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的衣服
蘇引聞言凝眉,微微轉頭望向身旁的人,“公主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同時喜歡?選一個?她是想表達什麽意思?想試探她麽?也是,那兩個人都是她哥哥,擔憂也在情理之中,不過這話不應該問她罷,問她又如何,反正她說的話什麽都不算。
“阿引不知道我的意思麽?”司空錦轉頭迎上那雙眸子,眸色幽幽。
皇兄那樣的人一旦喜歡了便會付諸行動,她不信皇兄至今什麽都沒做過,她肯定早就知道了,不然方才看到皇兄拿走了那本書也不會那麽激動了。
蘇引勾唇,“不知道。公主既如此擔心,何不親自去問皇上呢?我想皇上一定會給公主一個滿意的答複。”
“滿意的答複麽。”司空錦輕哼,幹脆測過身來,由於轉身的動作,整條腿都壓到了蘇引身上,“皇兄的事兒暫且不談,等明日結果出來再說,現在我們來說說七哥罷。你跟七哥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你們之間突然就有婚約了?你當真要嫁給七哥?你喜歡他麽?”
她無法想象隻是一趟錦鶴國之行就將她最親愛的七哥變成了那個樣子,見麵第一句話便是問她是誰,無法形容那是怎樣的心情。她最親最愛的人不認識她了,將他們之間的計劃忘了個幹淨,雖然七哥還是那個七哥卻讓她如此陌生,她想要以前的七哥,雖然有時會欺負她,但多數都是疼愛她的,現在她卻成了陌生人一般的存在。
蘇引聞言眸色微沉,語氣平靜,“公主殿下今日是打算砂鍋問到底了麽?這些話為何不問王爺他們呢,其實……我跟王爺之間的事說不清楚,更不知該怎麽跟你說,我隻能說我的初衷不想傷害與虧欠任何人。”
“不想傷害虧欠任何人?”司空錦倏地眯起眸子,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阿引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與七哥之間的婚約是假的?可是七哥他……”
“抱歉,我不知該解釋什麽,等你七哥恢複記憶的時候你再問他罷。”蘇引無力的撫上眉心,閉上了眼睛。
這件事該怎麽解釋?說她跟司空尋之間的婚約是假的,隻是為了皇帝大人而使的緩兵之計?這可能麽。
“為什麽要等到恢複記憶的時候?”司空錦凝眉,撐著手臂坐起身來,“你們到底瞞了什麽事兒啊?話說一半會把人憋死的,拜托你了阿引,你就告訴我罷好不好?”
蘇引無力的歎息,“我不是說我解釋不了麽,公主殿下您別逼我成麽,我也有我的苦衷。”
這丫頭還真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告訴她?若她跟那兩家夥聯起手來,倒黴的還不是她?她已經挖了很多坑給自己跳了,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做同樣的蠢事了。
“所以你到底有什麽苦衷啊?你說出來?說出話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呢?嗯?”司空錦眨著一雙大眼睛,一臉的天真無邪。
真是急死人了!原來她的嘴這麽嚴的,算盤還真是打錯了!
“這件事任何人都幫不了,隻能靠時間。好了,公主殿下您就別管這些了,還是早點兒睡罷。來,乖乖躺好。”蘇引伸手按住司空錦的肩將人按了下來,無奈的語氣屹然一副長輩模樣。
幾番得不到答案,司空錦懊惱的躺了下來,“阿引若是不說,我明天親自去問皇兄。”
大不了就是被訓一頓外加不準出宮而已,她不在乎!
“公主請便罷。”蘇引輕笑,緩緩閉上了眼睛。
“什麽嘛,討厭。哼……”得不到答案,司空錦不滿的哼了幾聲,轉過身去,完全成了在耍小孩子脾氣。
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蘇引微微側過身去。
這麽看,這丫頭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還真是被她平素的樣子迷惑住了呢。
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夜,翌日一清早蘇引便起身告辭了,一向晚起的司空錦睡的正香呢。
蘇引是故意的,一是怕司空錦醒了再纏著問她,二是怕司空隱拿著那本書殺回來,加上長時間沒有泠崖的消息便心焦的趕回了丞相府。
蘇府
看著那一行人抬著轎子堂而皇之的進了大門,侍衛也沒敢攔,因為看到了宮裏的人,在鳶城生活即便是升鬥小民也得有個眼力見兒,何況是丞相府的人呢,那一個個都猜測著來人是何方神聖。
轎子終於在院中停了下來,簾子被人掀開,一抹身影躬身走了出來,湛藍羅裙,眉眼清冽,那再熟悉不過的臉不是蘇引又是誰,原本顫顫巍巍圍觀的人這下子全都湧了過來。
“天……竟然是……”
“大人?!”
“大人!是大人回來了!”
“大人回來了……”
震驚與欣喜,各種複雜的情緒同時在心底炸開,湧到跟前才赫然發現那是穿著女裝的蘇引,一時間又都愣住了。
是呢,這已經不是原來的丞相大人了,而是……錦鶴國聖女?
聽到這個消息也沒多久,確定下來也隻是昨日而已,這轉變不可謂不大,更沒想到蘇引會突然這麽回來,一瞬間的驚喜之後更多是的茫然複雜,不知該怎麽稱呼也不知還怎麽回應,就像是硬生生的被抽走了反射神經一樣不知所措。
看著那一張張震驚的臉,蘇引勾唇輕笑,“怎麽了?都不認識我了麽?我依然是蘇引,這裏一日沒有改姓依然是蘇府,現在你們的大人回來了。”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的表情緩和下來,紛紛湧了過去。
“大人!”
“大人……”
“大人你可回來了!”
“我們還以為大人……”
“呸!說什麽呢?”
一聲輕啐讓眾人一怔,下一刻都笑了起來,沉寂了幾個月的府邸終於恢複了如常的融洽。
“大人!”
清脆的聲音別樣的清晰,硬生生的擠進哄鬧的人群裏,蘇引抬頭望去看到人群外那抹熟悉的身影,“方寧?”
人群散去,蘇引緩步走了過去。
方寧見狀立即快步迎了上去,距離兩丈左右的距離停下腳步恭敬的躬身行了一禮,“參見大人,歡迎大人回府。”
現在叫大人已經不太合適了罷?但是她已經叫習慣了怎麽辦,大人突然就變成了聖女,這樣的轉變實在讓她……
真沒想到原來她原來與她是個女子,她隱藏的實在是太好了,居然瞞過了天下所有人,連她這個女子都沒看出來,還曾經對她……真是!幸好現在知道為時未晚,不然豈不是……不對!她也隻是正常的反應而已,誰見到那樣完美的人不會心動呢,她又不是神仙。
“快起來罷。”蘇引始終不習慣這樣的行禮方式,起身將人扶了起來,“那時說好讓你去西越的,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麽多的事就與你錯過了,你去了西越麽?又是怎麽回來的?”
還是一樣的溫柔,方寧不由得愣了一下,很快又回過神來,“我本依照與大人的約定趕去西越的,在途中聽到了大人被擄的事兒便急著趕到了雀城,幸運的是我找到太傅府的時候遇上了泠崖,他將事情的大概說給我便讓我待在太傅府了。本來說好我要與一起去錦鶴國的,可他卻偷偷走了,後來我得到了大人回天禹國的消息便回來了。”
蘇引愕然,“這件事泠崖怎麽沒告訴我呢?讓你白白的跟著跑了一圈,真是辛苦你了。”
原來這丫頭還追去雀城了,這麽長時間一個字也沒提,泠崖到底想什麽呢。
真奇怪。
“不辛苦,隻要大人平安無事方寧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傻丫頭。”對上那雙認真的眸子,蘇引一怔,伸手揉了揉方寧的發頂,“以後別叫我大人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大人了,說起來……這府裏的人稱呼,罷了,管不了他們了。”
溫柔的輕撫一如從前,方寧僵了僵,“不……不叫大人的話,那要怎麽稱呼?叫聖女麽?”
為什麽知道了她是女子之後,在麵對她的時候還是這麽害羞啊,依然會緊張、不知所措,跟以前一模一樣……她是不是病了?
聖女?蘇引唇角一抽,“跟泠崖叫名字罷。”
方寧聞言瞪大了眼,“叫……叫名字?”
這怎麽可以?她怎麽可以直呼其名?她可是她最尊敬的人怎麽能……她無法想象以名字相稱這種事。
“不如叫主子罷,叫名字的話,我……我叫不出口。”
蘇引見狀輕笑,“隨你喜歡好了。對了,泠崖呢?他是不是回來了?”
“泠崖?”方寧詫異的抬頭,“沒有啊,他……他不是跟大……跟主子在一起麽?”
那個人會離開主子?那是天方夜譚麽?她至今還從未見過哪個侍衛那麽粘自己主子的,那家夥……就是個異類。
蘇引心中一沉,“他沒回來麽。”
不在宮裏,也沒蘇府,那會去哪兒?從進宮之後便不見了蹤影,這都多長時間了,他不可能離開她這麽長時間的,該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罷?可不在這兩個地方他又能去哪兒呢?
看到蘇引急變的臉,方寧意識到了異樣,“主子,是不是……出了事?”
對上那雙擔憂的眸子,蘇引無力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總之,先找找罷。”語畢便轉身朝後院走去。
方寧凝眉,快步跟了上去。
居然真的出事了,究竟是什麽事兒能讓那家夥如此反常啊,說起來……主子對那家夥還真不是一般的關心呢。
除了武功不錯之外她還真是看不出哪點兒好了,隻不過是不見了會兒而已就能擔心成那樣,他是不是給主子下了什麽藥啊。
浣花樓
蘇引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便是這裏,雖說可能不大,卻已無別的去處。再次踏足這裏心情真是一種說不出的複雜,像是料到她會來一樣後門早已有人侯在那裏了。
這點,她就不得不佩服沈涼遲了。
說起沈涼遲,自那一晚在竹林小屋醉酒之後就沒怎麽接觸過了,今次回來也隻是例行公事的碰麵而已,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所以此刻坐在屋裏被告知沈涼遲即刻便到之後,蘇引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尷尬?算不上。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具體是什麽不對她也不知道。
方寧這是第一次到青樓這類地方,對什麽都好奇卻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看,隻是偶爾偷偷的瞄上一眼,自以為沒人發現的小動作其實很滑稽。
叩叩叩。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房內的兩人一怔,轉頭望去便見那抹粉色身影緩步而來,眉眼飛揚,依舊風情一身。
看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蘇引有些愣住,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另一個人,頓時覺得靈異起來,“還真是……一模一樣啊。”
遠在千裏之外還有一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濃烈的血緣關係並沒有因為距離斬斷,輾轉之後還是聯係上了,這就是冥冥中的牽絆麽。
之前在錦鶴國的時候看到玉魔便會想到玉留白,現在看到玉留白了卻又想到玉魔了,人還真是奇怪的動物。兩個人分隔兩地,雖未相認卻彼此過的很好,這便也夠了。對於玉留白來說現在已經習慣的生活被打亂,帶來的隻有痛苦,不若什麽都不知道,就這樣罷。
盯著看了好幾眼之後,方寧終於忍不住開口,“主子,這個人……是男是女?”
小小的聲音,做賊似的,蘇引回過神來忍不住笑,“你覺得是什麽人便是什麽人罷。”
說起來,他今日這一身粉色長衫還真是有些雌雄莫辯呢。這人什麽時候愛上了這樣**的顏色了?不過,真挺適合他的,不見半點違和感反而耀的人睜不開眼睛,第一次見他就覺得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風情,現在這種風情被他放大到了極致,妖精到底是妖精啊。
自小習武加上那兩人說話的聲音又沒怎麽掩飾,玉留白怎麽可能聽不見,早已習以為常也沒什麽反應,隻是饒有興味的打量了一遍才開口,“不知聖女駕臨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還真是蘇大丞相回來了呢,不,現在應該是聖女了。雖然換回了男裝,但看著就是不對勁了,好像知道她是女子之後才會覺得她像女子,之前他幹嘛去了?睜著眼怎麽就沒看見呢。
罷了,他還好了,隻是驚訝過頭而已。
主子就……
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造化弄人麽?一會兒主子來了還不知會怎麽樣呢,他是不是得找個最佳的觀賞地點觀賞觀賞啊,若是錯過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兒。
一聽這話,蘇引樂了,“我這才一回來玉美人就迫不及待的調侃我了麽?”
玉留白輕笑,“怎麽會?我這絕對是真心,禮儀不可廢。”
“禮儀不可廢,這倒是。”蘇引揚眸,伸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玉美人就別站在那兒了,在太傅大人之前先過來盡盡地主之誼罷。”
“是。”玉留白見狀眸中掠過一抹笑意,也不推辭就過去坐下了,“這位是?沒想到還能看到聖女閣下身邊出現泠侍衛以外的人呢。”
跟在身邊的人不是泠崖,還真稀奇。
“她叫方寧,是個女孩子。”蘇引偏頭看著那徑自忙碌的人,想從那張臉上找出什麽蛛絲馬跡來。
“女孩子?”玉留白斟茶的手微微一僵,扭頭看了一眼之後點了點頭,“嗯,果然是女孩子。”
方寧凝眉,看著那人一身**的衣服,有些嫌惡的別開了臉。
這人什麽眼神啊?她是女的……這是可爭議的事麽?明明自己才是雄雌莫辨的人。
主子怎麽還認識這種人啊?還是青樓裏的……聽聞這浣花樓裏有小倌,這人該不是就是罷?看這一身衣服肯定是了。
看著遞過來的茶杯,蘇引伸手接了過來,“這兩日這浣花樓裏有什麽異常麽?”
“異常?”玉留白詫異的揚眉,隨即聳了聳肩,“一切正常啊。聖女閣下是不是有什麽想問?”
蘇引聞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你能不叫我聖女閣下麽?聽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其實,我今天來是為了找人的,泠崖……他來了沒?”
這浣花樓每天什麽人進出,尋常小民他不知道,其他的他肯定了解的一清二楚罷。若泠崖真的來了他必定是知道的,而他也沒有隱瞞她的必要,唯一的可能是沒來,或者偷偷的來了沒讓任何人發現。
“泠崖?”玉留白一震,放下茶杯轉身麵向蘇引,認真的問道,“你今日來這兒就隻是為了找泠崖?”
怪不得她剛到一日便急匆匆的來了呢,原來是為了那個泠崖,他還以為是……是為了主子,還將他叫來了。
這下好了。
蘇引覺得這個問題反問的很奇怪,“不然呢?你怎麽怎麽問啊,泠崖呢?他到底是來了還是沒來?”
玉留白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搖頭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像是被碰倒了什麽東西,“什麽人?”
詢問卻無人回答。
下一刻,玉留白便猜到了,故意放大了聲音,“主子是你麽?”
蘇引一怔,沈涼遲?他來了?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進來?方才的聲音……呃,難道他是在外麵偷聽?
領養的你們自己留個言標注一下,我記不清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