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染見對方穿過人群,一劍向自己刺來,張居風嚇快了一掏,急忙抽身閃躲,隻聽唰的一聲,軟劍的劍身幾乎是擦著他的脖頸而過。張居風臉色頓變,暗道一聲好快,可他還未來得及還招,那青年的劍又到了,直向他的軟肋刺來。

“啊?”張居風忍不住驚叫出聲,他來不及細想,就地一滾,軲轆出好遠,當青年在想追殺他時,張居風的那些心腹又欄了上來,現在他們可知道眼前這個青年人身手極為厲害,收起輕視之意,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對。

南洪門據點內。

陸寇手下的幹部都聽到北洪門陣營後傳來陣陣的喊殺聲,亂成了一團,知道張居風和紅葉已經開始動手,他們再不耽擱,一個個抽出武器,帶領南洪門的幫眾向外反殺出去。

正常情況下,北洪門後方大亂,在前方作戰的人應該已無心戀戰,應撤退回援,可是現在情況截然相反,北洪門的人非但未亂,更未撤退一步,其進攻反而變得更家凶猛。先衝出來的三名南洪門幹部正好碰上格桑,雙放多無二話,見麵就打。

三名南洪門的幹部合力圍攻格桑一人,可場麵上絲毫不占上風,反而被格桑逼得連連後退。這時,另一名南洪門幹部悄悄繞到格桑的身後,舉起手中的片刀,對著格桑的後腦,無聲無息,狠狠就是一刀。

格桑沒看見身後來人,但是後麵的北洪門人員卻看到了,人民紛紛大喊道:“格桑,小心身後……”

聽聞話聲,格桑精神一震,身子微微向旁偏了偏,後腦是閃開了,不過對方那一刀重重砍在他的肩膀上。

撲!

刀鋒入肉及骨,痛得格桑一咬牙,不等對方手刀,他一把將肩

膀上的片刀抓住,轉回身來,氣極怒吼。

“嗷——”

格桑這一嗓子,直把對方震得耳膜嗡嗡作響,看著仿如天神下凡一般的格桑,那人嚇得撒刀要跑。他快,可格桑更快,伸手將其脖領子抓住,向上一提,另隻手扣住他的腰帶,用力一掄,喝道:“小人,給我出來吧!”

嗡!那南洪門頭目的身子掛著勁風,橫著向與格桑正麵交戰的三人撞去。

那三人倒是想接下他,不過見其來勢太快,慣性也太大,三人肩膀動了動,誰都沒有把手臂抬起來,紛紛閃身躲避。

隻聽咯的一聲脆響,那人沒撞中他們三位,倒是重重撞到門框上,隨著一陣骨頭折斷的聲響,那人整個身子倒彎成‘U’型,肚皮都被撐開,內髒流了一地,也掛了一門框。

“啊——”眾人雖然都是混跡黑道多年的老手,可也被眼前的慘景嚇了一跳,就在他們看闐扭曲的屍體愣神之時,格桑仰天怒吼一聲,像是一隻發了怒的野獸,腦袋向下一低,直向他們三人撞來,更嚇人的是,他的肩膀上還掛著那把血跡斑斑的片刀。

這他媽還是人嗎?三名南洪門頭目嚇得肝膽欲裂,隻倒退出兩步,格桑便已衝到近前,雙齊出,隨著兩聲嘭彭的悶響,兩名南洪門頭目慘叫著倒飛出去,連帶著,撞倒後方一大片南洪門的幫眾,再看他二人,前胸塌陷,口吐鮮血,出氣多,入氣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剩下那人嚇得媽呀一聲,再無勇氣和格桑對戰,連滾帶爬的調頭就跑。

隻是眨眼工夫,三名幹部死於非命,在據點大廳內向外觀望的陸寇看得清楚,蟬蟬咽口吐沫,轉向對倨小雲說道:“侯爺,讓你

的手下不用管別人,先把格桑幹掉,他的存在,對我們的威脅實在太大了!”

“好!”侯小雲也不白給,當然能看出來格桑對雙方戰局的影響有多大,他當即掏出手機,又給沈發奇打去電話,讓他立刻通知下麵的兄弟,放冷箭解決掉格桑。後者依然如故,滿口的答應,可就是不去做。

等了一會,見手下遲遲沒有動靜,侯小雲終於感覺到不對勁,雙眉緊鎖,偷看了陸寇一眼,見他沒有注意自己,然後悄悄退到一旁,再次給沈發奇發出電話,語氣變得十分冰冷嚴厲,沉聲問道:“小奇,你在幹什麽?為什麽還不動手?”

“兄······兄弟們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什麽合適的機會?”不等沈發奇說完,侯小雲怒道:“兄弟們潛伏的地點,至少有三處可以打到格桑,你們究竟在幹什麽?”

紅葉殺手潛伏的地點,都是侯小雲親自選的,哪裏是盲點,哪裏是有效射程,他心中很清楚。

“哦······哦······這個······”沈發奇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在幹什麽?”侯小雲這時候是真急了,怒聲吼問道。

這是,電話那邊的人突然變了,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是侯小雲侯爺吧?對不起,沈發奇恐怕不能按照你的命令做事了!”

“為什麽?”侯小雲大吃一驚,忙又問道:“你是誰?”

“文東會,血殺,薑森!”

等侯小雲聽完這話,腦袋嗡了一聲,驚若木雞,半響回不過神來。

“侯爺你是聰明人,應該很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希望,紅葉的殺手也不要在向外派了,你選的那些要點,現在已被我所占,你的手下若是出來,隻會送死!”

“你。。。。。。。”

“好了!就說到這裏,大家都是同性,以後打交道的機會還有很多,再見!”說完話,電話裏傳出了嘟的一聲芒音,隨後,一片寂靜。

侯小雲傻眼了,拿著手機,站在那裏,好半響都是一動未動。著時候,陸寇也注意到侯小雲,見他表情不對勁,暗皺眉頭,走上前來,疑問道:“侯爺,發生了什麽事?”

陸寇的問話讓侯小雲驚醒過來,他表情呆滯,喃喃說道:“我。。。。。。我在外麵安排的手下。。。。。。都落入到血殺的手裏了。。。。。。”

“啊?”陸寇不聽這話還好,一聽完,整個身子都為之一震,瞪圓眼睛,張大嘴巴,看著侯小雲,久久無語。他現在還指望紅葉的殺手出彩呢,打算依靠他們,幹掉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一些幹部,攪亂對方的陣營,保障已方全麵獲勝,可是哪裏想到,紅葉的殺手竟然落入血殺之手。。。。。。過了好一會,陸寇猛然抓住侯小雲的胳膊,急聲問道:“全部麽?全部人手都被血殺控製了?”

侯小雲有氣無力地苦笑道:“恐怕是的。”

完了!陸寇心中哀歎,本以為自己安排的足夠巧妙,可還是沒有騙過謝文東,既然謝文東早有防備,這場仗,恐怕又會以自己的失敗而告終。想到這裏陸寇拍拍腦袋,仰天長歎,好厲害,好狡猾的謝文東啊!

據點外。

張居風的一幹心腹攔住持劍青年,雙方隻打了兩個照麵,便有兩人中劍倒地,其他人見狀,紛紛後退,再不敢上前來阻攔,青年冷笑一聲,看都未看周圍眾人一眼,在南洪門的陣營裏,如入無人之境,直奔張居風而去。

張居風心裏清楚得很,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這個青年的對手,他不敢應敵,隻是一個勁的四處逃竄。可是他的身法哪裏能比得過青年。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袁天仲,袁天仲最厲害的其一是犀利的劍法,其二便是詭異的身法。

跑了時間不長,張居風便被袁天仲追上,後者牙關一咬,對準張居風的後心,將軟劍根根刺了下去。

聽身後惡風不善,張居風明知道對方下了死手,可是再想全身而退,已然來不及了。他隻是盡量把身子向旁一扭,撲!袁天仲這一劍沒刺到他後心上,卻刺在張居風的脊髓骨處。

骨肉連心。這一劍,把張居風刺得嗷怪叫一聲,撲通一聲,

想前撲倒,躺在地上,叱牙咧嘴,半晌爬不起來,這還多虧謝文交代要活口,袁天仲手下留了情,不然張居風非得交代在這不可。

即使如此,他業已失去行動能力,渾身乏力,後背的脊椎骨疼痛難忍。

見老大受傷倒地,周圍的南洪門幫眾無不變色,患呼啦一聲,湧上前來五、六名漢子,想把張居風拖走,袁天仲箭步上前,提腿連踢,喝道:“都給我滾開!”

“啪、啪、啪——”

在一陣脆響聲中,數名大漢中腳,疼叫著跌到一旁,袁天仲趁機一把抓住張居風的衣領子,向上一提,冷笑說道:“閣下,東哥要見你,你和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