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敬把自身元氣放出查探貓眼石裏麵的虛實,卻依然在碰觸到裏麵那層菱形的眼珠狀黃光時,被擋在外麵,很難想象一點法力也沒有的白氏居然能激發出貓眼石的魔力?

莫非是曾經在五行之地,山魅大王那裏吃過幾顆‘朱果’的緣故?

張敬沉思著,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但無論怎樣,這都是一件大好事,笑道:“娘,你可算撿到寶了,有這東西,什麽妖魔鬼怪想欺負你,直接對準一晃就全都變成石頭嘍。”

白氏一想也是,之前她被嚇著了,沒想到這層。忍不住再次拿起貓眼石項鏈觀看,還有一絲忐忑不安:“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行?上次或許隻是巧合呢?”

張敬道;“試驗一下不就知道了。”隨手抓了一下,就把一隻嗡嗡亂叫的偌大黑蚊給夾斷翅膀,放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叫白氏試驗一下。

白氏深吸口氣,小手死死抓著貓眼石,對準那隻倒黴的蚊子一晃,呃,什麽也沒有發生。

在張敬的鼓勵下,白氏放鬆了身體,第二次晃動,就聽倏一聲從貓眼石中射出一道金光,正中那隻蚊子,從滾圓的肚腹開始迅速石化,然後是八隻細腿,幾乎是在刹那之間,一隻小小的,十分精致的蚊子石雕就蔚然成型。

“真,真厲害!”張敬有些驚駭,貓眼石發出金光時,居然沒有絲毫地元氣波動,試想了一下,要是自己事先不知道底細,麵對貓眼石的突然襲擊,還不得中招?

母子倆就在假山花園中仔細的研究起貓眼石來,仿佛間就過了半夜,張敬在把心情由忐忑不安變得興奮的白氏送回去休息後,吃罷晚飯,正要去教訓一下驪山老母。

誰知道卻被新婚妻子王嫣堵住他的去路,十分幽怨的凝望著他,仿佛剛剛沐浴過後,渾身上下散發著幹淨而清新的氣息,勾著張敬的手臂就往新房裏麵走去,軟軟的胸脯順勢貼了上來,隨著每一步的走動廝磨著,不知不覺間兩點寒梅已經傲然挺立。

張敬身體裏本來就已是滿腔欲火,那裏禁得起這誘惑,暴哼一聲,攔腰抱起王嫣就飄飛進屋子裏,往床上一扔就重重壓了上去。

“哎啊,不要……”

都說小別勝新婚,王嫣在小小的推拒了一番後,就熱情如火的反抱住了張敬的赤裸1身軀,紅唇如雨點般落下,從嘴唇,脖頸,到充滿男性氣息的胸膛,無一放過,雙腿更是緊緊纏了上去,嫵媚如蛇。

張敬更是狂野,撕拉一聲,就把她身上的外衣和鴛鴦肚兜全部撕裂,露出白得耀眼,高山起伏,玲瓏有致的女子身軀,那裏還忍得住?

厚重的紅木雕花新床都禁不住兩人的晃動,依依呀呀的叫喚起來,似乎不堪重負就要粉碎一樣。

兩個熱情如火的少年男女,在被子中翻了一夜的紅浪,真是風流無比,那裏還顧得其他?

……

第二天早晨,張敬在粉臂藕腿的糾纏中,以絕大的毅力抽身而出,在紅衣婢女雪膚的服侍下洗漱完畢,穿好了官袍,在和白氏一起吃了早飯後,就和王鳳一同騎著白馬朝皇宮裏麵走去。

一路上,張敬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卻總想不起來,想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也就沒有在意。幾乎同時迎賓館對麵客棧中的驪山老母,紅著一雙眼睛,冷著臉似笑非笑的吼道:“好,好,好,張敬你居然敢戲弄老娘,跟你沒完!”

張敬不期然的打了個噴嚏,想道不會家裏那個嬌妻在想自己了吧?進入皇宮沒多久就突然得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和親匈奴的人選已經確定了,而且還是自願的,獲得了漢元帝的高度讚揚後,作為典型在整座皇宮中都傳開了。

張敬一打聽,就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昨天晚上,所有太監的首領衛尉衛公公還在為和親匈奴的人選發愁,卻突然接到一封自請前往匈奴的書信,信中詞意慷慨,聲明自己雖屬弱質女流,卻願為君王分憂,消弭兩國戰亂,為天下蒼生謀福祉,並非貪富貴榮華。

衛公公正為無人自願應選,心中焦急,得了此書信,十分歡喜,依照姓名連忙叫人找來這位秀女的畫冊,一看之下,雖然不是絕色,卻也是容貌秀麗,在中上。當下就去奏聞天子道:“有宮中秀女王嬙,自願應詔下嫁匈奴,伏候聖旨裁奪。”

漢元帝不覺十分驚異道:“後宮有這樣深明大義的女子,竟肯為國宣勞,自請下嫁匈奴,去受那毛帳氈裘,塞外風霜之苦,真是不可多得。”正欲傳旨,準其所奏,忽又念道:“這王嬙二字,似乎在那裏聽過,怎麽會那麽耳熟?”

夢中的事,能依稀記得大概就算不錯了,如何還能記得每一句話?因此漢元帝並不知道王嬙就是他遍搜後宮也要尋找到的女子,隻是聽得有些耳熟,立即吩咐把畫像奉上給他觀看,一看之下連連搖頭:“不像,不像。”

衛公公詫異的抬頭看他一眼,問道;“陛下,要不要現在就把王嬙姑娘叫過來,您過過目。”

漢元帝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然半黑,這時候把一位準備和親的秀女給叫到寢宮來,好說可不好聽,搖搖頭道:“孤男寡女,多有不便,還是明天在未央宮前殿置酒高會,命群臣都來見禮,朕也可以一睹其顏色。”

衛公公奉命,叫手下分頭傳旨,各官以及命婦,自然遵旨而行。漢元帝又命諸妃嬪,自皇後以下,務必靚妝豔服,共預盛會。

因此當張敬和王鳳來到皇宮時,就發現異常的熱鬧,文武官員,有品級的命婦,盛裝的嬪妃,宮女們齊聚一堂,卻又涇渭分明的分成幾個圈子,有說有笑,吃喝著等待此等盛會的女主角出現。

而張敬在聽到和親的人居然是‘王嬙姑娘’時,心神巨震,昏昏想難道命運真的不可改變,王昭君注定要出嫁匈奴,身死之後也不能在回故土嗎?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怒火在張敬心中砰然燒起,既憤怒於命運的不公,也恨王嬙姑娘的愚蠢行為,居然自願同意了,真是傻到家了,打聽到她現在的去處之後,立馬就趕了過去。

此時,全身披紅,穿鳳冠霞披的王嬙姑娘卻也是一片呆滯茫然,早上的時候她還在房中煉丹,就被一隊突然闖入的太監宮女推擠著到了意見金碧輝煌的宮殿中,被幾位老成的宮女剝光了衣服,在漂浮著玫瑰花瓣的溫泉中洗淨了身體,穿戴整齊,然後就被告知她‘自願’出嫁匈奴的事情,皇上已經知道,很高興,要褒獎她呢。

天!她什麽時候自願遞過書信了?昨晚還在想著煉完這爐丹藥後,就和張大哥走的,難道真的有緣無分,命運如此?王嬙姑娘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被妝扮的嬌豔欲滴的模樣,不由潛然淚下。

“張大哥,張大哥你現在那裏,聽到這消息,肯定很傷心吧?”王嬙姑娘淚眼模糊中,仿佛看到了琉璃鏡子中出現張敬的身影,在也控製不住情緒,正要徹徹底底的痛哭一場,就奇怪的發現為什麽鏡子中的影子這麽真實?

王嬙轉身一望,就看見了神色有些狼狽的張敬,衣裳有些破損,似乎吃了不少苦頭的樣子,簡直不敢相信:“天啊!張大哥,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