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考慮好了?”薑姝顏看麵前的垂眸不語的薑月姒問道。

薑月姒看眼不遠處緊閉的房門,輕輕點頭:“我都聽姐姐的。”

“我就說了,妹妹是個聰明人,知道這路該怎麽走。”薑姝顏會心一笑,臉色明顯高興不少,就喜歡薑月姒這般識時務者為俊傑,也省了她不少時間。

她拍拍薑月姒的手:“妹妹不必緊張,我都安排好了,你一會兒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方嬤嬤會教你怎麽做。”

對身邊的方嬤嬤使個眼色,讓她帶著薑月姒走了。

來到一間房屋門前,周圍沒有任何下人看守,都被薑姝顏事先支走了,方嬤嬤推開房門,對薑月姒示意:“四姑娘,請吧,接下來該怎麽做,就不用老奴多說了。”

薑月姒輕輕點頭,捏緊掌心進了屋子,身後的方嬤嬤立馬把房門關上。

**正躺著一位男子。

是她姐夫。

薑月姒慢慢走近,臉色染上緋紅,輕顫著指尖解開了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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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翠雲居那邊出事了!”

采露神色匆匆進了屋子,對著斜躺在軟塌上的沈清晚急色道。

適才剛飲了酒,沈清晚臉色迷離,單手撐著額頭,正緩解著酒勁,神色不悅地斜睨了一眼麵前的丫鬟:“出什麽事兒了?”

采露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走到跟前對她耳語了幾句。

“什麽?!”沈清晚睜大眼睛,猛地站起身子,不小心把麵前的茶盞蹭到了地上,無暇顧及被茶水濺濕的裙擺,臉色陰沉地跨步出門。

方到翠雲居,便聽到了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沈清晚僵在原地,臉色極其難看,握緊掌心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幾息後才咬著牙開口:“屋子裏的是誰?”

守在門口的落霜低語:“是永承伯府的四姑娘。”

“竟然是她!”

沈清晚咬牙切齒,眼底更是陰沉。

方才的宴席上她見過這位薑四姑娘,生的冰肌玉骨、姝色無雙,聽聞從小在揚州長大,滿身都是江南韻味,嗓音嬌軟身若細柳,最得男人喜歡。

沈清晚深吸一口氣,壓下滿腔怒火。

她最不願看到的就是世子和這位薑四姑娘有牽扯,不光是因為她的長相,更重要的是她是薑姝顏的妹妹!

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這個時候更不該去打擾世子,畢竟得維護他的名聲,聰明點兒的,就該不吵不鬧,等世子盡興了再說。

薑姝顏聽聞事情成了,嘴角揚起弧度,盡顯得意,吩咐方嬤嬤:“先去熬碗避子湯,完事後端給她。”

她能允許薑月姒爬上世子的床,可絕不允許她懷上世子的孩子。

又過了半個時辰,雲椋從屋子裏出來,冷峻的麵色上喜怒不顯,麵無表情的去了沈清晚的蘭心苑。

薑月姒躺在**,雙手攥緊了棉被,眼梢間的潮紅還未褪去,含霧繚繞的杏眸水光瀲灩。

回想方才發生的事情,世子想必也是喜歡的。

不然也不會在得知她的身份後也沒放過她,一直在索取。

但她心裏更是開心的。

因為世子是她年少時的歡喜。

這是連她姐姐都不知道的事情。

姐姐有她的算計,殊不知她也有自己的目的。

方嬤嬤推門進來,把手裏的藥碗端給薑月姒,倨傲的臉上顯著冷漠:“四姑娘,這是夫人讓老奴端給您的。”

薑月姒清楚這是什麽藥,也知道薑姝顏的用意,但聰明的沒說什麽,接過藥碗喝了下去。

看她這般乖順,方嬤嬤臉色稍稍緩和,暗忖這位四姑娘是個好拿捏的,日後也能讓夫人省心許多。

此時的蘭心苑,沈清晚正坐在屋子裏,臉色陰沉可怖,腳下是一地的瓷器碎片。

今日除夕夜,晚上侯府舉辦了一場家宴,薑姝顏把那位剛從揚州回來的四妹妹帶過來了,本以為隻是帶她來見見世麵,沒想到卻讓她爬上了世子的床!

沈清晚心裏慪著一股氣,手邊的茶盞正欲砸到地上,落霜走過來道:“世子妃,世子來了。”

雲椋進屋時,丫鬟們已經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了。

沈清晚若無其事地走上前,給雲椋倒杯茶:“世子可休息好了?”

“嗯。”

雲椋接過她手裏的茶水輕飲一口,語氣淡淡的。

沈清晚坐在一旁笑了一聲:“看來薑四姑娘把世子伺候的很好。”

雲椋抬眸看她一眼,見她雖然麵帶笑意,但眼底明顯不高興。

“你別惱,這事也怨不得她,是她走錯了房間,我把她認成了姝顏。”

今晚宴席上他飲多了酒,中間去翠雲居休息,半睡半醒間察覺到有道嬌軟的身子貼過來,屋子裏光線昏暗,他以為是薑姝顏。

後來才察覺到不對勁,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看著身下嬌顫的女子,他蹙眉問:“你是誰?”

“我叫月姒......薑姝顏是我姐姐,我方才吃醉了酒想來此處休息一下,沒想到世子也在.......”她怯生生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雲椋已經清楚了。

原來是薑姝顏的妹妹,難怪他會認錯人,姐妹倆確實有一兩分相似。

得知她的身份後本該適可而止,但他卻沒有放過她,聽她在身下哭了幾次後才結束了這場荒唐。

雲椋自詡不是重欲好色之人,今晚卻不知饜足了。

他閉眼捏了捏眉心,心底有些浮躁,大抵是第一次這般放縱自己。

回想那雙柔若無骨的雙臂有氣無力的掛在他的脖頸上,身下的她生澀又緊張的迎合著自己,雲椋嗓子莫名發癢,端起手邊的茶水又飲了幾口,壓下體內的那股躁動。

沈清晚可不相信薑月姒的那番說辭,她就認為是薑月姒蓄意勾引的世子。

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紮在沈清晚心口一樣,不痛快是難免的,但事情都發生了,說再多都是徒勞,而且說多了也會惹得世子厭煩。

和雲椋年少相識,兩人一起上過戰場,十幾年的相處,她深知雲椋的脾性。

雲椋不會喜歡看到她狹隘妒忌的一麵,隻想看到她寬宏大度、知書達理的一麵。

沈清晚隻能先咽下這口氣,試探著問:“既然薑四姑娘已經沒了清白,世子接下來要怎麽做?”

“給個身份就是了,反正侯府也不多這一口飯吃,這事你來辦就行。”雲椋態度漫不經心,對薑月姒不上心的樣子。

終歸是要抬進門了,沈清晚心裏越發不舒服,麵上不顯露半分,扯著一絲笑道:“聽聞薑四姑娘的出身不高,但我們侯府還有姝顏這個姐姐做依仗,我若給的身份不合適了也不好看,這事不如就交給姝顏去辦好了,身為薑四姑娘的姐姐,給她什麽身份姝顏要比我有分寸。”

“嗯。”雲椋點頭應允了。

說起來,薑姝顏也是雲椋的妻子,且是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