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79 章 傳說中的男人國

“多謝皇上關心,臣回鄉心切並不覺辛苦。”覺得方才的話很奇怪,蘇引又補了一句,低垂的眸瞧見那越來越靠近的人下意識的躬身往後退了退。

她完全吃不準他的心思,明明已經將她當成工具送了出去卻又沒有放棄兩人之前的感情,想用感情來控製她還是他根本就放不下?好生奇怪,麵對他的時候遠比麵丟司空隱他們更緊張,難道是這個身體潛意識裏的反應?

不會罷,靈魂都換了一個人,也就是說這具身體屹然是一副軀殼便也不存在什麽記憶了罷?對於這些謎一樣的東西還真是無法解釋,比如靈魂轉換這種看起來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

“老師這是在躲朕麽?”看到蘇引退後的動作,秦越停下了腳步,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不知為何,朕總覺得老師去了天禹國之後就不一樣了,與朕再不像以前那樣親近,老師果然還是在怨朕麽?”

他不想西越屈居人下,隻是想讓西越強大起來,這樣做也錯了麽?讓他去天禹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非司空隱提及他也不會想到這個方法,若非他知道了他的心思他也不會……

自小一同長大,他們之間的感情遠比親情友情還要親密,他全心信賴的人,一心當成亦師亦友的知己……這樣的人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他怎麽能接受得了?一瞬讓他覺得之前的一切靠近都是他故意而為,所有的關心都變了味,他還來不及思考,在那種情況下司空隱登基了,所以他才突然有了那樣的想法。

可是從傅恩口中得知他病倒的消息時,他心急如焚,什麽也不顧便趕了過去,看的卻是一個讓他陌生的人。那樣的改變是為了誰不言而喻,他無法相信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就能比過他們之間這麽多年的感情,可事實證明他錯了,那個人真的改變了他,因為此刻已經回到西越站在他麵前的他還是這樣的陌生。明明是屬於他的,明明是喜歡他的……

怨?蘇引聞言擰眉,拿不定這話中的意思便打算隨意搪塞幾句敷衍過去,“皇上多慮了,臣沒有怨皇上。”

他說的意思是送他去天禹國這件事罷?送都送去了,現在還說什麽怨不怨的,其實以前的蘇引還真是挺悲哀的,一心喜歡的人卻將她當成禮物送給了別人,唉,什麽人不喜歡偏偏喜歡上了這樣的人,真是苦逼啊。

“既然沒有怨朕,為何要這麽避著朕,朕的靠近讓你覺得不舒服麽?”

蘇引愕然,這樣的問題讓她怎麽回答啊?說不怨那是假的,但現在是她,所以對他也沒有什麽怨不怨的了,隻是個稍微了解點陌生人罷了。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秦越勾唇苦笑,“朕已經知道了,老師不用回答了。”

怎麽能不怨他呢?將他當成禮物一樣送出去,將他當成工具一樣利用……在那之後他怎麽能不怨他?是他太自負了,以為他做什麽他都不會怪他。

蘇引聞言鬆了口氣。

不用她回答真好,不過……難道他們就這樣繼續說話麽?這樣的氛圍也太尷尬了罷?她什麽時候能走啊?

“看朕隻顧著說話了,老師過來坐,一路上辛苦先喝點茶。”秦越像是這才反應過來,終於移動腳步朝一旁的桌案邊走去。

“是。”蘇引應了一聲腳步跟了過去。

桌上鋪著色澤豔麗的桌布,四周綴滿了白色的流蘇,布帛上繡著精致的刺繡,那是一種繁複而神秘的圖騰,蘇引瞧著便不自覺地便吸引住了,總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這個圖騰……她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在哪兒呢?究竟是在哪兒見過呢?

“老師請坐。”秦越坐下來親自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放到了蘇引麵前。

聽到這聲音蘇引愣了一下,驀地回過神來,“謝皇上。”

這才看到桌上擺滿了水果茶點,似乎是早就準備好的,連茶的溫度也是十分適宜。

蘇引覺得尷尬,隻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撲鼻的花香,是一種神奇的味道,聞所未聞的香氣,先清淺後濃鬱,滿腹芳香讓整個人都被熏醉了,有些飄飄欲仙。

這什麽茶?像是一種花茶,可明明是茶卻喝出了酒的效果,好神奇!差點就問出口了,若這茶在西越是常見的東西那她就糗大了,說不定一下就暴露了。

秦越麵前的水晶杯放在麵前未動一分,視線靜靜的落在對麵的人身上,像是要將人看透一樣。

他真的變了,眉眼間的沉靜淡漠不複存在,如今變得清澈明媚,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仿佛超脫了某種枷鎖一般,如今的他像是一個發光體讓人不自覺的去注視,連一成不變的白衫也不穿了,這種淡淡的紫色穿著很美,有種說不出的迷人。

明明是他熟悉到骨子裏的人,如今坐在他麵前卻是如此的陌生,他們之間好像連交談都變得困難起來,這種凝結的氛圍是從未有過的,仿佛麵前的這個人不是他一般。

這樣的改變是因為誰?因為司空隱還是他?

微醺的香氣漸漸消散,蘇引也平複下來,這才發現對麵的人一直都在看她,那種視線焦灼而熾烈,讓人無法不去在意。這樣的氛圍再繼續下去隻會越來越奇怪,不覺得開口,“皇上怎麽不喝?”

再扯幾句她就可以告退了罷?真是受不了這樣的氛圍,太奇怪了。

“朕看著老師喝就可以了。”秦越緩緩開口,說出的話卻如驚雷一般。

蘇引被炸得暈頭轉向,立即就覺得不妙了,卻隻能幹笑,僵硬的唇角都在**。

這是什麽情況什麽對話?!什麽叫看著她喝就可以了,看著她喝就等於他喝了麽?這麽奇怪的話能不能不要說,太怪異了!她現在真的是坐立難安,可以告退麽?

秦越似乎已經習慣了蘇引的沉默,徑自問道,“老師在天禹國過的如何?與司空隱呢?”

終於回到正題上來了麽。蘇引眸色一暗,抬眸的瞬間恢複了溫和的表象,“臣在天禹國一切安好,什麽都很習慣,請皇上不必掛心。至於天禹國皇帝對臣如何,臣相信皇上一定聽到了一些,其實……皇上可以放心了,臣現在與天禹國皇帝的關係已如皇上所希望的那樣。”

這是實話,而且是他最願意挺大的實話,反正她要離開了,離開前就安穩一些罷,起碼他不會因為這些事三番兩次的找她了。

“你說什麽?”秦越聞言一震,放在桌上的手猛然握緊,“你的意思是說……司空隱他已經對你……”

他聽到了什麽?他與天禹國皇帝的關係如他所希望的那樣……嗬,他希望的。真的是他希望的麽?為什麽現在心這麽痛,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短短幾個月他便讓司空隱迷上他了,他到底做了什麽?因為他所以才去引誘司空隱麽?

蘇引見狀還以為誤會了她的話,不覺的解釋道,“皇上不要誤會,暫時……暫時還沒有到那種地步,隻是已經表明了心意,三個月是他給臣的機會。”

她說的話應該不至於讓人那麽誤會罷?不過……這個人的反應怎麽有些奇怪,她說這樣的消息他不是應該很高興才麽?怎麽看不出他有半點高興的意思,反而還有些……生氣?不會,怎麽會生氣呢?她完成了他給的任務,他一定是在高興,隻是太過驚喜了而已,對,一定是這樣的。

秦越倏地眯起眸子,“老師的意思是……司空隱已經喜歡上你了?”

對上那雙陰沉的眸子,蘇引一怔點了點頭,“……是。”

不對!這眼神不是高興,根本就是在生氣啊。可他為什麽要生氣?這對他來所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麽?這不是他希望的麽?事情都按照他想的方式發展下去了他還有什麽可生氣的?莫名其妙。

“那老師呢?老師也喜歡他?”秦越隻覺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那種痛苦是他從來沒有嚐試過的,他猶記得那時在鳶城他也問過他同樣的話,他那時也沒有回答。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了,從那時起他便改變了……因為司空隱改變了,他早就喜歡上那個人了。

為什麽?

為什麽他能這麽輕易的就改變了他的心?不是喜歡他麽?不是那麽喜歡他麽?對他的感情都去哪兒了?

蘇引聞言一瞬間心竟慌了起來,突然無法麵對那雙眼睛,不自覺地便避開了,“皇上希望臣怎麽做臣就怎麽做,臣隻想完成皇上交給臣的任務而已,多餘的事臣不會想做。”

這麽回答他應該很滿意了罷?隻是她又騙人了,唉,她從什麽時候開始怎麽就變成一個謊話連篇的人了呢。

“是麽。”秦越眸色一暗,緊握的雙拳漸漸放鬆下來,“如此說來……老師對朕的感情還是沒有變了。”

他說的話他都好好地記著,他沒有喜歡上司空隱,這樣就好。

他還以為……

方才他居然是在怕,怕聽到肯定的答案,怕他喜歡上了司空隱。

他從來沒有怕過,這一次卻怕了。對於這樣的問題,蘇引無言以對,隻覺得可笑。

她還在猜測是不是他放不下呢,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沒放下,明明將人送出去了卻還怕人動心,他是過得多糾結?動不動心這種事是能控製的麽?若是原來的蘇引隻怕也會選擇司空隱的罷,起碼他沒有利用她,起碼他的喜歡是幹淨的。說起來這人也是喜歡她的了?不,不是她,是原來的蘇引。

真是諷刺啊,用喜歡逼死了那個人,愛的多深才能因為一個人的決定的尋死呢?那個時候的她一定很痛苦。

又是一樣的沉默。秦越眸色一暗,“這次回來老師的話好像更少了,不想跟朕說說在天禹國的生活麽?”

蘇引聞言唇角恨恨的抽了抽,這人是專門叫她來閑話家常的麽?一國之帝有這麽閑?聊這些東西有什麽意義麽,現在才想挽留也太晚了罷,人都死了。

“是臣太沉悶讓皇上無聊了,天禹國的生活也沒什麽特別的,大致差不多,皇上不是也去過鳶城麽,那裏是什麽樣子皇上應該不用臣再描述了罷。”

話題屹然繼續不下去了。

秦越自然感覺得到,想著來日方長也不急在一時便道,“老師似乎是累了,既如此就早些回去休息罷,等明日朕再去看老師。”

聽了這話,蘇引立即起身行禮,“謝皇上恩典,臣告退。”

總算肯放她走了,還算他識相。

秦越見狀眸色一沉,不動聲色的將人送到了門口。

蘇引躬身告退,走了很遠依然能感覺到身後那道目光,心中怪異極了。

見蘇引出來,泠崖立即迎了上去。

“公子。”

對上那雙關切的眸子,蘇引微微一笑,“我們回去罷。”

安然無恙,泠崖在心底鬆了口氣,“嗯。”

蘇府

聽到蘇引回來的消息,府中的人忙了個人仰馬翻,將府邸內外打掃一新等待主人歸來,自從蘇引走了之後,蘇府便不複繁榮安逸下來,沒有了登門往來的官員,沒有了慕名而來的拜客……短短幾個月便如同便遺忘了一般。

初時聽到蘇引要去天禹國的消息時,府裏的人完全不能相信,直至那一天傅大將軍拿著聖旨將蘇引接走了。

沒有了主人,這個家就如同空了一般,唯一慶幸的是府中的一切沒有因為主人的離開而改變,所有的下人都沒有離開自覺地留了下來,在西越能夠在太傅府做事那是無上的光榮,即便這份光榮遠離卻沒有消失。

車隊緩緩而來,早先眺望的小廝便興衝衝地跑了回去,興奮的高呼聲傳遍了整條大道。

“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守在門口的眾人一聽立即排隊站好,以最好的麵貌迎接主人歸來,待馬車經過的時候眾人齊聲高呼,“歡迎少爺回家!”

這一聲喊將馬車裏的蘇引嚇了一跳,透過搖曳的車簾看到了車外的景象,不由得愣住了,“泠崖,這……這是……”

這裏便是蘇府,那個人的歸屬,那個人的家。

泠崖輕輕勾唇,冷冽的眸 第 079 章 ,何況與皇宮裏的東西扯上了關係,究竟代表了什麽?似乎是一種象征。

蘇引看的入神,連推門的聲音也沒聽到,所以當泠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蘇引蹲在地上,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

“公子,你這是……在做什麽?”

蘇引聞言一怔這才回過神來,隻覺得腰扭得酸疼幹脆坐了下來,“泠崖你過來。”

泠崖不解的凝眉走了過去,“在看什麽?紫玉屏風?”

“嗯。”蘇引點點頭,拉了拉泠崖的衣擺示意他蹲下來。

泠崖見狀眸色一閃,隻好蹲了下來,“怎麽了?發現什麽了?”

“看這個。”蘇引伸手指了指屏風腳上的圖騰,“這個圖騰你知道是什麽麽?”

仔細一看才看到那個圖騰,泠崖也是一怔,“這屏風上原來還有圖騰麽?這圖騰……鶴?難道是……錦鶴國?”

“錦鶴國?那是什麽?”蘇引愕然,她到這個世界也幾個月了,相關的東西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聽過燕南國北楚國扶東國什麽的就是沒聽過錦鶴國,聽名字……這是個什麽奇怪的地方?

“這隻是我猜測的,若是鶴的話便隻能想到錦鶴國,也許隻是我多想了。”泠崖也覺得奇怪,特別奇怪的是蘇府出現這樣的圖騰,總覺得有什麽要被揭開了一樣。

“不是。”蘇引搖頭,伸手撫上了拿出圖騰,指尖觸到了微小的灰塵,“我昨天去皇宮見皇上的時候也看到這圖騰了,是一塊桌布,上麵繡的便是這圖案,難道西越與錦鶴國有什麽往來?我怎麽從未聽過什麽錦鶴國?泠崖你知道麽?”

“什麽?你在宮裏看到了?這……這不可能啊。”泠崖覺得不可思議,心中立時多了許多猜想,“其實錦鶴國我也不了解,隻是聽說過。錦鶴國位於西部,但不毗鄰西越,西越往西是一望無盡的大海,沒有人跨越過這道海洋也不知道海那邊是什麽樣子。不過以前有傳言所海的那一邊有一個神奇的國家,那個國家隻有男人沒有女人,被人稱為男人國,這個被稱為男人國的地方就叫錦鶴國,素說錦鶴國以鶴為詳,所以我才猜測這圖騰屬於錦鶴國。關於錦鶴國的傳聞太過荒謬,所以一直以來人都以為這是個根本就不存在的國家,沒想到現在居然出現了這樣的圖騰,而且皇宮裏也有,太奇怪了。”

蘇引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說……錦鶴國被稱為男人國?男人國……原來世上還有這樣的地方,我還以為隻有女兒國呢。”

隻有男人的男人國……這到底是多獵奇的世界?不對,如果是男人國……那是怎麽有後代的?難道他們有秘術,男人也可以生孩子?

“女兒國?”泠崖愕然,“還有這樣的國家?我怎麽從沒聽過。”

“不是不是,我隻是太過驚訝了胡說的。”蘇引連忙開口解釋,隻覺得滿心的疑惑,“先不管它是什麽男人國還是女兒國了,關鍵是現在這圖騰到底是什麽?怎麽會出現在我家裏又出現在皇宮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泠崖也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我也不清楚,但這是夫人送給公子的,這圖騰是什麽意思也隻有夫人知道了。不過……皇宮的那個圖騰倒是可以問問皇上。”

“問他啊。”蘇引頓時歇了口氣,軟軟的撐著下顎抱住了膝蓋,“你說……有沒有可能蘇……我娘她是錦鶴國的人?”

“呃。”泠崖第一次呆掉了,“錦鶴國不是都是男人麽?”

男人也可以生孩子?不是,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夫人是女子。說起來……錦鶴國的男人是怎麽繁衍後代的呢?

蘇引怔怔的點點頭,“那有沒有可能我娘是男扮女裝呢?錦鶴國如果都是男人的話,肯定又秘方可以繁衍後代的罷?不然不就滅國了?”

泠崖頓時滿頭黑線,“公子你在說什麽呢?你倒是真敢說啊,夫人怎麽可能會是……”

男扮女裝?會生孩子的男人?她還真的能想的出來,怎麽可能。可是,夫人送的這屏風上的圖騰又怎麽解釋?

“我覺得錦鶴國一定是有什麽秘方……”

泠崖終於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向了蘇引的腦袋,“公子你還是進宮去問清楚罷,你到底在意的是什麽啊。”

為什麽她關注是男人生孩子這種事情?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弄清楚這圖騰的事麽?雖然……他也有點在意,但那隻是聽到的時候正常的好奇而已。

突然被拍了一巴掌,蘇引有點蒙,“泠崖你打我?”

“我是打醒你。”泠崖唇角一抽,將地上的人拉了起來,“你要是在意的話就去問皇上,現在他是唯一的途徑。”

“我當然在意!可是要去問……”蘇引無力的抬頭望天歎了口氣,她真的不想跟那家夥交談啊,太冷場了,冷的話都說不下去啊。

見蘇引一臉愁容,泠崖眸色一暗,“怎麽?皇上昨天為難你了?”

昨天回來被她折騰了一通也沒來得及問她。

“為難倒是沒有。”蘇引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泠崖的肩轉身朝梳妝台走去,“你不會懂得。”

泠崖轉身跟了上去,“什麽意思?”

“無法交談啊。”蘇引坐下裏,將手中的木簪子遞了過去,“幫我梳發,今天就用這個。”

泠崖伸手接過來,拿起梳子便熟練的梳起來,“為什麽會無法交談?是公子不說話還是皇上不說話?”

“不是說不說話的問題。”蘇引凝眉,不知該怎麽解釋,“就是……就是……反正就是奇怪,除了場麵上的話之外,他問的我一句也回答不上來,安靜的時候太尷尬了。”

“回答不上來?”泠崖動作一僵,這是什麽意思?一般的問題她不會回答不上來,除非……

此時,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少爺,皇上來了,已經到後花園了,說在後花園等少爺過去。”

“還真是說到就到。”蘇引歎息一聲,揚聲道,“我知道了,你去轉告皇上就說我馬上就到。”

“是,少爺。”門外的人應了一聲,腳步聲漸漸遠去。

“既然來了就趁著機會問問罷。”泠崖伸手挑起一部分發絲挽成發髻,將木簪子斜插在發間固定住,又將餘下的發絲梳到了背後,明明是拿劍的手做些這些事去十分靈巧。

照了照鏡子蘇引滿意的點點頭,衝鏡子裏的人豎起了大拇指,“泠崖你陪我一起去,順便讓你看看無法交談的最高境界。”

泠崖一怔,“公子要我陪同?”

以前她與皇上相處的時候從來不要人在旁侍候,哪怕是他。是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她對皇上的感情似乎真的隨著記憶消失了,他還以為她會因此記起什麽,看來是他多慮了,終於可以放心了。

“你不去?”蘇引挑眉。

“去。”

“這才乖。”

泠崖:……

乖?這是什麽語氣。

梳洗完畢之後,兩人掩門離去,房間安靜下來。

須臾,一抹黑影從窗外跳了進來,隱沒在幕簾後,見四下無人徑自朝床邊的紫玉屏風走去。

------題外話------

駕照的確難考,其實我後悔了…。懶人真不該學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