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花被一群人猛的盯著還真有些不舒服,微微蹙眉,“怎麽,看完了?可滿意?”

對這這幾個老匹夫,她可是熬夜做出來的呢!昨夜聽聞那小東西有阿狗救,她也算是安心了,隻是,對阿狗,她總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幾個老臣沒說話,蕭小花蹙眉,“怎麽了?不好?”

那三朝元老的老家夥看著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呃?”

蕭小花愣住,“什麽意思?”

那老東西沒說話,看向了小福子,小福子猛的跪了下來,“娘娘,對不起!是皇上不許奴才說……如今奴才便說了吧!百裏大人,因為娘娘在關榮街和百裏大人的事情,所以娘娘才落了個幽禁。百裏大人被一個神秘組織抓去了,好容易才逃出來,聽說娘娘因為他才落個幽禁,自願丟官棄名,離開京城,此生——再不出現在皇城……”

看得出,小福子似乎早就想說了,不然也不會說得如此順溜,可他說的順溜,蕭小花聽著卻是如同百抓撓心,一路聽來……竟然是曲曲折折的心疼萬分。

那個人……那個麵色總是冷冷,近來卻神情古怪,對自己十分怪異的百裏修,居然為了自己……不要名利了?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百裏修乃是奇才,三歲背詩,五歲成文。七歲便是探花,十五歲當上了宰相。那樣優秀的人,居然為了自己……

可是,林掠空他為何不說?忽然響起林掠空說……對不起,他誤會自己了。

他……誤會自己什麽?

他是誤會自己被強吻了?可是那日的吻,乃是救她的吻啊……罷了罷了,男人都是愛吃醋的動物,不想也罷。

“好吧,那就算了。”

蕭小花語氣是自己也沒發現的低沉,她低頭沉思許久的摸樣臉色很白,讓人看起來十分的擔憂,這太後……都說和百裏有一腿,本以為聽到這個消息她也許會怎麽,沒想到隻是一句,好吧,那就算了。

看來……這太後……還真是厲害!

於是順理成章的討論起了新的戰報來,蕭小花琢磨著,將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中的一些簡單的計謀說了一通,最後選定了幾個待用,是夜了,蕭小花依舊在軍機處,其餘幾個大臣也都在。

眾目睽睽下,蕭小花等人一起寫好了戰報,鄭重的放在信鴿上,剛要放飛被蕭小花攔下,“慢著!”

蕭小花看向一直跟在身側的凡空,蹙眉道:“你去送。”

“什麽?”

凡空微微一愣,“太後娘娘,你是說……我去送?”

這封新的攻略多麽重要凡空當然知道,所以他神色猛的一驚,似乎不可置信,蕭小花點點頭,“沒錯就是你。”

若是她身邊出了內奸,她定然要好好地整訓。這封信若是林掠空看到必然會看出其中的蹊蹺來,但若幹,如果這封信沒有被調走的話。

回頭,她看著屋內坐著的幾個老臣,若是這信到了林掠空手上,無論他願用哪種方法,都無所謂,那麽……內鬼就出在這軍機處裏了。

昨日的戰報據說是用信鴿發出去的,誰知道接信鴿的家夥是不是內鬼?選項太多,蕭小花打算從身邊查起來,若是她身邊是安全的,辦起事來自然也得心應手。

凡空卻是鄭重非凡的跨上了千裏馬,一夾馬肚子,策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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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時候,幾位大臣們都昏昏沉沉的起來,唯獨一個人沒睡,就是蕭小花。

這幾個大臣麵上看不出來什麽,就是一個睡覺居然不打呼嚕好奇怪啊……蕭小花在幾個老朽的鼾聲如雷中,哪裏睡得著?還說要看著自己,嘖嘖,結果個個自己都睡著了。

最先醒來的就是那三朝元老的家夥,他看著蕭小花一直沒睡,微微蹙眉。蕭小花知道他想什麽,不就是想怎麽都睡了,就她沒睡!內奸!絕對是內奸!

蕭小花才沒工夫搭理他的小肚雞腸,自顧自的又抿了一口茶。

這茶讓她更加清醒,以前熬了一兩年也沒什麽,這一夜簡直是小意思。蕭小花也沒心情沒工夫了解他叫什麽,就喊他們都叫老東西啊,長胡子,什麽順口什麽來。

就好像蕭小花對身邊伺候的宮女們雖然眼熟,但名字還是不怎麽想記住。

“長白胡子,別看我,你那眼神已經暴露你心裏想什麽了。”

一句話說的那三朝元老臉一紅,移開目光。

“報——”門口一聲長長的報告聲傳來,蕭小花立刻站起來,那三朝元老亦是,猛的走過去,生怕晚了一步,蕭小花就會移花接木,偷龍換鳳了!

“可是最新的戰報?”

蕭小花抬起潔白的手接過黃皮紙的戰報,還未啟封,看得出沒動過,她看了一眼那比她還焦急的老東西,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還真是這樣咧!

“喏,你來拆。”

似乎,長白胡子就在等著她這句話,接過信封,仔仔細細看了半響兒然後無比小心翼翼的撕開了密封條,拿出了密函。

蕭小花八成猜得出來,因為剛才送信那個人麵帶喜色嘛,必然是大獲全勝。

果然,那長白胡子激動地手都有些抖了,蕭小花撇撇嘴從袖中抽出另一封信,遞給了那送信的人,“回去交給皇上,就說是太後的信,要他親啟。”

“是!”

果然是軍隊的人,訓練有素啊,一個字說的都那麽有氣勢,蕭小花點頭,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回眸看著那正望著他的長白胡子道:“怎麽樣,哀家是不是內奸?”

“這……這不足以證明……”

“那這個怎麽解釋?”

蕭小花從袖中掏出了一截香料,她,已經知道了誰是內奸。

“這是迷魂香?”長白胡子灰白的眉猛的擰在一起,麵色嚴肅起來,蕭小花冷笑,看著香爐,“這裏,爐中香都是誰加的?”

“不一定,有時候老朽也會加的!”

蕭小花看著依舊沉睡的幾位老臣,竟然是這樣?嗬嗬,看他們睡得,多安詳。其中,還有那內奸。他賣國賊,居然還睡得那麽安詳?看著昨夜懷疑的那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呢?

罷了,暫時沒有證據,等有了再說吧!蕭小花回頭看著長白胡子。

嘴角微揚,“你知道為什麽你們都睡著了,哀家卻沒睡嗎?”

“娘娘請說。”

蕭小花看著他目光中已經沒了之前的輕薄,便知道他是這軍機處中可以相信的人了,她微揚下巴,“那是因為,哀家乃是百毒不侵之體,好了,你去把他們都喊起來吧,不過……你得配合哀家做一件事情,我們……要抓出這個內奸,這樣,才能真的大獲全勝。”

“好,”長白胡子點點頭,“老臣聽娘娘的!”

“嗬嗬。很簡單,就是別說出去哀家今夜沒睡!”

“呃……”長白胡子被她搞得一愣一愣,看著她笑笑抿了抿茶水,然後沒做聲的回到了桌邊,趴下,佯裝睡著的樣子,眸子微微眯了眯,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她到底是什麽做成的。那麽多的方法,他們聞所未聞!

直到所有人都起來,蕭小花才裝作被吵醒的摸樣,起來,然後繼續研究她的地圖去了……

一眨眼便又到了傳戰報的時候,蕭小花愁眉不展,“哀家本是想了很多的方法,但是對上婺城都行不通啊!”

臨蘭國大獲全勝,已經攻入了安陵國的京都附近,婺城能攻能守,地形險要,若是拿蕭小花自是有現代的知識來幫助他,可是現在不是時候,抓完了內奸,再說不遲。

當然,有可能抓內奸的時候,她也會順帶收了婺城說不定,這招……叫做……將計就計。

於是乎,今夜,隻有一個戰略,傳了過去,眾人散去的時候,一隻黑鷹再次飛了出去,就在黑鷹飛出去的時候幾個黑影子黑暗中一股腦兒的跟上去,將那放鷹之人抓了個結結實實!

這人當然是蕭小花昨夜發現那個不老實的人。

所有人睡得死豬一樣,這貨卻在裝睡。這個人,就是一開始跪下來說自己英明的家夥,嗬嗬,還想玩無間道?蕭小花在燈火輝煌的屋內看著他,眸中冷光畢現,將當年施給林掠空的那個釘子酷刑才給他玩到第三個手指頭,那貨就受不了了,盡數全招。幕後主使竟然是安陵耀!

蕭小花歎息,安陵耀啊安陵耀,你讓我怎麽說你呢?好好當你的皇帝,為何非要來吞並臨蘭國呢?難道臨蘭國對你不好嗎?

看著那個臉色慘白的內奸,蕭小花站起來,走到他麵前,“你知不知道,即便你幫助了他,最後你也隻會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轉身走出門,凡空會意的拿起麻繩將那內奸活活勒死,也算是留個全屍。

這一夜,蕭小花又是無眠,不曉得,林掠空看到信的時候,會是什麽心情呢?會是笑的,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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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掠空看到阿狗來救他的時候,實在是費解。但當他得知,蕭小花出來之後,便什麽都懂了。最後,贏得還是他。

“你確定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牢獄中,阿狗冷冷的看著他,他是有足夠的資本,天下之大,他想殺誰便殺誰,皇帝又如何,抵不過他的一掌。林掠空微微一愣,接著是細細密密的欣喜,“你說的,可是真的?”

阿狗冷冷的望著他,“哼,算你有福氣。”

接著,阿狗便帶著他離開那陰森的地方。

如今,看到了信,林掠空的心情更是激動不已,沒想她竟然真的有了他的骨肉。他等不及了,要見她。

阿狗看他那摸樣,便知道小花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他的。

本是想報仇的阿狗,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他乃是小花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冷眼相看:“當好你的皇帝,以後,你的國家,我來保護。”

“如果,你對小花不好,別怪我不客氣。”

語畢,阿狗飛身離去,一如當年,對嶽小群和玉璧所說,如今嶽小群和玉璧已經隱居深山,玉璧已經生了兩個孩子,阿狗雖然喜歡著蕭小花,但並不代表著他要占有她。

在青衣的開導下,他明白,愛一個人,更重要的是要她幸福。

所以,當他找到百裏修聽聞了百裏修所說,蕭小花已經愛上了林掠空後,他決定放手,改為守護她。這樣,何嚐不好?

莫少安和阿狗乃是一夥,當他的眼線得知了蕭小花懷有身孕……沒錯,那個眼線就是凡空。

他也不好再與妹夫作對,當事人林掠空得知了這一切,是哭笑不得,但他依舊還是開心的,畢竟,他的江山有人守護,他的大舅子乃是天下首富。

臨蘭國掠三年末,安陵耀被抓,安陵國正式規劃為臨蘭國固有國土。

天下統一。

而皇宮裏,卻神秘的多了一位女人,據說這女人乃是莫家的二小姐,莫少嫣。

誰說的皇後去找皇上了?林掠空聽聞千媚去找他,更相信那貨是臨時跑了。沒關係,就當還了她恩情了。於是,昭告天下,皇後暴斃,新後乃是莫家二小姐。

隻因莫家捐助了臨蘭國不少的軍餉……

咳咳!話說,大婚那日,天下所有莫家的酒館都免單,瘋狂至極。

(PS:有些事情,就不讓小花知道了吧,這樣,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