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在睡覺,而且還都睡得很香甜!”任長風斜*著牆壁,幽幽說道。對於黑道的人來說,早上五,六點鍾確實是睡得正香的時候。

謝文東笑嗬嗬說道:“他們睡覺,而我們清醒,他們毫無防備,而我們準備充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們人數雖少,卻怎能不勝?!”說著話,他含笑抽出香煙,悠悠點燃,謝文東的沉著和輕鬆,很快便感染了周圍眾人,人們眼睛閃爍著精光,臉上的ning重漸漸消失,反而還有了幾分笑意。

沙`沙`沙!

這時,道口方向突然傳來走路的聲音,在寧靜的清晨,聲音特別清楚。眾人的身子皆是一震,隨後,齊刷刷向胡同口望去。

時間不長,隻見一位破衣簍餿的駝背老太太出現在路口,她一手提著破麻袋,一手還拿著一隻鐵鉤子,顯然老太太沒想到小道裏會站有這許多人,會有這許多錚明閃亮的刀子,她嚇得身子一哆嗦,腳下發滑,險些摔到地上,她身子僵硬,整個人呆立在原地,嘴唇哆嗦著,一副想叫又不敢叫的模樣。

場麵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隻是無數道犀利如刀的目光一齊聚集在老太太身子,小道裏,隻剩下呼哧呼哧濃重的喘息聲。

謝文東舔了舔略有些發幹的嘴唇,再次看了看手表,隨後將手中的煙頭向牆壁一彈,回手從後腰拔出開山刀,聲音不大,但卻足夠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得清楚,“時間差不多了,動手!”

說完話,他一手提刀,一手臨著油桶,直奔道口走去。

依然沒有人說話,眾人緊隨其後,快步跟上。

看著這一群凶神惡煞般的黑衣人集體向自己衝來,那位老太太怪叫一聲,扔掉麻袋和鐵鉤,調頭就跑,模樣人理會她,謝文東一馬當先,出了道口,將提刀的手背於身後,飛快地向南洪門分部的正門衝去。

南洪門的人確實毫無防備,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謝文東能穿過己方重重的區域,突然殺到自己的眼皮底下來,隻見大廈的正門處有兩名保安模樣的青年正在無精打采的*牆而站,由於熬了一夜,這時候他們精力最虛弱的時候,兩人滿帶菜色,連聊天的力氣都模樣。

突然聽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其中一名青年強打精神,懶洋洋地挑起眼目,尋聲望去,突然見來了這許多陌生人,而且一個個手裏皆提著大桶,青年迷糊了,向上頂了頂帽沿,皺著眉頭問道:“哎?你們是幹什麽的?”

走在最前麵的謝文東笑容滿麵,速度不減,嘴裏輕鬆地說道:“送水的!”

“送水?”保安伸長脖子看了看他們手中提著的大油桶,差點氣笑了,嘟囔一句‘***’,他嗤笑問道;“有拎桶送水的嗎?再者說,你們怎麽來了這麽多人?想幹什麽?”

另一名青年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滿麵狐疑地打量了謝文東等人,一隻手下意識地按在腰間別著的對講機上。

趁著青年問話的空隙,謝文東已經走到近前,笑嗬嗬得把油桶放下,說道:“我們確實是送水的,你們的負責人剛剛給我們公司打過電話,對了。就是他!”說著話,他伸手向青年身後一指。

兩名青年不疑有他,出於本能的扭頭回望,二人的身後空空蕩蕩,哪有半條人影。就在兩人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謝文東將背於身後的開山刀亮了出來,對準開口問話的那名青年的脖子,惡狠狠就是一刀。

撲哧!這一刀刺的結實,直接從青年的喉嚨刺入,刀尖在其頸後探出,另外那名青年見狀,又驚又駭,啊的尖叫一聲,作勢要拿出對講機向樓內報警,他快,可有人的速度更快,之間謝文東身後電一般閃出一條身影,同時伴隨著寒光,直向那青年胸口射出。

青年根本沒看清楚怎麽回事,胸口已被一支筆直、狹長的唐刀刺穿。這條黑影不是旁人,正是任長風。

一刀刺死青年,任長風提腳抽刀,將青年的屍體踢到一旁,然後看向謝文東,問道:“東哥,殺進去嗎?”

“殺!”謝文東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陰森和冰冷,他從口袋裏抽出手帕,係於鼻子,隨後提刀走上台階,進入大廈之內。

其他眾人見狀,紛紛效仿,有些沒帶手帕的幹脆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係到臉上。

由於時間太早,一樓的大堂裏根本沒有人,空蕩蕩,靜悄悄,隻有一名保安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耷拉著腦袋打瞌睡。他睡得可謂是香甜,對門外發生的事竟然毫無察覺。謝文東冷笑一聲,抬起手來,點了點那名保安,然後快步向裏走。

有兩名北洪門的漢子快步上前,一人猛然捂住保安的嘴巴,另外一名對著保安的胸口連插數刀,致命的數刀,那保安還沒清醒過來就直接死在睡夢當中。

其實,南洪門的分部守衛是非常森嚴的,隻是疏於防範,才被謝文東等人殺了個措手不及,順順利利得衝進大廈之內。

在大廈裏,到處都安裝有攝像頭,可直到謝文東等人全部進入了大廈之後,中控室裏的南洪門人員才發現有敵人入侵,著急慌忙得拉響警報。

一時間,嗚嗚的報警聲在大廈裏響成一片。

一樓走廊兩旁的房間裏都住有南洪門的守衛人員,此時人們都在熟睡,突然聽到警報,許多人都迷迷糊糊的,有些人衣服都沒穿,光著膀子,拖拉著拖鞋,拉開房門探頭向外觀瞧,嘴裏還含糊不清得罵道:“一大清早得就***鬼叫,還想不想讓人睡覺了……”

叫罵聲此起彼伏,可很快就被撕心裂肺的慘叫所代替。

手持利器的北洪門人員哪能放過這個機會,對著毫無防備,身子是連武器都沒拿的南洪門幫眾展開了近乎於屠殺的打鬥。

大廈1樓走廊裏。到處都是鬼哭狼嚎的號角聲。南洪門的守衛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死者。傷這遍布走廊。鮮血將牆壁和地麵都快圖刷成紅色。打比的南洪門人員提著褲子向樓上瘋狂逃窗。

謝文東見一樓局勢已定。毫無猶豫。回有大喝道:。兄弟們。隨我往樓上山。!

嘩-北洪門二百餘人。氣勢如宏。瞪著滾圓的眼睛。提刀開始向二樓衝殺。

相對而言。二樓的南洪門幫眾準備的要充分一些。當謝文東順著樓梯上到2樓時。仰麵衝來十多明穿戴整齊的南洪門漢字。見到謝文東。二話沒說。舉刀就砍。

謝文東的身手雖然沒有經過嚴格訓練。單實戰經驗異常豐富。自身的反應也快的出奇。稱的上是出類拔萃的個中高手。見十多把剛刀向自己砍來。他不慌不忙。沉著應戰。擋住砍向自己腦袋的片刀。至於砍向自己身上的。根本就不顧了。迎著片到。他不退反衝。貼進對方。手中的開山倒連揮。隨著數聲哀號。有三明大漢中刀到地。

同時他的胸前。背後的衣服也被挑開數條大口子。

正在男洪門眾人奇怪為什麽砍不到謝文東時。袁天仲和任長風這兩位殺神隨後就趕到。根本不給男洪門幫眾考慮的時間。上來之後。揮舞刀劍。猛砍猛殺。十餘名大漢。眨眼工夫便倒在血泊之中。

剛剛砍到這一批。走廊裏端喊殺身四來。隻見無數身穿白衣服的南洪門人員高舉武器。直衝而來

任長風麵無懼色。反而列嘴大笑。手腕一翻。倒提唐刀。疾步迎了上去

當啷啷!

隨著一陣金屬的碰撞聲。任長風與南洪門幫眾殺到一處。場上隻見刀光劍影。血光噴射。時間不長。便已分不清誰是誰了

謝文東雙眼眯縫著。提著油桶的手臂運足力氣,將油桶掄圓了,對著南洪門的人群,猛的砸了過去。

咚!

這一油桶,正中一名大漢的胸口,那人慘叫倒地,連帶著衝到一片南洪門人員,謝文東提刀向前一指,高聲喝道:“兄弟們,衝、衝、衝!”

“殺啊——”

二百北洪門人員如同下山的猛虎,一擁而上,衝殺上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這種針尖對麥芒的正麵衝突,比得就是誰更勇猛,誰更不要命。雙方在走廊內展開了血腥有激烈的大火拚。人喊馬嘶。場麵豈是一個混亂了得。

任長風和袁天仲並肩作戰,在前衝殺,這兩位,從南洪門的陣營前列一直衝殺到陣營的後端,中出人群後一看,眼前沒人了,兩人互相胡對視一眼,見對方的臉上、身上都是血,如同被血雨淋過一般,二人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有掉轉回頭,從後往前殺。

北洪門的二百精銳就已經夠凶猛了,謝文東和五行兄弟的身手更是以一頂十,再加上任,袁二人衝殺,南洪門幫眾是真的頂不住了。

在死傷數十號人的情況下,南洪門幫眾開始向後頹敗,剛開始還是邊打邊退,到後來,幹脆打也不打了,爭先恐後的向後跑。

謝文東等人從走廊的左側樓梯口一口氣追到右側的樓梯口,一路上,砍死砍傷南洪門幫眾無數,留下一條鮮紅的血路。

這時候,任長風收住腳步,向通往樓上的台階望了望,轉頭問道:“東哥,我們還向上衝嗎?”

謝文東回答得幹脆:“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