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郭棟,謝文東笑了,問道:“怎麽南洪門隻出來這麽幾個人?”他設下埋伏,本來是打算用來對付南洪門大隊人馬的,結果郭棟隻引來二百人,令謝文東大失所望。

郭棟老臉一紅,沒好意思說自己是被陸壽嚇跑的,他結巴道:“對方的頭目非常厲害,是。。。。。。柴學文的心腹手下,我看到柴學文沒有出來迎戰的意思,隻好先把他引來了!”其實,陸壽是不是柴學文的心腹,郭棟根本不知道,甚至他連陸壽的名字都不知道,不過,事實還真被他蒙對了。

謝文東歎了口氣,搖頭說道:“經此一戰,再想對付柴學文,就更難了!”說完話,他轉身向一旁走去。

任長風急忙追上來,說道:“如果這個陸壽真是柴學文的心腹,防他容易,可是攻他卻很難!”

正如謝文東說的那樣,當南洪門的殘眾跑回工廠,向柴學文報信,己方追擊北洪門,中了人家的

圈套,不僅兄弟們折損大半之後,而且陸壽還被北洪門的任長風所斬殺。聽完這個消息,柴學文驚若木雞,頓了良久,才反應過來,他兩眼一紅,眼淚掉了下來,心中又是氣憤又是難過,他不僅一次叮囑過手下眾人,謝文東陰險狡猾,不要中他的詭計,可是陸壽偏偏不聽,結果搭上了自己和許多兄弟的性命,這簡直就是無謂的犧牲,不該出現的損失!

南洪門眾幹部也得到了消息,紛紛來找柴學文,再次向他請戰,去與北洪門拚命,為陸壽報仇。柴學文擦擦眼角的淚痕,眼睛一瞪,怒視眾人,怒喝道:“你們也想落得和陸壽同樣的下場嗎?都不要說了,以後誰在提議迎戰,一律家法論處!”

聽完這話,眾人嚇的一縮脖,再不敢多鹽。

隨著陸壽的身亡,南洪門這邊更加緊閉門戶,監守不出,這回不論北洪門怎麽來挑釁,南洪門上下都打定了主意,就是視而不見,不理不問。如此一來,來連鬼主意最多的謝文東都想不出解決的辦法,隻能與南洪門幹耗下去。

這邊相安無事,風平浪靜,可猛旬卻沒有閑著,先打下嶽陽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彭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那裏的北洪門勢力擊敗,最後到了湖口。

猛旬的到來,如同一陣旋風,席卷已方勢力,所以披靡,銳不可擋,如果說他在嶽陽的得勝是靠運氣,難道在彭澤也是靠運氣嗎?坐鎮南京的張一這時候坐不住了,親自趕往湖口,打算在這裏與猛旬一較長短。

也正在這個時間,以東心雷為首的北洪門援軍抵達南京,另外,以三眼為首的文東會幹部達到了上海,隨著這兩波人的到來,北洪門已從整體上開始扭轉劣勢,將危急的情況逐步穩定下來。

張一馬上下令,派出自己的第一心腹手下於虎帶領一部分援軍先去搶占常德,那裏是要地,而且自從謝文東在常德打敗南洪門勢力手,雙方的人員都撤離的市區,已成為無主之地,現在援軍到了,這個地方最快希望你訪問當然不能給南洪門。

事情緊急,於虎沒敢耽擱,立刻帶人前去。

現在東心雷到來,正好有人接替自己,坐鎮南京,張一馬上將手邊的事交代給他,隨後親自帶領一千之眾,去了湖口。

張一和猛旬在湖口的碰撞是很激烈的,也很精彩,他兩人都是以善於謀略見常,不過相對而言,孟旬的思維更加敏銳,而張一的經驗要更多一些,兩人旗鼓相當,各自統帥已方的部下,在湖口鬥得天昏地暗。

另一邊,上海。

隨著三眼等人的回歸,上海的形式也開始驟然緊張起來。回到

上海滯貨,三眼等人一了解侵略,聽說己方的地盤僅僅剩下十餘家場子,其他的地方都已被南洪門搶走,三眼勃然大怒,當即下令己方準備反攻。

聽說三眼要反攻,北洪門的幹部歐陽洛已經杜佳、辛海三人急忙阻攔,勸阻道:“三眼哥,不行、不行,我們絕對不能主動出擊,現在南洪門的高層都在上海,我們出戰,恐怕占不到便宜,還會吃大虧!”

“哈哈!”三眼大笑,自文東會南調以來,他和青幫、望月閣都交過手,唯獨沒有和南洪門打過,在他看來,南洪門弱於青幫,而自己當初連青幫都沒放在眼裏,還懼怕它南洪門?他說道:“你們怕南洪門的高層,我可不怕,如果你們覺得有危險,那麽就留下在場子裏守家好了,我帶問動會的兄弟們出戰!”

“這……這……”歐陽洛被三眼頂沒詞了。他目前是北洪門在上海的負責人,但是他能管北洪門的人,卻管不到文東會的頭上,而且換成旁人,還好說,但三眼是謝文東的兄弟,別說責備,就連深說一句都不敢,見三眼執意出戰,他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如何是好。

“行了,你就在家聽好消息吧!”說完話,三眼等著文東會一眾幹部離開。

“哎!”看著他們的背影,歐陽洛連連搖頭,長歎一聲,轉頭瞧向杜佳、辛海二人,問道:“兩位,你們看我們該怎麽辦?”

杜佳嗤笑一聲,說道:“三眼依仗他是東哥的兄弟,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他願意打,就讓他打去好了,等他吃了虧,就知道南洪門的厲害了!”

歐陽洛白了他一眼,怒道:“這叫什麽話?!我們和文東會都是同一個老大,大家便是兄弟,哪有看兄弟去冒險,而我們坐視不理的道理?”

辛海點點頭,覺得歐陽洛說得有道理,他看著杜佳,正色說道:“別忘了,我們當初和青幫作戰,文東會的兄弟可是幫了不少忙的。”

杜佳聳聳肩,說道:“那你們誰怎麽辦?人家根本不聽我們的。”

歐陽洛又歎口氣,到:“見機行事吧!三眼他們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三眼執意出戰,不過他可不會盲目的跑出去在南洪門的地盤上亂打一通。他把文東會的眾幹部聚到一起,開會商議進攻的計劃。

由於薑森和劉波是先到上海的,對這邊的情況也比較了解,三眼首先說道:“老劉,先把上海這邊的狀況詳細講一講!”

劉波點點頭,將他所了解的狀況一五一十的講述一遍。

等他說完,三眼仔細琢磨了一會,然後看向張研江,你看我們該怎麽打?”

三眼有個好習慣,沒遇到大事的時候,他總會先問問張研江的意見,他明白,論頭腦,張研江比自己厲害得多。

聞言,張研江笑了,說道:“那得看三眼哥想取得什麽樣的戰績。”

“徹底打敗南洪門,將其勢力逐出上海!”

“就我們現在的人力以及整體勢力而言,這基本不可能,所以,不用考慮了!”張研江慢悠悠地說道。

“那搶回我們失去的地盤呢?”

“如果我們有那個實力,那麽把南洪門實力逐出上海的機會就很大了。”張研江笑嗬嗬地說道。

三眼聽完急了,說道:“我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還怎麽打?我剛才在北洪門幹部麵前說的話豈不是成了放屁?”

張研江歎口氣,說道:“不要小看北洪門的幹部,他們在上海被人家打得不敢露頭,南洪門肯定有其過人之處,你一回來就說要搶回咱們失去的地盤,這話有點過了。”

三眼聽完,細細一琢磨,也是這麽回事,他苦笑道:“不管怎麽說,話已經說出去了,我們必須得出去打一仗,而且還得打勝,研江,你幫我拿個主意。”

張研江笑道:“想取得一場小勝,很容易,現在上海幾乎都是南洪門的地盤,隨便找個場子,偷襲一下,肯定能取勝!”

三眼的鼻子差點氣歪了,社團的主要元老都聚在這裏,隨便挑出一個放回東北,都是跺一腳黑道顛三顛的人物,來到上海,就去偷襲人家一間場子,若傳出去不得笑掉人大牙啊?他為之氣悶,哼了一聲,什麽話都沒說。

李爽在旁不耐煩地嚷嚷道:“研江,你出個現實點的主意好不好?”

張研江笑道:“那就打距離我們最近的南洪門據點好了。”

劉波吸了口氣,說道:“據我所知,我們附近的據點,與其他地方的據點比起來,實力是最強的!”

張研江問道:“對方人多?”

劉波搖頭,說道:“恩!人多是一方麵,另外,這些人皆是南洪門的精銳,戰鬥力十分強勁,另外,鎮守據點的人也很厲害,是南洪門八大天王的第一號,陸寇!”

“啊!是陸寇!”張研江點頭而笑,說道:“聽說過,南洪門裏比較難纏的人物就有他一個!”

三眼撇撇嘴,他和陸寇見過,還交過手,隻是那次打個平手,想不到現在在上海又遇到了。想著,三眼沉聲說道:“好!我就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