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十二章李歡晟的心思,路人皆知
這消路上倒不是很顛簸,舒坦的很。
反而到是林掠空覺得十分不舒服。原因不必多說,自是那不三不四,一大把年紀不要臉的李某人,對著蕭小花一路狂放電。
按理說,這廝二十多個老婆,府邸宅子如此豪華,說起來和皇宮也差不離。
即便他父親是個州官,也不至於那麽多錢財吧?其中必有蹊蹺。林掠空想著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蕭小花,那廝跟他聊得倒是歡快啊!
“真難以想象,是什麽樣的水土能養出姑娘這樣的絕佳女子來!”
李歡晟聽著蕭小花的言談不凡,差點伸出大拇指去稱讚了!蕭小花眯眸笑道:“我不是你們這裏的人,你自然覺得新鮮。在我們那裏,遍地都是這樣的知識。對了,你說你是樂師,怎麽不見你的樂器。”
李歡晟終於聽到蕭小花這般說來了,心下一個激動,眼底不免有些波蕩閃過,“不才……精通所有樂器……”
“哦?”
蕭小花眼前一亮,這廝長生不老的老頑童容顏,青春永駐似的,居然還精通十八般武藝?不,是音藝?
“嗬嗬,所以不才的府邸才如此奢華,不才教的學生走遍天下……”
“哦,這樣啊。”林掠空終於說了第一句話,一直以來他都坐在車上冷眼旁觀,初見他說話,卻是有些嘲諷的語氣,蕭小花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眯眸裝著可愛,“那待會,可要好好請教一番。”
早聽說了古代的人,能夠笛蕭古箏啥的一起合奏,這邊吹來那邊唱,她倒是要試試!
“大人,到了。”
車夫的聲音畢恭畢敬,馬車門輕輕打開,車夫細心的把腳蹬放好又抬起手,扶著李歡晟下車,李歡晟下了車,又抬起手想去扶蕭小花,誰知道出來的卻是林掠空,林掠空衝他嘿嘿一下,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重重一壓,趁他不防備狠狠一捏,疼的李歡晟眼淚險些沒出來。
蕭小花下車就看到李歡晟抓著手背緊緊蹙眉,眼淚打轉的摸樣,“李大人,你怎麽了?”
“沒……沒事。”
李歡晟哪裏能說出來豈不是顯得他很小肚雞腸?
他搖搖頭把苦咽下去,把手背在了背後。然後笑了笑,“蕭姑娘,請。”蕭小花看著麵前的矮矮小門,皺起了眉頭:“這……”
“姑娘進去便知……”
反正有林掠空在,那廝武功高強,蕭小花身手敏捷,倒能怕他不成!
於是走了進去……
這進了房子才知,他們這竟然是到了一戶農家。可屋裏和一般農家大不相同。
一般農家,都是當屋放著一張破床,床上放著案板瓢盆一類雜物。
這裏倒很有點地主家的派頭,中間放著條幾、八仙桌子,兩邊各放著一把太師椅,椅子上還鋪著紅布椅墊。條幾上那座大自鳴鍾,擦得明光鋥亮。兩邊的隔扇門都掛著雪白的門簾,裏間屋的擺設就被遮擋住了。
“咦,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蕭小花奇怪的四下看著,林掠空也頗為警惕,若是去了紅樓妓、院什麽的,他倒不怕,越是看似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可現在在這個冷不丁的偏僻之處,他反而有些害怕。
“二位請看。”
李歡晟頗為得意的看著蕭小花和林掠空的表情,有些得意的笑著拉起太師椅,轉了一個圈,登時,那座大自鳴鍾的牆,轉了一個圈。
呈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間白大理石的巨大宴會廳:紅色的帷幕,發亮的嵌花地板,綠色圓柱中間放著很多桌子,白桌布上麵金、銀、玻璃器皿閃閃發光。
高台上有一張長桌,從大廳這一頭直到那一頭,約有一百尺長,其餘的桌子一排排和高台成直角。兩盞金碧輝煌的巨型吊燈從高高的紅色金色的天花板垂下,吊燈上的無數個毛玻璃的圓燈大放光明。在牆上還有裝飾華麗的壁燈閃光耀目。
而麵前更是有兩個穿紅衣服,紮著兩個哪吒小辮的姑娘盈盈一笑:“老板,您來了。”
看這這輝煌的程度絲毫不下於宮廷盛宴!蕭小花和林掠空都驚呆了!若是在李府還算淡定,那麽此時此刻,他們是再也淡定不了了。
因為這裏的一切,看起來是這麽的奢華!
在這間大大的房子裏,不少賓客臉上帶著癡迷的表情,與穿著暴露卻不失高雅的姑娘調著情。林掠空的出現無疑讓幾個坐在角落喝茶的姑娘臉色一變,紛紛放下酒杯走了過來。不必說,自是拉過林掠空,“公子~跟奴家吧~”“公子,跟我走吧~”“公子,妾身會好生服侍公子的……”
一時間竟是把蕭小花和林掠空隔開。
力大難敵美人多。
如此多的美人,林掠空打不能打,罵不能罵,眼睜睜的看著蕭小花和李歡晟往一桌邊走去,他也被美女們拉的越來越遠。
沒想到這屋子白色的牆壁竟然有著門!若非其中的人,必然看不出是門來!因為那門一旦關上和牆便融為一體……
“蕭姑娘,我可以稱呼你為小花嗎?”
蕭小花微微一愣,這麽快就憋不住了?蕭小花不是傻蛋,這廝對她心懷叵測的,又肯帶她來這種秘密的地方,必然是心底認定了可以吃定自己。
自己索性也學著林掠空一次,將計就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不會啊~
“當然可以,歡晟。”女人的美貌適當的時候,是可以用一下的。蕭小花剛來的時候比較在意自己的容貌,經過這麽多的事情之後,她已經看開了,什麽容貌不容貌,愛你的,不會在意你的容貌。前提是,你的容貌不嚇唬人……
比如羅。玉鳳,那就算了吧……
蕭小花說話的時候,眼睛衝他狡黠的眨了眨,給他了個媚眼~李歡晟登時心花怒放,果然,沒人可以敵得過他身後的萬貫家財。
“小花,你喚我什麽?”
“歡晟啊,你都喊我小花,我若再稱呼你為李大人,豈不是生分了。”說話間,奴仆們已經拿來數盤的水果和甜羹。擺放在桌上,流光婉轉,煞是好看。
接著是一精致的白玉雕刻仙鶴立雲的小玉壺,與配套的玉石杯子呈上,穿著紅衣的小丫頭目光含情的看著李歡晟。
可李歡晟的眼睛裏容不下他人了。
這裏的每個女人,他都玩遍了。
獨獨蕭小花這類型的,一下讓他著迷了,見慣了江南水鄉的溫柔女兒香,蕭小花這種豪放大氣瀟灑美麗又奔放的姑娘對他來說簡直是美味的大餐。
蕭小花聞著酒香便知這是合歡酒。
隻是……這酒是合歡酒,新婚之夜才喝的酒,這時候喝什麽。
“來。,小花,為我們的相識幹一杯。”
李歡晟有些歡喜過渡了,蕭小花眯眸抬起玉手拈起那小巧玲瓏的玉杯,倒是美杯配美人,“好啊,我喝一杯,歡晟,你要喝三杯。”
“為何?”李歡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子,敢讓他多喝酒。看著蕭小花微微挑眉的壞壞樣子,他搖頭,“就依你。”
三杯酒下肚,他臉色微微發白,“小花,你真的很特別啊。”
“恩,他們都這麽說。”蕭小花杯中的酒還在,她根本沒喝,放下杯子她道:“歡晟,你不是樂師嗎。我們來合奏一曲好不好,我唱歌,你來伴奏。如果你奏的好,我便喝下這杯。”
蕭小花和林掠空一樣,很吃驚李歡晟的家產。
尤其他說家父是河西的州官,河西水患,百裏修前去賑災,國庫銀兩不夠,在蕭小花掌權的時候,曾經多次提到過關於修建堤壩的事情,河西那邊撥了不少銀兩。
這次水患,想必其中大有蹊蹺。
她又和林掠空不同,林掠空遇到什麽事,會去查,但是蕭小花遇到什麽事情,她會舍身去辦。
比如當下。她定要灌醉這廝,從他口中探出什麽。據說古代的貪官都會寫個錄冊,每次收了賄賂的時候,都會記下來,多少多少,以防止以後被同夥黑的時候,可以拿出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但這也讓一些破案的人好找記錄。
所謂有利又有害,凡事都有兩麵性,真是一點不假。
“好啊!”
李歡晟的酒量很好,剛才喝得有些急,所以臉色微白,他心底也計較著她是不是探子或是什麽,已經決定不喝酒了,沒想到她卻忽然轉移了話題。
他的心稍稍放鬆下來,看著他剛才警惕的臉都白了,蕭小花才不是傻蛋呢!
看來,這個李歡晟,還有待慢慢開發啊……
隻是不曉得朝中怎麽樣了……唉。蕭小花想起朝中的假皇帝就覺得無比揪心,自己對不起先皇啊,有負所托。
“來人,取我的蕭來!”
“蕭?”蕭小花被他拉回神,挑眉笑笑:“歡晟你吹、簫一定很好看……”
她意味深長的笑著,這廝長得細皮嫩肉的,當個小受絕對沒問題……不禁想起青衣,也不知道阿狗回來了沒……
“小花,你唱吧,我絕對跟得上!我的音技,在江南是頂尖兒。”
“那我可就開始了?”
“恩。”
李歡晟站起來,手執著蕭,篤定的望著蕭小花,已然勝券在握的摸樣,蕭小花揚起嘴角笑笑,她就沒打算贏。於是一首王菲的《明月幾時有》輕輕唱出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她第一段剛剛唱完,那邊簫聲已經響起,合著她之前的音調,絲毫不帶錯漏。蕭小花眼前一亮——
“轉朱閣,抵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偏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這次,他配合的極為準確,空蕩的歌喉似乎瞬間有了靈魂,蕭小花唱完便忍不住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哈哈哈……好!好!這酒,我幹了!”
她爽快的拿起酒杯一杯下肚,看向李歡晟,豎起大拇指:“歡晟,你太厲害了!教教我吧!我拜你為師,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