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

金蟾齧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

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年間的晚上,人也極少,我把車子開得飛快。仿佛又找到了當初在軍營裏訓練場上,開著一輛三輪汽車飛奔的感覺。

“小誠,怎麽開得這麽快,你趕時間?”晨姐幽了一默。

正巧進鬧市區的這個路段燈火很少,比較黑一點,“晨姐,你不知道現在月黑風高夜,正是那個什麽的時候嗎?”

“死樣。”晨姐在我的胳膊上推了一把,“你要去搶劫呀,那也得先把我放下,省得你進去了沒人去看你,給你送好吃的。再說了,這春節期間,銀行和店鋪都不營業,你找來那麽幾個錢,連壓歲錢都不夠呢!”

“喂,同誌,說什麽呢。我可是守法公民。”聽著她的話,就想到她說的年前買的衣服算是給我的壓歲錢。冷不防伸過嘴去,在晨姐的臉上香了一口,“再說了,我這人隻劫色,不劫財的。”

開車看著前麵,沒注意晨姐的臉紅了沒有。隻聽她說道:“好好開你的車。”卻沒對我的言論發表任何評價。她還是那麽容易害羞。

到了樓下,停下車子,“小誠,陪我走走吧,咱們很久沒有好好地說說話了。還是爸爸說得對,男人是不能放出去經商的,什麽時間都沒有了。”

聽她的聲音裏有些怨氣,可這跟經商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嗎?我也沒說什麽。默默地陪著她走到了樓前的花池裏。

隆冬季節,天氣雖然不是太寒冷,也隻有幾株冬青還在倔強地透著綠色,給這昏黃的冬曰增添一些色彩。

晨姐挽著我的胳膊,我也就伸手攬著她的纖腰。她舒服地把身體倚在我的肩上,顯得很滿足的樣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姐姐?”關心地問道。

“沒什麽,都好久沒有這種感覺啦。”晨姐的腦袋在我的鼻子下麵搖了搖,幾絲長發逗的我的鼻子癢癢的。

慢慢地踱行在花壇之中,一陣冷風吹過,晨姐打了個寒噤,把身子往我懷裏靠了靠。更用力地抱住了她,這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感覺,晨姐在我的懷裏,感到特別充實。

“冷嗎,要不咱們就回去吧。”

“不,我還要再走一會兒。”她的口氣裏沒有一點姐姐的意味,隻是一個愛撒嬌的、惹人愛憐的小女孩。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晨姐的身上。

仰起頭看了看我,在四周微弱的燈光環繞之下,她的眼眸中顯著熠熠的光,絲絲柔情都要滲將出來。

低下頭去,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沒有抗拒,也沒有羞怯,晨姐熱烈地回吻著我,香唇很快就變得火熱,一聲輕“唔”,從嘴角邊緣溜了出來,雙手熱情地環上我的脖頸。

雙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身,隻盼這一刻永遠也不要停止。

“放開呀,你想憋死我呀。”含糊的聲音響起。

不舍得移開了嘴巴,仔細回味唇齒之間的餘香,回味時聲音太大,晨姐害羞地把頭埋在了我的胸前。

“這種感覺好美,真希望能永遠如此。”撫著美人柔順的長發,由衷感歎。

一隻小手輕輕地捶在我的胸上,“貪心鬼。”

捉住這隻搗亂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有點涼,用自己的手緊緊攥著。

半天,晨姐抬起頭來,“小誠,你上了這半年大學,除了搞了個咖啡館,還幹沒幹點別的呀?”

“什麽別的?”

“還用問?就是有沒有發掘到個漂亮姑娘,什麽的呀?”

天啊,問這個。嗅了嗅鼻子,“晨姐,這味道可不對呀?我幹點什麽,許洋姐還不向你匯報?”

“哼,她呀,我還怕她監守自盜呢!什麽事情還不是護著你?”

我的心裏一動,想起了與洋姐一起去跳舞的那個晚上,不知道那算不算,當然她也一定不會把那個事情告訴晨姐的。

突然又想到了易雪茜,就把這件事情當作笑話說了出來,還帶點委屈地把昨天在姬老那兒遇到的情形也告訴了她。

晨姐想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別是那丫頭也對你有意思了吧!”

我的天,這就是她的看法?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她是不知道易雪茜那個凶巴巴、帶搭不理的樣子。

幸好我現在已經變得乖巧一些,知道不能在這個話題上太過糾纏。“晨姐,今天克誠哥是怎麽回事呀?我發現他情緒不高。”

“你問他的事情呀,咱們回去吧,邊走邊說。”晨姐把一隻手插進了我的口袋裏,拉著我向公寓走去。

“他和人合夥開的公司在年前破產啦。幹了兩年,錢沒賺著,倒是賺了一堆東西回來,都在車庫裏堆著呢。白幹了兩年,一無所獲,他能不著急上火嗎?過完了年,還不知道幹什麽去呢。也是的,就他那個直姓子,隻知道埋頭鑽研、幹活,人家把他賣了都不知道,能掙錢才是怪事哩。”

原來是這樣,難怪呢。“那他怎麽不去祁伯伯的公司找份活幹,以他這樣的幹將,幹工作也一定不會錯。”

“他呀,就說去那專業不對口,雲姐因為這個還跟他生氣呢。”

“大富不是也有自己的服務器嗎?我看讓他做個網管就挺好的。”

“還不是總想幹點自己的事業,嫌要受人管,不自由,可他又不是做生意的料,真拿他沒辦法。”

我聽了一笑,不是嫌不自由,真要去了大富,誰敢管他呀,是怕別人瞧不起吧。不過,他雖然幹管理差點,卻真是個幹業務的好料。

到了屋裏,一股熱浪迎麵而來,“呀,好溫暖。”回頭看看晨姐,她披著我的外套,長長地包住了大半個臀部,忍不住笑出聲來。

“有什麽好笑的。”她扒下我的外套,扔在沙發上,“陪我在外麵呆了這麽一會兒就嫌冷。哼。”

“沒有的事,”我陪著笑臉,“就算陪姐姐在外麵過上一個晚上,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嗯,虧你想得出來,想凍死我呀。”

“我―――”我無語,嘴怎麽就這麽拙,怎麽說都到不了點子上呢。

“怎麽,沒話說了吧?洗洗澡,早點睡覺,連著兩個晚上都沒好好睡覺啦。今晚你睡陽台啊,聽到了沒有?”

“為什麽?”我低聲嘟嚷了一句。還想能鴛夢重溫呢,怎麽這麽快就給發配了。

晨姐瞪了我一眼,沒做任何解釋,嘴角邊上卻有一絲淺笑流露出來。自己先跑去洗澡了。

“去吧,該你了。”丟了一塊浴巾給我,也不讓我好好欣賞一下美人出浴後的情形,一個人跑到裏屋去了。

草草洗完後出來,見臥室裏的門已經關上。不是吧,真的要讓我一個人睡。

在客廳轉了幾圈後,到沙發上坐上,又站起來。悄悄地走到晨姐的房間門口站了一會兒,再折回。

如是者折騰了半天,又回到了臥室門口,裏麵的燈還沒關。猶豫了半天,壯起膽子把手放到了扶手上。下了決心扭了一下。哈,門沒關,有門。

無聲地推門走進去。床上開著一盞小燈,晨姐蓋著被子躺著,麵前擺了一本書,卻沒用手拿著。

走過去,隔著被子推了推她的肩膀,扭了扭身子,沒理我。壯起色心,輕輕地爬到了床上,悄悄掀起被子拱了進去。

“你來做什麽,不是讓你睡那個屋嗎?”一副剛發現我進來的樣子。

“我一個人睡不著,害怕。”說完把手輕輕伸了過去搭在她的腰上,隔著薄薄的睡袍,感受到了她溫熱的身子。

“去你的,個大騙子。”晨姐一笑出聲,“你還會知道什麽叫害怕?”

“好好躺著,別動我,我好困呢,想在這兒就老實點。”用手拍了一下我在她身上活動的左手。

都半年沒在一起了,也不要這樣吧,沒覺得自己犯什麽錯誤呀。管不了這麽我,抓住晨姐的身子就扳了過來。

“好姐姐,我想你了。”

“嗯”了一聲卻沒什麽反應。

手悄悄地從睡衣下麵伸了進去,到了她光滑的後背上,一種滑膩至極的感覺。

一股火“騰”地一下,從我的心底升起。顧不上再溫柔地撫mo,手繞回來,一下子就到了那豐挺的胸上。

並不甚大,但用雙手卻無法掌握,那種充實,堅挺,似曾相識又有些陌生的感覺,讓我忘掉了所有的一切。心頭火起,忍不住就用手蹂躪起來。

“別,小誠,別這樣了,我會很難受的。”晨姐的呼吸也明顯急促起來身子也變得僵硬。

“我不管,我就要你。”美人在懷,怎肯放過。

“今天真的不行,我那個來了。”美人無奈的說道。

“什麽那個,大過年的,姐姐不要騙我呀。”遊走的祿山爪碰到她的底褲,觸到了厚厚的一遝,原來這就是那個,完了,真的沒戲了。在心中重複了千萬遍的美夢,就這麽破滅了。

“看你那個樣兒,一個大男子漢也不知道害羞。”事情攤開說清楚,晨姐也就放開了心懷,不再故意躲避。

“咱們還可以說話聊天呀,又不是非得那個。”說完後,晨姐的臉兒一紅。

看她的樣子真是誘人,我的雙手不再逞凶,伸過去搭在她的肩上。

“好了,乖,姐姐明天買糖糖給你吃,好不好?”這是自從我們之間有了親密接觸之後,她第一次對我自稱姐姐,還用的這種哄小孩的口氣,調戲著我。

伸手在她的臀部輕拍了一下,“大膽,有這麽調戲自己老公的麽?”

隨手一拍,卻意外地使晨姐身心蕩漾,身子一軟,就粘到了我的身上,雙手也緊箍上我的脖子。

隔著薄薄的衣衫,胸前的兩點突起,緊緊地壓在我赤裸的胸膛上,產生了一絲麻麻的感覺,柔軟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也與我緊緊地粘在了一起。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熊熊欲火,身體產生了一種非常尷尬的狀態。

晨姐自然也覺察到了我的變化,也不離開,反而在我耳邊呢喃道:“我的小老公?”

此時的她,與我一樣,臉頰盡赤,再聽到如此溫存的話語,我緊緊地摟住她柔軟的身軀,又熱烈地吻了上去。

兩人都是qing動至極,這一吻極盡纏mian。我的雙手又忍不住在晨姐的身上進行新一輪的探索。唇分,晨姐的身體已是不住的顫抖。

當手再次觸到那厚厚的一遝,我的手一滯,強迫自己壓抑下極端高漲的情欲,畢竟還是有所顧忌。雙手停止了動作,在晨姐緊繃的背肌上輕輕撫弄,安慰她緊張的心情。

慢慢地晨姐終於也放鬆了下來,羞澀地從我的胸膛之上抬起了頭,如絲的媚眼橫了我一下,“你想害死我。”又埋了回去。

“晨姐,這樣抱著你的感覺也是非常之美。”

“嗯!”她從鼻子裏麵哼了一聲。好半天才吐氣如蘭,輕輕說道:“我也願意這樣伏在你的懷裏,好舒服。”

不再言語,欲火漸漸褪去,享受著這無盡的溫存。

有頃,晨姐輕輕道:“誠兒,你有沒有與別的女孩子這樣過。”

天啊,這是什麽世道,我做得如此好,她還要如此說,別說沒有,就算是有過,此時此刻我也不會說的。

“晨姐,我有一個新的想法,想跟你說說。”這種問題還是不要討論的好。

“嗯,你說吧。”

這注定是一個有情無欲的美好夜晚。

***

清晨醒來,晨姐還蜷縮在我的懷裏,睡得正香,一隻胳膊也被壓得麻麻地。

看著懷裏沉睡的美人,我的心裏一片空靈。美人傾心如斯,夫複何求。她已經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與我,又有什麽會比如此信賴更讓人心滿意足。毫無疑問,晨姐將會成為我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晨姐輕輕地動了一下,一隻雪白的胳膊伸到了被子外麵。嘴裏嘟嚷了句什麽,又靠在我的胸前沉沉睡去,克製著不移動自己的身體,以免驚擾了她的美夢。

經過了這一番靈與肉的洗禮,自覺心底澄明一片。清心吟歡暢地在我體內流轉,奔騰而毫無阻礙,使我心境一清。

周身更覺舒暢無比,低頭看看懷中的美人,堪稱完美無瑕的臉龐,熟睡中的雙眸伴著細長的呼吸,不時輕輕閃動,不修自美的雙眉,挺直的瑤鼻,小巧的嘴巴,右頰上淺陷的梨渦,真是上天的傑作。

原來她的酒窩真的隻有一個,一個會心的微笑浮上了我的臉。幸福溢滿在心房,衝著那個可愛的小漩渦伏下了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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