怒,“後雲海,雖然你是我的兒子,但是有一句話,我不得不告訴你,那就是如果上官琬芸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親手送你去陪葬!”
後雲海實在沒有想到過父親竟然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而且表情十分嚴肅認真,沒有半點兒開玩笑的成分在裏麵,他看著自己,臉上帶著後雲海長了這麽大以來從沒有在父親臉上看到過的嚴厲,那是一種真正的嚴厲,完全不應該出現在父子關係之間的嚴厲,目光閃爍之間,還能感覺到後雷霆也在害怕,害怕上官琬芸會出什麽意外。
“我絕對不會讓她出事兒的。”後雲海堅定地說著,他說這話不是一時賭氣,而是自己真正的想法,尤其是在看到父親的表情之後,後雲海深刻地感覺到了自己身上背負的責任感,他必須要將這個擔子承擔起來!
聽到兒子這樣說,後雷霆稍微緩和了很多,他擺擺手,“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坐視不管,但是,我隻是害怕我們父子兩個聯手,也對付不過對方啊。”
“真的,有那麽強大?”
後雷霆苦笑著長歎了一口氣,“你要知道,上官琬芸的背景十分強大,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不隻是‘天藍色的夢’那邊無法解決,更加重要的是上官琬芸身後的背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父子兩人的,到時候整個後氏家族都會受到牽連,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
“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我不知道該怎麽對你解釋。但是你要知道,在六年半以前,你第一次無意間和上官琬芸牽扯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後家就卷入了這個巨大的利益集團之中了。當時我們攪亂了人家的一盤棋,本來那個時候我就擔心不已了。不過好在因禍得福,上官琬芸和你之間的關係,讓她那神秘的家人保持了沉默。不然的話我們當時就該付出代價了,因為那盤棋,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我們的差錯差點兒導致了半個國際市場的癱瘓。自那之後,你和上官琬芸之間出現了分裂,我之所以將她帶到身邊來,也是為了飛語集團,她是我們飛語集團的一個保命盾牌啊。六年後,這個財團之內又發生了一些波動,正是因為,我讓寶寶和上官琬芸取代了你在飛語集團的位置,連我自己也重新出山,就是為了保住飛語集團。同時,我也希望你和上官琬芸能夠真正地走到一起,希望你能夠珍惜她,保護她,為你之前犯下的錯誤彌補回來。因為你們兩個之間有著頗深的淵源,雖然連你和琬芸你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事實卻是如此。所以這對你們兩個來說是非常難得的緣分,對於我們老一輩的人來說,大概也是心中的希望。”
“那麽,她身後的人到底是什麽人呢?如果你不方便告訴我名字的話,至少透露給我一點其他的信息不行麽?”
後雷霆搖搖頭,現在還不是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恐怕現在說了,後雲海也消化不掉,更容易影響他的判斷力和行為。
就在後雲海還打算追問下去的時候,寶寶突然跑了進來,他看到地上的侯叔叔,嚇了一跳。
這時候後雷霆和後雲海才發現侯少雲傷得很重,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侯少雲頭上已經流了不少血,浸濕了地麵。
後雲海帶著傭人送侯少雲去醫院,寶寶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爺爺,琬芸老師去哪裏了?”
這讓後雷霆心中又傷痛不已,他將寶寶抱在懷裏,生怕自己寶貝的小孫子也會出什麽事情,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才好了。
另一邊,上官琬芸已經漸漸蘇醒了,她還不知道後家的宅子裏有那麽多人正在為她擔心呢。
上官琬芸從床上坐了起來,腦袋很是難受,暈暈乎乎,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她使勁兒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的事物。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上官琬芸漸漸想起來之前的事情——自己和侯少雲去辦業務,自己突然頭痛,然後有人衝上來襲擊自己和侯少雲,突然有人從背後用一個手帕捂住了自己的臉,鼻子裏鑽進了一陣刺鼻的味道,然後……就來到這裏了!
就在上官琬芸的視力剛恢複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身處的臥室非常豪華,銀質的床欄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屋頂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洋溢暖色的光芒,巨大的複古皮質沙發,對麵的化妝台也是高貴異常,床對麵是巨大的落地窗,從這裏能夠看到灰色的海麵,遠處的燈塔也仿佛近在咫尺一樣。
但是上官琬芸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勁兒——仔細看看,牆壁是用鋼鐵打造的,雖然看起來有種後現代的風格,但是和這些家具確實很是不搭調,不像是故意做成這樣的樣子。
難道這裏是密室?
這個想法一浮現在腦海中,上官琬芸立刻想看看自己是否能出去,可是頭暈得不行,她扶著床欄挪到了床邊,正準備找自己的鞋子時,被嚇了一跳!
地上跪著幾個女人,身穿豹紋比基尼、肚兜或是裹胸,看起來和沒穿衣服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那些女人在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上官琬芸,她們的臉上畫著煙熏妝,金燦燦的大眼睛裏寫滿了疑問,而且她跪著的動作好像是四肢著地的野獸一樣,很是誘人,如果是一個男人在這裏的話,恐怕早就招架不住了。
但是上官琬芸並沒有閑情逸致欣賞美女,她一下縮回了床上,但是地上那些女人都沒有動——她們像是被豢養起來的寵物一樣,什麽都不敢做,隻是納悶兒地看著這個上官琬芸。
這時候,上官琬芸看到門邊的轉角櫃是一個小吧台,哪裏有各種各樣的飲料,“我可以喝點水麽?”
沒有人回答她,也沒有人動,她們依舊保持著剛剛的樣子看著上官琬芸。
無奈地歎了口氣,上官琬芸準備自己去倒水喝,就在她剛準備下床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上官琬芸緊張地看著來人,一看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但是看不到他的長相。因為這個男人臉上帶著一個麵具,那金燦燦的樣子看起來是黃金打造的,一定價值不菲。
麵具隻是遮住了男人的上半張臉,可以看到他高高的鼻子,還有唇線輪廓非常清晰的性感嘴唇,在這個男人的左邊嘴角,有一個月牙兒形狀的疤痕。
雖然看不到男人長什麽樣子,但是從他向自己身邊走過來時那姿勢,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透露著高貴的氣質。
男人走到了上官琬芸對麵看著上官琬芸,沉默了三五分鍾。
上官琬芸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猜不到男人心裏在想什麽,隻是沉默了片刻之後,男人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絲笑意,然後張開了他性感的嘴唇。
“你怎樣才能愛上我?”
天雷啊!!!上官琬芸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男人說著流利的中文,這裏不是在瑞典麽?難道中文已經變成了瑞典的官方語言了?怎麽說的這麽流利,像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上官琬芸甚至好奇自己是不是可以和他講方言呢!
更加讓上官琬芸意想不到的是這個男人提出的問題。
她立刻感覺到一種羞辱感,這個男人明擺著想開自己的玩笑,想到這兒,上官琬芸就生氣了,皺著眉頭對著男人怒罵,“神經病!”
那男子不但沒有生氣,反倒笑了起來,他覺得上官琬芸倒是蠻可愛的,像是隻撒潑的小野貓一樣,不過,看來這隻小野貓還不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時候,男子從門口的吧台上拿出了一瓶藍色的飲料,倒在杯子裏麵,遞給了一個性感的女郎,她身穿著豹紋比基尼,身材很好,凹凸有致,深深的事業線異常惹火。
男人將藍色的飲料遞給了那個女人,捏著她的嘴巴讓她一飲而盡。
牆上的掛鍾慢慢地走動著,男人等待了三分鍾,那女人頓時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往前爬了兩步,抓住了男人的腿,整個身體緩慢地爬起來,像是一條蛇一樣往男人的身上纏繞上去。
看到豹紋女人的表情,男人的嘴角揚起了滿意的笑意,女人緊緊貼在男人身上,輕輕地解開了男人的上衣紐扣。
原來那種飲料是用來催情的藥水,上官琬芸這才突然明白了,幸好自己當時沒有過去喝水,不然的話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然而,接下來的情景更是讓上官琬芸極其驚訝,看到女人將自己的比基尼一下扯掉了,然後緩慢地脫下了男人的衣服。上官琬芸震驚不已,她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合,更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樣開放,難道國外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的麽?如果換做國內的女人的話,所謂自尊、貞操等等問題,全都被拋開一邊,上官琬芸恐怕會暈倒過去。
女人已經發出了興奮的喊叫聲音,上官琬芸連話都說不出來,尤其是當他們做這種事的時候,那男人的眼睛一直看著自己,上揚的嘴角表現出了明顯的高傲和嘲諷,以及一種達成了自己目的之後的洋洋自得。
上官琬芸感覺到一種屈辱,那男人好像是故意在自己麵前上演著這種限製級的情景,她已經驚呆了,完全說不出話來,感覺男人這樣做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尤其是女人那興奮的喊叫聲和忘我的表情……
上官琬芸感覺自己的心裏已經快要崩潰了,她低下頭去,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心裏不斷地對自己說著“聽不見、看不見……聽不見……”,她不知道如果不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會瘋掉!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突然將自己**的女人推開了——他發現上官琬芸一直沒有看自己的“表演”,頓時覺得什麽都索然無味了,最重要的觀眾沒有看的話,再賣力的演員也會泄氣的吧。
那女人卻好像還沒有盡興,還在糾纏著男人,卻被男人踢開。
大概是因為藥力的緣故,女人不依不饒,黃金麵具男子對著其他幾個女人用瑞典語說了些什麽,那個喝過藥的女人就被她們帶了出去。
這讓上官琬芸覺得好笑又可悲,被人下藥之後變得瘋瘋癲癲,又會被甩開,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過於悲慘了。
男人從一旁拿來了一條浴巾裹在腰間,將重要位置遮住了,然後又到了一杯藍色的飲料來到上官琬芸麵前遞給她。
上官琬芸沒有接,她知道自己打死也不會去喝那杯飲料的,如果要讓她變得像是剛剛那個女人一樣,她寧可去死,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如果做出了那種事情的話,以後要怎麽活下去,反正總是一死,死也要保住自己的身體!
推搡了一會兒,男人有些不耐煩了,幹脆伸出手來捏緊了上官琬芸的下巴,死死捏住。
上官琬芸想要反抗,但是無奈自己剛醒過來,渾身無力,雖然用力地抓著那個男人的手,想讓他鬆開自己,手卻一直在發軟。
但是盡管如此,她仍然用盡全身力氣去反抗那個男人。
“喝掉。”男人語氣沉穩地說著,手中的力道也增加了。
“你做夢吧!”上官琬芸惡狠狠地說著,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去喝的。
看到上官琬芸那樣的眼神,男人好像被激發了鬥誌一樣,卡著上官琬芸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上官琬芸用兩隻手去掰他那一隻手卻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哪怕要你死也不肯喝?”
“沒錯,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喝的,死也不會!”上官琬芸聲嘶力竭地看著,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男人,眼睛裏滿滿的全都是仇恨!
聽到這話,上官琬芸本以為會將男人激怒,沒想到,她話音未落,那個男人將杯子重重摔在地上,碎玻璃灑落一地,男人竟然好像站不穩了一樣,頹然地蹲在上官琬芸腳邊,大聲地痛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