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在T市陪伴金蓉,金蓉的恢複很快,前些日子還需要坐輪椅,但時間不長,便可以拄著拐杖慢慢行走,當然,這也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
時光飛逝,日月穿梭,轉眼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半個月的時間裏,謝文東徹底輕鬆下來,將一切都拋到腦後,不去管,也不去想,安心陪伴金蓉,舒舒服服過了一段,美好暇意的日子。可是,與南洪門的交戰的前線卻越來越吃緊,東心雷坐鎮南京,統管全局,但在能力上,與向問天還是有些差距的,許多地方難以做到盡善盡美,而張一則被孟旬死死纏在湖口,難以脫身,其實也多虧張一在湖口,不然這裏在就成了南洪門的地盤,另外幾處南洪門的主要交鋒地方,也多是北洪門處於劣勢,告急的信息一個接著一個傳到總部。
這天晚間,謝文東剛陪金蓉吃過飯後,坐在別墅的客廳裏閑聊,房門一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
這人名叫孫習雨,是北洪門的青年精英之一,負責總部內務的幹部。
進來之後,見謝文東正在和金蓉聊天,他臉色陰沉著走上前來,說道東哥!
恩!謝文東轉過頭來,看清楚來人,他含笑問道:習雨,有事沒事嗎?
孫習雨皺著眉頭,沉聲說道:東哥,剛剛得到消息,南洪門的勢力已經滲透到南京,現在,連雷哥的處境都已岌岌可危!
哦!謝文東點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知道了。
每次向謝文東稟告告急的消息,他都是以我知道了這句話來應付,現在又聽到這話,孫習雨怒火中燒,不過礙於身份,他不好發作,他疑聲問道:東哥可有應對之策?
謝文東笑道:相信老雷會有辦法解決的。
如果雷哥有辦法,就不用向總部告急了!孫習雨猛的跨前一步,把謝文東和金蓉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他,孫習雨冷聲說道:東哥陪金小姐是應該的,但先不是時候,前方吃緊,一天到晚的告急電話都快排滿了,難道東哥為了一個女人,就不管社團的死活了嗎?
這話說的太重了,無行和猿天仲臉色同是一變,尤其是後者,兩眼冒著凶光,回手扣住腰帶,指按卡簧,同時向外一帶,隻聽“沙”的一聲,軟劍亮出一半,看樣子,隨時有撥劍斬殺孫習雨的可能。
謝文東楞了楞神,並未生氣,擺手說道:沒有那麽嚴重。。。。。。
未等他說完,孫習雨又道:怎麽沒有那麽嚴重,東哥,紅顏禍水啊,說著,他目光一轉,看向謝文東身邊的金蓉。
放肆!
猿天仲再忍不住,抽出軟劍,手腕一抖,劍如靈蛇,直接抵在孫習雨的喉嚨上,多虧無行兄弟反映夠快,及時把猿天仲攔住,不然,他真能一劍把孫習雨刺死,猿天仲和孫習雨不熟,但無行兄弟和他相處多年,深知此人的秉性,孫習雨沒別的毛病,為人不壞,對社團也忠心耿耿,就是性格太直,想什麽說什麽,口無遮攔,社團上去被他得罪的人不在少數,現在倒好,跑到東哥這裏來大放其詞了,這不是自己找死嗎?真被猿天仲殺了,那也是白殺,沒地方講理去。
謝文東沒有說話,隻是笑眯眯的沉默無語,從他臉上,也看不出是生氣還是高興。
不過金蓉可大皺眉頭,下意識的抓住謝文東的胳膊,好象生怕他會飛走似的,秀眉快擰成個小疙瘩,撅著嘴,氣洶洶的對著孫習雨說道:“你說我是禍水?大哥哥這段時間已經很累了,人都瘦的不象樣子了,我讓他休息一段時間有錯嗎?”
“好啊!”孫習雨氣的臉色漲紅,沒管那麽多,對頂在自己喉嚨處的劍尖視而不見,也不管對方是誰了,怒聲喝道;“休息吧!再休息一段時間,以後就可以永遠都休息了。南洪門都要打到家門口了,我們大家一起舉手投降,那樣不是更痛快,大家統統都休息!:
金蓉聞言,嬌小的身軀直哆嗦,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眼圈一紅,淚水在眼睛裏打轉。
金眼頭大,抬手搓了搓腦門,走到孫習雨身邊,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低聲說道:”兄弟,你就少說幾句吧,你真想死啊?!
“我不管,東哥做的不對,我就是要說。。。”
他話還沒說完,金眼向木子一甩頭,後者會意,和金眼一人架著孫習雨一隻胳膊,將他硬拖了出去,即使如此,孫習雨的嘴也停下,向左右兩人看了看,咆哮道:“你們拉我做什麽?東哥,前方告急,不能再在T市逍遙自在了,不然。。”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等孫習雨被拖走之後,金蓉氣的呼哧呼哧直喘氣,憤憤不平的說道:“大哥哥,這個人實在可惡,你應該懲罰他!”
謝文東笑了,反問道:“怎麽罰?”
“他叫起來那麽厲害,應該罰他扮小狗!”
“哈哈!”謝文東仰麵而笑,要說道:“胡鬧!殺了他如何?”
一聽要殺人,金蓉打個冷戰,將謝文東的胳膊抓得更緊,低聲說道:“他隻是可惡,不至於要殺特那麽眼中拔?”說完話,看到謝文東眼中的笑意,她這才知道,原來謝文東在和她開玩笑。她故作生氣的甩開謝文東的胳膊,嘟起紅潤潤的小嘴。
隔了一會,他恍然又想起什麽,正色問道:“我們……真被南洪門打得那麽慘嗎?”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很不樂觀。”
金蓉不甘心地問道:“難道非要大哥哥親自過去才成嗎?”
謝文東想了想,說道:“別人去,恐怕都解決不了問題。”
“哦!”金蓉落寞地應了一聲,戀戀不舍地看著謝文東鼓足胸鰭,下了最大的決心,方輕聲說道:“大哥哥,那……你還是不要陪我了!不然很多人都會說我是紅顏禍水的,”雖然心裏十分說不得謝文東離開,但金融業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知道孰輕孰重。
謝文東暗歎了口氣,握住音容的手,什麽話都沒說。
他是想趕到前方去,隻是金蓉才痊愈不久,而且他覺得自己虧欠金蓉太多,這話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好了,經常孫雨這一鬧,不用他開口,金蓉便主動體了出來。他沉吟片刻,說道:“蓉蓉,你不是一直想去海邊玩嗎?本來我想過段時間再陪你去,現在看來,恐怕是不行了,我明天帶你去怎麽樣?”
“好哇!”金蓉聽完十分興奮,可隻高興了一回,笑容又從臉上消失,小聲問道:“是不是陪完我之後,你就要走了。”
“恩!”謝文東點點頭,說道:“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必須去應付的。”
金蓉一笑,說道:“那好吧!明天我們就去玩個痛快!”
第二天,謝文東一大早抽空去了北洪門的總部,本來以為自己好久沒到辦公室裏,裏麵的灰都要落得厚厚的一層了,不過進來一看,辦公室裏依然潔淨,一塵不染,桌子擦的亮如鏡麵。他坐下,先將數日來的告急信息仔細查看一番,做到心中有數,然後,讓金眼把孫習雨找來。
一聽東哥要找自己,孫習雨暗道一聲完了!昨天晚上東哥沒有發威,看來現在是要找自己算帳了,他毫無懼色,也不多問,跟隨金眼,快步來到謝文東的辦公室。
進來之後,他直接走道辦公桌前,正色說道:“東哥,你找我?”
“是的!”謝文東低頭還在看著文件,頭也沒抬起應了一聲
“昨天晚上,是我太失禮了,對東哥和金小姐有所不敬,不過我覺得我做的和說的都沒錯,如果東哥懲罰我,那我也沒有怨言!”孫習雨理直氣壯地說道。
謝文東放放下文件,看著孫習雨笑了,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家法裏有明確規定,以下犯上要嚴懲。”說著話,他看向金眼,問道:“需要什麽刑法?”
情節輕者,打三十棍子,情節重者,要處極刑!”金眼邊說著話,邊心裏暗暗討道:要壞事了!昨天晚上,孫習雨不僅是頂撞東哥,簡直是怒斥,而東哥是掌門大哥,這還了得,真追究下來,孫習雨必死不疑。
孫習雨這時候也感覺到自己活不成了,幹脆豁出去了,又向前幾步,身子前探,說道:東哥,你要殺我,我認了,不敢你真不能在T市逍遙下去了,前方的兄弟在浴血奮戰,而你卻在後方逍遙快活,你如何能服眾,如何能讓前方的兄弟心甘情願的去賣命。。。。。。
謝文東被他吵的頭大,這個道理,不用孫習雨提醒,他心裏明白的很,本來他把孫習雨找來,希望他說說軟話,這事也算了,可這人明顯不通事理,還在跌得不休,自找皮肉之苦,他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拖出去,打!打三十棍子!
是'五行兄弟聽完,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東哥沒有殺了他,隻是打三十棍子,這個處罰夠清的了。
孫習雨也沒有想到謝文東的處罰會是這樣,瞪大眼睛,愣住了。
生怕他還多言,五行兄弟急忙托著他向外走去。
到了門口,謝文東突然說道: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