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福莞攻戰西羌國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她竭盡全力安撫民生,並動用政府的力量,為百姓創造一個和平安穩的環境,而且一定程度上減免稅收。
她知道,西羌國多數為蠻夷族之人。
她身為中原漢族,入侵到西羌國,一定會引起一些人的反對。
那麽這個時候她不但要適應當地的生活,而且還要尊重他們的自然發展。
這樣一來,能在很大程度上降低百姓們對她的歧視,以及排擠。
其實,這些少數民族的人並不在乎誰做皇帝,畢竟他們受到的禮儀教化,不像那些傳統的漢家,百姓認為正統必須由漢族皇帝來做,少數民族則是侵略。
其實福莞對這一切看的都很清,這就是正常的曆史演化,這個皇位當然是能者上任!
所以這樣一來,隻要她肯對這些百姓們好,甚至做的比原來的西羌國君更好,百姓們就可以接受她!
一時之間,福莞將西羌國的舊地,經營的風生水起。
百姓們也對她十分愛戴,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思想不拘泥於女子為王,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偏見。
而福莞為了更得民心,她甚至將中原的農耕技術,鐵犁牛耕等物,一並引進了西羌國,毫無保留的教給那些西羌國人民,讓她們開始學會男耕女織的小農經濟。
這樣一來,大家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再去燒殺,搶奪中原地區的百姓。
他們完全可以憑著自己的努力,養家糊口,同時也可以方便她後續攻入秦越國時,保證後方糧草充足。
然而,這天正當福莞教京郊的百姓們如何撒種、播種以及施肥時,清風突然從遠處急急的跑來。
“姑娘,姑娘,您快回去看看吧,出事了!”
福莞放下手中的鐵具,又叮囑了百姓們種種子時,一定要間隔開距離,這才和清風往外走。
“和我說說吧,又出什麽事了?”
她現在一聽到出事兒,這兩個字兒就開始頭疼。
如今好不容易才安穩下來,一切步入正軌,再出什麽事兒,恐怕她這心裏也承受不住了。
清風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姑娘就莫要計較了,這也是一時著急用錯了詞,雖然不是出事了,但是也確實是有急事!”
“哦?”
“您不知道秦越國的使者來了!”
福莞聽後腳步一頓看向清風,清風抿了抿唇,再次重申一遍。
“秦越國的使者來了,而且這次他們拿著顯德帝的聖旨,看樣子是沒什麽好事!”
福莞拍了拍手上的土,冷笑一聲,繼續向前走。
“不用說,我知道他們來了所謂何事,隻是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麽臉和我說!”
看著她有本事攻下西羌國,羨慕、嫉妒了唄!
福莞快速的往西羌國皇宮走去,等她進來後,卻發現那使者已經坐到了皇位上,手裏高舉著聖旨,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他看到福莞後緩緩站起身,斜視著她。
“驃騎大將軍福莞接旨——”
福莞看著他冷笑不語,雙手交叉在胸前!
這使者可真大膽,竟然敢坐在了龍位上,也不看清楚他自己是什麽身份!
使者一看福莞都不下跪,立刻拍桌爆嗬一聲。
“大膽福莞,難道你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嗎?見到聖旨為何不跪?難道你想謀逆嗎?”
福莞討厭極了他這囂張的樣子,如今,站在自己的地盤上,還這麽猖狂?
這不是找打嗎?
她直接甩出自己的鞭子,將他從龍椅前拽了下來。
使者猝不及防的被拉了下來,連著滾了三滾,肥胖的身子抖了抖,嚇得在地上顫抖著,手指著福莞嗬斥道。
“你,你這是想幹什麽?想造反?”
自己怎麽來說也有二百斤了,沒想到被這一個瘦弱的小姑娘直接提溜了下來。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我的地盤還想讓我跪,你是腦子有包嗎?你又是誰?敢對著我耀武揚威!”
沒想到顯德帝真的越來越孬包了,這次派的使者簡直就是不成氣候,自己不過是一鞭子,把他甩了下來,就能抖個不停。
若是是派他上戰場談判,恐怕這種人都直接可以投降。
一聽福莞問他是誰,胖男人一下就有了氣勢。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再次仰起頭,高傲的說。
“我是現在秦越國的當今丞相,馮金寶!”
福莞一聽此話,直接大笑出聲,果然,憑著他這一身肥肉,可真是個寶貝。
隻不過他這怯懦的樣子,和薛湛比簡直是差遠了。
顯德帝恐怕一生做的最有眼光的事情就是立薛湛為相,除他之後,再無有人可擔當。
馮金寶看她不肯跪下,知道自己如果再讓她跪下,恐怕又免不了一鞭子。
他又不是那不識時務之人,所以也不敢再多言,而是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聖旨緩緩展開,高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驃騎大將軍福莞英勇無畏,實乃文武百官效仿的典範,如今更是打破敵國,為我秦越國贏回江山!今正式封為秦越國武丞相,欽此——”
馮金寶臉上多了一絲討好,將聖旨拿給福莞。
“福將軍,從今往後你我一文一武兩個丞相,秦越國的朝政就有賴於我們兩個人了!”
“馮大人的好意,我心領了,知不知我這剛蒸發的西羌國全境,陛下是有何打算?”
福莞不冷不熱地問著。
“這自然是全部歸我們秦越國!將軍征戰五年,也是辛苦了。回到京城後就好好休息吧,還有,如今也不需要再征戰沙場了,赤羽軍的兵權不如也一並上交,安心當個丞相,好好享受生活吧!”
福莞拿過聖旨,看了看裏麵的內容,就一個武丞相的官位,便想收回她辛苦征戰回來的土地?
甚至還妄想,收回她的赤羽軍兵權!
他到底有什麽資格,能做這麽美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