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說中,張家有個二公子,姓張,名敬,生的唇紅齒白,貌若處子,和呂家公子並稱‘雙俊’,兩人也是交好。
突然卻有一天,張二公子狂性大發,不但虐殺掉作為同窗好友的呂公子,飽飲鮮血,連父母也不放過,一一殺人飲血,還要殺兄嫂,血洗臨海郡的百姓。
好在無生老母及時發生出手,這才發現張敬已經一念成魔,魔力高的不可思議,以無生老母之能也隻能把他逐走,滅殺不了,而其嫂更被拋入海中淹死,其兄張開陽也隻剩奄奄一息,好在被無生老母煉製的靈丹妙藥救活,而且預言,已經成魔的張敬早晚還會回來,隻有拜無生老母才能平安無事。
沒想到,張二公子果然回來了,看樣子還帶來回來一位妖姬,這些被徹底洗腦的大漢們怎麽不怕?不膽顫心驚?尤其是神通廣大的廟祝大人這會都還沒有出現,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對他們的表現,張敬有些意外,什麽時候自己身上有這麽厲害的王八之氣,還沒震上一震,這些人就嚇得屁滾尿流?冷哼一聲,從鼻子中噴出兩道白色匹練,擊打在快插進自己眼中的雪白鋒利吹毛斷發無敵大砍刀上,大砍刀頓時寸寸碎裂,如雪消融。
剛剛還凶神惡煞要打要殺的二十歲男子,看到這幕,直接眼皮一翻,直挺挺的後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其他人的表現也沒好上多少,把手中兵器一扔,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磕頭叫饒命,哭爹喊娘,更有甚者,褲子都濕潤了。
要叫他們同一個絕世大魔頭相抗衡,無疑是在為難他們。
張敬冷哼一聲,徑直走到林寡婦麵前,發現她的容貌居然也沒多少變化,仿佛分別之前那般的豐韻熟透,身體裏隻有少許真氣在流轉,應該達不到保持容貌不老的程度啊?難道是服了能夠保持容貌的丹藥,那又是誰給她的呢?
“你沒事吧?”
林寡婦表現的非常激動,緊緊的抓著手中的兩把劍:“二公子,當真是二公子?”眸中淚光閃閃,仿佛有無限委屈,無限的歡喜。
“是我,我回來了。”張敬柔和的注視著她,安撫著她的情緒,等她大致平靜下來方才問道:“能告訴我,他們為什麽要來攻打張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是這樣的……”林寡婦平複下激動歡喜的情緒,組織了下思路,這才娓娓道來:“那年二公子您走之前,把家財和綢緞店的生意寄托在我這裏,除了大公子來鬧過幾場之外,倒也是相安無事。
不過兩年,呂家的那位主母就派人來找我的麻煩,要我把您交給我保管的家財店鋪全部交給她,我自然是不肯的,結果家裏就鬧起了鬼怪,嚇得我精神恍惚,神智昏昏,竟然自己跑去投海!
要不是自稱是公子您嶽母的美人魚救了我,恐怕當時就淹死了。後來我在海中又見了您的大嫂和一隻奇怪的海蜇,它卻偏偏自稱狗,還有許許多多其它的神仙精怪,因為我是人類,不能在海中多呆,她們就把我送了上來。
又害怕我在被呂家主母毒害,正在兩難,就聽說張家祖宅被呂家主母強要了去,張開陽不肯,都被爆打了一頓,趕了出來。而且,而且,他們還要把這裏改建成茅坑,供周圍人免費使用……”
“可惡!”
張敬登時跳了起來,暴怒無比,任何人聽了自己從小長到大的家要被改建成公共廁所,供萬人泄糞,恐怕都會和他一樣的反應,雖然知道府邸既然還在,呂家那女人的陰謀肯定沒有得逞,卻還是忍不住催促道:“後來呢?”
林寡婦這時回憶起來,也完全是一副同仇敵愾的神情,仿佛她也是張家人;“後來,您的大嫂,嶽母,還有那自稱海狗的海蜇都是大怒,聯手殺向呂家,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頓,可惜最終還是給她借血遁逃走了。原以為從此無事,誰知道呂家主母帶著更加厲害的呂真人卷土重來,有一件厲害無比的飛叉法寶,她們聯手也勝不了,就把我安置在這裏,又在外麵布置了一個結界……”
“可惡!早晚要把這姓呂的一家連根拔去!”
張敬大恨,心中已經在醞釀著什麽,就連外冷內熱的火魅姑娘聽了這些事,臉上都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盯著周圍跪倒一地的人,火紅的眼眸中倏然飛出兩團火,番茄大小,卻是跳脫不定,嚇得那些人又濕潤了幾個褲襠。
張敬反手握住了火魅姑娘的手臂,止住了她的殺意,這些渣渣隻會髒了美人的手,目光炯炯的問道:“我聽這些人說什麽狗屁無生老母,莫非就是姓呂的老女人?”
林寡婦肯定的點點頭:“呂家主母之前雖然逃走,卻也被海狗大人咬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傷勢卻也一直好不起來。後來聽呂老鬼的話,要吸收什麽香火信仰願力,就到處傳教,說供奉無生老母可保家宅平安,起先沒人理會她。
後來她就大肆捏造公子您是大魔頭,天性涼薄,要靠吸人的新鮮熱血才能保持體溫,又派手下的鬼物到處製造血案,嫁禍到您的頭上,她則裝好人,出場把那傳說中的‘吸血魔頭’給趕跑,根本就是賊喊捉賊!
漸漸的也騙得人們相信她,供奉她,現在無生老母的廟宇在整個臨海郡大盛,導致她的法力也大漲。在呂老鬼離開後,美人魚,海狗們也不能在隨意打殺她了。
我也不敢在隨意亂出,大多數時間都躲在這裏,您交給我的那些產業,絲綢店鋪就全部被呂家派人給搶去了。後來幾年,您的大嫂修煉有成,給我送來了一粒定顏丹,讓我不到臨死的那一刻,容顏和體態都是不老,無意中給他們得去消息,就說我和您一樣都是魔鬼,隔三差五的就來攻打我,今天要不是公子您出現,後果……”
林寡婦又是心驚,又是慚愧的撫胸說著。
張敬安慰她:“那些身外物丟了也就丟了,隻要你人沒事就好。”目光陡然轉寒,森然道:“你等著,她們拿了吃了我的東西都要連本帶利的取回來,是到了算總賬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