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從口袋中抽出兩張百元的鈔票,扔在餐桌上,然後護著謝文東,快速地向街口方向走去。

可是剛走出沒有幾步,突然間,謝文東隻覺得鼻尖上一涼,接著,血流淌了下來,於此同時,他右手邊的大排檔裏忽然有人驚叫倒地,鮮血順著額頭汨汨流淌出來。

呀?謝文東吸口氣,忙向自己的左側方向一瞧,隻見一名白人漢字站於街道的另一邊,手中拿著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此時正與一名咱組兄弟扭打到一處。顯然,多虧那名暗組兄弟及時出現,奮不顧身的拖住對方,才使那人的一槍打偏,子彈僅僅是劃傷謝文東的鼻尖,沒有打中他的腦袋。

五行兄弟也看明白了一切,木子顧不上那麽多,也管不了什麽駭世驚俗,立刻抽出手槍,對準那名被暗組兄弟死死纏住的白人漢字,連開兩槍。

這兩槍,全部擊中對方的腦袋,幾乎將其頭顱打碎,鮮血和腦漿濺了那名暗組人員的一臉。

那人顧不得擦拭,推開屍體,然後轉過頭看,對著謝文東大喊道:“東哥快走!街口有我們的車!”

謝文東這時候想走,那裏還走得出去,隨著槍聲,街道上已經亂成一團,驚慌失措的行人四散奔逃,尖叫聲此起彼伏,一時間,小吃街人仰馬翻,人們相互踐踏,慘叫連天。

這時,數不清的西方人混在人群中,拚命的向謝文東所在的地方擠,在其手中,皆提有明晃晃的槍械。五行見眼前場麵混亂,生怕亂中出錯,被對方傷到謝文東,金眼當機立斷,招呼另外四人一聲,然後護著謝文東一點點向後倒退,直退到路邊的一家店鋪裏。

剛近來,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滿麵驚恐的從裏麵跑了上來,顫聲問道:“外麵發生什麽事?”

五行兄弟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穿著打扮象是飯店的老板,隨口說了一句:“發生槍戰了!”

“啊?”中年人嚇得一哆嗦,低頭再瞧,正好看到五行手中的手槍,他臉色頓變,倒退兩步,接著尖叫出聲,直向後廚房跑去。他去得快,回來得更快,中年人挑起門簾,剛跑進後廚房,緊接著又摔了出來。

再看中年人,胸口出現三團猩紅,在潔白的襯衫上顯得格外刺眼。

糟糕!金眼看得真切,暗叫一聲不好,急忙拉著謝文東撲到在地,同時叫道:“後門來敵人了!”

隨著他的話音,五行兄弟對著後廚房齊齊扣動板機,子彈擊穿門簾。將其打得千瘡百孔,隨之裏麵傳出‘撲通’,‘撲通’重物倒地的聲音。過了片刻,五行兄弟紛紛停止射擊,邊更換彈擊a,金眼邊說道:“我進去看看!”

木子攔住他。說道:“你保護東哥,我去吧!”

可他話音未落,冷然間,後廚房裏傳出撲撲撲的悶響聲,密集的子彈將本就布滿彈眼的門簾徹底打爛,掉落在地,隻見裏麵站有數名穿著休閑裝的漢子,端槍向飯館內連續掃she,在地上,還躺有兩位,渾身上下都是血。

對方的活力極猛,五行兄弟根本不敢當其鋒芒,拉著謝文東連連後退。對方的掃she好像是永無止盡,直把飯館內的餐桌,椅子,碟碗打得支離破碎,謝文東和五行被ya製得抬不起頭,隻好邊零星還擊邊匍匐著向大門外爬去。

此時飯館的門外更加熱鬧,暗組也已與對方交上火,雙方展開激烈的槍戰,可是對方人員太多,暗組拖不住全部,扔有大批的殺手向謝文東和五行躲藏的小飯館方向衝來,同時連連射擊。

謝文東等人本想出去,結果被對方瘋狂打來的槍林彈雨又壓了回去。

該死!

前方後方都有敵人,己方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謝文東低聲咒罵一句,隨之也將槍拔了出來。

在槍戰中,謝文東是不輕易拔槍的,並非他的槍法太高,要大將壓後陣,而是槍法太差,與五行比起來,他的射擊更象是在浪費子彈。可此時情況太危機,有槍在手,謝文東的心情多少能平穩一些。

麵對如狼似虎的敵人,五行兄弟被迫分成兩波,金眼和水鏡頂在前門,攔阻外麵衝殺過來的敵人,另外三為則頂住後麵,攔擊廚房裏的敵人衝鋒。五行槍法固然精準,可是無論在人數上還是在武qi上,都與對方相差懸殊,場麵顯得十分被動。

可是對方想突破五行的阻擊直接衝殺進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雙方你來我往,展開了相持戰,激烈對she了足足持續了兩分鍾,正當謝文東苦想脫身之計時,對方的火力突然漸漸弱了下去,時間不長,已感覺不到對方的射擊。

謝文東暗吃一驚,先是向正門外望望,街道上已看不到殺手的影子,再回頭瞧瞧廚房,裏麵亦是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看不見。謝文東深吸口氣,試探性地慢慢從地上站起,然後向廚房方向走去。五行急忙竄上前去,拉住謝文東。低聲說道:東哥,危險!

謝文東擺擺手,示意他們先不要說話,他側耳聽了一會,一點聲響也沒聽到,隨即緩緩向廚房裏走去。

廚房裏的硝味味更濃,其中還是夾雜著血腥,裏麵靜悄悄地,安寂得可怕。謝文東緊握手槍,高抬腿,輕落足,小心翼翼地走入其中。在裏麵,橫七豎八躺有四具屍體,其中兩具穿著白色衣服,象是飯館的廚師,另外兩具則是兩個白人漢子。

再環視周圍,已空無一人。

謝文東蹲下身形,在白人漢子的身上摸了摸,想找到他們的證件,可是仔細摸了一番,兩人口袋裏什麽都沒有,空空如洗。謝文東皺了皺眉頭,對方很是專業,人雖然徹底撤了,沒有帶走屍體,可同樣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讓人根本查不出他們的身份。

槍戰來得快,去得更快,隻是轉瞬之間,殺手們便撤離的一幹二淨,隻是留下幾具中彈身亡的屍體。

這時,暗組人員也紛紛從外麵跑了進來,看清楚謝文東除了鼻尖有擦傷外再沒有其他地方受傷,皆長出一口氣,其中一名小頭目快走走到謝文東近前,說道:“東哥,殺手們已經全撤了,我們也趕快離開這裏吧!”

“恩!”謝文東點點頭,問道:“我們有兄弟受傷嗎?”

聞言,那頭目臉色黯然下來,低聲道:“傷了兩名兄弟,其中一個兄弟恐怕是不行了……”

“哦!”聽完這話,謝文東心中傷感,暗歎口氣,同時又充滿了自責,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到這裏來閑逛,暗組的兄弟也不會出現傷亡。他能算到向問天不對他下手,可是卻沒算到還有其他人想要致他於死地。

五行和暗組兄弟的保護下,謝文東走出小飯館。

到了外麵,再看街道,已是滿目狼藉,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小吃街此時人去樓空,道路中,又是桌椅,又是雜物,好象剛剛受到過一場颶風的洗禮。

剛剛在偶偶到街口,謝文東等人還沒有坐上汽車,道路上,飛快地行來一排車隊。

五行和暗組人員都是一驚,急忙抽出槍來,掩護好謝文東,做出迎戰的擊ashi。

眨眼工夫,車隊到了近前,在距離眾人不願地地方停下,接著,車門齊開,從裏麵跳出數十號衣著統一的漢子。為首的兩位,不是旁人,正是蕭方和周挺。

他倆先是望望破爛不堪的街道,然後再瞧瞧如臨大敵的五行和暗組人員,最後,目光落在謝文東的身上。

謝文東現在的摸樣可謂是狼狽至極,衣服上布滿了灰塵,臉上則是血跡斑斑,擦傷的鼻尖還在不斷地滴著鮮血。

蕭方和周挺看罷,先是一愣,後者忍不住仰麵哈哈大笑。

五行兄弟的眉頭擰成個疙瘩,火焰怒聲喝道:你TM笑什麽?

周挺不把他的怒火放在心上,笑嗬嗬地說道:我笑老天開眼啊!

你。。。。。。火焰大怒,雖然知道這次來襲的殺手和南洪門應該沒關係,但是看周挺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他氣不打一處來,猛然將手中的槍抬起,對準周挺的腦袋,後者也不相讓,理科掏出槍來,反指向火焰。

他倆一動槍,連帶著,下麵的人員也紛紛把槍舉了起來,頓時間,場上的氣氛急速升溫,雙方劍拔弩張,爭鬥一觸即發。

雙方上下數十號人,站在街道上舉槍互指,聲勢也夠駭人的,

將過往的車輛直嚇得老遠就停下,紛紛掉頭,繞路而行。

謝文東和蕭方幾乎同一時間擺手,示意以方人員把槍放下。

蕭方拉小周挺的胳膊,然後對謝文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聽說謝先生受了襲擊,向大哥特意派我們過來支援,現在……見謝先生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謝文東心中冷笑,你們會有那麽好心?不在背後給我兩槍就算不錯了!心中這麽想,可臉上沒什麽表露,他聳聳肩,含笑道:“替我多謝向大哥的好意,隻是小問題而以,哪值得麻煩各位親自跑來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