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都被謝文東說得心活,文闖大急,震聲說道:“謝先生不要把我們都當成見利忘義的小人!”他這話,既是對謝文東說的,也是對在場的眾多老大們說的。

謝文東冷笑一聲,說道:“我這個人向來是恩怨分明,站在我這一邊的,就是我的兄弟,而站在另一邊的,就是我的敵人,對兄弟,我視如手足,你要什麽我可以給你什麽,但是對敵人,我從未心慈手軟過!”

文闖哼笑說道:“謝先生這話,或許能嚇唬得了別人,但嚇唬不了我!”

謝文東走到文闖身後,單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笑吟吟說道:“文兄弟是真的打算和我作對到底了?”

“我不是要和謝先生作對,我也沒有那個實力,我隻想對得起我的良心!”文闖針鋒相對,一絲一也不退讓。

謝文東含笑點了點頭,身子前探,越過文闖,從桌子上抓器一隻酒瓶,仰起頭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接著,毫無預兆,他將酒瓶舉起,對準文闖的腦袋,惡狠狠砸了下去。這一酒瓶,他用了全力,別說文闖沒反應過來。就連其他老大們也沒想到他會突下殺手。

耳輪中隻聽哢嚓一聲,酒瓶子結結實實砸在文闖的天靈蓋上,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文闖慘叫出聲,滿頭滿臉都是血和酒水以及玻璃,他頭腦暈沉,下意識的剛要站起身形,謝文東先一步將他的頭發抓住,用力向下一按,使他的麵頰緊緊貼在桌麵,同時,另隻手握著隻剩下一半的酒瓶,對著文闖的脖頸猛然刺了下去。撲!鋒利的玻璃殘片如同刀子一般,幾乎將文闖的脖子刺穿,連帶著氣管,靜動脈都被割斷。

“。。。。。。”文闖已發不出任何的叫喊,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四肢抽搐,胸口急促的起伏,可是他每喘口氣,便有大量的鮮血從他脖頸的傷口處汩汩湧出。

瞬間,夜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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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裏內變成死一般的沉寂,人們睜大眼睛,冷汗不知不覺間流淌出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呼哧呼哧急促的喘息。

謝文東慢慢鬆開文闖的頭發,挺直身軀,拽起桌布的一角,胡亂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然後環視周圍的眾人,幽幽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了各位老大的興致,不過這人太可惡,你們說他該不該殺?”

“嘩”眾老大們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刹那間,大廳裏像是炸開了鍋,驚呼聲、尖叫聲連成一片。

“啊。。。”

站在一旁的文闖幾名手下兄弟一個個雙眼充血,嚎叫著抽出身上攜帶的武器,直向謝文東衝來。

還沒等他們衝到謝文東的近前,一條黑影從人群中突然射出來,隻是眨眼功夫,便將文闖的手下人擋住。

老大被殺,文闖的手下又急又怒,眼睛都紅了,哪還顧得了那麽多,紛紛舉起騙到,向來人砍去。

他們快,可來人更快,腳步一個滑步,衝進眾人當中,身如遊龍,左右飄忽不定,不時有寒光在他身邊乍現,雖然一閃既逝,但總能激起血咣衝天。

周圍的眾老大們根本沒看清楚怎麽回事,文闖那幾名手下已紛紛倒在血泊中,低頭仔細觀瞧,他們皆是要害中招,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看眼都活不成了。

那黑影站定,甩了甩手中的軟劍,嘴角挑起,冷笑一聲,歡歡將劍收回道腰間,然後又慢悠悠地走回到人群當中。

“袁天仲!”

老大中,不知道誰驚叫了一聲,立刻又引來了一片嘩然。袁天仲深的望月閣的真傳,加入北洪門以來,隨謝文東南征北戰,立下無數戰功,名聲早已傳開了,現在親眼見識了他的伸手,眾老大們無不嚇得魂飛魄散,兩腿直哆嗦,好在他們都是坐在椅子上,不然不知道得趴下多少人。

謝文東將受上的血跡擦幹淨,然後打個幹脆的指響。立刻有十數名北洪門幫眾泡上前來,不用謝文東發話,手腳麻利的將文闖以及手下的屍體向夜總會的後門抬去。北洪門的小弟的動作很快,處理後事也嫻熟,時間不長,屍體被搬走,連桌子、地上的血跡也被擦拭的幹幹淨淨,甚至還有人拿出空氣清新劑在空中胡亂的噴了噴.

“我一直都說,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量力而行,不讓走錯了路,不進自己要倒黴,還會牽連很多人和他一起倒酶,各位老大,你們說呢?”謝文東笑嗬嗬的柔聲說道。

“是、是、是!謝兄弟的話說的太對了!嗬嗬..嗬嗬”白紫衣臉色蒼白,沒有笑硬往外擠笑。

謝文東笑道:“現在好了,討厭的人沒有了,來,我們繼續喝酒!”說完,他回自己的座位,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端起酒杯,與眾人繼續喝酒。

這時候,眾老大們哪還有心思喝酒,一個個皆是強顏歡笑,心已經縮成一團。

兩杯過後,謝文東放下酒杯,笑問道:“各位老大,你們是願意投靠我們北洪門呢,還是願意繼續傾向南洪門?”

有了文闖這個前車之鑒,現在即使有人心向南洪門,可也不敢說出口,坐在椅子上,臉色難看,如坐針氈。

還是白紫衣率先說道:“我一直都很佩服謝兄弟,現在你們與南洪門交戰,我當然是請想你了,如果謝兄弟有用得到我白某的地方,盡管開口!”

謝文東朗聲大笑,說道:“多謝白兄!”

白家是上海老牌的黑榜組織,聲望極高,勢力也龐大,所以在此時白紫衣的態度就顯得至關重要,有他帶頭,那些原本就有些心動又畏懼於謝文東的老大們跟著表態,表示自己願意站在北洪門這一邊。

沒有誰是不怕死的,也沒有誰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在生死攸關之際,什麽仁義統統都拋到腦後。

場內這些上海本地的黑幫老大們無一例外,全部做出承諾,願意與北洪門並肩作戰,向南洪門發難。

謝文東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幹掉文闖,但卻不能幹掉這裏的所有人,如果眾老大們執意不肯站在他這一邊,他也沒有辦法,不過好在殺雞儆猴這招湊效了,省去他很多的麻煩。

謝文東心情爽快,與眾老大們頻繁喝酒,而且一再做出承諾,隻要打敗南洪門,其他地盤他分毫不要,全部拿出來讓給眾人去平分。

眾老大們聽後也十分高興,畢竟這是最最實際的實惠。

不過他們忘記了一點,謝文東反複無常,他的話雖然你說的好聽,但是否真的這麽做,隻有天知道。

得到上海本地黑幫組織的支持,謝文東覺得時機已經成熟,開始著手計劃如何針對南洪門的勢力發起進攻。

第二天,北洪門和文東會的骨幹們齊齊被他找來。商議對策。

等人到齊之後,謝文東首先開口,說道:我打算近期向南洪門發動進攻。

聽聞這話,眾人都來了精神,兩眼射出精光。

謝文東又道:與我們最近的這處南洪門據點是必須得奪過來的,不然,對我們的威脅實在太大,但是這處據點有陸寇親自鎮守,而且他隨時都可能把紅葉的殺手調過來做職員,各位想想,我們該如何拿下此地?

三眼笑道:紅葉的殺手倒是什麽什麽,有老森和他的血殺就組可以搞定了,不過陸寇這個人卻很麻煩,打仗也很厲害啊!三眼曾經打過陸寇的據點,結果沒占到任何的便宜,最後狼狽而退。

張一點點頭,說道:有陸寇在,我們想短時間內拿下南洪門的據點,基本不可能,可是交站時間一長,南洪門的援軍便會趕來,最後變成不好打的對峙戰,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把陸寇引走,當我們前去進攻時,陸寇不在據點裏,這可以讓我們速勝。

眾人聽後,紛紛撓頭,張一說得到是輕巧,可是如何能陸寇引走呢?東心雷疑問道:怎麽引?

張一搖頭,將目光看向謝文東。

謝文東低著頭,揉著下巴,仔細琢磨著張一個建議,他說得沒錯,如果能把陸寇引走,據點便能垂手可得,但是如何去引陸寇,這倒一件傷腦筋的事。

他沉沒不語,眾人也都不說話,房間裏靜悄悄的,大家靜等謝文東的決定。

思前想後,謝文東把張居風想了起來,引走陸寇,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張居風了。

他眼珠轉了轉,突然問道:在南洪門的據點周圍,還有哪些黑幫勢力?

歐陽洛想了想,說道:沒有了!除了南洪門,就是我們。”

稍遠一些呢?

哦。。歐陽洛沉吟片刻,說道:稍遠點,就是白家了,白家的場子很多,即和我們相臨,也和南洪門挨著!

白家?!謝文東含笑點點頭,說道:好!就是白家了!能不能成功引走陸寇,就看白字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