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年輕都統的殺氣,卓羽寒眼中寒光閃爍,拳頭緊握。說實話,卓羽寒沒有一絲把握能戰勝這名禦林軍的都統。二十歲能成就都爵爵位,說明了他的天賦,有如此天賦的人,*會薄弱麽?
卓羽寒初來燕京城,還不想過多結怨,當然,如果此人如那些兵士一般狗眼看人低,卓羽寒也不介意拚個你死我活。
強者,卓羽寒不是沒有見過。當初在凶焰尊者的遺跡中,哪一個不是名動一方的強者,霸主。自己麵對帥爵強者,元爵強者都不怕,還怕一名都爵?真正讓卓羽寒有些忌憚的是這名都統背後的勢力。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無緣無故得罪一個未知的強大敵人,顯然不是明智的舉動。當下,卓羽寒平靜的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同時在心裏也暗自戒備,隨時準備應戰。
“這的確是王室法令。你擅闖城門,打傷禦林軍,罪不可恕。”年輕都統冷聲道。
“哈哈……笑話,衣冠不整,你們所謂的衣冠整潔就是要穿金戴銀,絲綢蔽體,珠履鑲嵌?我大燕王國的《禮記》中,貌似還沒有這種說法吧!”
卓羽寒大笑起來,迎著年輕都統的氣勢,往前踏出一步,氣勢高漲,目光如炬的盯著後者,一字一頓,不卑不亢的說道。
雖然現在的大陸是武力鼎盛,以武安邦,但是,自古都是文以治國武以安邦,王室法令中所謂的衣冠不整,絕對不會是指需要衣著絲綢,步履華麗。卓羽寒自幼學習詩書禮儀,自然是知曉一切。
“好。既然如此,那本都統給你一個機會。”年輕的都統雙目微合,又緩緩睜開,伸出三根手指頭,淡然道:“三招!你能接下我三招,此事就算揭過,本都統也不會為難你。否則,本都統就要將你打入禦林軍大牢之中。”
“哼,三招麽?放馬過來吧!但是,今日之事,我一定會去禮部彈劾。雖然我隻是一介平民,但是自古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想必禮部會處理今日之事。”
卓羽寒劍眉一挑,同樣毫不示弱。這位都統想用三招約定的氣勢打擊自己,令自己屈服,殊不知卓羽寒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看似隨意而為,實則早就想好了退路。
無論是王國還是帝國之中,都設有六部。六部,吏部,刑部,兵部,禮部,戶部,工部。其中禮部乃是考吉、嘉、軍、賓、凶五禮之用。司掌法製,賓禮,吉凶,學務,科考等一起禮儀。
卓羽寒自幼讀書,對於王室的官署分置十分清楚,熟讀詩書禮儀,更不會懼怕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禦林軍,故而才有了之前出手的一幕。
“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禦林軍直屬王室,拱衛京師,屬於特殊軍隊,不受六部節製。你要告,隨意。現在,還是先解決此事吧!三招之內,生死由命,全看你的造化。”
都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旋即收了手中的長戟,鐵拳一握,立即響起一聲聲音爆之聲。卓羽寒聞言,立即將體內的真氣調動起來,這名都統的實力很強,至少氣勢方麵,就連齊藏鋒和慕容冰雲都比不上他,對方引而不發的氣勢,給卓羽寒帶來了絲絲威脅。
“北鬥星宿拳,第一式,搖光鬥轉。”
禦林軍年輕的都爵說罷,不再繼續廢話,身體一閃,鐵拳襲來。北鬥星宿拳一出,卓羽寒頓時感覺到天上的北鬥七星似乎受到了牽引,年輕都爵背後似乎閃爍著北鬥七星中的搖光星,一拳轟出,數百馬之力轟擊而出,強橫的力量令卓羽寒腳下的石板瞬間碎裂。
“嗬!立地通天炮。”
卓羽寒大喝一聲,運足了力量,也好不閃躲的轟出了一圈,兩圈相交,一股氣浪席卷,周圍的石板紛紛碎裂。城牆雖然是青雲石所做,但是地麵卻隻是普通花崗石,二人這一出手,巨大的氣場立即將地板震碎。
數百馬的力量轟擊而來,卓羽寒如遭重擊。如今卓羽寒才僅僅十馬之力,和這名都統之間的差距實在是不小,要不是關鍵時刻,聖典將力量引導到了聖典中,卓羽寒在這一圈下立即就要斷手重傷,甚至隕落。
雙方力量上的差距太大了。
“噗……”
卓羽寒的身體重重的落在牆上,一口鮮血奪口而出,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就暈了過去。對方的拳勁簡直是太厲害了,莫說三招,就是這一招,都差點要了卓羽寒的小命。
“好強悍的拳法。北鬥星宿拳,至少都是蓋世中乘六等的武學,甚至等級更高,不能力敵啊!”
卓羽寒捂住胸口,緩緩撐著城牆爬了起來。此時他雙臂發軟,似乎要斷掉了一般,隻不過憑著一股不服輸的意誌,強行支撐著自己。
“嗬……接我第二招。”
年輕都統眼中閃過一抹冷漠,嘴角微翹,身體一動,背後再度閃現北鬥七星,拳頭轟出,鐵拳前端真氣流轉,這一圈,都統乃是全力出擊,以求一擊將卓羽寒格殺。
卓羽寒看著都統第二拳轟來,氣勢無雙。這北鬥星宿拳很名顯取意便是天上的北鬥七星,其意浩大,廣博,無雙,遠非八極拳可以抵擋的。不過饒是如此,卓羽寒也是坐以待斃之人,右手一翻,自凶焰尊者遺跡中得到天王印出現在手中,大印一閃,卓羽寒強行提氣,就要對著都統轟去。
“啪……”
隨著卓羽寒的動作,一塊白色腰牌從他的懷中落下,飛擊而來的年輕都統眼神尖銳,一下便看見了從前者懷中掉落的白玉腰牌,手中的拳勢頓時一收,身體在空中戛然停下,浩蕩淩厲的拳勢也在刹那間隱去。
收發自如!隨心所欲!
從年輕都統這一收一放之間,動作瀟灑自然,隨心所欲,足以看出他的厲害之處。年輕都統變拳為爪,一股吸力湧出,白色的腰牌“嗖”的一下落入他手中。年輕的都統攤開手掌一看,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巨大的波動,眉頭微微皺起,隨即又展開,眼中的寒光更加淩厲。
“這腰牌,哪裏來的?”年輕都統舉著手中的白玉腰牌,寒著聲音問道。
“我為什麽告訴你?”
卓羽寒後退了兩步,斜靠在城牆上,收了天王印,輕咳了兩聲,臉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怒氣,冷然道。
“不要挑戰本都統的耐心。告訴我,你和冰雲公主什麽關係?這腰牌,誰給你的?”都統往前走出一步,步伐堅定,空氣中響起一聲金鐵鏗鏘之聲,都統一步逼近,全身散發著一股危險,冷漠,淩厲的氣勢,讓人如同掉入冰窖之中,要窒息了一般。
“既然你認識腰牌的主人,又何須多問?腰牌還來!”卓羽寒腦海中念頭轉動,不動聲色的說道。
“哼!今天本都統就給公主一個麵子。算你走運,撿回一條狗命,以後不要讓本都統在燕京城再看見你,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年輕都統眼中光芒閃爍,顯然心裏在做決定,片刻後才將腰牌扔給卓羽寒,語氣中的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今日之仇,我卓羽寒記下了。來日,必定要找你討教幾招。”卓羽寒接過腰牌,揣進懷中,心裏暗自苦笑:“沒想到,這塊腰牌倒是救了我一命。”
當初慕容冰雲給卓羽寒腰牌的時候他根本就在意,隻是隨便揣在衣袖裏麵,並未收入儲物袋中,如若不然,今日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
“嗬嗬……膽子夠大,還敢放狠話。你記住了,本都統叫沈浩天,隸屬禦林軍神威營都統,同時也是天慕學院學生。若想報仇,可以隨時來神威營或者天慕學院找我。下次,我不會再留情麵給誰。來之前,做好死的準備。”
都統沈浩天丟下這句話,身體幾個起落之間便消失在城門口。卓羽寒看著消失的沈浩天,緊緊握住拳頭,眼神閃爍著寒光。
“沈浩天,此後不報,我卓羽寒枉為男兒。不過,在這之前,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不怕禮部。哼……”
卓羽寒腦海中念頭轉動,雖然短時間自己不可能在武道上壓過沈浩天,但是自己武的不行,可以來文的。先去禮部告狀,倒要看看是不是禦林軍就可以真的無視法紀,無視文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