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人?”郭棟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滿麵正色地點點頭,說道:“郭棟,我們這次能不能取勝,能不能將柴學寧一眾全殲,關鍵就要看你的了!”
郭棟心中的恐懼感一掃而空,急忙施禮,樂道:“東哥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東哥帶回五千援軍,那還有什麽好怕的,這麽多人,一走一過就能把南洪門趟平,真把他們引出來,保證能把他們殺得大敗,自己又立下大功一件。想到喝裏,他不自覺地嘿嘿笑了起來。
東哥現在哪有五千的援軍,那是他信口胡說的而已,隻是給郭棟吃個定心丸罷了。
但郭棟不知道這些,信以為真,心裏打定主意,雄心勃勃的準備要大幹一場。他說道:“東哥,今天晚上我就把堂口裏的兄弟帶走,到郊外去挑釁!”
謝文東擺擺手,任長風,格桑,袁天仲再勇猛,也得需要下麵的兄弟的協助,郭棟把人都帶走了,自己還拿什麽去對付南洪門?他暗暗琢磨了一會,笑嗬嗬地說道:“郭棟,不要帶那麽多人去,隻需二百就足夠了。”
“隻……隻帶二百兄弟?”郭棟驚訝道。
“帶得人太多,南洪門就看出我們人力雄厚,更不敢出來迎戰,所以還是隻帶二百人的好。人數少,對方容易上當,你帶兄弟們撤退時也更方便一些!”明明是騙人,但謝文東仍能把因果講述得合情合理,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郭棟聽完,細細一想,也是這麽回事,他笑道:“東哥,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帶二百兄弟過去!”
“好!此事就拜托你了!”
“東哥客氣,盡管放心!”
等郭棟走後,任長風上前,問道:“東哥,讓郭棟隻帶二百人前去做誘餌能行嗎?隻怕他沒把南洪門的人引出來,就先被南洪門給吃掉了!”
謝文東輕笑一聲,說道:“不用擔心,郭棟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不過保命的辦法還是很多的。”
任長風恩了一聲,又問道:“郭棟帶走了兩百人,堂口裏剩下的人還不足八百,就算真把南洪門引出來,我們也不會那麽容易取勝的。”
“這點不用擔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就算不能取勝,我們也不會吃虧。”謝文東胸有成竹地說道。
任長風等人聽完,不再多言。
且說郭棟,從堂口裏帶出二百兄弟,底氣十足地坐車直奔郊區的南洪門據點而去。他和張躍傑來過這裏一次,隻不過那次敗得很慘,張躍傑也被人家殺了,這回他可加足了小心,到達之後,沒敢發起進攻,而是站在小工廠外,叫囂著讓南洪門的人出來迎戰。
很快,南洪門的守衛將消息回報給裏邊的柴學文,這時候,南洪門的眾多幹部們也聽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趕來,看柴學文如果應對。現在,北洪門已經找上門來了,就算老大再沒有血腥,再能忍,這時候,恐怕也得出去迎戰了吧!
哪知柴學文隻是哈哈一笑,並未多說什麽,揮揮手,把守衛打發走,隨後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吸著煙。
眾人互相看看,皆有些沉不住起了,最後,眾人將目光一起投向陸壽。
陸壽是柴學寧得心腹,他說話分量也最重,現在還得由他出麵去勸說。
見大家都看向自己,陸壽明白眾人得心思,暗歎口氣,清清喉嚨,說道:“老大,北洪門欺人太甚,竟然隻派兩百多人上門來,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不出去迎戰,日後兄弟們也無法抬起頭來了!”
見其他人紛紛附和,連連點頭,齊聲說道:“是啊、是啊,老大,出去迎戰吧!”
“誒!”柴學寧歎氣,身子前探,指指自己得額頭,說道:“我說各位兄弟,你們不是新人,都算的上是老jiang湖了,用腦子好好想想,無緣無故,北洪門來挑什麽X啊?而且隻來二百多人,這不是找死嗎?你們認為北洪門得人都活膩了嗎?不可能!這其中肯定另有隱情,我們出去迎戰,必定會上他們得惡當。”
經柴學文這麽一說,眾人也感覺有些不尋常,相互之間,低頭竊竊私語來。
陸壽課沒考慮那麽多,他說道:“老大,北洪門上下充其量隻有一千來人,我們卻有三千之中,怕什麽啊?就算他們有陰謀詭計,難道我們這麽多人還打不過他們嗎?”
柴學文擺手道:“你們不要把謝文東看簡單了,他手裏得一千人,比旁人手中得一萬人還要難對付,好了,別受對方得誘惑,大家都會去休息吧!”說完話,他疲憊得站起身形,伸展筋骨。
見老大下了逐客令,眾人無奈,紛紛告辭。
他們這次有時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不過大多數人都覺得柴學文分析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心裏琢磨著,忍就忍了吧,保險起見嘛!
旁人都忍了,惟獨陸壽心理憤憤不平,出來之後,他找到王平,說道:王兄,走,我們去前麵看看!
王平嚇了一跳,急忙抓住陸壽的衣袖,說道:陸兄,老大已經說了,對方可能有埋伏,你可不要衝動啊!
哎?!陸壽擺擺手,說道:我隻是上前麵去看看,又不是要出去迎戰,放心吧!
哦!王平點點頭,苦笑道:希望如此!
他二人結伴而行,來到小工廠的正門處,離老遠,就隱隱約約聽到叫罵聲,走得越近,聲音就越清楚,等到近前時,兩人也看明白了,隻見數十名北洪門人員站在大門前十數米開外的地方,正扯脖子叫貢獻罵,罵達異常難聽,什麽爹啊,媽啊,祖宗啊的,這些人一個個還都拎著礦泉水瓶子,罵累了,還知道喝口水,潤潤喉嚨,然後繼續開罵。
王平看了,沒什麽感覺,隻是覺的可笑,可陸壽卻怒火中燒,火氣從腳底一直燒到腦門,牙關緊咬,拳頭握的嘎嘎作響。
該死的混蛋!陸壽轉頭問一旁的守衛道:“北洪們的畜生在這裏一直叫罵嗎?”
“是啊!自來了,他們的嘴就沒閑著!”
“你們就這麽一直聽著,任憑他們罵?”
守衛們一聽,嚇的一哆嗦,急忙答道:“老大有令,不允許我們出戰,所以。。。。。。”
“行了,別說了!”陸壽對王平說道:“王兄,你去帶五百兄弟。。。。。。不,兩百兄弟就行!不把這些北洪門的狗崽子殺個落花流水,滿地找牙,難消我心頭之恨!”
“啊?”王平大驚,急忙搖手,勸阻道:“陸兄,算了、算了,就讓他們罵吧,反正對於我們來說也不疼也不癢。。。。。”
不等他說完,陸壽怒聲喝道:“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讓你去,你就去好了,出了事,我頂著,快去!”
“好、好、好!我去!”王平聳聳肩,轉身快步離開了。
若是換成旁人,這時候肯定會向柴學文匯報,讓他想辦法祖師陸壽,可是王平並沒有。
這兩天他一直心生不滿,為柴學文讓他去市區試探北洪門的那件事。
那次陸壽主動請令,柴學文擔心他的安全,沒有同意,反而叫自己去,這不是任人唯親嗎?他的心腹是人,難道自己就不是人了嗎?雖然最後他有驚無險的逃了出來,不過心理卻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現在好了,陸壽要違令出去和北洪門交戰,王平心中暗笑,看柴學文最後怎麽處置這位心腹!
時間不長,王平帶出來兩百號兄弟,來到陸壽近前,擔憂地說道:“陸兄,老大可是禁止出去迎戰了,你。。。。”
“得了!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說完話,陸壽對兩旁的守衛喝道:“打開大門,我倒要看看,北洪門到底有什麽本事!”
“啊。。。。。。是!”
知道陸壽性格暴躁,不按他的意思做,自己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眾人沒敢多說什麽,立刻打開門鎖,將小工廠的大門推開。
嘎吱吱!
在一陣刺耳的聲響中,兩善鐵柵欄門打開,見狀,北洪門眾人紛紛停止罵聲,嚇得調頭叫跑,去找後麵的郭棟報信。
此時,郭棟正半躺在汽車裏,翹著二郎腿,悠閑自在地聽著音樂。那幾十麵名北洪門人員跑到近前,迫不及待地說道:郭哥,不好了,南洪門的人殺出來了!
什麽?郭棟大吃一驚,嚇得一哆嗦,急忙坐起身,隻見小工廠衝出來二百來號人,為首的一位,是名身材魁梧雄壯的大漢,手中拎有一把大號的砍刀,渾身上下,殺氣騰騰,兩隻充血的眼睛好像在燃燒似的。
嗬嗬!郭棟暗鬆口氣,原本隻出來這麽幾個人,還以為南洪門的主力殺出來了呢?他沒好氣地白了左右眾人一眼,隨後不慌不忙的站起身,還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然後對兩旁眾人喝道;”讓所有兄弟過來集合,今天,我們要與南洪門大幹一場,在東哥麵前露露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