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森向北洪門的兩名小弟低聲交代一番,那二人連連點頭,等交代完之後,薑森含笑讓到一旁,而那兩名小弟則走到殺手近前,其中一人拿起一塊塑料布,不由分說纏在殺手的嘴吧上。
他纏得很緊,不給殺手留出用嘴呼吸的餘地,等他纏好後,退後兩步,另外那人提腿一腳,正踹在殺手的胸口處,後者悶哼一聲,身子後仰,椅子承受不住衝力,傾斜而倒,連帶著,被死死捆於椅子上的殺手也重重摔在地上。
現在,他成了頭上腳下,躺在地上,驚恐地睜大雙眼。他似乎已經看出對方要使用什麽手段來對付他了。
那名纏塑料布的小弟提起水桶,到了殺手近前,慢慢向他的麵門倒去,殺手現在嘴吧被堵死,隻能用鼻子吸氣,可是他吸不到空氣,所吸到的都是水,水順著他的鼻孔源源不斷進入他的體內,加之嘴吧被封,肚腹中的水吐出去,僅僅半分鍾的時間過後,嚴刑拷打都不吭一聲的殺手受不了了,兩眼睜得又大又圓,五官扭曲,劇烈地掙紮起來。
薑森擺擺手,招呼一聲,示意那名小弟停手。
隨後,他走到殺手近前,一把將他嘴上的塑料布扯掉,隻聽哇的一聲,殺手側頭噴出一大口水,接著劇烈地咳嗽起來看他的樣子,好象要把肺子都咳出來,原本漲紅色的臉隨之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薑森暗暗點頭,若是正常人,在這種酷刑下十秒鍾就受不了了,殺手能挺到半分鍾,其意誌力要比常人強得多。
他使用的刑法名叫水刑,起源於美國的CIA,CIA經常用這種不傷身體又簡單有效的“人道刑法”審問恐怖份子,據說在這種刑罰下挺過時間最長的是四十多秒。水刑殘酷不在於折磨人的身體,而是摧殘人的神經,行刑時,在人體內氧氣耗幹之後使人產生盲目而強烈的溺水恐懼感。
薑森蹲下身來,問道:“你是什麽人?”薑森的英語水平遠不如劉波,也沒像劉波那樣用心學過,說話時,語調也比較怪異,也就是傳說中的中國英語。
不過殺手還是明白了,他眼睛渙散,斷斷續續的說道:“CIA……”
薑森聞言,笑了,站起身形,看向謝文東。
謝文東和劉波互相看一眼,暗道一聲高明,薑森用刑,前後未到一分鍾,便把殺手的嘴巴敲開,實在了得。薑森笑道:“CIA研製的刑法用在他們自己身上,效果更佳。”說著,他瞥了殺手一眼,冷笑道:“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恩!”謝文東點點頭,叫來一名兄弟,向他低頭說了幾句話,那人連聲答應,轉身走出審訊室,時間不長,他走了回來,手中拿著一台DV。謝文東又令人將殺手扶起,薑森在旁問話,並將DV將過程錄製下來。
此時,殺手已經道了崩潰的邊緣,再無隱瞞,薑森問一句,他答一句,將他的身份以及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了。
殺手確實是CIA的特工,也專門是為了暗殺謝文東才潛伏到中國來的,這次謝文東去郊外散心,他們聽到了消息,隻是他們很小心,而且知道謝文東狡猾多端,生怕中了他的圈套,並未馬上行動,而是靜觀其變,後來一商議,決定在被洪門的總部附近設下埋伏,如果謝文東身邊的保鏢太多,就暗藏不動,等下次再找機會。結果謝文東等人是坐著四輛轎車出去的,回來是也是四輛轎車,看起來,確實毫無防範,所以CIA決定動手。
可是他們哪裏知道,在郊外埋伏的劉波等人並未隨謝文東一同回來,而是路行過半時趕到,確立的優勢瞬間化為烏有,慘敗的一塌糊塗。
這就是事件事情的經過。
謝文東聽後,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可沒有算計到殺手敢在北洪門的總部附近暗算自己,之年以未帶劉波等人隨他一同回來,當時確實是把他們給忘了,想不到,這樣一來反而起到奇效,將CIA的特工成功地引了出來,雖然,當時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
薑森和謝文東所想的一樣,也笑了出來,隨後他又追問CIA其他特工的下落。
殺手搖頭,表示不知道。原來他們並不是住在一起,而是分散開來,裝扮成外國的旅客或商人,住在各地,之間沒有任何聯係,也聯係不上,一旦要行動時,是他們上級直接給他們打電話,聚在一起,而他們的上級,正是那個名叫郭鳳末的年輕**。薑森聽後,追問他郭鳳琳的電話號碼。殺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隨後說道:“我是M國ZF的人員,按照國J規定,你們要把我送到M國大使館……”
薑森可沒有把他的送走的意思,而是送他一嘴巴。
得到電話號碼之後,劉波立刻著手去查,隻要對方還使用這張電話卡,隻要她還開手機,通過電信尖端,便可以查到她準確的位置。
劉波急匆匆地走了,謝主東和薑森則回到辦公室,將錄製的DV看過一遍,覺得效果還不錯,他拿起電話,給安哥拉那邊的東尼打去電話。
CIA暗算自己的證據確鑿,既然如此,自己也不用再客氣了!電話接通之後,謝文東直截了當地說道:“東尼,你要在安哥拉那邊把凡是與M國有關係的公司全部搞定,不管你用什麽樣的手段,弄垮它們!”
東尼一愣,忙問道:“謝先生,發生了什麽事?”
謝文東冷笑道:“美國派出cia潛伏到中國來暗殺我,我必須得給他們一個回敬,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是!謝先生!”東尼幹脆的答應了一聲,隨後笑道:“這件事交給我了,十天時間,我會讓美國在安哥拉的所以公司都關門大吉,哈哈。。。。!”
“嗯!”對於東尼的瘋狂,謝文東很了解,安排他去搞破壞,他肯定能勝任,他沉思片刻,又說道:“我抓到一名CIA的特工,他把一切都交代了,我這邊做了錄像,等會讓人傳給你,當美國大使找上你的時候,就把這段錄像讓他看!”
“明白,謝先生,你就放心吧!”東尼笑道:“需不需要我一起把美國大使也一並幹掉?”他是不怕事大,在安哥拉,他有自己的武裝勢力,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反正有謝文東罩著,就算捅出天大的窟窿,自然會有謝文東去頂著。
謝文東眯了眯眼,微微一笑,柔聲說道:“我讓你做什麽,你就最好做什麽,別給我節外生枝,也不要給我招惹麻煩,除非,你還想回金三角去過‘舒坦’日子!”
東尼聽完,激靈靈打個冷戰,臉色頓時變白,咽口吐沫,幹笑著說道:“謝。。謝先生說的哪裏的話,一直以來,都是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我哪敢違背你的意思?”東出金三角避難的時候,快把他憋瘋了,能活動的地方就一點點,再向外走是雷區,與安哥拉比起來,簡直一個是天堂,一個地域,就算現在打死他他都不想再回金三角了。
如此最好,辦好這件事,有獎,辦不好,或者給我辦砸了,你也不用在留在安哥拉了!”
聽聞這話,東尼的神經不自覺的拉緊,收起輕視之意,連忙應是。
打完電話之後,謝文東將錄像帶交給手下的兄弟,讓他們傳給安哥拉那邊的東尼。
等他們這邊安排完之後,劉波打回電話,稱殺手交代的那張手機卡已經關機,可能是被棄用了。
聽到這個消息,謝文東有些失望,同時又在預料之中。對方如此狡猾奸詐,又有那麽多多人被抓,更換電話卡也是可以理解的。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好了,老劉,不用再查了,如果不出意外,CIA的人現在可能早已離開了T市!”
“哦!”劉波應了一聲,暗歎口氣,即不甘心又無奈地把電話掛斷。
等謝文東放下手機後,薑森在旁邊問道:“東哥,我們怎麽處置那個殺手?”
“幹掉他!”謝文東說道:“還有那些被警方帶走的殺手們,一並除掉,不要留下痕跡。”
“是!東哥!”薑森應了一聲,轉身走出辦公室。
這時,辦公室裏隻剩下謝文東一個人,他來回徘徊了一會,最後走到窗前站定,凝視遠方,默默沉思。
他希望通過破壞美國在安哥拉的利益,逼美國就範,讓他們停止對自己的追殺,當然,能不能起到效果,謝文東也心中無底。
這件事情,暫時是告一段落,接下來,謝文東著受準備前往R本,赴山口組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