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249、藥物都是安胎的
“師兄?”感受到離墨身上溢出不同尋常的氣息溢出,霂塵微微皺眉。
離墨回神,微微搖搖頭表示自己無事……適時,明日將他需要的東西準備妥當,他方才說道:“走吧!”
霂塵應聲,吩咐明日代為去駙馬府通知一聲會晚些回去後,人便和離墨一同入了宮……這次,他並不是以少府、駙馬的身份入宮,倒是和離墨飛簷走壁,一路在雨中飛奔至冷宮的方向。
就在快到冷宮的一處片偶之地,離墨停住的同時抬了手,幽幽說道:“我去將這裏的人引開,你進去……待一切妥當,你給我訊息,我好讓尋了機會讓你出來。”
霂塵點點頭,就見離墨的身子在雨中猶如鬼魅一般的竄了出去……離墨並沒有隱藏行跡,而就在這薄弱的地方,派守的金吾衛發現了他,頓時,二人糾葛在一起,也就在這個空檔,霂塵已經悄然無息的進入了冷宮。
風玲瓏坐在床榻邊兒上,星眸透過未曾關起的破漆門看著外麵的細雨,視線清透的沒有一絲雜質……可偏偏如此,越發讓人覺得她渾身透著悲傷,隻因為那原本都是話兒的眼睛裏沒有了任何。
深遠的視線因為院中一青衫頎長的聲音佇立而漸漸收攏了回來,當看清來人的時候,風玲瓏微不可見的顰蹙了下秀眉,隨即緩緩坐直了身子……當確認了是真人而非幻覺的時候,她擰眉起身,蓮步輕移的行了到門口處,“你怎麽來了?”她說著,嘴角微微扯了抹笑意。
霂塵行了上前,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微涼還是因為屋內彌漫的酒氣,她的臉嫣然一片,煞是好看。隻是……他上下再次打量了圈兒,以往在堯乎爾,她多數穿著都是豔色,許是戈壁兒女的熱情,許是她的性子使然。而來了西蒼後,她收斂起了她所有的笑容,更是壓製著她本該的性子,淡然、從容以對,仿佛萬事孤身一人卻也能傲然天下。
是師兄太過了解她,還是師兄懶得去想什麽,隻是尋來了白色的衣裙給她?隻是,她那一頭如絲如緞的秀發卻學了師兄的隨意,竟是也不曾綰起……他從未曾講過這樣的她,明明記憶中她熱情開朗,可此刻看著她如此,竟是有種靜的不忍打碎的感覺。
“擔心你……便求了墨樓主掩護,來看你。”霂塵的話聽似平靜,可卻隱藏了太多的太多的言語不能,也不知道要從何表達,“你還好嗎?”
風玲瓏淺笑,“除卻你和皇上合手騙我之外,一切都好……”微微一頓,她側了身子示意霂塵進來,“隻是沒有想到,你也會騙我。”
霂塵將手中的東西放置到那破敗的桌麵上,手拎著包袱結扣處微微一頓,嘴角滑過一抹澀然後,緩緩說道:“不騙你……你要我如何?”話落,他的手微微鬆開,視線落在包袱上,嘴角苦澀一笑,“這裏是樓主為你準備的一些用物……如今倒也隻能他在這裏來去自如。”
風玲瓏回轉過身,霂塵的一句“不騙你要我如何”竟是讓她的心跟著也刺痛起來,“什麽時候的事情?”
“皇上登基前的事情……如果沒有意外,那便是皇上早就預謀好的,隻等奪嫡成功之時,一舉拿下!”如今已經真相揭露出來,風玲瓏問的直接,霂塵自然也無需在隱瞞什麽?
風玲瓏笑了,隻是苦笑。她那樣信任那人,將整個風部落交給他,而他卻用她的信任行事,所謂的幫襯,是不是一開始就已經布下的棋局……掩人耳目的輸送人過去?就算先皇知曉,怕也隻是認為他隻是為她,不是嗎?
“還,還……”風玲瓏不知道自己想要問什麽,隻是覺得心口窒息的難以呼吸,沉悶的厲害。
“沒有……我回去的時候,整個堯乎爾,人畜都沒有生還!”霂塵說完後轉身,看著風玲瓏那種記憶中烙印的最深刻的臉,眼中也泛了痛楚,“所有的一切都讓人措手不及,就算是瞳部落都不曾想到天朝在這個節骨眼上會征服堯乎爾,毫無戒備……這樣的情況下,別的部落又怎麽能抵得住天朝軍隊壓境?”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三國形勢上,尤其西蒼的奪嫡更是掠獲了所有人的視線,在這樣的時候,誰能想到?
風玲瓏麵色變的平靜,許是心在瞬間死了,許是她還在慢慢消化這個消息……不管如何,她和他已經步入了盡頭。
手不經意的放在了小腹的位置,風玲瓏再次轉過身,她微微跨了腳步出了寢居,站在屋簷下看著斜斜落下的雨……看了好一會兒,她探出另一隻手,接著從屋簷瓦片上滴落的猶如珍珠一般的水滴……
明明已經入春,可這一下雨,便冷的不得了……滴落在掌心,就好似冰錐一般。
“你這是幹什麽?”霂塵出來凝了臉,“如今你這般不懂得照顧自己,讓我如何能離開?”
“我不會死,至少現在不想……”風玲瓏收回手,她知道霂塵在想什麽,“報仇……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你我二人能夠做到的。”她看著手中的水滴,仿佛就算那麽少也能映照出此刻她的容顏,“我還想回去看看那片戈壁,那個種滿了沙棗花的林子……也想摘點兒沙棗花做香囊,還想吃點兒那酸澀的果子……這麽多事情未做,我怎麽舍得離開著塵世?”
她和那人,如今唯一的連線倒也成了腹中的孩子……當初她想要那人的孩子,不過是想他們之間應該有些什麽。如果當初便知道有今日,又怎麽會不喝那人送來的湯膳?
生下孩子是苦,不生……如今孩子在她腹中已經三月,她又怎麽舍得如此狠心剜去?
“走吧,”風玲瓏輕歎一聲,“看也看過了,我心意你也知曉了……走吧。好好對若琪,不要辜負了她一片深情……”她轉世看向霂塵,“否則,你又和那人有何分別?豈不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害了若琪的終身?我認識的霂塵不是這樣的,好好待她,就當讓我在此了卻了一樁心事。”
“你便沒有別的話同我說了嗎?”霂塵傷懷的看著風玲瓏。
風玲瓏搖搖頭,絕美的臉不施脂粉,風輕輕吹來時揚起了她那一頭青絲,淡然的明明在麵前,卻讓人有種千裏之外的感覺。
霂塵自嘲一笑,他眸光深諳的說道:“你便如此,偶爾欺騙一下我都是那般不願……可我便是喜歡你這樣,從小一直都是。”暗暗吸了口氣,他眸光堅定的看著她緩緩說道,“不管你如何想,不管你如何……我都會想辦法帶你離開!”
風玲瓏搖搖頭,她不懷疑霂塵的言語有半點兒虛假,她緩緩說道:“霂塵,我不會走。”
“為什麽?”霂塵壓低聲音嘶吼,“難道還是為他?”
風玲瓏再次搖頭,“我有了身孕,我有了他的子嗣……”
“……”霂塵猛然眼眶擴了擴,他先是驚訝,隨即一臉的不可置信,到最後一抹悲慟席上……所有的表情不過是瞬間,一個人的感情仿佛在瞬間也變幻莫測起來,“你……你有了他的孩子?”他確認的艱難,每個字說的咬牙切齒,見風玲瓏點頭,他低頭想要掩飾某種的泛濫成災的痛,咬牙問道,“他知道嗎?”
“不知道……”
霂塵猛然抬頭,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風玲瓏,明明知道,她此刻說這些就是為了斷絕他的念頭,可偏偏他的心無法做到,“我去告訴他!”
“恩,去說吧……”風玲瓏反應的淡然,可霂塵的欲轉身的腳步卻再也抬不起來,“也許這樣我會死的快點兒,這個孩子也就不用出世。”
霂塵比了眼睛,世界上最痛的原來不僅僅看著心愛的女子嫁作他人為婦,還有看著那人待她不好時,她告訴你她懷了那人的孩子……手猛然間攥起,“嘎嘎”的聲響傳來,透著詭異,因為太過用力,他的手都已經失去血色而發白,額頭的青筋也爆了出來。
“對不起……”風玲瓏此刻這是唯一能和霂塵說的,“走吧!”
霂塵緩緩睜開眼睛,本就微微猩紅的眼睛此刻紅絲密布,隻聽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出,“如此,我更需要帶你離開……哪怕傾盡我所有。”話落,他不再停留,人隱沒在雨中的同時,微微提氣上了院牆。
好在離墨就在外麵,否則此刻他這般出去,指不定鬧出什麽亂子。
蒼軒王府,暗室。
滿室詭譎的氣息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小豆子揮了揮手看看四周,最後視線落在了巫婆身上……隻見她趴在桌上,她的手和臉、脖子,隻要是露在外麵的肌膚都有毒蟲一類的攀附著,他微微擰眉,反射性的向後退了一步。
就算是明明知曉這些情況,可每次看到,他都沒有辦法釋然……
“嗯哼!”小豆子站在還算安全的位置重重的咳嗽了聲。
巫婆幽幽轉醒,睜開眼睛的同時,就見一直黑色的蜘蛛的幾個毛爪子在她的眼簾旁,她麵色不變的一把抓住,隨即撇到了一旁的小甕裏,“豆公公。”
“我是來問問進度如何了?”小豆子是出公辦事,便順道來一趟王府,倒也不是歐陽景軒交代,是他心急如今的形勢下去隻會越來越惡劣。
巫婆一臉的凝重的歎息搖搖頭,“還是沒有進展……”她深意也跟著沉重起來,“情蠱本就是苗女拿手之物,每個人的養蠱方法不同,解法更是千奇百怪……先前有噬心蠱壓製本以為能解,可如今看來,她當初下的時候便用了極端,一時半會兒想要解開……”接下的話她在沒有說,也無須再說,隻是轉念問道,“皇上身上的‘斷念’可有作用?”
小豆子微微搖搖頭,“怕是效果不甚明顯……“
“皇上體內有‘一步相思‘,本就是為了引噬心蠱的同時遏製情蠱的,‘斷念’怕是在一步相思下無用……“巫婆歎息一聲,轉身過去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小豆子,“這個藥給皇上服了,將斷念引出來吧……如果情蠱不解,怕是皇上回頭有可能做了自己後悔的事情,如今一切倒也白費了。”
小豆子接過瞄了眼,隨即說道:“有勞費心加快速度。”
巫婆點點頭,“我會的。”
小豆子微微點頭示意後離開了暗室,隨即輕車熟路的除了翠竹軒去了前廳,“奴才給王爺請安。”
歐陽晨楓先是示意廳裏侍候的人退了出去,方才問道:“怎麽說?”他如今也是急切的緊,這樣下去都不知道鬧到什麽地步收場。
小豆子搖了下頭,沉歎一聲的說道:“難!”
歐陽晨楓麵色越發凝重,“如今這般,就算你在冷宮打點再好,她怕也身子受不住……那地方,冬季寒冷,夏季悶熱,就算是個男子去了怕都是落了一身的病痛……他便直接將她禁閉在未央宮便好。”他沉歎的在一旁坐下,“這下倒好,做戲可真是做了全套。”
小豆子看看左右,最後躬身上前,以自由歐陽晨楓能夠聽到的聲音悄聲說道:“王爺,梅主子有了身孕……如今隻有冷宮是最安全的了。”
歐陽晨楓聽聞,先是眼睛擴了擴,隨即看向退後的小豆子,見他微微又點頭加重了他心中疑惑的答案,“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本王同你一起入宮。”
小豆子搖搖頭,“王爺,不妥……”他麵色凝重的說道,“依照奴才想,如今便隻有那裏最安全……王爺可仔細想想。”他躬了身,“奴才回宮了……奴才告退。”
歐陽晨楓微微頷首,直到小豆子離開後,他才沉靜下來想想……正如小豆子所講,如今卻是也隻有冷宮最安全……就算是在未央宮,隻要她不離開,便是沒有了封號,怕後宮的那些人也惦念著。人不怕對手,可卻怕一直暗暗惦念著你,早晚在你疏忽的時候咬你一口。如今的風玲瓏容不得半點兒損傷,不僅僅情蠱,還有她腹中的龍嗣……隻是,景軒怎麽會有機會讓她懷有子嗣?
唉……如今倒是生不生都成了難,倒也能夠理解,為何先前進出未央宮的一直是龔醫女,在沒有別人。怕是在龔醫女第一次進未央宮就已經查出,隻怕是風玲瓏猜測出景軒的心意,容不得她還有龍嗣,便也隱瞞了下來。
後宮之人,靠子嗣上位是常有之事,怕她隻是念想著和景軒有個聯係……可偏偏這個聯係,來的不是時候。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許是這個孩子便是他們之間的聯係,待到情蠱解去,有龍嗣在,景軒修複和她之間的關係,自然也要容易許多。
不過是三兩天的事情,後宮便發生了翻天動地的變化,皇上為王時的元妃被打入冷宮,後宮不管受不受寵的人都仿佛暗暗舒了口氣兒……而接下來,大家一個個想盡辦法的得到歐陽景軒的青睞,畢竟如今四妃空缺,而皇後的位置更是掛在那裏仿佛和大家招著手。
隻是,連著數日的細雨蒙蒙,整個後宮仿佛被籠罩在了一個詭譎的怪圈中,始終走不出來,以至於後宮嬪妃想的多數計策卻都無用。
蘇玥的傷大好,可歐陽景軒以對她身體好為由,“強忍”著想要寵幸她,到讓後宮的人覺得蘇玥的恩寵再也無法比擬,就在人人都擔心四妃和皇後之位的時候,歐陽景軒卻絲毫沒有去想這些,一直也就這樣擱置著。
大殿上的事情因為春季而忙碌不堪,和遲馳國簽訂了條款後,歐陽景軒在寧默灃等人的協助下開始籌劃征服一些邊地,就這樣,春季悄悄流逝,已然到了夏季。
這日,知了的鳴叫聲在午後格外清脆,後宮女子也已經成厚重的繁服換成了較為清涼的綾羅綢緞,翠鎏煙紗,一個個是妖嬈多姿。
“娘娘,蘇頤求見!”
蘇玥正在小憩,她沒有吱聲,綠萼便朝著那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便隻是跪在那裏,垂著頭不說話了。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蘇玥方才悠悠“轉醒”,她在綠萼的侍弄下起了聲,方才那宮女才又通報了聲,就聽她說道:“傳吧。”
“是!”那宮女應了聲後起身去了寢宮外傳喚,可隻是須臾便又回來,跪在地上回道,“啟稟娘娘……蘇頤她……她……”她臉色有些不好的不知道要如何說。
蘇玥拿著杯盞喝著茶,輕抬眸倪了眼那宮女後問道:“說吧。”
宮女暗暗吞咽了下,方才諾諾的說道:“蘇頤走了……奴婢聽聞外麵的姐姐說……說……說她嫌等的時間長,便,便走了……”
“豈有此理!”
隨著蘇玥的話落下,隻聽到“哐啷”一聲,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那還燙著的茶水就這樣濺到了通傳的宮女身上,燙的她差點兒尖叫出聲,可最終隻能忍住。
“蘇頤好大的膽子,本宮傳喚竟然這個態度……”蘇玥氣急。
宮女瑟瑟發抖,生怕禍端引到了自己身上……一旁的綠萼朝著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急忙將地上的碎片收起後退了出去。
“主子,蘇頤怕是絕對娘娘非要知道風玲瓏的事情,便拿了喬……”綠萼說道。
“哼,”蘇玥氣急,一雙美眸陰戾的看著前方說道,“風玲瓏如今被關冷宮,皇上便沒有再提過他一句……已經是等死的人,蘇頤便以為本宮真的非知道不可嗎?”
這東西,人要有了念想就會惦記著,何況龔醫女做的如此天衣無縫,更是讓人心生了疑惑,風玲瓏到底和龔醫女之間有什麽秘密。而這個秘密是什麽,變成了一根刺戳在蘇玥的心裏,不拔掉,她每每碰到都會想起。
可偏偏,任憑著李太醫如何查,甚至想要抓住龔醫女的弱點都無法……龔醫女是個孤女,被之前太醫院一太醫帶入宮中成了醫女,而她如今無欲無求,就連生死也都不放在眼裏,這樣的人最難對付。
本來,宮中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死了,隻要做的好,倒也不會引起懷疑……可偏偏如今歐陽若琪因為上次雨中長跪不起落下了病根,每次入宮非要龔醫女幫忙看診,這也求得皇上下了旨意,龔醫女可不去任何宮裏看診,隻為歐陽若琪看……而歐陽若琪那性子任性,偏偏不許龔醫女抓藥留方,說是以後讓後人看到,倒成了她一個任人嘲笑的事情,這更加加大了想要探查的難度。
蘇玥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睜開後聲音稍稍恢複的說道:“綠萼,去……你親自去給本宮請蘇頤。”
“是,主子。”綠萼應聲離開。
蘇頤沒有走遠,應該說她走的很緩慢……蘇玥的性子她太了解,就算如今三千寵愛在一身,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點兒耐不住的性子想要和她鬥,還差得遠呢。
身後漸漸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蘇頤微微偏頭向後了下,隨即收回視線,腳下的步子也變得正常起來……
“歐陽夫人請留步!”綠萼見蘇頤還不曾走出宮門口,急忙喚了聲後加快了步子上前。
蘇頤並沒有打算離開,自然讓綠萼追上,“何事?”
綠萼暗暗冷笑了下,可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分毫,“主子讓我來請歐陽夫人……”她瞟了下視線做了個請的手勢,“歐陽夫人請隨我來吧。”
蘇玥得寵,連帶著綠萼這個大宮女在宮中行走都傲然幾分,就算是一些昭儀、達人這樣的主子見了她都要客氣幾分,可蘇頤卻一點兒都不買賬。
以前的身份放不下是一回事,而蘇玥如今想要知道她這裏的秘密又是另外一回事。
見蘇頤不動,綠萼忍了忍後朝著她微福了下,“歐陽夫人請吧。”
蘇頤和綠萼一同再次回到了香蘭園,進了正廳後,她也不朝著蘇玥請安,在她的眼裏,蘇玥就是個軟弱的傀儡,以為自己能夠得到盛寵就脫離她的掌控,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們都退下吧。”蘇玥聲音淡淡。
侍候的宮人都退了出去,綠萼將門關上,然後守在了門口。
“妹妹這是什麽意思?”蘇玥想要將氣勢拿住的說道,“本宮宣你……不過就是等了片刻,竟然就離開了。”
“妹妹不想打擾姐姐小憩,以防在外麵待著,姐姐不好意思……如果妹妹叨擾了姐姐休息,皇上知道了,豈不是要罰妹妹?”蘇頤這樣說著,嘴角含笑,眼中更是全然是嘲諷,“不知道姐姐今日宣召妹妹有何事?”
“本宮是何事宣了妹妹,妹妹會不知道?”
“請恕妹妹愚鈍。”
蘇玥暗恨在心,思忖著等下套了消息後,再尋了機會對付蘇頤。這樣想著,便不想和她迂回什麽,開門見山的問道:“本宮想要知道你心裏知道的秘密……”
“姐姐想要知道……就是這個態度?”蘇頤麵不改色的看著蘇玥精致妝容下多變的臉。
蘇玥深深吸了口氣,牙齦暗咬的扯了扯嘴角,緩緩說道:“妹妹既然能再次站到這裏,那說明就是想要告訴本宮……此刻又何必為難?”
蘇玥說的對,她來是要告訴她……風玲瓏就算關進冷宮,她也是不甘心的,隻有讓她嚐到更多的痛苦,她方才能稍稍解去一點兒心中的沉鬱。
“姐姐不是一直在查龔醫女用藥嗎?”蘇頤從袖兜中拿出一張紙箋,“雖然不能說是整個藥方,可卻被妹妹無意間知道用藥裏的兩味,姐姐倒是可以看看!”
蘇玥起身上前拿過紙箋展開,“菟絲子……紫蘇!”
蘇頤笑了,“姐姐近日和李太醫走的近……”
蘇玥臉上頓變,她看著蘇頤,不明白為什麽她查不到的事情蘇頤可以,甚至她和李太醫走的近蘇頤也是知道……
“姐姐不用這樣看著我,”蘇頤輕笑,“姐姐和李太醫走得近是為了什麽妹妹不知道,但後宮的事情無非也就那些,怕是這兩味藥姐姐也在近些日子和李太醫相處中多多少少的聽過。”
蘇玥是聽過,隻是不太記得是作何隻用的……
蘇頤見她神色便猜到了大概,隨即幽幽說道:“看來姐姐忘記了……”她笑著微頓了聲音,美眸緊緊的凝著蘇玥緩緩說道,“這兩味藥……都是安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