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神經夠粗夠大條
看肖雨兒一副好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的可愛表情，紫宛失笑。挽住肖雨兒的胳膊，討好的笑笑：“哎呀，娘娘，紫宛怎麽會舍得！像娘娘這樣一點不擺架子的主子，真的是很難得！紫宛能遇到娘娘，是紫宛的運氣和福氣。”收起笑容，紫宛用真誠的語氣繼續說下去：“娘娘，這半年多裏，和娘娘相處的點點滴滴，我都會記在心裏的。感謝娘娘拿我當朋友對待，紫宛真心的謝謝您。”
聽到紫宛的話，肖雨兒心下一陣感動，眼睛一紅，就要掉下淚來。卻被紫宛接下來湊到她耳邊的一句話給憋了回去。
“娘娘，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告訴您。其實我是重離閣的人，是皇上派來……監視娘娘您的。”
驚愕的瞪大雙眼，肖雨兒瞠目結舌的看著麵前笑得奸詐的紫宛。
“什……什麽？你……你是……”
“是，千真萬確。不信的話娘娘可以去問皇上。”
廢話！她肯定要去問的！
紫宛這麽一說，那麽之前有些事情就都有解釋了。
難怪她見到上官聿不會像其他宮女一樣誠惶誠恐，難怪她會有武功，難怪她看她不像普通宮女，難怪啊難怪！原來這小妮子竟然是重離閣的人！
還監視她？她幹什麽了需要被監視？
好啊上官聿，原來你一直防著我呐！你給老娘等著，看我回去不咬死你！
紫宛看著娘娘一下子變得麵目猙獰，心裏為上官聿掬一把同情淚。
皇上，您自求多福吧！
不理會紫宛臉上那抹惡作劇般的笑容，肖雨兒氣洶洶的奔回房間，就要去找上官聿算賬。推開房門，二話不說就衝屋內吼道：“上官聿！你給老娘說清楚……”
咦？沒人？
瞅瞅房間，裏麵空無一人。那個死男人死哪裏去了？
管他死哪裏去了，今天她一定要跟他好好算算賬！哼，派人監視她？
皇後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轉悠了大半天，終於在東廂房前院的一個涼亭裏找到了上官聿。這貨竟然和重離兩個人坐在桌前優哉遊哉的乘涼喝茶聊天！
一下子蹦到他麵前，肖雨兒火氣甚大的揪住他的衣領，吼道：“上官聿！說！紫宛是不是重離閣的人？”
被突然冒出來朝他噴火的肖雨兒嚇了一跳，聽到她的話又愣了一下，隨即嘴角上勾，握住揪他衣領的手，笑道：“怎麽，紫宛告訴你了？”
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
肖雨兒一張臉現在是奇臭無比。她現在巨生氣巨火大巨想扁人！
“那麽生氣啊？”玩味的笑著，上官聿拿下衣領上的手，輕柔的摟住肖雨兒的腰，把她拉坐在自己腿上，從衣袖裏掏出一條錦帕，擦擦她滿是汗的額頭，心疼道，“看看你，跑地滿頭大汗的，來，為夫給你擦擦。”
一爪子拍掉，肖雨兒瞪著他繼續吼：“別給我打哈哈！快說，你幹嘛讓紫宛監視我？我又不是奸細！”
重新蹭上去擦擦擦，擦好了，將帕子放在桌上，拿起一杯水，遞到肖雨兒唇邊，“來，喝口水，為夫告訴你為什麽。”
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砸吧砸吧嘴，肖雨兒美目一瞪：“說！”
放下杯子，上官聿開始交代事情原由：“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封你為後嗎？其實那是母後安排的。你也知道母後和嶽母是多年好友，在你剛出生的時候，母後就決定等你長大了就讓你嫁給我當她兒媳婦。我從不違抗母後的命令，所以，即使我一麵都沒見過你，我也隻好娶你咯。而紫宛是在你進宮前一天我從重離閣挑出來帶進宮的。一開始，我是命令紫宛時刻監視你。怕你會在宮裏……咳咳……幹些對朝廷不利的事，畢竟你是江湖兒女。”瞅一眼朝他翻白眼的肖雨兒，上官聿笑笑，在她臉上啵一口，繼續道，“可是半個月之後，我發現，我的小皇後，不需要監視了。因為，她是一個隻知道闖禍的小笨蛋，頂多拔拔花填填池氣氣妃子，根本沒那個腦袋去幹壞事。所以，要說監視，也就隻是半個月的事。”
聽到他一大串的理由，肖雨兒愣了半晌，呆頭呆腦的理了半天他的話，最後隻抓到一個重點：“你說誰是笨蛋呢？本姑娘我這麽聰明伶俐哪裏像笨蛋了？”
“嗤！”一聲帶點嘲笑的笑聲從旁邊傳來。
肖雨兒轉眼一看，靠！重離這家夥竟然在嘲笑她！
“笑什麽笑？再笑老娘找個老男人強了你！”
被肖雨兒一句粗俗的話給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重離對肖雨兒幹瞪著眼咬著牙，一副想衝上來咬死她的樣子。
上官聿聽了她的話，也微微皺眉，輕叱道：“雨兒，別說如此鄙陋的話。”
朝重離哼了一聲，肖雨兒現在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監視”兩個字上了。不能不說，她的神經夠粗夠大條。
被肖雨兒氣得不輕的重離跟上官聿說了一句累了就離開了。剩下他們兩人在涼亭裏鬥鬥嘴吵吵架順帶某人被某皇帝調戲調戲。
兩人正濃情蜜意著，一聲軟軟的“小姑”在肖雨兒耳邊響起。
扭頭看去，望兒正被她的娘親蘇璐晴牽著小手站在亭子外邊，仰著腦袋睜著一雙可愛大眼看著她和上官聿。
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跳到望兒身邊。後麵的上官聿看她一蹦一跳的，心裏一下子緊張起來。“雨兒，別蹦！你可還懷著孕呢！”
無所謂的甩甩手，肖雨兒根本就沒有身為孕婦的自覺。蹲下身子與望兒平視，肖雨兒笑眯眯道：“望兒怎麽來了？來，小姑抱抱，”說完便張開雙手一把抱住望兒小小的身子。把腦袋擱在望兒的小肩膀上，厚臉皮的蹭蹭蹭。小孩子的身子抱起來就是舒服，軟軟的，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望著一大一小擁抱的身影，上官聿搖搖頭無聲的笑。
“望兒想小姑了，就讓娘親帶望兒來找小姑。”趴在肖雨兒肩頭，望兒輕聲說道。
放開望兒，伸手捏捏他嫩嫩的小臉，肖雨兒道：“原來是想小姑了。小姑也想望兒了呢！”
一邊的蘇璐晴低頭看著肖雨兒和自己兒子，露出一抹淡笑，“這孩子從一回來見過雨兒你之後，就一直吵著讓我帶他來找你。”蹲下身，看著兒子的小臉，語氣充滿寵溺，“現在見到小姑了，望兒開心嗎？”
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嗬嗬，望兒這孩子還真的很喜歡雨兒呢！”上官聿在一旁看著他們仨，也笑著開口。
站起身，轉過去麵對上官聿，蘇璐晴微微福了福身子，欲向他行禮，卻被上官聿伸手扶住了，“大嫂不必如此拘禮，隨意便好。”
抬頭望向上官聿，蘇璐晴展顏一笑，“好。那便不拘禮了，都是一家人。”
“嗬嗬，對，都是一家人，何必在乎那些個繁文縟節，那樣倒顯得生分了。”
目光轉向依舊蹲著的肖雨兒，上官聿笑道：“雨兒，難道你要一直蹲著嗎？”
“啊？哦。”經上官聿提醒的肖雨兒拉過望兒的小手，站起身，拉著他走到椅子邊，自己坐上去，然後一把將望兒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望兒就坐小姑腿上好了，嗯？”
“嗯。”
一旁的蘇璐晴見此，語氣略帶擔心道：“雨兒，你有身孕，身子不便，還是放望兒下來吧。我來抱他就好。”
“沒事沒事。我肚子才四個多月，沒什麽不便的，就讓望兒這樣坐著好了。我們姑侄倆也好親近親近。”絲毫不在意的語氣讓蘇璐晴既擔心又好笑。雨兒她還真的是喜歡望兒啊！或者說，她是喜歡小孩？嗬嗬。
“隨她吧。大嫂就不用擔心了，坐吧。”輕笑一聲，上官聿道。
無奈，隻能任由肖雨兒抱著望兒坐。蘇璐晴在一旁落座。
“不知你們此次要在家中待多久？”剛坐下，蘇璐晴便開口問道。
抬起頭瞥向上官聿，肖雨兒眼裏一片迷茫。她也不知道他們要在家裏待多久。盯著上官聿，用眼神向他尋求答案。
“此次下江南我主要是帶雨兒回家看看，探望一下家人，約莫會待上半個月。”端起茶杯呷一口茶，上官聿道。
“半個月，如此便也不錯，皇上和雨兒可在宣陽城四處逛逛，剛好十五是宣陽一年一度的月禮節，今日初一，待梓辛和紫宛的婚禮過後，大夥便可一道出去遊玩一番，皇上你看如何？”
“哦？月禮節？”語氣中帶著一絲興趣，上官聿問道。
看上官玥似乎很感興趣，蘇璐晴笑笑，便向他解釋何為月禮節。
所謂月禮節，就是在節日當天，未婚的女子可出門上街尋找自己的如意郎君，當然男子也可以尋找自己中意的女子。已有婚約或已婚的也可走出家門，與自己的夫君一起外出遊玩。這隻是白天時候，到了晚上，所有人都到宣陽城的護城河月禮河旁燃放煙火以及放河燈。每個人都在河燈上寫上自己心上人的名字或者一句祝福的話語以及落款，然後讓河燈隨水流而去，在下遊有專門打撈河燈的水夫，河燈被打撈上來後，水夫便大聲念出上麵所寫的內容。若上麵寫的是人名，便可知是某位公子或小姐的心上人，大夥便可幫助找到河燈上所寫的人和落款人，促成二人的情緣。若河燈上寫的是祈福語，則所有人一起幫助祈福。總的一句話，這月禮節就是一個相親與祈福的日子。
聽完蘇璐晴對月禮節的介紹，肖雨兒眨眨眼，這和中國的七夕節差不多嘛！隻不過具體的習俗不同而已。
“我要去我要去！”舉起一隻手大聲喊道，肖雨兒兩眼冒星星，有這麽好玩的節日她怎麽可以錯過。好不容易出宮一趟，她一定要玩個夠本。
抬手掩嘴輕笑，蘇璐晴道：“怎麽，雨兒以前未出嫁時不是不喜在月禮節出去的嗎？現在倒變得如此積極。”
“啊？那是……那是因為……”一下子被蘇璐晴的話噎到，肖雨兒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這原來的肖雨兒原來不喜歡在月禮節出去的嗎？
眼珠子咕嚕嚕轉了兩圈，一個說法在腦海中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