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巍子丹吃驚的表情,謝文東微微一笑,坐到沙發上,問道“怎麽,子丹不歡迎我來嗎?”

“不。。。。不是!”巍子丹急忙從椅子上站起,走到謝文東近前,先是恭恭敬敬深施一禮,然後方又驚又喜道:“我隻是太吃驚了,做夢也想不到東哥會突然來南京!”

“嗬嗬!”謝文東擺擺手,示意巍子丹不用客氣,道:“子丹坐吧。我這次來,是想打擊一下青幫在南京的分部。”

“哦!”巍子丹不自然的搓搓手,正色道:“東哥要進行什麽行動,我一定全力配合!”

謝文東滿意的點點頭,問道:“青幫在南京的實力如何?”

巍子丹咽口塗抹,道:“強!很強!幫眾至少在千人以上。”

謝文東又問道:“那我們在南京的實力怎麽樣?”

巍子丹答道:“足可以和青幫相抗衡!”說著話,他目光一偏,打量起謝文東同來的褚博,秦雙二人。

謝文東察覺他的顧及,笑了笑,說道:“都是自己人,不用擔心。”

巍子丹聽後,這才放下顧慮,繼續說道:“在人數上,我們雖然比青幫多不出多少,但是在地方關係上,我們比青幫要強很多。”

“嗯!”謝文東笑眯眯的揉揉下巴,這一點正是他想要的。和地方關係融洽,緊密,可以幫助自己做很多事情。他道:“青幫在南京的負責人是誰?”

聽謝文東問到這個,巍子丹來了精神,連忙說道:“是於笑華。”

謝文東對這個人沒有印象,道:“講講他的為人怎樣。”

巍子丹道:“於笑華年歲不大,和我差不多,但卻是非常有能力的人。他說他曾經是其他幫會的高級幹部,後來被青幫看中,以高價挖走,為人精明,攻於心計,總是笑嗬嗬的模樣,典型的笑裏藏刀,極難對付”他這話多少有些誇大其詞,太高對手的同時,也等於間接的稱讚了自己。巍子丹做了一陣子的分堂堂主後,人也變得圓滑世故,不再象剛出道時那麽簡單。

謝文東仰麵而笑,幽幽說道:“兩軍對陣,攻心為上!如果群龍無首,必將大亂,打起帳來也是事半功倍。”

巍子丹一怔,問道:“東哥是要。。。。?”

謝文東道:“想辦法,除掉於笑華。”

巍子丹先是一喜,接著又擔憂道:“東哥,這恐怕不容易啊!”除了立場不同之外,巍子丹和於笑華私底下還有些個人恩怨。

說來可笑,兩人在南京同時喜歡上一位本地富商的女兒。他倆人的身份都不簡單,但於笑華對女人的手段明顯更好一籌,他相貌英俊,帥氣。斯斯文文又彬彬有禮。加上一些甜言蜜語,很討女孩子的歡心,這個富商的女兒和於笑華也越走越近。在幫會之間紛爭中巍子丹沒有被對手擊敗,但在情場上卻是完敗,這口氣一直憋在他心頭上,壓得他不吐不快,他先後五次派出人手偷襲於笑華,想暗中幹掉這個事業和情場上的雙重對手,結果都沒有成功,反倒是他這邊損兵折將,損失不小。

現在聽說謝文東要除掉於笑華,他當然十分同意,隻是一想起先前的損失,心中又忍不住生出寒意。

謝文東笑道:“當然不容易。作為青幫統管一方的負責人,身邊的保鏢定然不會少,所以才要你想辦法,畢竟你對南京比較熟嘛!”

巍子丹苦笑,麵帶難色的說道:“東哥,我不是沒想過辦法,隻是都沒有成功。”

謝文東挑起眉毛,疑惑的看著他。

巍子丹老臉一紅,把他和於笑華同爭一個女人的事情簡單的說一遍,然後又道:“我五次計劃除掉這個人,但是於笑華太精明了,而且也太謹慎,五次計劃都以失敗告終。”

“哈哈!”謝文東聽後,仰麵大笑,想不到巍子丹和於笑華還有這樣的仇怨。他低頭想了一會,說道:“於笑華不會每天都躲在青幫在南京的分部裏不出來吧?!隻要他能出來,我們就有幹掉他的機會!”

“哦?”巍子丹精神一振,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東哥。明天是小娜的生日,晚上在她家裏舉辦的生日PATTY,於笑華一定回去參加!”

“小娜?”謝文東茫然。

“小娜就是我和於笑華競爭的女人,董娜。”巍子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發。

“啊!”謝文東恍然大悟,點頭道:“這確實是個機會。”

有謝文東在,巍子丹的腰杆子硬了很多,膽子也隨之壯了起來。他神采飛揚的問道:“東哥。我們在路上伏擊他嗎?”

謝文東沉思片刻,搖頭道:“既然他是謹慎的人,又被你曾經殺過五次,一定會更加小心,路上動手恐怕不容易。”

巍子丹問道:“那東哥的意思呢?”

謝文東笑眯眯說道:“在生日PATTY上可以動手。畢竟是在他心愛女人的家裏,他的警惕性一定會放鬆,這正是最佳的時機。”

巍子丹吸了口氣,結巴道:“在。。。。在小娜生日PATTY上幹掉於笑華,這。。。。恐怕有些不大妥當吧!”

“怎麽?”謝文東問道:“你怕她會責怪你?”

巍子丹不敢在謝文東麵前說謊,默默的點下頭。

謝文東哈哈大笑,道:“放心吧,子丹,沒有人知道是你幹的。”

董娜的家裏確實很有錢,當謝文東隨巍子丹來到她加別墅的時候,更能感覺到這一點。別墅占地超過千坪,有獨立的院子,樓前是青青草地和小型高爾夫球場,樓後有遊泳池,如此規模的別墅全國也沒有多少,豪華富貴盡顯無遺。

謝文東和褚博裝扮成巍子丹的手下,隨他順利進入別墅內。

別墅裏的客人很多,男男女女,有老有少,其中不乏達官顯貴。

他們來時,於笑華早就已經到了。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他身穿白色西服,使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英俊挺拔,麵帶從容的微笑,舉手投足之間自然顯露貴族氣息,這足以讓大多數的女孩子為之怦然心動。

在他身邊,站有以為年輕漂亮的女郎,二十出頭的年級,皮膚光滑細膩,散發著青春靚麗的光彩,無關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特別是那雙大眼睛上麵的長長睫毛,好像兩把小扇子,呼扇呼扇的讓人心癢。

看到這兩人親密的站在一起,巍子丹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在他身後的謝文東都能聽到他握緊拳頭關節發出的嘎嘎聲。

不用問,這個漂亮的女孩一定就是晚會的主角董娜了!謝文東暗暗搖頭,和這個於笑華站在一起,相貌原本不凡的巍子丹確實矮了人家一頭。

怕他怒極壞事,謝文東低聲說道:“子丹,按計劃行事!”說完,他若無其事的走向別處。

巍子丹深吸口氣,大步向於笑華走過去。

看到他,董娜咯咯笑了,說道:“子丹,你怎麽來的這麽晚,應該罰你一杯!”

巍子丹的苦苦追求不是毫無所得,至少和董娜的關係比較熟。

他凶狠的目光從於笑華身上挪開,落到董娜身上,頓時變得柔和起來,笑道:“如果是小娜罰我,即使讓我喝一箱的酒,我也心甘情願!”

董娜同後,忍不住又是一振嬌笑。

於笑華和巍子丹的關係緊張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在董娜的生日晚會上,兩人都不敢造次,至少表麵上要裝的文明許多。

於笑華嗬嗬一笑,道:“魏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巍子丹冷笑一聲,道:“有勞於兄你費心了,我最近是吃不香,睡不好。”

“哦?”於笑華故作關心道:“那魏兄嗑藥去醫院看看了,玩意傷了身子,我會很擔心的。”

“嗬嗬”!巍子丹針鋒相對道:“於兄走路也要小心啊,不要被天上掉下來的石頭砸到,我可不想那麽早就去為你定製花圈呢!”

兩人邊說話變走向一旁,似乎都有意避開董娜,而兩人的保鏢緊緊跟在各自主子的身後,生怕老大有失。

董娜對兩人的身份以及過節也有所了解,識趣的沒有跟過去,心中卻在暗暗竊喜,畢竟能同時被兩個條件優越的男人喜歡,並不會在每個女孩身上都發生的。

她是女孩,而且還是蜜罐中長大,嬌生慣養的女孩,自然有好虛榮心的一麵。

她美滋滋的走道拜訪水果的桌前,伸手去取果盤切好的蜜柚。

她的手剛伸出,有人比她更快,先一步將蜜柚取走。

董娜一愣,她想不出誰會在在自己的生日晚會上如此沒有禮貌,轉過頭,去看那隻手的主人,不過,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那隻手的主人有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還有一雙笑眯眯卻閃爍流光溢彩的丹鳳眼。

她從來沒有看過這樣漂亮的眼睛,並非它的外形有多美,而是內在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那眼眸很黑,黑的如同無底的黑洞,充滿著神秘於未知,讓人的目光不知不覺被其牢牢吸引住;那眼眸又很亮,亮的幾乎能讓人感到眩暈,好像除了它,世界再沒有其它的光芒存在。

這是一雙對望穿秋的眼睛,閃爍著洞徹人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