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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再修前麵的章節……所以更新的有點亂……現在要先更別的,首先是繚亂和莫憶蕭的離人淚~
約摸三十年前,莫熙和現在一樣,都是三大家族並立,不過與現的蕭家,柳家,崔家三大家族並立不同。
當時的三大家族是,蕭家,柳家和離家。離家和現在的崔家一樣都是文官,當時離家的掌權人是莫熙的禦史大夫,官至一品,離家其他子弟也都身居高位。
從莫熙王朝建立開始,蕭家,柳家和離家就是並立的三大名門可謂是曆史悠久。
這三大名門,也因此被國人認為是莫熙的根本。
人說伴君如伴虎,誰都掌握不了君王的心思,也沒人能想象到,那個世代身居高位的離家竟然敗落的這樣快。
離家的小少爺出生在大雪紛飛的冬日,那個冬季大雪迷離了人眼,幾乎成災。
一片白茫茫的大雪終於在一個女人淒厲的痛呼聲中停止,之後就是一聲聲嘹亮的啼哭聲
。
離落就是在親生母親的離世中降生,離落出生不久,他的父親就因愛妻的離世鬱鬱而終,小小年紀的離落儼然成為了沒人庇佑的孤兒而這一切也正是離家敗落的預兆。
離落上麵有三個兄長,長兄和父親一樣成為了禦史大夫,次兄最愛雲遊,心不在朝野,離落自小也沒見過這位兄長幾麵。三哥和他的年齡差距最小,也和他玩的最開。
人都說長嫂如母,對於年幼時失去了父母的離落來說,那個溫柔的長嫂就如同是他的母親。
這個溫柔的女子賦予了他溫柔的種子,也給予了他對愛的朦朧眷戀。
離落第一次見到莫憶蕭是在皇家的家宴,那年六歲的離落第一次參加皇家家宴,也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傳說中威武絕狠的莫熙王者和那個容顏如玉,風姿無雙的恭王爺莫寒天。
莫寒天的手裏還牽著個孩子,雖然年齡尚幼,但是小小孩童粉嫩玉琢的樣子分外討喜。
那個小娃娃顯然也看到了躲在一旁的離落,他掙脫了皇叔的手,跑到了他麵前。
小娃捏了捏他的臉道,“這是哪家的女娃娃,怎麽就自己跑出來了?你的父母呢?”
小小孩童掌握不好力度,把離落的臉捏的生疼,離落也很給麵子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哎,你別哭,你別哭啊!”
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落淚,小小的莫憶蕭也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哄著,“別哭別哭,哭的醜了,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聽了莫憶蕭的話,離落扁了扁嘴,哭的更凶了。
實在無法的莫憶蕭,鼻子一酸,跟著離落一起哭了出來。
兩個孩子的哭鬧聲果然引來了眾人的關注,離落的大哥忙跑了過來,摸著離落的腦袋抱起了弟弟,輕聲軟語的哄著,“小離,你怎麽哭了?”
離落的三哥更是凶神惡煞一般的瞪著莫憶蕭,“哪家的毛頭小子,竟然敢欺負我弟弟!”
“不得無禮!”
還是離落的大哥喝住了自家三弟,“舍弟得罪了,憶蕭殿下。”
聽哥哥這樣說,離落和他的小哥離憂這才知道,眼前的人是莫熙的八王子,當朝太子的同胞弟弟。
“弟弟?”
隻有可憐的莫憶蕭還在糾結,離憂當時的那句竟敢欺負我弟弟。
水汪汪的大眼睛,精致的好像民間的小娃娃。
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娃竟然是男孩?
簡直是暴殄天物!
離落眨了眨哭的水汪汪的桃花眼,本就小巧精致的麵容更加的我見猶憐。
那一刻,小小的莫憶蕭就決定了管他是男是女,既然他長得這麽漂亮,以後就讓他做自己的媳婦兒算了
。
小孩子的行動力是最強的,想到就做到,他上前拽住了離落的袖子,奶聲奶氣的說道,“我要你做我的媳婦兒!”
如此的驚人一語,把離落的哥哥們嚇了一跳。
兩人這麽也想不到,該如何跟這個尊貴的小殿下解釋,男娃是不能當媳婦這一嚴肅的問題。
“哈哈。”
莫熙的帝王和恭王爺莫寒天顯然也聽到了莫憶蕭稚嫩的童語,兩人都笑了起來。
帝王更是拍著離落長兄離昂的肩膀笑著說,“愛卿,這樣我們就是親家了啊。”
離落還不大明白大人們的調侃,他隻知道男人是不能嫁給男人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轉,“我才不要嫁給你呢!三哥說,以後會給離落找一個漂亮的媳婦兒!”
離落的話,引得了眾人的大笑。
莫憶蕭因此氣紅了一張俏臉,“我就要你做我媳婦!”
“我不要!”
恭王爺抱起了生悶氣的小侄兒笑道,“憶蕭啊,看你被人嫌棄了呢。”
“我就要他做媳婦,我就要他做媳婦!父皇你給我指婚嘛,你讓他做我的媳婦嘛!”
帝王黑色的眼瞳寫滿了笑意,他看了看眼前執著的要自己賜婚的小兒子,笑道,“等你長大以後,如果你還想娶他,那我就給你們指婚,蕭兒你看這樣可好?”
“好啊!”
莫憶蕭拉了拉離落的袖子驕傲的說,“你看吧,我就說你是我的媳婦兒!”
離落撇了撇嘴不滿的說,“竟然,陛下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勉強接受你吧。”
那次的家宴在兩個孩童的稚語中結束,每個人都笑的真摯,那時候每個人都是那麽快樂。
而對於年少的離落而言,自己的童年記憶也是在這樣溫暖的盛夏中定格,這樣的回憶,已經成為以後的離落隻能憑吊的溫暖。
在那以後離家淪陷,終於在繚亂十歲那年,名門離家在帝王的震怒中落得了滿門抄斬的下場。
從那天起再也沒有了那個調皮的三哥離憂,也沒有了嚴肅的大哥離昂和溫柔的長嫂,隻剩下了他和那個鬧著要娶他做媳婦的八殿下。
“媳婦……莫憶蕭,如今你還能說出,讓我做你的媳婦這樣的話嗎?”
紅衣如火,幼時的清澈不再,妖嬈的麵容灼燒了一切。
傾城的麵容,讓他足以問鼎上京。
彼時已是冠蓋倚翠的美人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