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卓羽寒是不想在眾人麵前顯示自己身懷武學的。他隻為等著三年後一朝爆發,一鳴驚人,讓所有都閉上嘴。不過卓雲飛的步步相逼令他已經無法再漠視下去。小人得誌,不讓他敗得徹底是永遠無法讓其閉嘴的。一味的退讓隻會讓他更加不可一世。既然如此,那便戰吧!
“好!卓羽寒,夠膽量。不過拳腳無眼,你可得小心了!”
卓雲飛扭了扭脖子,滿臉的陰笑。他仿佛可以看見卓羽寒被自己狠狠的踩在腳下蹂躪的場景。自己乃是七星上品體質,又有家族的重點培養,豈是卓羽寒這個廢物可以比擬的?況且最近自己已經將疾風翻浪腿練到了第四式,家族中青年一輩無人能敵卓羽寒能抵擋得了自己一招麽?
“那就煩勞家主和諸位長老作證吧!”
卓羽寒率先走到前麵的一處空地,挽了挽衣袖,平淡的說道。
“既然你們二人要公平比鬥一番,那我們就做個見證吧!”大長老見自己的孫兒能以這種方式為自己出氣,心裏十分讚賞。礙於麵子和身份,自己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卓羽寒出手,但是同輩之間的挑戰,拳腳無眼,就算有所傷害,眾人也不能說什麽。
大長老見卓羽寒答應下來,立即拍板決定下來,生怕卓問天跳出來阻止,橫生枝節。不過令大長老意外的是,卓問天居然沒有阻止,隻是點了點頭,表示毫無異義。眾位長老心裏雖然覺得這比鬥十分不公平,不過既然當事人願意,家主也讚歎,自己也沒必要阻撓,皆附和的點頭應承下來。
“雖然拳腳無眼,但是都是卓家子弟,切不可傷人性命。比鬥點到即止。”卓問天走到一邊,若有深意的說道。
“伯父這話是說給我聽的麽?他既然沒有阻撓,恐怕是對我極為有信心。此話是在提醒我即便得勝,也不能傷害他性命。”卓羽寒抬頭看了一眼卓問天,心裏暗自揣測道。
“家主所言差矣。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點到即止豈能分出勝負?這樣吧,一方主動認輸,比鬥也就結束。”大長老豈能如此輕易的放過卓羽寒,趕緊補充道。
“老匹夫,你倒是打的好主意。哼……待會兒有你後悔的時候。”卓羽寒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心裏不屑的罵道。
“雙方若無異議,比鬥即可開始。”大長老急忙宣步到。卓羽寒和卓雲飛皆搖了搖頭,表示可以開始了。
“你先出手吧!否則我怕我一出手,你就沒機會了。”卓雲飛大方的說道。
“嗬!既是公平比鬥,不需要誰讓誰,自由攻擊吧!”卓羽寒冷笑著說道。同時心裏也警惕起來,全身的元氣緩緩流轉,進入了戰鬥狀態。卓雲飛七星體質,比自己天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自己雖有老祖宗的教導,但是對方也有家族的重點培養和大長老的言傳身教,伸手定然不弱。
如果說大長老沒有監守自盜的為卓雲飛謀取好處,私功法,卓羽寒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所以自己必須要小心應對。
“疾風翻浪腿,微風斜雨。”
卓雲飛率先出手,一出手就是自己最擅長的腿法攻擊,入室級武學疾風翻浪腿。當初卓雲飛就是用這一招將卓羽寒打敗,並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卓羽寒見來勢洶洶的一記斜腿,心裏不敢大意。比起一年前,卓雲飛的武功高深了許多,至少這招微風斜雨就不可同日而語。
“蒼竹迎風。”
第一招二人都隻是試探對方。卓羽寒施展蒼竹掠影的玄妙身法,閃開了卓雲飛的攻擊。
“看來你這一年也沒有虛度。倒是練了些本事。不過這隻是熱身而已。第二式興風作浪。”
卓雲飛見後者閃過了自己的攻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身體一轉,腳尖蹬地,疾風翻浪腿的第二式順勢而出,卓雲飛雙腿迅速攪動起來,直撲卓羽寒而去。長腿凜冽,震動空氣,仿佛要深入大海中興風作浪,攪動風雨一般。
“八極拳八大招,左右硬開門。”
通過一招的試探,卓羽寒心裏也有了些底氣,看著急速攪來的雙腿,卓羽寒集中精神,仔細的觀察其中的破綻和自己的應對之法。雙腿攪動,威力不錯,不過卻露出了下盤的缺陷。卓羽寒瞬息之間便想到了對策,力運雙臂,出手如奔雷,雙手緊緊的抓住卓雲飛的雙腿,狠狠的往兩邊撕開。
卓雲飛突然間感覺自己的雙腿被抓住,隨即一股巨力傳來,似乎要將自己活生生的撕裂開來,身體猛然扭動,力聚雙腿,反向攪動。突如其開的逆反之勢,讓卓羽寒有些措手不及,雙手險些被反剪,隻好迅速放手。
“風口浪尖。”
卓雲飛身體一落地,心裏大怒,自己險些陰溝翻船了,身體再動,第三式疾風翻浪腿猛烈的施展而出。所謂風口浪尖,就是最為尖銳激烈的爭鬥。這一招腿法一施展,攻擊力猛然增加,氣勢洶洶,尖銳激烈,不可阻擋。
卓羽寒見這一招氣勢滔滔,來勢洶湧,不好步步後退,暫避鋒芒。不過卓雲飛也不是易於之輩,猛然催動元氣,速度再增,頃刻間便到了卓羽寒身前。卓羽寒退無可退,隻好迎敵。
“立地通天炮。”
全身元氣瘋狂的轉動起來,一股股力量匯聚到了卓羽寒的手臂,然後聚集在拳頭處。八極拳的氣勢就是一往無前,剛猛暴烈,硬撼突擊。刹那間卓羽寒似乎更加明白了八極拳拳法的精義,氣沉丹田,穩定下盤,力聚右拳,一馬之力,悍然轟出。
“嘎……”
一聲輕微的骨頭碎裂之聲響起,卓雲飛隨即一聲慘叫,身體拋飛而回,轟然落地,然後抱住自己的左腳,在地上翻滾,哀叫連連。
“嘩……”
眾人對於這種局麵始料未及。倒在地上的沒想到是卓雲飛,反觀那個眾人一致認為是廢物的卓羽寒,隻是‘噔,噔,噔’的倒退了五六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眾人一片嘩然,呆如木雞。
就連大長老和諸位長老都沒有預料到這一步,頓時傻眼了。唯有卓問天,一動不動,依舊麵無表情。
卓羽寒倒退了六步,終於穩住了身體。體內卻是一陣翻江倒海,右臂微微顫抖,完全失去了知覺,一滴滴猩紅的血液滴落而下。不過比起卓雲飛的狼狽,卓羽寒要好了很多,隻是右臂暫時失去知覺而已。卓羽寒知道自己拿一拳的威力,足以打斷卓雲飛的左腿。
“卓雲飛,勝負已分,你還不認輸?”
卓羽寒忍著疼痛,走到卓雲飛身邊,從上而下俯瞰著卓雲飛,語氣淡漠,並沒有因得勝而驕傲自滿,而是十分平淡的看著後者。
“認輸?哈哈……卓羽寒,你勝了我麽?廢物始終是廢物,我會讓你明白天才和廢物之間的差距是多大,你一輩子也無法逾越。”
卓雲飛停止了滾動,迅速的在腿上的幾處穴位上點了幾下,暫時封住了血脈,緩減痛苦。“沒想到一年時間,你居然擁有了一馬之力。我不知道這其中有著什麽奇遇。但是,我肯定,你的成就,也止步於此了。後麵的五級元氣,是你永遠無法邁過的鴻溝。”
“卓雲飛啊卓雲飛,你還真是冥頑不靈。事到如今,你還是認為我是廢物!奇遇又如何?至少,現在你敗了!你連廢物都打不過,那又是什麽?認輸吧!我不想動手!”
卓羽寒的傷勢並不重,隻是右手暫時失去了知覺而已,休息調養一下即可!而卓雲飛就不同了,他的身體可沒有卓羽寒那般堅硬,腿骨肯定已經破裂,至少半個月時間無法正常走動了。
“哈哈哈……笑話!認輸?我的字典裏沒有認輸這兩個字!如果我不是因為服用了一株天材地寶的凝元草,達到了五級元氣,恐怕今日我的確是陰溝翻船了!不過,現在勝負猶未可知!”
卓雲飛大笑了三聲,雙手一拍地麵,右腿蹬地,身體猛然翻起,直奔卓羽寒!卓羽寒聽卓雲飛那自信的話,心裏就暗自戒備,卓雲飛身體一動,他便展開了身法急速後退,及時拉開了二者間的距離!
“跑得掉麽?接我最後一招,長風破浪!”卓雲飛單腳站地,看見急速後退的卓羽寒,眼中閃過一絲冷笑,身體空翻,雙手倒扣撐地,然後手臂突然發力,身體就如同離弦之箭,飛馳而去。右腿前方彌漫著淡淡的元氣,形成了微弱的罡氣,震動空氣,帶起一絲氣浪,氣勢如長風破浪,似有千鈞之力,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