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分明是被下了藥

聽了這話,蘇引好笑的轉頭,“就因為他來了天禹國你就能聯想那麽多?我怎麽從來不知你如此富有想象力呢。”

看來他們目前也隻是猜測而已。

“這怎麽會是豐富的想象力,分明是我在吃醋。”司空尋輕哼一聲,徑自坐到桌旁揚著下巴努力裝出一張生氣的臉。

蘇引見狀愕然,也不理會便朝內室走去。

眼角餘光瞄到那抹離去的身影,司空尋不滿的起身跟了上去,“我吃醋了你沒看到麽?”

蘇引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看到了啊。”

“看……看到?你既然看到了怎麽半點兒反應也沒有?難道你不是應該過來跟我解釋然後哄哄我麽?”他看別的情人之間都是這樣的,他也好想讓她來哄他,可她連對他的態度連溫柔都從沒有過。

蘇引滿頭黑線,走到床邊幹脆躺了上去,一觸到柔軟的床榻便舒服的歎了口氣,“本來就什麽都沒有我要解釋什麽,再說……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哄的罷。”

本來就是那樣優越感甚高的人,給點甜頭天都能給捅個窟窿出來。

“我這樣的人?”司空尋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跟到床邊也跟著躺了下去,“你說清楚什麽叫我這樣的人?嗯?你哄哄我能怎麽樣?”

“不哄。”蘇引懶得趕人也知道趕不走,幹脆眼不見為淨挪了挪身子讓出了些距離轉過身去。

看著那纖細的背影,司空尋懊惱的凝眉,盯了半晌突然欺身靠上去雙臂一伸將人抱住了,“哄不哄?”

身上一沉蘇引嚇了一跳,閉上的眼睛驀地張開雙手同時掙紮起來,“重死了,快點放開,別鬧了。”

這妖孽有時候跟個孩子一樣,還真是任性的可以。

平素目中無人霸氣側漏的王爺千歲此刻卻是這種無賴模樣,若是讓人知道不知得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不。”司空尋不但沒有放手,反而連腿也翹過去。

蘇引看著橫在身上八爪魚般的手腳,抓過那隻手低首一口咬了下去。

“唔!”

突然的疼痛讓司空尋反射性的輕呼出聲,完全沒想到蘇引會用咬的,反應過來之後抿唇笑起來。

疼是疼了點兒,不過感受著那溫軟的唇舌,尖利的牙齒也就不算什麽了。

蘇引是狠了心咬的,可是咬著咬著就絕對不對勁了。

見鬼,這家夥都不疼的麽?怎麽除了剛開始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了?

遲疑了的瞬間便鬆了口,回頭一看那人竟一臉笑意的看著她,頓時傻了眼,“你……”

司空尋見狀輕笑,抬手看了看,手腕上一圈明顯的牙印,還隱隱有著水印,看起來很是曖昧。

蘇引愕然,“你……不疼?”

“怎麽會?”司空尋揚眉,鳳眸微眯媚眼如絲輕輕凝視著蘇引,下一刻卻突然抬起被咬過的手腕伸出舌尖輕輕的舔過,動作緩慢而細致,那畫麵竟是難以言喻的情【河蟹專用】色。

蘇引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石化原地風中淩亂,“你……你你你……”

臥槽!這妖孽真不要臉!

他居然……居然舔……舔……

那不就是等於間接親吻了?這妖孽還真是夠變態的啊!

饒是蘇引一張老臉也有些紅了。

司空尋一直盯著蘇引,如此明顯的變化又怎麽會看不到,鳳眸中的邪佞退去唯剩笑意,“怎麽?你臉怎麽紅了?”

蘇引一愣立即矢口否認,“沒有!”

開玩笑!她要是承認了以後還怎麽混?說來也奇怪,算起來她怎麽也是老江湖了,怎麽到了這兒之後反而退步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呃,報應她以前調戲的人太多了,所以換成她被人調戲了?

見鬼,分明不是這樣的,若是之前她一定會二話不說將人壓倒調戲個夠,看他以後還敢在她麵前蹦躂。

“沒有?分明就有,你當我眼瞎麽?”那一臉分明別扭的表情讓司空尋笑出聲來,這一笑方才營造的氛圍瞬間便潰塌了。

蘇引唇角一抽,幹脆起身拉開了距離,“好了,這根本就算不上的事兒就別這麽抓著討論了。說罷,你今日有什麽事。”

“自然是來看你了。”

蘇引揉了揉眉心,“算了,就當我沒問好了。”

“不,其實我有事,我今天是專門來找你喝酒的,你可不許推辭。”像是想到了什麽,司空尋緩緩開口。

“專門找我喝酒?”蘇引好笑的搖頭,斜睨著那張難得認真的臉,“這個理由還真是稀有啊,打什麽主意的。”

好好地突然找她喝什麽酒,分明就是有目的的,可目的是什麽呢?跟著學皇帝大人麽?以酒把妹什麽的真是弱爆了,那都是她玩兒剩下的好麽。不過也好,先應付他,喝酒什麽是她的強項,皇帝大人她不是對手,但對付他綽綽有餘了。

“打什麽主意?阿引,我在你心裏究竟是什麽形象啊。”司空尋擺出一張委屈萬分的臉,妖魅的臉生生的變得幼稚起來。

蘇引見狀轉過臉,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喝酒就喝酒。走罷。”

司空尋聞言勾唇,半眯的鳳眸掠過一抹幽幽的光。

計劃通。

蘇引正要出門去,身後腳步聲靠近,下一刻手便被拉住了,“又怎麽了?不是要出去喝酒麽?”

“誰說喝酒一定要出去喝的?”語畢,司空尋屈指放到唇邊,嘹亮的哨音之後,門外很快走進一個人來。

九陰端著兩瓶酒緩步走了進來,身子端的那叫一個正,正的看起來給人一種緊張的錯覺。

“蘇大人。”將酒菜簡單的酒菜擺上桌之後便轉身離去。

來去匆匆,蘇引也沒好叫住人,見九陰出去帶上了門心中竟一絲不安感。

她怎麽覺得九陰有些不對勁兒呢?也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

此時,司空尋也懶懶的走過來坐下了,“好了,坐罷。你還說要出去喝酒呢,我這不是都準備好了麽。”

蘇引隻好也跟著坐了下來,接過酒杯的一瞬間眸色暗了暗,“這麽大杯,這是要不醉不歸麽。”

司空尋為自己也倒了一杯,“嗯,不醉不歸。阿引,你知道的我這段時間有多鬱悶,皇兄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拖時間的。”

蘇引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幹脆就不吭聲了。

不知不覺間一杯酒已經見了底,司空尋長歎一聲苦笑起來,“阿引,我在等你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跟皇兄開口。”

“我?我……”蘇引愕然,終於端起抓住手中轉動的酒杯端起來喝了一口,“就算我開口了你覺得會成功麽?你我都一樣,你皇兄是不會同意的。”

“所以我一直都在想解決的方法。”司空尋歎了口氣。

蘇引也接不上話隻好徑自低著頭抿起酒來,所以說這妖孽就是被皇帝大人打壓太多了,潛意識裏雖還有些抗拒,最終卻還是不得不妥協,這就是皇權,不想屈服卻不得不屈服。

徑自喝了半晌,司空尋才回過神來,“你怎麽不說話?”

“我等你說呢。”她有什麽好說的。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麽?當初我們說好的,一直努力讓皇兄同意這件事,就耽擱了今日你便忘了麽?”

“自然沒忘,我……”蘇引搖了搖頭,這一搖就發現了異樣,頭竟是有些暈,連帶著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奇怪,她怎麽了?怎麽好像很不舒服,這種感覺……

“阿引?”司空尋抬眸。

對上那雙擔憂的眸子,司空尋咬牙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起來,“沒……沒事,我隻是有些頭暈。”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的眼神沒有一點兒異樣是不是與他無關?難道是她之前誤吃誤喝了什麽不成?可她進宮之後連杯茶都沒來得及喝根本不可能,她也不相信是府內出了什麽問題。

這麽一排除……好像隻有他的嫌疑最大。

剛喝完酒就頭暈,這種眩暈的感覺莫名的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真的沒事麽?”司空尋不放心,放下酒杯起身過來扶住了蘇引的肩,“阿引?你怎麽樣了?”

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蘇引一怔,隻覺得某一處起了微妙的變化,“等等!你……你先別碰我。”

這感覺不對!越來越不對了,這分明就是……被人下了藥。

“怎麽了?”司空尋下意識的鬆開了手,一臉茫然,“阿引你到底怎麽了啊?”

“我……我不知道。”蘇引收緊雙臂抱住自己蜷縮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消除不安。

她能怎麽說?難道說她懷疑她被下了藥麽?那不是給了這妖孽機會?機會?等等……機會!該死!她居然還一直為他推脫!

“司空尋!”

突然的一聲低喝,司空尋嚇了一跳,“啊?阿……阿引?”

對上那雙茫然的眸子,蘇引低低的笑了,“到現在還要裝麽?是你對麽?演的真不錯啊。”

“阿引?你……你在時候什麽?”司空尋不解的蹙眉,一臉茫然。

“別裝了!”此刻,蘇引越看那張無辜的臉便越生氣,怒火宛若導火索一般在四肢百骸燃燒起來。

司空尋見狀眸色一暗,勾唇輕輕的笑了,“我明明演的這麽好了,阿引怎麽還是懷疑我呢,真是讓我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