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麵具

羅伯特駕駛著麵包車載著裘龍玉等人風馳電掣的向東駛去,十分鍾之後,離開了西山地區,車內眾人都長籲一口氣,總算是死裏逃生了!

副駕駛位置上的裘龍玉皺著眉頭,他有些納悶,怎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狡兔李東行和媚蛇吳蕙娜的兩個分隊人員還沒有趕過來救援,難道這兩個家夥膽敢違抗命令,要落井下石?他暗地裏恨恨的罵道:“媽|的,等老子回去的,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前方路上,一輛碩大的鏟車勻速駛過來,即將與麵包車錯車的時候,鏟車忽然間左拐,前麵堅硬的鋼鏟撞在麵包車上麵,使得車身猛然間塌陷進去。

車內淒慘的叫聲傳出來,駕駛位這邊的羅伯特和約翰遜在巨大的撞擊力之下前者當即斃命,後者被擠壓的不成人形,肋骨折斷十餘根,痛不欲生。

變故突生,裘龍玉一腳踢開車門竄了出去,縱身一躍單足落在麵包車頂部,目光朝鏟車駕駛室裏麵瞥去,隻見裏麵坐著一個穿迷彩服的家夥,臉上卻戴著銀色的鋼製麵具,隻露出一雙射出寒光的眸子,看起來極為詭異。

裘龍玉眼中噴出怒火,罵道:“你找死……”他身形猛然間躍起,於半空中將右拳狠狠的擊打過去。

“蓬!”

鏟車的前擋風玻璃被擊的粉碎,布滿尖刺的鋼拳朝戴麵具那家夥的胸口擊過去。

倏地,銀光閃過,一柄飛刀射出來,快如閃電。

裘龍玉慌忙閃避,卻終究慢了一些,雖然避開了胸口的重要部位,卻被飛刀刺中了左胳膊,鮮血猛的湧出,令他痛叫一聲,身形落下去。

鏟車駕駛室之內的麵具人冷笑一聲,身形猛的從駕駛室裏麵竄出來,於半空中接連踢出四腳,幻影閃動,不離對方頭部。

裘龍玉身形扭動,不停的搖頭,居然躲過對方的連環一踢,落在麵包車頂部。

這時候,桑切斯和坎貝爾從變了型的麵包車裏麵鑽出來,手握闊劍滿臉驚駭的神色,喘著粗氣暗自慶幸自己有一次死裏逃生。

一輛麵包車從鏟車後麵飛快的開過來,一腳急刹車,輪胎摩擦地麵冒出黑煙發出尖叫聲停下橫在道路中間。還沒等車子停穩,三個頭上套著黑色絲襪的男子快速衝下來,打頭的那個手中握著銀鉤,後麵的兩個人一個手中所持的是庫爾喀彎刀,一個空著雙手。

三人疾速狂奔,眨眼間即到了桑切斯和坎貝爾麵前,銀鉤在空中劃過光芒直奔向桑切斯的脖頸,庫爾喀彎刀砍向他肩部,另一個空著雙手的男子所要搏殺的對象是坎貝爾,左手揮動,一把細長的利劍自袖中鑽出來,刺向對方咽喉。

兩個老外眼見強敵突現,一上來就要取他們性命,慌忙閃避,然後論起手中闊劍與對方拚鬥。

半空中的麵具人見裘龍玉躲過他的連環踢,落下來單足站立在鏟車的鋼鏟上,冷哼一聲說道:“一趟M國之行,你果然變得很強悍,有資格跟我較量一番了!”

“啊!”

裘龍玉驚詫的叫了一聲,不敢置信的看向對方,這聲音是那麽熟悉,讓他永遠都不能忘懷。他瞪圓了雙目,眼中噴射出仇恨的目光,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能把對方生吃了。

“原來你還沒死?”

麵具人一聲朗笑,說道:“你這樣作惡多端的家夥都沒死,我怎麽會先死。裘龍玉,你不是處心積慮的想要找我報仇嗎,如今我就站在你麵前,有什麽本事就使出來吧。”

裘龍玉惡狠狠的說:“很好,我沒想到,那一槍沒有要了你的命,你這家夥還敢過來送死,太好了!”他把胳膊擺到嘴邊,張嘴刁住飛刀的把柄,猛的用嘴巴將紮在手臂上麵的飛刀拔出來,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將帶血的飛刀吐在地麵上,隨即瘋狂的咆哮,右足一登,身子如同炮彈似的竄出去,雙拳如同疾風暴雨似的擊打過去。

麵具人飛快的閃身躲避,隻聽得當當當的聲響不斷,鋼拳擊打在鏟車上劍氣一溜的火花。

自從注射了藥物大力神之後,裘龍玉的體質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經過特殊訓練之後,出拳的速度與力量都超過了前世界重量級拳王,然而,他一連打出十餘拳,卻沒有一拳命中,這讓他驚駭無比,不對勁啊,以這小子的功夫絕對不可能避開我堪比閃電的重拳才對?

裘龍玉已經猜測出對方的身份,是他不共戴天的大仇人西門浪。但是,卻並不知道,西門浪在挑斷他手腳筋之後的諸多奇遇,先是吞服了金蛇的玉膽體質發生改變,混元功突飛猛進,緊接著得遇當世高人綠袍老祖,拜其為師勤學苦練,練成了暴風神拳,神行術和金鍾罩功夫亦有小成,早已不是原來的西門浪,有了很大的變化。

這個麵具人確實是西門浪,他仿佛蟄伏在陰暗角落裏的毒蠍子,雖然靜止卻一直蠢蠢欲動。就是他綁架了郎彩鳳,使得天成會和神漢門的矛盾升級,乃至最大化。然後將探組成員傾巢派出,一直密切關注著這兩個幫會的舉動,終於等來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上演一出落井下石的劇目。

至於神漢門的兩個分隊在裘龍玉的命令之下並沒有及時趕赴西山火葬場實施救援行動,也是有原因的,絕對不是狡兔李東行和媚蛇吳蕙娜兩個分隊長膽大包天敢違抗命令,實際上,在接到副門主電話的同時,這支兩百餘人的隊伍即火速趕往事發地點。哪知道,他們剛出了荒玉區,即遇到劉凱鋒率領的四百多名巨浪幫成員的截擊,使得救援行動失敗。

而西門浪則帶領步青雲、葉劍帆、龍飛雨三人過來此處,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截住裘龍玉等神漢門的人,置這些人於死地。

此時,西門浪身形落在地上,冷冷的說道:“打夠了吧,現在該輪到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