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利用張居風引走陸寇,他帶領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主力前後夾擊南洪門據點,幾乎沒費多大的力氣便將其中的南洪門守衛擊潰,順利搶占下了南洪門的據點。隨後謝文東馬不停蹄,立刻又下令去搶占據點周邊的場子,要徹底將南洪門勢力打出這一片區域。
至此,謝文東終於把距離乙方最近,威脅最大,如同眼中釘肉中刺的南洪門據點拔掉。北洪門,文東會士氣高漲,上下無不喜笑顏開,謝文東也是心情舒爽,走在南洪門的據點裏,東瞧瞧,西望望,覺得那裏都不錯。
正在北洪門和文東會穩定局勢,收拾殘局的時候,張居風,白紫衣帶著白家的一幹人等到了。見到謝文東,白紫衣的臉快笑成了一團,疾步上前,躬身失禮,說道:“恭喜謝先生,一舉拿下南洪門的據點!”
謝文東看看張、白二人,仰麵大笑,說道:“這次多虧了張緒兄和白兄鼎力相助。”頓了一下,他麵露正色,問道:“陸寇已經死了嗎?”他是故意這麽問的,其實他早知道陸寇已被手下人拚死救出重圍。
“哦。。。。。。。”聽聞這話,張居風和白紫衣老臉同是一紅,尤其是張居風,沒好氣地瞪了白紫衣一眼,臉上滿是埋怨之色,心裏嘀咕,如果不是白紫衣膽小怕事,一見到南洪門的援軍就嚇得腿軟,哪能讓陸寇成功逃脫?!此人無能,也連累到了自己。他冷哼一聲,說道:“謝先生,我本已經重傷了陸寇,可是白兄上百的手下兄弟竟然拿不下陸寇身邊的十餘人,最後,還是被他跑掉了。。。。。。。”
白紫衣大急,急忙解釋道:“當時陸寇那些人身上都帶有QIANG械,火力十分凶猛,我手下的兄弟們雖然拚命往前衝,怎奈武器相差懸殊,哎。。。”
他這是信口胡謅,陸寇等人是有qiang,但qiang隻有一把,而且在打鬥中基本沒怎麽使用,之所以被陸寇成功逃脫,基本原因還是白紫衣的手下戰鬥力太弱,當然,這話他自己也沒法說出口。
張颶風在旁重重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懶著看白紫衣。
謝文東一笑,悠然說道:“不管怎麽樣,能傷到陸蔻也是好的。想必,陸蔻得修養好一段時間吧?”
張居風正色道:“沒錯!我那一刀雖然被陸蔻躲開了要害,不過也夠他受的,估計沒有兩三個月的調養,他根本下不了床!”
哈哈,如此甚好!“謝文東笑著點點頭。
他臉上雖然笑的陽光燦爛,但心裏想的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他越看張,白這兩人越覺得別扭。白紫衣屬於牆頭草,十足一個反複無常的小人,而且兩頭尖尖,腹中空空,如果不是繼承白家的家業,以他的能力,估計隻能是一事無成,至於張居風,謝文東更加厭煩,他既然能背叛南洪門,說不定哪天就能背叛自己,把他留在自己身邊,無疑是安放了一顆定時炸憚。雖然張居風和孟旬同是從南洪門轉投到謝文東麾下的,但對二人的感覺卻不一樣,為了策反孟旬,謝文東可以說是費勁了心思,以當時的形勢來看,孟旬也隻能走背叛這條路,但張居風不然,他的背叛,完全是他小肚雞腸在做崇,加上經受不起誘惑。謝文東喜歡他這樣的人,因為他能為自己所利用,但同時又很討厭這樣敵人,因為他不希望自己身邊有這樣的人存在。
這個時候,謝文東便已對張,白二人起了殺心,隻是時機不成熟,形式所迫,他暫時還不能這樣做而已。
他笑道:”兩位辛苦了,好好去休息一下吧!”
“是!”張,白二人齊齊點頭,轉身剛要走,謝文東又把他二人叫住,笑嗬嗬地說道:“我們剛剛打下南洪門的據點,並搶下周邊許多的場子,白兄安排手下兄弟們去接收一下吧!”
白紫衣聞言愣住了,眨眨眼睛,以後地問道:“謝先生的意思是……把這些場子都讓給我?”
謝文東笑道:“當然!我當初已經說過了,打下南洪門的地盤,我一寸都不會要,這次白兄為了幫我花費了大力氣,這些自然應該送給白兄你了!”
“哎呀,多謝謝先生!”白紫衣興奮得差點蹦起多高,樂的嘴巴都合不攏,臉都快開花,又是鞠躬又是道謝,看起來,人已飄了以來。
謝文東笑嗬嗬地柔聲說道:“白兄不用客氣,你幫了我,我自然會給你好處的。”
“謝謝、謝謝!”白紫衣千恩萬謝,心滿意足地歡快而去。
他是走了,可張居風沒有動,站在原地,沉吟半晌,說道:“謝先生,白紫衣這人難成大氣,把這些場子都分給他,實在……可惜了!”
謝文東大笑,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我自有打算!張兄也去輕鬆一下吧,想吃什麽,想玩什麽,想要什麽,統統都算在社團的帳上!”
張居風聞言也樂可,說了聲多謝謝先生,然後轉身離開。
等張、白二人都走了之後,東心雷終於忍不住了,說道:“東哥,張居風說得沒錯,這些場子都是我們辛苦打下來的,為什麽要分給白紫衣那個窩囊廢,再者說,如果南洪門反攻回來,他能守得住嗎?”
“是啊!”其他幹部聽了東心雷的話,大點其頭,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謝文東環視手下的眾兄弟,輕歎口氣,說道:“把場子給白紫衣,有兩個目的,第一,是兌現我們當初的承諾,讓其他黑幫都看看,站在我們這邊,幫我們做事是真的有利可圖的,你們想想,看到白紫衣一下子多了這麽多的場子,其他社團能不眼紅嗎?第二,我們的人力與南洪門比起來並不占優勢,所以就需要我們把能集中的兄弟統統集中起來,去逐個進攻南洪門的個個要點,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占有優勢,如果把兄弟們都分散到各地去放手,我們的優勢瞬間就會蕩然無存,到那時,又變成了持久戰。所以還是把場子分出去,讓白紫衣幫我們去守為好,雖然他未必能守的住,但至少當南洪門來攻時,他們能給我們爭取到準備的時間。”
他一番話,說的眾人心悅誠服,佩服有加。
東心雷撓撓頭發,不好意思地幹笑道:“原來東哥早已經算計好了啊!”
“嗬嗬!”謝文東輕笑一聲,淡然說道:“南洪門不是簡單的對手,與他們作戰,我如履薄冰,如果不做到未雨綢繆,我們哪有取勝的希望?”
東心雷等人聽完這話,麵色一正,皆都收起輕視之意。
三眼問道:“東哥,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謝文東想了想,說道:“先休整兩天,看看動靜然後再做打算!”
“是!”眾人紛紛點頭。
丟到一處據點,對南洪門而言基本不受太大的影響,但陸寇身負重傷,張居風背叛社團,這對南洪門的打擊太大了。與北洪門交鋒以來,雖然互有勝負,但八大天王卻折損了過半,柴學寧中計被殺,孟旬、張居風先後背叛,陸寇重傷住進醫院,原本大好的形式,仿佛轉瞬之間就消失殆盡,社團變得千瘡百孔。
南洪門接連遭受沉重打擊,鬧得人心惶惶,上下士氣都很低落,社團內的氣氛亦很沉重。
作為社團的首席智囊蕭方這時候不能不站出來說話。
他向向問天提議,立刻反攻被北洪門打下的據點,給謝文東造成足夠大的壓力,阻止他乘勝進攻,另一邊,對白紫衣展開報複,一是為陸寇報仇,再者也是殺雞儆猴,讓其他的黑幫社團看看,投靠謝文東那邊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聽完蕭方的建議,向問天久久沉默未語。
進攻北洪門的據點,他是讚成的,但是進攻白紫勢力,他倒是很為難,其一,他與白紫衣的私交很不錯,相識多年,另外,他深知白家在上海的勢力,若去進攻白家,隻怕會讓己方陷入另一個泥潭裏難以自拔,如此一來,形式更不容樂觀。
見他皺著眉頭不說話,蕭方立刻明白了向問天的顧慮,他急聲說道:“向大哥,現在是白紫衣對我們不仁在先,我們對他不義也是理所應當的,早在他把白家的場子賣給謝文東的時候,我們和他就沒有交情可言了。白家在傷害雖然很有勢力,不過隻是空架子罷了,根本不堪一擊,隻要我們下定決心去打,用不上幾天,白紫衣就得垮台。何況,陸兄已被他所害,我們如果不作出反應,豈不是顯得我們太無能了嗎?到時,別說其他社團看不起我們,就連我們自己的兄弟在外人麵前也難以抬頭,向大哥,別猶豫了,做決定吧!”
另外的那偉等人也是義憤填膺,紛紛說道:“是啊!蕭哥說得沒錯,向大哥,對白紫衣動手吧!”
所有兄弟態度一致,都要對白紫衣動手,向問天雖然心存顧慮,可是也不好再打擊眾人的積極性,他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好!就按小方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