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陸寇已到了白紫衣的場子,謝文東再不猶豫,馬上下令,進攻南洪門的據點,見謝文東打算要親自前往,東心雷等人急忙上前阻攔,紛紛說道:東哥,你還是在家裏等消息吧,陸寇已經不在據點,我們過去就能搞定。
謝文東搖頭,話雖然這樣說,可他仍感不放心,他說道此戰事關重大,必須得萬無一失,我還是和大家一起去的好!
見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態度堅決,眾人無法再橫加攔阻,跟隨謝文東直奔南洪門的據點而去。
北洪門的文東會幫眾一齊出動,聲勢浩大,由於距離不遠,很快,眾人便抵達了南洪門的據點,隨著謝文東的一聲令下,北洪門在前,文東會在後,兩麵夾擊,對南洪門的據點展開猛攻。
謝文東來勢洶洶,即便是有陸寇在場指揮調動,南洪門想守住都很困難,何況現在他還不在。
一時間,南洪門的據點裏亂成一團,數名幹部站在大堂裏共同指揮,指手劃腳,扯脖子叫喊,一會指東,一會指西,下麵的兄弟都不知道聽誰的號令好了。
此時,據點的正門塞滿了南洪門的人,許多人堵在後麵根本靠不上前,而後門那邊形勢危急,為數不多的南洪門人員抵擋不住文東會如潮水般的進攻,更要命的是卻遲遲不見己方的增援,據點內的調動前後失衡,可謂是混亂之極。
幾名南洪門的幹部急的滿頭是汗,其中有人大聲問道:給陸哥打電話了嗎,快叫陸哥回來啊!
據點遇襲,陸寇是知道的,甚至謝文東帶人剛剛出發,他就知道了消息。
在興旺夜總會裏,陸寇調節張居風和白紫衣之間的矛盾,二人的火氣總算是慢慢消了下來。
正在談話間,陸寇的手機突然響起,接起一聽,原來是下麵眼線兄弟打來的電話,眼線的聲音很緊張,急促的說道:陸大哥,不好了,北洪門那邊有動靜,出來大批的人,看方向,似乎是向我們的據點而來~!
啊?陸寇臉色微變,忙問道:對方出來了多少人?
數不清楚,實在太多了,估計是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全部出動了~!
哎呀!陸寇暗叫一聲不好,騰的一下站起身形,見狀,張居風和白紫衣都嚇了一跳,不知道他這是發什麽神經,張居風快步走上前來,問道:老陸,發生了什麽事?
陸寇看看張居風,又瞧瞧白紫衣,臉色陰沉的說道:謝文東趁我現在不在據點,已派人攻打過來了!
啊?張居風張大嘴巴,滿麵的驚駭之色,喃喃說道:怎。。怎麽會這樣?~!
是啊,怎麽會這樣,陸寇也想不明白。自己一離開據點,謝文東就派人來攻,天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不過,若說這是謝文東事先安排好的,那也不對勁,就算謝文東能指揮的動白紫衣,難道他還能指揮得動張居風嗎?
其中肯定有問題,但問題出現在哪裏,陸寇一時間還想不清楚。他皺了皺眉頭,邁步就要向外走,同時說道:我得立刻趕回據點。
張居風急忙伸手把他攔住。
陸寇一楞,挑起眉頭,不解的看著他。
張居風正色說道:老陸,你現在回去恐怕未必能趕到謝文東的前麵,你隻帶這麽幾個人,萬一與謝文東碰上,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一點,陸寇當然明白,可是現在哪還能管那麽多,自己鎮守的據點十分重要,一旦被謝文東奪了去,對己方的影響真大,他拍拍張居風的肩膀,感激的說道:據點重要,絕不能有失,張兄,我現在趕回據點,你立刻向向大哥稟報此事,讓他立刻派兄弟趕過來增援!
好!張居風答應的幹脆,但是卻沒有讓開的意思。
陸寇頗感不耐煩,現在多耽擱一秒鍾,據點就多一分危險,他哪有時間在這裏幹耗。他急道:我先走一步了!說著話,他橫跨一步,打算越過張居風。可哪想到,他的動作快,可張居風更快,又把他的去路攔住。這會,陸寇是真動怒了,臉色沉下來,喝道:張兄,你這是。。。
老陸,我送你一程!說話之間,張居風的袖口裏突然掉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毫無預兆,對準陸寇的小腹,全力刺了下去。
太快了,也太突然了,他這下了死手一刀,出乎在場所有人的預料,當然,白紫衣除外。
陸寇做夢也想不到,加入社團二十多年,與自己相處十餘載的兄弟竟然會對自己突下毒手。
也就是陸寇,換成旁人,恐怕連點反應也沒有就得當場斃命。
陸寇身手高強,反應也快,在匕首已刺到近前,幾乎要貼在他的衣服時,他腰眼用力,身軀盡力的向旁扭了扭,隻聽撲哧一聲,張居風這刀雖然沒有刺中他的小腹要害,卻在他的左肋下深深紮了進去。
哎-----陸寇痛叫一聲,立掌為刀<對準張居風的腦門劈了下去。
張居風見陸寇避開了要害,而且還有還手之力,嚇的急忙抽身後退。
趁他退後之機,陸寇也連連倒退,一直退到桌旁,手扶桌案,才算把身子穩住,低頭再看,隻見匕首的刀鋒已完全沒進自己的身體裏,隻剩下刀把留在外麵,鮮血順著衣襟,滴滴答答直往下躺。
“你。。你這是為什麽?”陸寇又氣又疼。五官扭曲,大聲咆哮道。
“為什麽?哈哈-----”
張居風仰麵狂笑,好一會,才收住笑聲,怒吼道:我在社團二十多年,我得到了什麽?向問天能做上掌門大哥,我居功至為,社團能有今天,我功不了沒,可是我***得到了什麽?
在八大天王裏,我加入社團的時間最早,功勞最大,卻排名最後。你。蕭方這些後輩都可以命令我做事,你們說你們的能力比我強,好,我認了,可是你們的命令卻讓我屢嚐敗及,而且還被擒兩次,你們不覺得丟人顯眼,可是沒有沒考慮過我的臉往哪擺?你們考慮的隻是你們自己,從來沒有替我著想過,還張口兄弟閉口兄弟,你們算是什麽狗屁兄弟?謝先生雖然抓過我兩次,但卻以禮相待,對我敬重有加,從未為難過我,與謝先生這個敵人比起來,你們這些所謂的我的兄弟們不覺得臉紅嗎?
事已至此,張居風也豁出去了,把心裏憋著的種種鬱悶,不滿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陸寇驚呆,他從不知道,張居風心裏竟然有這多的怨恨他連連搖頭,說道:這些話,你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我想說!可是說了有用嗎?誰會去聽?說出來,隻會成為你們變本加厲嘲笑我的本錢!”
“我們從來沒有嘲笑過你。”
“行了,陸寇,別裝成一副假惺惺的聖人模樣,實話告訴你,南洪門已經受夠了,我現在已是北洪門的人,謝先生是我的老大!”
聽聞這話,肋下的傷口甚痛,可陸寇覺得心裏更痛,本是同門兄弟,在一起並肩作戰多少年,本是情如手足,而現在,卻搞得手足相殘。他身子了陣搖晃,有些站立不住。陸寇那十幾名手下兄弟反應過來,一起上前,將他攙扶住,隨後,齊齊拔出身上的家夥,兩眼噴火,怒視張居風,恨不得撲上前去咬他幾口。
“陸哥,我們趕快離開這裏!”一名青年急聲說道。
陸寇輕輕擺下手,搖了搖頭,對張居風說道:張兄,你雖然刺了我一刀,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你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不然你隻有死路一條,社團的兄弟不會放過你,謝文東也不會放過你,他是不可能實心實意的收納你的,你快醒醒吧……”
“放屁!”不等陸寇把話說完,張居風怒吼了一聲,叫道:“我的命都是謝先生給的,他要是想殺我,早就殺了,何必等到今天,陸寇,你今天已是插翅難飛,看到多年相識的情分上,我給你指條明路,你現在馬上投降,謝老先生一高興,或許不會殺你,反之,你死無葬身之地!”
陸寇幽歎口氣,暗道一聲完了!他不是說自己完了,而是說張居風完了。張居風受謝文東的蠱惑已打定主意、下定決心背叛社團了,現在他不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比敵人更可惡的背叛者。
這時,坐在一旁的白紫衣哈哈大笑,慢慢站起身,拉了拉胸前的衣襟,腰板挺得溜直,對張居風說道:“張兄,何必和他那麽多廢話,趕快動手吧,我們還要到謝先生那裏領功呢!”說這話,他將手臂高高舉起,猛的向下一揮,大聲喝道:“兄弟們,給我上!”
隨著他的話音,夜總會的後門以及裏端數間包房的房門同時打開,從裏麵湧出來無數的小混混,這些人,都是白紫衣的手下,戰鬥力雖然不強,可是人多,手中拎著清一色的片刀,出來之後,嗷嗷怪叫,直奔陸寇等人殺去。
“哎呀,陸哥,夜總會裏還有埋伏!”
陸寇的手下兄弟驚得變色,護住陸寇,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