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有兩名大漢站在堵場房門處,都在三十歲左右,其中一位是光頭,手持AK,另一人寸頭黑臉,拿著手槍,槍口還冒著陣陣的青煙,顯然剛才那兩槍正是他開的。
這突然的變故,別說把堵場裏的堵客驚呆了,南洪門看場人員也都是一愣,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是。兩名南洪門青年從人群中擠出來,臉色陰沉,怒聲問道:你們幹什麽?
不幹什麽!打劫!如果不想死的話,把錢統統放到桌子上!“光頭大漢大聲吼叫道。
兩名南洪門青年聽完,鼻子差點氣歪了,打劫?這兩人估計是瞎了眼吧,竟然敢打劫到自己頭上,吃了熊心豹子膽,在太歲頭上動土。“你知道我們是誰?”
“我他媽管你是誰?把錢放到桌子上!”
“媽的,我看你事找死!”說著話,兩名南洪門青年一起向光頭漢子衝去。
他倆隻衝出兩步,那黑臉漢子將牙關一咬,舉起手槍,對這兩人,連續扣動扳機。“嘭、嘭!”隨著兩聲搶想,那兩名青年雙雙哀號一聲,仰麵倒地,胸口鮮血噴射,倒在地上,滿地翻滾,時間不長,便沒了動靜,也不知道是暈死過去還是掛掉。
“啊?”
見兩人中槍,這下子賭場內徹底亂了,人仰馬翻,尖叫聲、驚呼聲、以及座椅碰撞的聲音連成一片。
三眼心頭一顫,看起來,是碰上亡命徒了,子彈無眼,萬一對方發起瘋來,傷到東哥,可就大事不妙了。想著,他作勢便要掏出槍,後麵的謝文東將他手腕抓住,微微搖頭,低聲說道:“不著急出手,我們靜觀其變!”說著,他拉著三眼蹲下身來,以賭桌為掩體,探出半個腦袋,向外觀瞧。這時候,五行和袁天仲也竄了過來,護在謝文東的左右,袁天仲嘟囔道:“竟然能在這裏遇到打劫的,真是夠晦氣……”
同樣躲藏在賭桌下的青年女郎奇怪地打量著他們,正常情況下,遇到這樣的事,應該緊張驚慌才對,可是看他們,一個個滿麵輕鬆,皆是滿不在乎的模樣。她在打量謝文東幾人,謝文東也同樣在偷眼盯著她,暗暗皺眉,心中敢肯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兩名南洪門幫眾中槍,另外的南洪門人員又驚又怒,幾乎同一時間,紛紛將家夥掏了出來,不過他們身上並沒有槍械,大多都是刀片。南洪門的幫眾還沒去找那兩名大漢算賬,賭客之中突然又站起三人,將事先放在提包中的AK掏了出來,舉過頭頂,對著棚頂連連掃射,同時大吼道:“不許動,誰都不許動!”
在“噠、噠、噠”連續的槍聲中,棚頂被打出無數個黑窟窿,碎末飛濺,賭場內彌漫著濃濃的硝煙味。見對方還有三名持有AK的同夥,南洪門的人員無不倒吸口涼氣,如果對方隻有兩人,已方還有上去一拚的可能,但現在對方有五人,而且手中都有AK這類威力強大的步槍,衝上去就是送死,想罷,眾人皆泄氣了,紛紛扔掉手中的片刀,抱著腦袋,慢慢蹲下身去,大氣都沒敢喘一下。
五名匪徒,其中一人守住房門,防止外麵的人進來,另有兩人端槍將賭場內的眾人逼住,最後兩人則將手中的AK向肩上一背,提起兜子,跑到賭桌前,將上麵的鈔票大把抓起,裝進兜子裏。
謝文東,邊看邊點點頭,搶劫南洪門的地下賭場,看起來挺危險的,實際倒是不然。首先賭場疏於防範,防禦薄弱,武器也落後,其次就算出了事,南洪門也不敢去報警,隻要警察不來,他們成功的希望就大了許多,再者,賭場裏的錢並不少,估計至少也有數百萬,提著腦袋搶一次,倒是也值了。想著,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青年女郎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問道:“你笑什麽?”
“沒什麽,隻是覺得好笑!”謝文東隨口淡然說道。
“你……不會是和他們一夥的吧?”女郎小心翼翼地問道。
謝文東眨眨眼睛,仰麵輕笑,搖了搖頭,再不答話。
很快,兩名匪徒將賭桌上的錢全部拿光,兩隻兜子,皆塞得鼓鼓囊囊,拉鎖都快係不上了。再寸頭黑臉的大漢拿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隻簡單說了兩句,便將電話掛斷,轉頭對兩名同伴說道:“還有時間,再多拿些!”
兩名匪徒麵露喜色,咧嘴笑了,他倆知道,現在多拿一些,自己日後的生活就能好過一些,他二人這回不再揀賭桌和散落在地上的錢,而開始逼著賭客,讓他們把身上的錢統統交出來。其中一位來到謝文東躲藏的這張賭桌,伸手將一名中年人站了起來,厲聲喝道:“把錢拿出來!”
那中年人嚇得臉色蒼白,身子直哆嗦,顫巍巍地從口袋裏掏出兩遝鈔票,顫聲說道:“我……我隻有這麽多了,再沒有……”
匪徒一手用槍逼著他,一手將中年人身上摸了摸,很快,就從他的內衣裏又找出兩遝鈔票,他低頭瞄了一眼,將鈔票塞進自己的口袋,隨後猛的一掄手臂,以槍托狠狠擊在中年人的腦袋上,隻聽哢的一聲,中年人的額頭皮開肉綻,血流滿麵,聲都未吭一下,直接暈死過去。
見匪徒手段凶殘,另有一名中年人嚇得媽呀一聲,從地上竄起,直向門外跑去,那匪徒見狀,雙眉豎立,大聲叫道:“站住!再不停下我就開槍了!”
那中年人已經嚇破了膽,哪還敢停下來,聽了匪徒的叫喊,跑得更快。
“***,你自己找死!”那匪徒拉到槍栓,對著中年人的後背,連掃數槍。
“噠、噠、噠!”
中年人應聲倒地,隻是瞬間,鮮血便將地麵染紅好大一片。
謝文東等人看得清楚,暗暗吐舌,這幫亡命之徒下手倒是真夠狠毒的,絲毫不次於自己。
殺掉一人,匪徒兩眼通紅,哆嗦道:“看到了吧!誰再不聽話,這就是下場!拿錢,把錢統統給我掏出來!”
眾賭客們看得心驚肉跳,魂飛魄散,畢竟在生死攸關之際,錢也顯得不那麽重要了。這回不用匪徒再來搜身,一個個乖乖把身上的錢掏出來,扔到自己的麵前。
“嘿嘿!”匪徒咧嘴樂了,發出一陣怪笑,他彎下腰來,瘋了似的狂揀地上的鈔票,肩上背著的兜子已經裝不下了,他將一遝遝的鈔票往口袋裏塞,可很快,口袋也裝不下,他幹脆把衣服的兩角一係,直接將鈔票揣在懷中。
等他揀到謝文東旁邊的青年女郎近前時,見她麵前沒有錢,咦了一聲,扭頭一看,眼睛頓時直了,剛才他還沒有注意到,直到現在才發現賭場裏竟然還有一位這麽漂亮的姑娘。他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向左右看了看,隨後貼近青年女郎,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小姐,你的錢呢?”
“我的錢都在桌子上,已經被你們拿走了。”青年女郎小聲說道。
“是嗎?”匪徒眼珠轉了轉,搖頭說道:“我不信,我得親自搜搜!”
像她這麽漂亮的女郎,平時土匪連想都不敢想,現在他哪能放過這個揩油的機會。說話間,他伸出手來,直向女郎的高高凸起的前胸摸去。
女郎已經*到桌腿,再無路可退,眼看著對方的手伸到自己近前,又是驚嚇又是委屈,花容失色,急得香汗直流,在匪徒的槍口下,她不敢反抗,隻好求助得看向左右的眾人。眾賭客們已自身難保,哪還敢去管她,正相反,他們倒是希望土匪能多在她身上揩會油,分散了注意力,就不會傷害自己了。
謝文東也沒有動,垂下頭,眼珠骨碌碌亂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倒是他身邊的三眼看不下去了,怒從心起,猛然一揮手,將匪徒摸向女郎胸前的手打開,怒聲說道:“朋友,錢你們已經搶了,現在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麽本事?!”
啪!
匪徒的手背被三眼打個正著,雖然沒有受傷,但卻覺得火辣辣得疼痛。
“呀?”匪徒先是驚叫一聲,接著轉頭看向三眼,上下打量他兩眼,將AK向上一端,槍口頂在三眼的胸口,怒生罵道:“靠,你多管什麽閑事?不想活了嗎?”
三眼氣笑了,如果不是東哥讓自己別出手,就他這樣不入流的小角色,他早就將其打得滿地找牙了。“朋友,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沒等他說完,匪徒一槍把,正拐在三眼的麵頰上,叫罵道:“你***再廢話多,我就讓你的腦袋開花!”
騰!頓時間,三眼的怒火直頂腦門,雙眉之間的豎疤也紅了,他抹下嘴角的血絲,身子一動,作勢就要動手,謝文東先一步將他的胳膊按住,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