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吃人’
王嬙聽了,細細品味了一下,也覺有理,卻拿那人說的理由反駁;“我聽說這次和親,是去當匈奴人的‘閼氏’,相當於大漢朝的皇後,權利甚大,可以挾製匈奴兵馬,不侵漢朝邊界,可保兩國數十年相安無事。”
張敬聽了這論斷,隻是冷笑:“這閼氏真要有用的話,那漢高祖,漢惠帝,漢景帝時,都送宗室貴女去,為什麽每年匈奴照樣還是南侵不斷?直到漢武帝時發動舉國之力,才把這些虎狼趕走,使其不敢南望!你不要傻了,那人對你說這些話就是看準了你的性子,要你做這個犧牲呢。”
王嬙姑娘默然無語,張敬一看,從她嘴裏是問不出來了,再次坐下,柔聲勸道:“你要積累功德,為天下蒼生謀福祉,不必急在一時。如驪山老母所說,大漢朝還有三十年的氣運,其後天下就分崩離析,潛龍四起,互相征戰,必然殃及無辜百姓,正是你發揮醫術和煉丹術,活人無數的時候。在想想,你如果出去了塞外,中原又亂起,誰來庇護你的父母,你剛出生的弟弟?”
最後這句,瞬間擊中了王嬙姑娘心中的最柔軟處,她的兩隻白玉似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青筋畢冒,她卻不覺得疼痛,眉頭緊蹙,顯然心中正做著激烈的鬥爭,良久後突然猛得搖頭:“張大哥,我心裏好亂,你能不能讓我好好想想?”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哀求的語氣。
張敬聽她的語氣有所鬆動,頓時大喜:“你是該好好想想了,居然那麽容易就聽信別人的話,一點主見都沒有,你啊你。”又試探了幾次,見實在王嬙姑娘實在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勉強,叮囑道;“記住我的話,無論如何別離開這座院子,我有事就先出去辦了。”
王嬙起身送他到院門口,柔聲道:“你,要小心。”未說完,俏臉已是一片緋紅。
張敬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把,觸手滑如凝脂,妙不可言,惹得美人兒嚶嚀一聲,嬌嗔不已,這才哈哈大笑著離去。
出了皇宮,張敬徑直到呼韓邪單於和龍宮二太子一行人所居住的迎賓館、斜對麵的一家客棧三樓天字號第一個房間,推門進去就問道:“怎麽樣,他們有什麽動靜嗎?”
正斜依在床鋪上的驪山老母要坐相沒坐相,要睡相沒睡相,一襲薄薄的雪白緞子亂卷起來,露著與玉爭輝的手肘部分,胸前的壕溝也是若隱若現,神態慵懶至極,仿佛剛睡醒的樣子。
張敬真懷疑,這樣子的她不被人偷窺去春色就算好了,那裏還能監視得了什麽人?
驪山老母也不知道沒發現春光外泄,還是覺得在張敬麵前不需要遮掩,因此動也沒動,打著哈欠道:“早上的時候,欽天監的一位老家夥領著人進了迎賓館,和龍宮二太子談了許久,可惜什麽協議也沒有達成,正僵持著呢,估計明天還有得談。還有匈奴單於一夥人,從昨天開始就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裏,可說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分外的老實呢。”
張敬冷哼道:“他們要是老實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人稱得上狡詐了!事出反常即為妖,這兩天你緊盯著點,別讓他們搞出什麽花樣而不知道。”
“廢話。”驪山老母擺出一副還用你說的神情,看到張敬要走,兩條美腿一伸,就纏在張敬的腰背上,不滿的道:“怎麽剛來就要走,人家在這裏枯坐了一天,差點就寂寞死了呢。”
張敬一把捉住她的腿,向著兩邊分去,壓了上去,把驪山老母的雙腿搞成了一字型,露出腿心處異常飽滿的墳起,雪白的衣裳下透出一抹整齊的黑色,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迤邐性感起來。
驪山老母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並沒有絲毫掙紮和反抗,眼神中,呼吸間,肌膚上變得滾燙的溫度都放射出別樣的誘惑,款款擺動著正宗水蛇腰,仿佛就在說來嘛,來嘛……
張敬是個男人,是個正處於血氣方剛年紀的男人,伸手,毫不留情的在驪山老母的白嫩大腿上拍了兩下,啪啪!沒好氣道;“想誘惑我,你還嫩著點!注意著點對麵的情況,別在發1浪了。”
“嘻嘻,被你看出來了啊!”驪山老母水汪汪的眼眸突得現出一絲笑意,歪著頭看著張敬:“真不好玩,你剛才要是撲上來想把我吃掉的話,現在應該就被我的小腳兒踢到地板上躺著了。說,你是不是在那位姑娘發泄了精力,所以才抵擋住了老娘的勾引!”
“神經!”張敬一把拋開她的雙腿,手心順勢從她的大腿處撫到腳踝,真是彈性絕佳,在不看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揮手道;“我先回去露露臉,安住她們的心,免得起疑。晚上得空了,就來接你的班。如果抽不出空的話,那就隻能由你繼續頂著了。”
麗莎老母在後麵喊道:“混蛋,你要是不來,讓人家獨守空房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張敬腳下一軟,差點跌倒在地,幸好及時扶住門框這才算沒丟臉到家,回頭看著驪山老母咯咯嬌笑著的身姿,沒好氣道:“等著,看我今晚不收拾你!”
“好啊,我等你,正好最近皮有些癢呢。”
“……”麵對這樣厚臉皮的女人,張敬真有些無言以對,看來也隻有行動才能製服她了!心中像著了一團火般離去,預算著在王家中露個臉,吃個飯,在來教訓這小娘皮,要是立即幹起來,恐怕今晚就不要想回去嘍。
等到張敬近乎於無的腳步聲消失在客棧外,驪山老母捧著紅彤彤的臉蛋,埋首在被子中,也暗暗詫異剛才的大膽和放浪,不知道怎麽會說出那些話來?不由掐指一算,這才醒悟原來是她作為蛇精的**期到了。
自從修煉成龍身之後,驪山老母就在也沒有為此困擾過,久而久之居然忘記了這茬,渾沒意識到她的龍身已經被斬殺,隻有龍魂逃脫出來,現在這副肉身等於是從頭開始修煉,受到了龍魂的本能影響,加上之前從天子劍裏收回了部分本命真元,十幾天下來雖然勉強消化掉,肚子卻總覺漲漲的,渾身暖洋洋的,慵懶無力,原來是功力大進,導致**期提前到來了。
想明白原委後,以驪山老母的厚臉皮也不禁羞得臉色通紅,惶惶想也不知道張敬晚上真要來吃了自己,還是隨便說說?這次可不比上次神智不清,要是赤裸相對的話,那……
嚶嚀一聲,驪山老母把頭深深埋進被子中,當起了鴕鳥,耳朵變得異常靈敏起來,外麵的絲毫動靜都逃不過她的耳朵,心中默念著他回來,他不會來,他會來,他不會來……
天!他到底會不會來?
驪山老母陷入糾結中,卻沒想過逃跑。
張敬對此一無所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王家後,就發現自己的母親白氏站立在大門口,神色焦急的四下張望著,似乎在等自己。
“白夫人,您怎麽出來了?”張敬連忙迎上去問候。
白氏明顯臉色一喜,隻是礙於門口幾個正叫二公子好的家丁們在場,這才強自壓抑住,低聲道:“張公子,你來一下,我有事對你說。”
張敬自然允許,在前帶路,找了幽靜的假山花園中,奇怪道;“娘,發生什麽事了嗎?”
“嗯,敬兒你看。”白氏攤開了手心中緊緊握著的那顆貓眼石,此時已經用鉑金包裹住,做成了一條項鏈的模樣,是張敬昨天送給她的禮物。此時卻當成燙手山芋一樣,塞到張敬手中。
張敬拿起來,仔細看了幾眼,卻沒看出有什麽不對:“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白氏有些惶恐的用手比劃著道:“敬兒,我跟你說,昨天晚上戴著的時候,頭腦是感覺很清明,睡得也特別香,早上也沒事。可到中午的時候,我把它摘下來觀看,誰知道從院子角落中突然竄出條壁虎,嚇了娘一跳,一著急就舉著這條貓眼石項鏈對著一揮,就從裏麵發出一道金光射在那條壁虎上,不知是什麽魔力使然,那條活生生的壁虎就變成了石頭做的了。”
張敬一聽,眉頭大皺:“娘,您說得都是真的?這貓眼石是西域樓蘭國的鎮國之寶,是擁有神奇的魔力,但聽說隻有他們那裏擁有魔女血脈的人,才能激活貓眼石的魔力,您沒理由也能行啊?難道你是西域樓蘭族的人,隻是流落到這裏?”
白氏瞪他一眼,斷然搖頭:“絕無可能,我生來就在臨海郡了,父母健在,從沒聽人說過我是抱養的,怎麽可能是樓蘭國的那個什麽魔女。”
“那就是奇怪了。”張敬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