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踏歌之禍

莫蓮一下台,全場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叫好聲不絕於耳。人們不停的喊道,真不愧是我上京的第一舞姬。

其實,就算是聞名上京的上凰公子,但是對於那些富家子弟而言,莫蓮也不過是個閑餘時候

的消遣罷了。可是今次不同,莫蓮的所作所為等於是維護了上京城的尊嚴,維護了莫熙的尊嚴。讓所有人都知道,莫熙人才輩出無論是任何方麵都不會不如那些個西域蠻國。

可是,這個得到了上凰公子青睞的恭小王爺卻從《踏歌》舞曲響徹的那一刻就繃緊了一張俊臉,就連莫蓮得勝,贏得了滿堂彩,恭小王爺的臉上也沒有絲毫高興的意味。這位尊貴的皇族貴胄一直寒著一張臉沒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也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惹得恭小王爺如此生氣。

莫蓮和繚亂攜手走下了舞台,上京城聞名遐邇的‘雙絕公子’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莫蓮高興的從飛鳶閣的主人手裏接過那隻得來不易的天山雪蓮,滿心歡喜的交給了莫寒。

卻沒想到,莫寒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莫蓮的眼睛閃過疑惑,顯然是對莫寒突如其來的惱怒感到不解。

但是繚亂對他笑笑示意他不要在意莫寒,繚亂的笑容無疑是給莫蓮吃了一顆定心丸。美人繚亂溫柔的撫了撫莫蓮烏黑的發絲,他的眼睛裏帶著一如往昔的寵溺,也帶著一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欣慰,“我的凰兒果然是最棒的。”

嫵媚的桃花眼掃了掃,繼而問向莫蓮身邊的寒兮,“那個小丫頭呢?”

寒兮笑了笑,顯得不卑不亢,即使是穆薩仁輸了比賽,但是,無論是他還是穆薩仁都從未輸掉獨屬於皇族的傲氣,“莫蓮,穆薩已經回飛仙樓了。她讓我轉告你,這次她輸的心服口服。”

“隻是僥幸罷了。”莫蓮笑了笑,但是清麗的笑容卻如何也掩蓋不了眉眼之中的憔悴。莫蓮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撐下去的,一曲踏歌舞,每一個舞步都猶如在刀刃上行走,當真是證實了穆薩仁的話。

一眼洞穿了莫蓮的吃力,繚亂扶著莫蓮坐了下去,一旁的莫憶蕭趕忙遞上了剛剛穆薩仁交給他的東西。兩人細細的囑咐著莫蓮各種注意事項,那種熱乎勁簡直是比親身父母做得都到位,更不用說和我們這位從來對莫蓮不聞不問的恭王少主相比了。

寒兮看著兩人如此照料莫蓮,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到底是心裏擔憂著穆薩仁,簡單的與莫蓮寒暄了兩句,寒兮便回到飛仙樓去找穆薩仁了。

這廂繚亂和莫憶蕭這兩個‘超級奶爸’越說越不放心,末了,莫憶蕭抬頭看了看被冷落了太久的小堂弟,說道,“小寒,不然就讓莫蓮回倚翠樓住著吧,這裏有我和繚亂照應著也好讓他安心養傷啊。”

注意到莫寒一臉的不善,莫憶蕭心裏暗暗叫苦,心想不知道又是哪位大爺惹著了我們這位恭王少主,讓我的小王爺又不開心了。

也沒有理會莫憶蕭,莫寒的麵色越發陰沉。一旁的繚亂再看不下去,“隻是回樓裏養傷又有什麽的?難道偏的請示他不成?凰兒本就是我倚翠樓的人,凰兒到哪去不需要向他請示吧。”

話音剛落,繚亂就抱起了莫蓮離開了,埋首在繚亂懷中的莫蓮有些猶豫,小聲的抗拒道,“繚亂,我沒事的,還是讓我隨少王爺回去吧。”

繚亂優雅的步子突然一頓,笑的依舊嫵媚入骨,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感慨,“傻凰兒,難道你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人啊,終歸是要對自己好一些的。”

因為繚亂的話,莫蓮也沒再鬧什麽別扭,安然的隨著繚亂回到了倚翠樓,靜下心來養自己的腳傷。

既然是回到了如同‘娘家’一般的倚翠樓,莫蓮的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滋潤。繚亂和莫憶蕭幾乎是放下了所有的事物,全身心的照料著他。

因為被挑斷了腳筋再加上一直沒有足夠的時間靜心修養,莫蓮的傷勢有些惡化,好在這些天被當成是大爺般的供著,再加上穆薩仁有留下的藥物,莫蓮的傷勢倒也沒什麽大礙了。

可是要是想向從前那樣恣意的舞蹈,決計是不可能的了,為此繚亂不止一次感到惋惜。倒還是莫蓮放鬆了心態。

其實若說是沒有難受,那真真是不可能的。莫蓮自小就跟著微雨學過跳舞,心裏一直是很喜歡這種舞動的雀躍的。而莫蓮能夠成為名動上京的第一舞姬,除了繚亂莫憶蕭的細心教導其中與兒時的經曆亦是分不開的。

畢竟,這不是什麽傳說故事,要是想要一個人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將所有舞步詮釋的爐火純青,那真的是不可能的。

隨著莫蓮傷勢的轉好,莫寒也開始繚亂和莫憶蕭要人。美人繚亂依舊表示忽略對恭小王爺的氣惱,表示對其毫不在意。

但是,莫蓮到底還是不願繚亂因為自己與莫寒積怨,向繚亂辭別過後就回到了恭王府。

然而莫蓮並沒有想到,等待他的竟然是噩夢一般再不願談及的殘酷折磨。

如果真的可以從來,莫蓮覺得自己絕對不會選擇和莫寒回到恭王府的。

早在莫寒來到倚翠樓的時候,莫蓮就發覺到了他的不對,亦或者說是在舞林大會結束之後莫寒就開始變得有些奇怪。以往就冰冷的麵頰猶如帶上了一層厚厚的偽麵帶著令人***的恐怖。

莫蓮的預感一向很準,就連這次也是一樣。兩人坐在回恭王府的馬車上一路無言。莫蓮死死的盯著莫寒冷漠的側臉,就好像是要把那張臉看穿一般的細致。

及至恭王府,莫寒一把就拽住了莫蓮,他的臉上勾起了可怖的弧度。早就聽聞莫蓮歸來的含笑,笑意盈盈的守候在大門口,可是莫蓮還未來得及對自己的小小侍女打聲招呼,便被莫寒拉扯著走遠了。

含笑看著怒氣衝衝的莫寒,心道不好,因為,這幾天莫寒的情緒本就不加,如今看這架勢倒黴的不還是自家公子?

含笑急急忙忙的跟著兩人,嘴裏不住的說,“少王爺您別動怒,公子才剛剛回來總該是要讓他去洗去風塵,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到那時候在解決啊!”

莫寒冰冷的視線掃過身後戰戰兢兢的小小侍女,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最後還落下了鎖。含笑狠狠的拍著門板,嘴裏不住的喊著公子,公子。

一個淒厲的痛呼鑽進了含笑的耳朵,含笑大驚失色印象中的莫蓮極為隱忍,就連練舞時扭到了腳,閃到了骨頭也不會流露出太多的表情,那是什麽樣的痛苦連公子都?

小丫頭急的紅了眼睛,以往笑意盈盈的雙眸直掉眼淚。聽著莫蓮一次高過一次的痛呼聲,含笑越發用力的砸著門扉。突然,含笑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光亮,她伸手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眼睛。嘴裏不住的嘀咕,“對了,繚亂主子,快去找繚亂主子!”

當畫麵轉到屋裏的時候,可以看到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年死死的綁在了床上,他的身體被彎折到了幾近扭曲的程度。他的身下早已一片血紅,紅白交織的**染滿了床鋪,顯出了幾分QS的意味。

莫寒正雌伏在他的身上,毫不憐惜的折辱著他的身體。原本白皙無暇的肌膚早已被猙獰的血痕所代替,增加了幾分被淩虐的淒美感,也增加了讓人施虐的欲望。

一改平日的溫順,莫蓮奮力的掙紮著,白皙的皓腕早就被勒出了道道紅痕,幾乎要滲出鮮血。美麗的眼睛疑惑的望著身上幾欲癲狂的男人,他一遍遍的問著,“為什麽?”

莫寒突然停止了動作,他的嘴角勾起了不帶絲毫善意的微笑,“為什麽?莫蓮踏歌很美好不是嗎?你一定是故意的對不對?”

莫蓮的身體一僵,這次想起,那個聞名遐邇的踏歌亦是母親莫堇顏和恭王爺相戀時的美妙戀歌……

莫寒淩厲的丹鳳眼眯緊,他使勁的折磨著身下的少年,“什麽傾城之戀?什麽恩愛無雙?我才不信!我隻知道父親對母親許下的‘柳園居燕’,莫蓮我不承認,無論坊間描繪的多麽美好我也不會承認那個可笑的傾城之戀!”

莫寒翻過莫蓮的身體,讓他跪伏在床上用最屈辱的方式進入了他。莫蓮的細腕傳來了清脆的聲響。尖銳的疼痛襲來,莫蓮閉上了眼睛,貝齒緊抵著鮮紅的小唇,心想,他的手腕大概是斷掉了。

淚水滑過精致的麵孔,滑過臉頰上妖嬈盛放的紫蓮。莫寒緊盯著莫蓮眼中低落的淚水,微笑著吐露著一句句傷人的話語,“有什麽難過的?你不是早就習慣了嗎?你那些恩客是不是也經常這樣對你?早就不幹淨的身體還有什麽資格做出楚楚可憐的姿態騙取別人的同情?”

含笑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倚翠樓,還來不及喘上一口氣,便拉著繚亂的袖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告訴他快去恭王府解救莫蓮。

繚亂和莫憶蕭對視了一下,兩人頗有默契的點了點頭急匆匆的趕到了恭王府。含笑引兩人到了緊閉的房門外。繚亂一發狠破門而入,莫憶蕭愣住了,看著繚亂翩躚而入的紅色身影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屋子裏彌漫著情事過後的刺激,淡淡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莫蓮緊閉著雙眼猶如被拋棄的破布娃娃赤條條的躺在床上,顯然是已經昏厥,他的身下早已一片狼藉,傷痕遍布的身子還夾雜著鮮紅的血漬,觸目驚心。

繚亂嫵媚的丹鳳眼瞬間瞪大,他重重的給了一旁僅著一襲白色單衣的莫寒一拳。莫寒沒有防備的,被繚亂打了個趔趄。

繚亂褪下了自己身上的紅衣,包裹住了莫蓮傷痕累累的身體,像是對著什麽易碎的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抱起莫蓮。目光一凜他冰冷的掃過莫寒,淡淡的語氣中透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殺氣,“莫寒,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