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了定陶王劉康的屍體之後,傅仙音親自去拜見各位師叔師姑,太上長老,請來了六百輛雲霄戰車,在昆侖山上空鋪天蓋地的排列開,光芒閃動,萬分耀眼。
六百倆能飛天不墜,入水不侵的雲霄戰車上滿載著五千名修煉十年、二十年以上的金童和玉女,帶著各自修煉的法器法寶,實力之強大,輕輕鬆鬆就能覆滅西域地界任何一個小國。
而現在他們卻在傅仙音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朝著長安方向疾飛而去,而這麽做的目地隻有一個,殺死王莽,殺掉任何膽敢阻止劉欣成為漢成帝養子的人!
一路勢如破竹,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傅仙音雖然瘋狂,手中還掌握著可以橫行天下的勢力,卻還沒有瘋狂到徑直衝入長安城中,在外麵的帝京山中停了下來,派人去悄悄聯絡瑤池仙宮安插在皇城的內應和淳於長。
這種小事自然用不著許香融去辦,她好歹也是新生代中的佼佼者,看了一會,覺得老大沒趣,而且打心眼裏不願意為瑤池仙宮賣命,跑跑腿的話那還是可以的,趁著兵荒車亂沒人注意的空當,不如去烏龍澤看看女兒和徒弟現在怎麽樣了,反正也不遠。
許香融也是膽大包天,想做就做,最後回頭望了一眼長安城,替那個王莽好好的默哀了一番,可憐的家夥,被瑤池仙宮的這麽多人圍攻,必死無疑了!這卻不關她什麽事情,搖搖頭,施展了一個太乙青花遁法,瞬息間在原地消失。
而這時候,長安城中,淳於長秘密帶著一車金銀進了曲陽侯府,一定要送給現任大司馬大將軍王根,這老頭一見,眼睛頓時瞪得滾圓,移都移不開,被黃的白的迷住,無論淳於長說什麽他都是點頭答應。
不就是答應過繼定陶王劉康的兒子給漢成帝嗎,又不是造反,有什麽不能答應的?
反正外甥皇帝又沒有兒子,恐怕也不會有,歸天之後,還不是要立一個繼承者,不如就選擇定陶王劉康的兒子劉欣,順便賺錢金銀花差花差,反正這天下還是姓劉!
王根全然不顧要是劉欣繼了王位,朝堂之上,那裏還有王家人的立足之地?他也沒那個頭腦想那麽多,喜滋滋的答應下來,排著胸脯對淳於長說:
“放心吧,我等下就寫奏章,這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可一日無儲君嘛,讓陛下馬上立位太子的。”
“那全靠舅父大人您了。”
淳於長對這任大司馬大將軍那是一千一萬個鄙視,認為一頭豬坐那位置上,說不定都能做的更好。唯一欣賞的就是這位大司馬收了錢,大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把捉刀寫的一張奏章獻了過去,就別讓這位鑽進錢眼裏的老人家費心去找人寫了。
王根拍著淳於長的肩膀大笑道:“還是於長知道孝敬我啊!”
淳於長那也是有報效國家的心思,看到大漢朝被王根這等人居然治理了那麽久,肯定問題重重,王根眼睛一閉,可以撒手不管,他這個繼任者可就要遭殃,鬱悶的出了曲陽候府。
上了那輛空的馬車,沒走幾步,淳於長就發現自家的管家帶著一個女子急匆匆策馬而來,卻是之前見過的那七位女子之一,懷疑是出了什麽事情,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快上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女子上車之後也不客氣:“定陶王劉康歸天了,唯一的遺言就是希望劉欣能當上太子,所以我們的大師姐定陶傅太後帶領著大隊人馬已經駐紮在了帝京山外,你說吧,事情辦得怎麽樣了?那個叫什麽王莽,還有反對劉欣過繼給漢成帝的人,你都一一指出來,由我們去解決!”
淳於長聽得暗驚:“定陶王不是在封國中活得好好的嗎,怎麽會突然死了?”
心裏卻思量起這件事帶來的可能影響,想到劉欣成了孤兒,成為漢成帝養子,繼承皇位的可能卻是大了許多,不由鬆了一口氣,麵露獰笑,轉頭問那位管家:
“我叫你派人去監視王莽,怎麽樣了,他現在在那裏?”
管家有些惶恐的說道:“大人,我已經派人去問過了,今天是官員休沐的日子,沒見到王莽出門,以為他一直在家中沒出去,可是後來覺得不對,冒險潛進去一看,卻連他的一根毛都沒有見到,早不知道哪裏去了。”
“可惡!”
淳於長惡狠狠的咒罵道:“他的狗鼻子很靈啊,居然早早的就聽到風聲給逃了,也罷,我先立下‘擁立之功’,登上大司馬大將軍的寶座,過後在慢慢的收拾他不遲!”沉思了一下,掉轉車頭又回了曲陽候府,接了王根就朝皇宮裏麵趕去了。
一是報喪,看看漢成帝的反應。
第二嘛,自然是提議把沒爹的孩子劉欣過繼給漢成帝,當太子。
……
而這時候王莽在幹什麽呢?他正在烏龍澤中,和前世的母親白氏,前朝公主贏勝雪,李香香,三隻兔子精等圍坐在一起,把酒閑話,不時的有歡聲笑語傳出,好不快活。
“大哥來,喝酒,這是小雪自己采野果釀的美酒,很好喝呢。”坐在王莽對麵的是兔子精小賢,十分殷勤的連連倒酒,喜歡聽一些外麵發生的新奇事情。
王莽心不在焉的應付著他,眼睛卻一直注視在前世的老娘白氏身上,二十幾年過去,不但一點不見老,反倒是越發的美麗,那是歲月凝練出來的,手中抓著一柄鑲嵌著貓眼石的權杖,輕輕揮動,就有道道奇異的波動發出,著實可畏可怖。
兩人剛見麵時,顯得有些陌生,當坐下來聊起張敬小時候的那些糗事時,突然忍不住就抱頭痛哭,白氏把完全換了一副麵貌,甚至轉換了娘胎重新生出來的王莽死死的抱在懷中:
“兒啊,娘以為你已經狠心的丟下娘一個人去了呢,嗚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旁邊的人趕忙規勸,白氏哭夠之後這才勉強把眼淚守住,破涕為笑。
王莽兩世為人,心中卻也是十分感觸,越加可惜沒見到王嬙姑娘,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意外,或者被什麽事情拖住了,為什麽逾期不歸?心裏十分擔心,卻又不知道該去那裏找她,哎。
這時坐在王莽右手邊的贏勝雪突然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交代一聲:“咦!不知道什麽人,居然沒有驚動結界就闖進來了,到底是誰?”說罷已經化道白光,遁將出去。
王莽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