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快步遠去了,玉語蹲在馬車後,四處打量,過了五分鍾累了,站起來往馬車裏翻檢看還有沒有剩下什麽東西,當察覺到麵前有個影子從後麵靠過來的時候,剛回過頭就覺得頭上一陣劇痛,頭暈眼花的就暈了過去。

玉語沒暈多久,就痛醒了,頭向下吊著,充著血,很難受,眼前的樹葉和泥土在不停的晃動,下意識的想哼哼,發現嘴被堵了,想動,發現手腳被綁了。一陣難受,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捆了手腳扛在肩上,在林子裏疾走,勉強抬頭看了看,周圍還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再堅強再樂觀,也是驚恐不已。這夥人走的很快,有個人粗聲粗氣的說,“這丫頭醒了。”

“恩。”那個人冷笑一聲,快速七繞八繞的就來到一片密林,那人將玉語丟在地上,玉語驚恐的坐起四下一望,這裏已經看不到林子外麵了……旁邊還有一個隆起的山坡。玉語驚恐的望著圍著自己站著的五個男人,看起來五大三粗,滿麵橫肉,符合壞人的所有特征。

玉語心裏難以抑製的恐慌,這件事情透著奇怪的詭異,她希望是打劫的而已,拚命的想說,“我有錢。”可是說不出來。

為首的那人,冷笑了一下,說道,“快。”

那四個男人就上來解開玉語腳上的繩子,玉語踢騰了幾下,然後很快被人拉住腳腕,將腿拉開。

玉語臉也白了,心狂跳不止。她心裏最害怕的那個想法,甚至不願意想起的想法,似乎一步步走向現實。

為首的人很快驗證了她的猜想,他粗魯的撕開玉語的衣服,其他的兩個男人脫下了褲子。

玉語不想哭,她不想懦弱,不想在這樣的人麵前表現出軟弱,她告訴自己哭泣隻會更讓他們愉悅,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眼淚直往下流。

根本就沒有一絲掙紮開來的可能,盡管知道,可是臨到此時依然忍不住拚命的掙紮,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量,連骨頭都顫抖的疼痛。

可是為首的人覆下身來,一隻手將她死死按住,就開始在她臉上亂親,玉語略微掙紮了幾下,就再也沒有力氣,也許是絕望和憤怒已經耗盡了全部的精力,隻是不停的流著淚,被勒著毛巾的嘴呼吸也不暢,一陣頭暈。

其實玉語很希望自己可以暈過去,這樣就不用醒著感受這一切。衣服很快被扯開,惡心的滑膩的熱氣在身上,終是忍不住又開始本能的掙紮。

周圍的幾人將惡心的器官在玉語臉上蹭,玉語閉上眼,拚命的移動頭部想要躲避,卻隻能是徒勞,當感覺到臉上灼熱的粘液,夾雜著腥臊的氣味的時候,意識到那是什麽,玉語終是忍不住發出了獸類一般憤怒的悲鳴。

尖銳到恐怖的叫聲,從鬆掉了的毛巾中溢出,在林間回蕩,夾雜著憤怒和羞辱。

幾人一驚,隨即,玉語在感受到腿間令人惡心和羞恥到極點的灼熱時,終是忍不住……吐了。

巨大的憤怒和羞恥,加上剛才被人扛在肩上頂著胃部引起的不適,以及最重要的,心理上強烈的惡心,玉語噴射狀的嘔吐,吐了趴在她身上那人滿臉,也吐了自己全身。吐完後玉語開始全身抽搐,意識開始渙散……要死了吧,讓我死吧、讓我死吧……玉語這樣想著,頭腦裏反複回蕩著這樣的渴望。

身體的不適,被淩辱的羞恥,對這種獸行的憤怒,生理心理的雙重折磨,讓她幾近崩潰,身邊的畜生好像在說著什麽,罵罵咧咧的,玉語好像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見……心裏巨大的憤怒燒的心都是疼的,但卻又被狂湧的絕望淹沒,整個人好像一葉孤舟在狂風肆虐的大海深處,被狂湧的巨浪拍得支離破碎,然後永遠的埋葬。

喪失了所有的感官知覺,或者說關閉了所有的感官知覺,眼睛睜著,卻看不見,耳朵沒聾,卻聽不見。

好像有什麽雜亂的聲音,好像有溫熱的**……

當終於感覺到有遮蔽物蓋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玉語才本能的往那遮蔽物裏縮了一縮。

有人將自己抱起,那雙手在顫抖,那懷抱好像有令人熟悉的舒適溫度,玉語睜著眼,但是好像什麽也沒看見。有力度襲上頸側,玉語終於暈了過去,(真好,終於……暈了)這是玉語朦朧之間最後一個念頭。世界陷入了一片最最寧靜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