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時期,南洪門幫眾的警惕性也都很高,聽到聲音不對,急忙回頭觀瞧,見突然殺來一隊蒙麵人,無不色變,剛想逃跑,可仔細一看,對方人數不多,隻十來個,衣服又髒又亂,一個個汙頭垢麵,和叫花子差不多,
南洪門幫眾放下新裏,二十來人紛紛冷笑一聲,拔出衣下的片刀,做出準備迎戰的架勢。
他們沒把對方這十來人放在眼裏,可是一交上手,情況和他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對方雖然衣著不怎麽樣,身材也不出眾,但異常凶悍,出手狠毒,隻是在剛剛接觸的頃刻之間,便將南洪門這邊砍倒數人,
見勢不秒,剩下的十多人轉身要跑,可是這時候再想跑,哪能跑得掉。謝文東和五行幾個箭步追上對方,片刀揮舞,刀光閃爍,
隻砍得鮮血四濺,慘叫連連。
南洪門這二十來號人,根本未做出像樣的抵抗,便被打得東倒西歪,渾身刀傷,爬不起來。謝文東抓起一名受傷的南洪門人員,喝問道:“你們的頭是誰?”
在他犀利的目光下,那人又驚又怕又疼,身子直哆嗦,伸出手來,顫巍巍地指了指他旁邊不遠處的一名大漢。
謝文東轉頭一瞧,將這人放開,然後走到那名漢子近前,問道:“你是他們的頭目?”
那漢子胸前受傷,被劃出一條大口子,此時鮮血直流,臉色蒼白,爬伏在地上,直喘粗氣。他仰頭看了謝文東一眼,
怒聲喝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麽要偷襲我們?”
“北洪門,!”謝文東用刀麵拍拍他的腦袋,冷聲說道:“給樊瑉打電話,就說此處告急,讓他帶人來支援!”
“別做夢了,我是不會聽你的……啊……”
他話還沒有說話,。謝文東的刀下移,落到他的肩膀處,猛的向前一遞,片刀刺進那大漢的肩胛骨內,把他痛的慘叫一聲,險些暈死過去。謝文東垂首盯著他,陰陰地笑了笑,說道:如果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下一刀,我會刺進你的心髒!
等了片刻,風大漢光哼哼呻吟卻不答話,謝文東沒有耐性和他耗下去了,單腳踩住宅區對方的胸口,手臂回收,隻聽嘶的一聲,將片刀從大漢的肩膀硬生生的拔出,隨後,片刀繼續下移,刀尖落到大漢的心口窩。
謝文東吸了口氣,身子傾斜,手臂剛要加力刺下去,那大漢急聲叫道:別……別殺我……我打,我打電話!“
說著話,他手掌哆嗦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樊瑉打去電話。
此時,樊瑉剛剛找到一家酒店,正準備先洗個熱水澡再睡覺,手機響起,接起一聽,又是告急電話,他氣得腦袋嗡嗡直響,覺得自己簡直要被北洪門逼瘋了,他不明白北洪門究竟是幹什麽,不停的進攻己方的場子,而自己一去,立刻便逃,根本不和自己正麵接觸。”我知道了!“樊瑉怒吼一聲,掛斷電話,將剛剛脫下的衣服穿好,快速出了房間,然後把自己手下的兄弟統統叫出來,準備向出事的場子趕。
見他兩眼都是血絲,樊瑉的一名心腹兄弟說道:”瑉哥,你不要去了,先休息一下吧,我帶些兄弟過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估計又是北洪門在騷擾我們。“
樊瑉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北洪門已經騷擾己方整整一晚上了,都是小股人員,自己到不到場也無關緊要,想罷,他點點頭,叮囑道:”好!吳勝,你代我去吧!不過務必要小心,今天的北洪門有點邪門!”
“瑉哥盡管放心!”那名叫吳勝的頭目嗬嗬一笑,轉身向樓下走去。
南洪門由一名小頭目帶著百十號人趕來,謝文東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本來他是想把樊瑉以及他手下的幫眾全部引來,讓他們疲於奔命,現在對方沒上當,隻派來一名小頭目,令他有些失望,可轉念一想,既然對方來的人少,自己就好好招待他們一番。
眼珠轉了轉,謝文東嘴角挑起,將手上的血跡擦了擦,拿出手機,給任長風和金岩等人打去電話,讓他們把全部的兄弟都帶到此處來,己方在這裏設下埋伏,將南洪門派來的這一百來號人幹掉。
正所謂兵不厭詐,虛虛實實,你看是實的,很可能是虛的,而你看是虛的,那又可能是實的,這套早已被謝文東應用得如火純青。
接到謝文東的命令,任長風和金岩等人馬上行動,紛紛向謝文東這邊趕。
樊瑉的心腹手下吳勝帶領一幹南洪門幫眾來到出事地點,先觀望了一番,一個人都沒發現,隻是看到地麵上有片片血跡。
他暗暗點頭,果然,北洪門又是來騷擾的,打完就跑了!心裏琢磨著,他帶人走進酒吧裏,裏麵光線昏暗,空氣中隱隱約約能聞到血腥味,不過奇怪的是,裏麵一名工作人員也沒有,就連己方的兄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皺皺眉頭,滿麵狐疑,自言自語地說道:“我都到哪去了?”
他話音剛落,忽聽酒吧裏端傳來笑聲,“哈哈,我不是人嗎?”
吳勝被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吵,手隨之下意識地摸到腰間,同時攏目觀瞧,隻見酒吧裏的角落裏坐有一人,由於光線太暗,他進來時沒有注意到他,現在定睛細看,也隻是隱約看到個人影,至於對方長什麽樣子,他看不真切。
隻是一個人,那十之八九應該是已方的兄弟,他噓了口氣,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疑問道:“這裏隻有你嗎?其他的兄弟呢?”
“都在後麵,正等你呢!”對方含笑說道。
“哦!”吳勝精神一振,看了那人一眼,剛要向酒吧的後麵走去,疑聲說道:“我以前好像沒聽過你的聲音,你叫什麽名字?”
隨著他的問話那人慢慢從椅子上站起,然後緩緩走出角落,直到這時候,吳勝才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他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模樣,劉海略長,快要遮住眼目,相貌平凡,隻是一雙細長的眼睛亮得驚人,尤其是在黑暗中,簡直像是兩盞小燈泡。
吳勝打量了他一番,暗暗吸了口氣,他敢保證,自己以前從未見過這個青年,那他究竟是什麽人?
他正琢磨著,那青年仰麵笑道:“你肯定不願意知道我的名字。”
“哦?”吳勝心中雖然驚訝,不過對方隻有一個人,而自己身邊足有二十多號兄弟,酒吧外麵還有數十號,他當然無須顧慮,他嗬嗬笑了,說道:“這倒有意思,若這麽說,我還真想聽聽你究竟叫什麽?”
“你過來!”青年向他招招手。
吳勝用眼角瞥了瞥自己周圍的兄弟,嘴角掛著冷笑,大咧咧地走到青年近前,腦袋向前一湊,笑道:“說吧!”
青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叫……謝文東!”話音還未落,一把匕首自青年的袖口中掉落,抓在掌中,對著吳勝的肚子就是一刀。
沒有人能想得到,在己方這麽多人麵前,那青年敢對吳勝下殺手,包括吳勝自己在內。
撲!這一刀,刺得結結實實,匕首的刀身完全沒入吳勝的肚子裏。
“啊——”
吳勝怪叫一聲,踉蹌而退,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一是因為青年給自己的這一刀,也是因為青年在自己而邊的話。
正在眾人被眼前所發生的突變驚呆的時候,外麵突然一陣大亂,人聲鼎沸,喊殺連天,接著,隻聽嘩啦一聲,酒吧的卷簾門落下,哢嚓,外麵又傳來脆響,顯然有人在外麵將房門鎖死。
“哎呀!我們中了埋伏!”
一名南洪門的大漢最先反應過來,尖叫出聲,人們紛紛驚醒,有上前攙扶小腹中刀的吳勝,有人前去包圍那名青年,酒吧內頓時亂成一團。
青年含笑急退幾步,身形一側,震聲喝到:“殺!一個不留!”
嘩——隨著他的話音,酒吧後麵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接著,蜂擁跑出十多號人,為首的一位,手持唐刀,正是任長風,在其身後,還有五行兄弟以及袁天仲等人。這十餘人,好像惡魔一般,將手中武器揮舞開來,如同割草一般砍殺著進入酒吧的南洪門眾人。
這些南洪門的普通幫眾哪裏能招架得住他們的衝殺,轉瞬之間,便有十多人受傷倒地,其餘眾人等拉著負傷的吳勝想跑,可是大門被鎖死,任憑他們將卷鏈門敲得震天響,外麵也無人答言。
不是外麵的南洪門幫眾不管他們了,而是此時已自身難保,在金岩的隻會下,格桑的衝擊下,他們被數十號突然殺出的北洪門幫眾殺的大亂,潰不成軍,四散而逃。
可憐吳勝和他帶進酒吧的那二十來號人,就這麽被活生生的憋在酒吧裏,任人宰割。
吳勝中計而亡,手下兄弟折損大半,消息很快傳回到樊瑉那裏。
樊瑉這時候剛剛洗完澡,躺在床上,正準備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噩耗傳來,直把他驚得從床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