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海中妖姬看的驚惶不已,就連顏羽箭這小丫頭也急忙把超過她兩倍長度的牛角弓拉開,就要射出不可思議之箭。

但就在這時,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徑直震蕩破開空間封鎖,重重的擊打定陶王劉康寬闊的胸膛之上,拳勁發出,轟然一聲震碎其五髒六腑,從外表卻一點傷痕也看不出來。

“這不可能!”

劉康完全不敢相信,他會一招落敗,虛空生花的身法完全粉碎,轟然落在地上,周圍的騎兵們有的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定陶王就落敗了,看來也隻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

隻有為首幾個騎兵首領,看出了點端倪,臉色凝重無比,好快,好厲害的拳頭!

王莽衝著兩位女徒弟擺擺手,笑罵道:“你們怎麽不相信師傅,回去後,要打十下屁股!”

海中妖姬又是崇拜,又是羨慕,羞答答的討價還價:“師傅,隻五下好不好嘛?”

“自然不行!”

王莽說一不二,就要上前了結掉定陶王劉康,卻隻聽的空中‘鏘’一聲,令得天地共振,音律化而為刀,有千萬道齊刷刷斬將下來,周圍的草木也全都震動起來,攢射出無數的藤蔓裹住了劉康,就急速後退。

“王莽小兒,此生我與你不共戴天!”

是傅仙音來救她寶貝兒子了,王莽頓時了然,在一看,認出她施展的是《天遁七轉--草木附靈》,已經藏身到了不知道帝京山中那株樹木之中,要想找出他們,除非放火把縱橫百裏的帝京山燒成一片白地,不然絕無可能找出他們。

不說王莽有沒有那個能力,就是有,他也絕無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大火一燒,死傷的生命恐怕不下百萬,雖然隻是些鳥類,獸類,如果算上蟲類的話,算上千萬都是少了。

隻能便宜傅仙音母子,不過劉康被自己一拳粉碎了五髒六腑,生機全失,除非傅仙音肯每時每刻消耗元氣為他續命,不然絕無可能活過三日。

王莽算出傅仙音會怎麽做,恐怕之後數年內,她都沒空跟自己為難了,這樣也好。灑然一笑,衝那些騎兵道;“你們繼續護送‘定陶王’回去就國,不要出了什麽差錯。”

隨後就帶著兩個女徒弟離開了。

帝京山側,一株五人才能合抱的鐵樹樹心中,傅仙音淚流滿麵的懷抱著劉康,邊哭,邊瘋狂的輸送元氣,查看兒子體內的情況,真是慘不忍睹,痛恨為什麽會來晚了一步?雖然她得到消息後就馬上飛來了,片刻也沒有耽誤。

“王莽,又是王莽,真是我們娘倆的魔障,我好恨啊!”

感覺到王莽離去之後,傅仙音就施展開天道乙木遁法,抱著昏迷不醒的劉康朝著西域方向急速遁去。

轉瞬千裏!

……

皇宮之中,剪除了最大威脅的趙飛燕,眼看著皇後寶座空虛,頓時起了心思,要坐上那對女人來說至尊的位置。聯手妹妹趙合德,輪番對漢成帝吹著枕頭風。

這世界第一厲害的‘枕頭風’吹得時間一長,姐妹倆又把漢成帝伺候的很舒服,漢成帝腦袋一熱,就決定把這‘天下名1器’授予趙飛燕,順帶也把趙合德提拔成昭儀,成為天下第一第二貴婦人!

對此,後宮之中真正的王太後卻是不同意,她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早就看出趙氏姐妹是燕子精,之前隻是為了挫敗政敵,才不得讓她們進宮,當個婕妤也就算了,還想當至尊的皇後,昭儀,那是萬萬不能的。

要求得不到滿足,感覺在美女麵前失了麵子的漢成帝負氣離去,隨後就發動了各色大臣,貴戚,甚至連王家的新生代代表人物王莽和淳於長都被拉去勸說王太後改變主意。

對這事,王莽卻是不想摻和進去,因為他不想暴露趙氏姐妹是他安排進宮的,自然要撇清關係,而且他剛剛升任為禦林軍八大校尉之一的射聲校尉!

分管神弓手,他手下的小丫頭顏羽箭算是有了用武之地。正忙著交接,訓練的時候,那裏有空管其它事情。

王莽自然是希望趙飛燕能順利登基稱後,他暗中推薦的人嘛,隻是這態度不好表現出來,倒不如利用一下身邊虎視眈眈的淳於長來達成目標。

淳於長是王鳳的外甥,方仙道的著力培養對象,職務一直比王莽的高,出仕的也早。王莽因為王鳳的臨終托孤而當上黃門郎的時候,淳於長已經是水衡都尉,後來1經過活動,又升至侍中,現在則已經是號稱小九卿之一的衛尉!

可說位高權重,在這場關於立不立後的問題上,淳於長的發言權也比王莽重得多。而在王家內部,王莽和淳於長則是並稱雙俊,為人所讚譽,對心高氣傲的淳於長卻分外不能忍受,掌聲、榮譽、權利兩個人平分那就太小了,一個人獨享正好。

尤其是王家現在群龍無所,各自為政的時候,王莽就是淳於長必須打倒的競爭對手,才有可能在以後接任王家的大權,繼而成為大司馬大將軍,獨攬朝政!

反過來,淳於長也是王莽必須要打倒的對象。從一開始兩人就注定了不是你死我亡的關係。

而在這場生死競賽中,王太後就是最重要的裁決者。眼看對手碌碌無為,淳於長暗自欣喜,在立後的這個大舞台上,自然不會忘記發出他的聲音。

當著王莽的麵,淳於長卻沒有說什麽,坐了一陣之後,就和王莽起身告退。在到光明宮的門口中卻突然站住,拍著腦袋,故作驚奇道:

“哎呀,巨君,我忘記有件事一定要向太後稟報了,很重要的政事,我還得返回一趟。”

王莽冷笑一聲,嬉笑道:“哦,那我就陪子孺兄再到太後那裏坐坐吧。”

淳於長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怎麽能因為我的失誤而耽誤你的寶貴光陰呢,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我先走了。”王莽道,起身離去。

淳於長在原地停留了一會,獰笑道:“敢跟我做,早晚有一天叫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轉身進了宮中。

王太後正在宮中思慮,就發覺淳於長的氣息,奇怪的問道:“於長為何去而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