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拜月祭祀

“這裏發生了何事?”

一匹額頭有一點紅毛的,銀灰色的狼走到了茯苓爹娘麵前,突然搖身一變,竟然是個風姿綽約的女人。

茯苓爹趕忙欠著身子,道:“拜月祭祀,我、我們……”

“是我想來看一看血族之地滿月的盛會。”

百裏暗夜打斷了茯苓爹的話,朝拜月祭祀走了兩步,複又道:“因為路上見著這個女子姿色不錯,想獻給冰瑝血王尊下,結果不曾想半路遇到了這兩個家夥。他們騙我血王在這裏,帶著我來了這裏之後,居然趁我外出的時候,將我獻給血王的禮物弄成了這個樣子……我回來的時候,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拜月祭祀眸子冷冷地順著百裏暗夜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低頭哀泣的淩夜,眉頭一皺,抬眸看向茯苓爹娘,道:“事情,的確如此嗎?”

茯苓爹點了點頭,支支吾吾說道:“回、回拜月祭祀,是、是這樣的……”

“我剛才偷偷看來著,氏血大哥和格雷大哥因為得不到這個姐姐,大打出手,後來兩敗俱傷。”茯苓突然探出了頭來,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嚇壞了,就去找了爹娘過來,後來拜月祭祀姐姐就來了。”

拜月祭祀終於點了點頭,看向身後的同伴,道:“格雷和氏血罪有應得,拖下去埋了。”

另四匹顏色不一的狼變作了人身,抬著格雷和氏血就退下了。

拜月祭祀這才看向了百裏暗夜,道:“我們血族之地的滿月祭不歡迎外人!”

“看在我一片虔誠的份上,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百裏暗夜又朝拜月祭祀走了幾步,直到站在了拜月祭祀麵前,才邪魅的一笑,勾起了拜月祭祀嬌小的下巴,用低沉迷惑的聲音說道:“就給我一次機會,隻要一次,我都心滿意足了!”

“做夢!”拜月祭祀扭轉了頭去,冷冷地說道,“冰瑝血王的規矩,我們不敢不從!”

百裏暗夜冷冷一笑,伸手就緊緊地攬過了拜月祭祀的纖腰,將他寬闊厚實的胸膛抵在了拜月祭祀豐潤的前胸前,喘著熱氣在拜月祭祀耳邊說道:“一次,就夠了!”

拜月祭祀的臉微微一紅,卻依舊冷冷地推開了百裏暗夜,指著淩夜,道:“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總是比不上和你的關係。”

百裏暗夜的眸子深情凝望著拜月祭祀,語氣溫柔的就像是一灘春水,令女人淪陷。

淩夜挑了挑眉梢,嘴角冷冷的一陣抽搐。

“帶她,跟我來!”拜月祭祀手一揮,眾人也就散去了。

百裏暗夜歡快地應了一聲,就拽著淩夜站了起來。

淩夜低聲在百裏暗夜身邊說道:“你倒是有兩把刷子啊!”

“現學現賣,彼此彼此了!”百裏暗夜收斂了笑意,將淩夜扔給了一個露著長牙的家夥,就迫不及待地衝拜月祭祀喊道,“拜月祭祀,等等我啊!”

拜月祭祀回頭瞪了百裏暗夜一眼,說不出是怒氣,還是笑意。

淩夜被押過茯苓爹娘身邊時,無聲以口型說了聲“謝謝”,茯苓娘含淚搖了搖頭,眼睜睜地望著淩夜消失在了眼前。

拜月祭祀一路帶著眾人穿過了幾條小路,眼前的月光璀璨得猶如銀子一般。漸漸地,路邊的火把多了起來,映照在淩夜的臉上,忽明忽暗,在斑駁的樹影的分割下,帶著幾許詭異的氣氛。

周邊還有不少人在狂歡,但是他們一見著拜月祭祀,都趕忙畢恭畢敬地行禮,側讓開了一條路來。可當淩夜靠近後,他們都不禁瞪大了眸子,低聲議論紛紛了起來,活生生的人類就在他們麵前,那可是一頓豐盛的佳肴啊!

“你們最好收起這副嘴臉。”拜月祭祀頓下了步子,對眾人高聲喊道,“這是貴客獻給冰瑝血王的禮物,你們敢碰一下,就等著粉身碎骨吧!”

眾人一驚,見著百裏暗夜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更是不敢出聲了,皆是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百裏暗夜和淩夜,直到他們跟著拜月祭祀消失在了祭祀台上,眾人才敢咽了一咽嗓子。

“好了,冰瑝血王就在裏麵了。”拜月祭祀停在一座木屋子麵前,回頭看向百裏暗夜。

百裏暗夜邪魅的一笑道:“你不陪我進去嗎?”

拜月祭祀揮了揮手,所有的人就退下了,隻剩下百裏暗夜和淩夜兩人。

拜月祭祀也不擔心淩夜會跑,一把就壓住了百裏暗夜,將百裏暗夜抵在了一旁的大樹上,大腿猶如樹藤一般就纏在了百裏暗夜的身上,熱辣辣地說道:“進去了,我們還方便嗎?”

“那她……”百裏暗夜挑了挑眉梢。

拜月祭祀回眸斜睨了淩夜一眼,露出了尖利的長牙,低吼道:“還不進去?”

“哦,好!”淩夜佯裝被嚇壞的樣子,連滾帶爬地就推開了木屋的門。

百裏暗夜這才抱緊了拜月祭祀的大腿,一個旋身,就將拜月祭祀抵在了樹上,魅惑地咬著拜月祭祀的耳垂,眼神意味深長地凝望著拜月祭祀,道:“這下,才方便了!”

月光淒楚地從木屋子的窗格子裏透射而下,淩夜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木屋子的地板卻依舊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回蕩在空曠的屋子裏,頗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

淩夜原以為是一件很小的木屋子,可一走進來之後才發現,屋子比淩夜想象中大了許多。這裏麵簡直就是迷宮一般,前後左右都有五扇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木門。淩夜嚐試推開了一扇門的把手,可剛剛推開,門又合上了。

瞬間,這些門就開始飛快的旋轉,讓淩夜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剛才所開的門,是哪一扇了。

“冰瑝血王一定在某扇門的後麵。”

淩夜自言自語地念叨著,可看著眼前的門卻毫無頭緒。

“如果能在門上做記號的話……”

淩夜說著就走上前去,輕輕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一扇門上畫了一個不大的叉,然後在淩夜嚐試開門之後,門又開始飛快地轉了起來,隨之在門上的記號也消失不見了。

淩夜撅著嘴站在原地,不肯服輸,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門,想想出一個辦法,可是突然間,在淩夜的腦海裏莫名其妙地浮現了一幅深不見底的畫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