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1胸懷大義(二更

警車內坐著兩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完全對立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公an戰線上的副廳長,另外一個是黑|道上的領頭狼,絕對的官與匪水火不容。但是,讓人極度詫異的是,如今不是官兵抓強盜,反而是強盜握著手槍脅迫官兵,一切都反了!

就在西門浪說出自己真實想法的時候,徐邵峰的手機響起來,他示意對方趕緊接聽,並且話語中帶著深意。

靈動的音樂聲環繞在車內,卻被外麵的喧囂聲所幹擾,十字路口的北麵道路上駛來一輛東風猛士越野車和八輛墨綠色的軍用卡車,上麵滿載著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總數有四百人之多,一個個表情嚴肅,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眾多巨浪幫成員看到這些軍用卡車,還有那些穿著迷彩服的戰士身上斜跨的微型衝鋒槍以及子彈袋,感到一陣驚慌,有人失聲叫道:“糟了,武警部隊過來了!”

“這下子完了,咱們怎麽辦?”

沒錯,即便巨浪幫很牛逼,可以利用人多勢眾的優勢包圍上百名警察,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與部隊相抗衡,人家手裏有衝鋒槍,端起來一頓掃射的話,隻怕這一千多人都得倒在血泊中。

隊伍變得騷亂起來,高健、楊繼、朱雀三人也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眼下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也許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條路是扔下武器投降,被關進監獄,一條路是負隅頑抗,被殘忍槍殺。

楊繼皺眉說道:“浪哥跟徐邵峰還在車裏,現在武警過來了,眼下應該怎麽辦?”

高健亦是心亂如麻,說道:“等等看。”隨即大聲吩咐說:“大夥保持鎮定,別慌,武警怎麽樣,難道還能把咱們槍殺不成。”

堂主開口發出指令,眾人情緒穩定了一些,不過,心裏還是有些恐懼,他們殺了無數人,屍體就橫陳在麵前,難道武警部隊會放過他們嗎,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九輛軍車駛到不遠處刹車停下,東風猛士裏麵下來兩位長官,分別是支隊長龐鐵和政委趙旭,二人放眼望去,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是大吃一驚。隻見十字路口橫陳著諸多屍體,足有數百具之多,鮮血將整個路麵都染紅了。航洲市公an局的上百名幹警聚集在中間,居然被一千多名手持砍刀的歹徒包圍著,上演了一出讓人難以置信的劇目。

兩位長官倒吸了一口涼氣,馬上覺察到情況危急,支隊長龐鐵大聲喊道:“所有戰士下車,準備戰鬥。”

軍力如山,眾多武警戰士爭先恐後的從車上跳下來,端起衝鋒槍對準前麵的暴徒。頃刻間,數百支烏黑的槍口指在巨浪幫成員身上。

龐鐵厲聲嗬斥道:“對麵的犯罪嫌疑人聽著,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則的話,你們會被當場擊斃……”

看到這麽多支衝鋒槍指過來,巨浪幫陣腳大亂,尤其是那些原本是東漢幫新加入進來的成員驚恐的叫道:“不好了,他們要開槍了,大夥還是趕緊投降吧。”

“是啊,再不投降的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高健扭頭,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睛狠狠的瞪了這些人一下,怒道:“閉嘴,有什麽可慌的,都給我聽好了,挺住,誰都不許投降,否則的話殺無赦!”

可怕的目光,還有可怕的語氣讓這些人身軀一顫,他們曾經親眼目睹了這位堂主如何將一個個烈魄幫成員送進地獄的,據不完全統計,死在他手上的烈魄幫成員足有一百人之多,因此,他們對他又敬又怕,都不敢再作聲,硬著頭皮拎著砍刀,卻往後麵挪動,閃躲在那些老巨浪幫成員的身後。

高健穩住軍心之後,手中拎著沾染有血跡的開山刀上前,站立在眾人麵前,毫無懼色的麵對著數百支衝鋒槍,大聲吼道:“想讓老子投降,沒門……”他左手用力拍了下胸口,接著說道:“有種往老子這塊兒開槍,我不怕!”

楊繼和朱雀沒想到這個年輕小夥子在槍口之下會有如此氣勢,二人對望一眼,心裏都湧起一句話,“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老大是無可爭議的王者,就連小弟也是當世豪傑。

一時間,楊繼和朱雀都受其感染,邁開大步上前,分別站立在高健身邊,滿臉的鎮定自若,看著那些指過來的衝鋒槍,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那些在建幫之際就加入進來的老成員眼見三個頭目站在隊伍前麵,沒有任何猶豫的上前一步,同樣毫不懼怕,大聲吼道:“投降沒門,有種你們就開槍吧,把我們都打死……”聲音嘈雜,卻充滿著視死如歸的大無畏氣勢。

龐鐵和趙旭兩個無比驚詫,心中暗問,這還是黑|社會嗎,居然不怕死,上千人擰成一股繩似的站在那,毫不理會對麵的槍械,太不可思議了!

這麽一鬧騰,武警部隊也處於騎虎難下的狀態,因為對麵的黑|幫分子不是幾十上百人,必要的時候可以開火擊斃,那是一千多人啊,如果全部擊斃的話,說不上會引來什麽不良後果,還不得讓人指責他們亂殺無辜啊!

這麽大的責任,龐鐵和趙旭絕對承擔不起,二人互望一眼,前者問:“事情很棘手,現在怎麽辦?”

趙旭沉吟一下,說道:“眼下隻有跟徐副廳長請示了,聽他的指令吧。”

龐鐵心想也是,到時候萬一有什麽意外發生的話,可以吧責任推到對方身上,他目光眺望,看向那些見到他們到來很是興奮的警察,卻並未發現徐邵峰的身影,納悶的說:“人在哪呢,怎麽找不到他呢?”

趙旭說:“可能在車裏吧,隻有給他打個電話了,向他請示怎麽辦吧。”

“那好吧,我給他打電話。”龐鐵掏出手機撥了徐邵峰的號碼,放在耳邊凝聽一陣,將手機放下,無奈的說:“占線,不知道他跟誰通話呢,待會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