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9興越盟(三更
昏黃的路燈下,槍聲仿佛爆豆似的響個不停,形勢危急。好在,作為最優秀的防彈車之一,奔馳車沒讓西門浪失望,即便兩個前輪被擊爆,在司機王旭狠踩了一腳油門之後,箭也似的竄出去,風馳電掣在街道上。
原來,這輛防彈車的輪胎有特殊的嵌入物,還有中央泄壓調氣裝置,所以,汽車在遇到地麵爆炸後仍然可以安全行駛出危險區。
那十個黑衣殺手眼見所襲擊的轎車在他們眼皮底下衝過去,慌忙在後麵追趕,端著槍支朝車子尾部一頓掃射。
這次暗殺頗為凶險,看得出來,對方經過周密安排,要把西門浪置於死地。卻沒有料到,想要暗殺的對象有這麽一部給力的車子。
短短的兩三分鍾,西門浪可謂死裏逃生,他極為興奮的拍了下真皮座椅,讚道:“這車太棒了。”
開車的司機王旭臉上滿是冷汗,滴答滴答落下,心有餘悸的他回應說:“總門主,假如今天咱們開的不是這車子出來,必死無疑。”
西門浪嗬嗬笑道:“沒事,咱們這是吉人自有天相,一會回去的時候咱倆喝點酒,壓壓驚。”
奔馳車快速前行,拐過街口,西門浪說道:“王旭,你先開車回去,我有事先下車了。”
王旭忙說:“總門主,您還是回去吧,現在是非常時期,太危險了。”
西門浪笑了下,“沒事。”
王旭隻得無奈的說:“那好吧,我給你停車。”
“不用了。”
西門浪猛地推開車門,順勢翻了個跟鬥,穩穩地站在地上,一轉身,猛地竄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在西門浪鑽出去的一瞬間,奔馳車門關上,王旭開車快速離去……
步弓街那裏,十個殺手沒能完成任務,興致明顯不高,扛著槍走向停放在遠處垃圾箱附近的敞篷吉普車。
其中一個殺手咒罵道:“媽的,沒想到那混蛋開得是防彈車,白來一趟,還沒製住他。”
其餘殺手同樣痛罵不已,“這畜生還真有錢,防彈汽車,估計得好幾十萬美元。”
“雖說貴,這玩意也真好使啊,換了別的車子,早就給他炸飛了……”
前方,忽然出現一個男子高大的身影,星眸中冰冷的目光看向他們,寒聲說道:“想把老子我炸飛,哪有那麽容易。”
眾殺手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詫異的目光看向對麵的少年。
其中一個殺手驚訝的喊道:“啊……這家夥又回來了。”
另一個殺手惡狠狠的說道:“回來的正好,幹掉他……”
刹那間,十個殺手同時端起手中槍,扣動扳機,密集的子彈射出去,仿佛嗜血的冰雹。
西門浪冷笑一聲,身軀猛地躍起,半空中的他雙手擺動,九枚柳葉飛刀激射而出。
寒光閃過,慘叫聲傳出,九個殺手被飛刀射中腦袋,通紅的鮮血和白色腦漿同時流淌出來,歪扭著身軀倒在地上。
幸存的那個殺手眼見九個同伴分別中了暗器倒下去,心中驚恐,舉起AK槍嚎叫著胡亂射擊,直把一梭子槍彈都發射出去,卻發現半空中的敵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殺手驚恐的目光看向四周,顫著聲音叫道:“混蛋……你快出來……少在那兒裝神弄鬼,有種你出來……”猛然間,他想起槍裏沒子彈了,慌忙退出彈夾丟在地上,重新上了一梭子槍彈。
就在這時,西門浪如同幽靈似的在對方身後出現,劈手奪過那家夥手中的AK槍,一閃身,移到臉上充滿駭異的殺手麵前,用槍指著對方的腦袋,沉聲說道:“想活命的話就給老子跪下,別讓我廢話……”
漆黑的槍口對著越難殺手的眉心處,讓那家夥恐懼不已,就在剛才,他把新彈夾塞到AK槍上,若是對方扣動扳機的話,估計他腦袋都得爛糊。
天大地大,人的命最大。槍口之下,那殺手哪敢造次,隻得撲通一聲跪倒在西門浪麵前,顫著聲音哀求說:“別殺我……中國大爺,隻要您留我一條命,讓我幹什麽都行……”
西門浪冷冷的說道:“還算識相,你要是聽話,老子會放過你,否則的話,我一槍崩了你。
那殺手忙不迭的點頭,“我聽話,絕對聽話。”
“我問你,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興越盟的人。”
西門浪皺眉,“興越盟,這是什麽組織?”
殺手答道:“這是河內十家黑幫組建的一個大型組織,專門為了對付你們華門成立的,為的就是打倒你們,全稱是興盛YN河內幫會大聯盟,簡稱興越盟。”
西門浪冷哼一聲,“想法還不錯,興越盟,名字也相當霸道。我問你,這興越盟包括哪些幫會?”
“有惡煞幫,骷髏黨、鐵豹會……”殺手如數家珍一一道來,並且隨時留意對方的眼色。
“總共有多少人,目前集結在哪裏?”
“總數有三千多人,都聚集在郊外原來的寶豐木器加工廠內……”
“是不是準備殺了我之後,你們發動突然襲擊,一舉攻克我們華門總部?”
殺手無奈的點頭,“老大們是這麽交代的。”
“誰是興越盟的頭頭?”
“是惡煞幫老大元東陽。”
“今晚的暗殺行動是誰策劃的?”
“是元東陽和另外九位老大經過研究以後決定的,由每個幫會派出一名優秀成員,組成這個滅浪特別行動小組,過來暗殺你。”
西門浪目光變得愈加凜冽,“這十個幫會老大如今都在寶豐木器加工廠是吧?”
殺手點頭,“嗯,他們十位老大都在那兒,眼下正等我們這些人回去複命呢。”
西門浪點頭,“好,很好。”他一橫手中槍,用槍托擊在對方腮幫子上。
那殺手隻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癱倒在地上暈過去。
西門浪放下手中槍,目光在九具死屍上掃視一遍,選了其中一個大塊頭屍體,扒掉對方身上的黑色衣褲,套在他自己身上。又把那家夥頭上沾染了血跡和腦漿的絲襪也扒下來,在屍體上麵蹭了兩下,重新打了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