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最冷酷的負心郎

暮歌,暮歌……

這是誰的聲音如此熟悉又溫柔?

黑暗的夢寐,糾纏的身體,吃痛的**,然而那聲音如此溫柔,簡直醉倒了人的心坎裏,暮歌,暮歌……

是誰?

是誰在呼喚?

莫蓮費力的睜開了那雙黑如染墨的鳳目,曾經的碧波流轉早已不複,隻是那張風華絕代的麵容依舊是那般精致,仿佛時間也憐惜他的麵容,舍不得讓他染上半分塵色和老態。

當光湧入眼眸的時候,莫蓮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那是年少的自己和那個高傲的恭王世子。

是的,那是還年少的自己……

是那個對一切都含有希冀的自己……

那是一雙多美的眼睛碧波流轉,婉轉多情,如果他能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眼前這個少年他的眼中牽著多少情絲,即使如何羞澀,也難掩其中的希望。

我曾經有多喜歡你,我曾經有過多少憧憬,那麽現在我就有多難受,我就有多絕望……

疼麽?

當然疼,少年的身體生澀下身早已滲出了鮮血,可是那個人還是沒有絲毫的憐惜。

隻有他的聲音溫柔多情不似平日的冷酷。

暮歌暮歌……

一聲聲呼喚仿佛生生擠在了他的心裏,瑟瑟的疼的很……

莫寒,你可知道那個傀儡娃娃也會哭也會痛?他很難過……

這是那個毒女原本開出的條件。

那個毒女生的不俗,與美人共享春宵明明是令人豔慕的條件,卻被納蘭紫宸拒絕了。

毒女一賭氣便說,“如此,不如拿你身上一半的血來換。”

一半的血液被蠱蟲吸走,疼痛是其次,關鍵是那種零距離接觸死亡的恐懼。

這樣的感覺有多難過,納蘭紫庭並不知道,但是從月離帶著指責意味的話語中納蘭紫庭可以感覺到哥哥為了他究竟受了多少苦痛。

因此,納蘭紫庭分外愛惜自己的頭發,每次摸著這頭發就會想到哥哥,這哪裏是他的頭發,分明是他哥哥一半的鮮血啊。

冷靜了許久那雙烏黑的眼瞳才有了神采,真是的我跟小孩子鬥什麽氣啊……

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講,這也是我欠下的。

欠下的東西是總有一天要還的……

“啊——”

孩子的尖叫包括微雨的叫喊,讓納蘭紫庭心頭一顫!

不好,就這樣將那幾個丟下是他的失職。

等他趕到幾個人身邊的時候入眼看到的是幾個蒙麵的黑衣人,與他們對峙的是微雨和莫闌。

微雨的武功隻能說的半吊子,而莫闌年紀尚小,即使那幾個劍花挽的極為漂亮卻也是難敵經驗豐富的暗殺者。

莫離則是將納蘭楚兒死死的護在身側,因此小小女童雖然受了驚嚇卻是半點傷害也沒有。

待到納蘭紫庭加入戰局,情況開始轉變。

納蘭紫庭左手持劍一套傳自納蘭家的劍法使得優美飄逸,然而這幾個黑衣人被解決後麵又湧出來了新的。

讓他不勝其擾。

與微雨一起將幾個孩子護到身後。

然後撿起了掉在旁邊的劍,右手持刀,雙刀流的劍法流暢,一個簡單的燕回閃就已經斬殺了兩個敵手。

他的聲音嚴厲,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微雨,帶著孩子們走,這裏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為他們殺開了一條血路,納蘭紫庭微笑著看著不斷湧入的敵手。

絕代美豔的臉上泛起了魔性的魅力,“讓我來帶你們領略一下地獄可好?”

一手甩來了右手的劍,納蘭紫庭手中的銀針紛飛,瞬間變將他們擊斃,同時白色的粉末擴散開來。

隻有納蘭紫庭還站在中央,似乎是欣賞般的盯著不斷掙紮的人們,臉上的表情竟然是愉悅。

“楚兒!”

莫離的叫聲喚回了納蘭紫庭,納蘭紫庭慌忙轉身,之間一個白衣人將納蘭楚兒抱起。

他並沒有傷害莫離和莫闌,因此納蘭紫庭幾乎可以斷定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

既然是自己的事情自然不需要西涼王室來幹預。

“莫闌,你帶著莫離和微雨離開。我一定會將楚兒救回來的。”

一個起落納蘭紫庭消失了,那個白衣人的武功顯然不俗,他的輕功極好,可憐了小小的納蘭楚兒,剛被父親罵完又經曆了這樣的事端,此時哭的是好不可憐。

“父親,救我!父親救我!!”

一聲聲低泣簡直是戳到了納蘭紫庭的心坎裏。

因為怕誤傷楚兒,他不敢射出銀針,隻能加快速度去追趕。

也許是對楚兒的擔心賦予了他力量,納蘭紫庭終於攔在了白衣人麵前。

劍尖指著那人的臉,漂亮的臉蛋十足的高傲,他正用傲慢又驕傲的聲音對那個人說,“放了楚兒!”

白衣人笑了笑講納蘭楚兒推回到他的懷裏,隨即又是黑衣人的闖入,連納蘭紫庭自己都開始驚訝,那些人究竟找了多少個人殺他。

可惜的是,他的仇家太多,此刻他竟然想不起是哪家的人想要置他於死地。

“楚兒,小心!”

緊緊的將身邊的孩子護在旁側,這樣的局勢對他極為不利,速戰速決一向是他的風格,消耗體力的持久戰本就是他的弱點,更何況如今的境遇已經不是用持久戰就可以說明的,那分明就是沒完沒了的車輪戰。

在他專心對付那些黑衣人之時,卻聽到了白衣人的諷語,“紫庭殿下,您不是最擅長雙刀的麽?如今您怎麽會不用了呢?”

那人的話讓納蘭紫庭身體一顫,瞬間變分了神。

那日的事情幾乎是他心裏從未愈合的傷口,做出殺了納蘭楚兒的表象,期待著哥哥永遠不原諒他的自己卻在哥哥揮劍指向自己的時候笑容苦澀。

蔥白的指尖握住了那把傳聞中最輕靈漂亮的玄鐵寶劍——若月。

右手流出了淋漓的鮮血,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對著滿臉怒容的哥哥淡淡的落下了一語,“哥哥,你要殺了我麽?”

哥哥,你是真的要殺了我麽?

果然後麵的情節沒寫到…………

笨蛋孩子,你是我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要你!

別看,楚兒閉上眼睛!

我是你父親啊,自然會保護你。

殘,就把這個交給我哥哥吧。

納蘭紫庭,這麽個野種你幫他養著有意思麽?如果你跟我回東瀛,我會給你最好的照料!

日渡奈炎,你給我聽好!我納蘭紫庭不需要你的照料,楚兒她是我的孩子,永遠都是。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啊……

父親,我們要去哪啊?去找莫離哥哥和莫闌哥哥麽?

現在的青城已經不安全了,西涼也是……

要去哪裏?哪裏才是安全的!

楚兒,我們去洛陽。

楚兒,我沒有什麽可以教給你的,但是你記住,眼淚是最廉價的東西,你必須要讓自己的心堅強起來。

果然後麵的情節沒寫到…………

笨蛋孩子,你是我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要你!

別看,楚兒閉上眼睛!

我是你父親啊,自然會保護你。

殘,就把這個交給我哥哥吧。

納蘭紫庭,這麽個野種你幫他養著有意思麽?如果你跟我回東瀛,我會給你最好的照料!

日渡奈炎,你給我聽好!我納蘭紫庭不需要你的照料,楚兒她是我的孩子,永遠都是。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啊……

父親,我們要去哪啊?去找莫離哥哥和莫闌哥哥麽?

現在的青城已經不安全了,西涼也是……

要去哪裏?哪裏才是安全的!

楚兒,我們去洛陽。

楚兒,我沒有什麽可以教給你的,但是你記住,眼淚是最廉價的東西,你必須要讓自己的心堅強起來。

納蘭紫庭,這麽個野種你幫他養著有意思麽?如果你跟我回東瀛,我會給你最好的照料!

日渡奈炎,你給我聽好!我納蘭紫庭不需要你的照料,楚兒她是我的孩子,永遠都是。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啊……

父親,我們要去哪啊?去找莫離哥哥和莫闌哥哥麽?

現在的青城已經不安全了,西涼也是……

為什麽會夢到這些?

是因為到了莫熙麽?

無端的惱意闖了出來,讓莫蓮覺得五味雜陳。

事實上他已經很少想到那個人了,莫闌和莫離這兩個孩子將他的生活填的滿滿的,他在西涼生活的很是幸福,有時會操心寒兮和穆薩的婚事,甚至連身邊的含笑也一並擔憂了去。

就是擔憂納蘭家那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小鬼的次數 ,都要比想起那個人的次數多的多。

莫寒這個名字在過往的五年幾乎從他的生命中拔除,連帶著刻在心裏的烙印幾乎都要消失了。

如今身處莫熙故地重遊,難免觸景生情 想起這些,並不奇怪。

隻是那時的情深再也尋不回來了,那些深情和自己那雙碧色的眼睛一起被丟下了。

回望往事又如何?

聲淚俱下的控訴莫寒的薄情,指責他的薄情寡義?

不,不是的。

因為那柔軟的微笑和深情的呼喚無時無刻不再告訴自己,莫寒,他是世界上最溫柔的癡情人。

即使那些情深是對著那個燦若桃花的明媚女子。

而自己付錯的深情得到的不過是血淋淋的嘲諷。

年少的自己總是迷戀那不屬於自己的溫柔看不穿,也走不出。

時至今日,自己終於可以不帶任何感情,淡然的回首過往。

是啊,再一次次的背叛和傷害中琉璃燈盞般易碎的少年終於繞出了密帳,那個他想的,他念得,甚至是他給出的微笑統統都不屬於他。

莫寒,他啊——

他是世間最溫柔的癡情人,也是這世間最冷漠的負心郎。

預告

圓潤的唱腔,淚光點點的絕色麵容讓莫寒感歎這世間竟有如此冷漠之人舍得下這般情深似海。

還好是戲文,還好隻是戲文。

隻是莫寒不知在他感歎戲中男子薄情的同時,可曾想過,自己比起戲文中的人還要冷酷百倍?

要去哪裏?哪裏才是安全的!

綠泥了

楚兒,我們去洛陽。

楚兒,我沒有什麽可以教給你的,但是你記住,眼淚是最廉價的東西,你必須要讓自己的心堅強起來麽那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