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旬看出眾人的想法,苦笑道:“謝文東城府極深,我們以前也沒少吃他的虧,這次不能不防啊!”
“恩!”向問天點點頭,環視左右眾人,說道:“小孟說得有道理!你看我們該怎麽辦呢?”
孟旬搖搖頭,說道:“我能猜到謝文東的詭計,至於怎麽提防他,我就不知道了,這點向大哥可以問蕭兄!”孟旬是個極為聰明的人,該提醒向問天的一定要提醒他,至於解決辦法,他已胸有成竹,隻是不說,畢竟自己剛剛升為八大天王,不想太出風頭,遭人厭煩。
蕭方聞言大笑,讚賞地看眼孟旬,說道:“小孟已經看出謝文東的心思,提防起來就簡單多了。他找我們幫忙的事,向大哥就以事務繁忙、無暇分身為由拒絕他,至於他呆在廣州,企圖謀算阿桓,那就更簡單了,我們把阿桓保護好,不露破綻,無論謝文東再怎麽狡猾多端,也會無計可施!”
“好!”向問天撫掌而笑,說道:“就按小方的意思行事!”
謝文東找向問天幫自己做國際貿易,真的暗有圖謀嗎?孟旬預料得一點沒錯,正如他說得那樣,謝文東打算借國外的官方搞垮洪天集團。南洪門在國內神通廣大,門路通天,無論是警方還是海關,都不能把他們怎麽樣,但是在國外,情況可就不一樣了,若是讓洪天集團的貨船被荷蘭海關查出cang有海咯因,將會引發國際案件,國際刑警亦會涉入,到時洪天集團本事再大,百口莫辯,不死也扒它一層皮,自己就有機可乘了。
他算計得很好,哪知自己的計謀會被孟旬看穿。
他本以為向問天為了及早把自己打發走,會滿口答應這件事,哪成想第二天一大早,向問天打來電話,將他提出的請求婉言拒絕了。謝文東吃了一驚,向問天做出這樣的決定,大出他的意料,他不甘心地問道:“難道向兄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我嗎?”
“不是不肯幫,而是公司近期實在太忙,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幫謝兄弟你啊!”向問天不痛不癢地笑嗬嗬說道。
謝文東大皺眉頭,說道:“貴公司什麽時候能不忙?我可以等!”
向問天大笑道:“也許是十天二十天,也許是幾個月,我看謝兄弟就不用苦等下去了!”
對方拒絕的如此幹脆,謝文東也無話可講。他淡然一笑,說道:“那我就多逗留幾日,看看情況再說吧!”
掛斷電話之後,謝文東暗暗吸了口氣,背著手,在房間內來回的跨步,同時心思也在急轉,難道向問天看出自己的計謀了?不應該啊!他對向問天、蕭方等人的頭腦很清楚,感覺他們不可能猜到自己的心思,可是那又為什麽拒絕自己呢?難道……
想到這裏,謝文東眼睛一亮,難道是向問天身邊的那幾個陌生人給他出的主意?
他走到窗前,輕輕敲著額頭,陷入深思。
一旁的任長風等人不明白怎麽回事,低聲問道:“東哥,怎麽了?”
謝文東搖頭而笑,感歎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的向問天,可和以前不一樣了,也不像以前那麽好糊弄了!”
當天晚間,以薑森和劉波為首的血殺、暗組風塵仆仆地趕到了廣州。他們剛到,還沒得到空閑去休息,謝文東立刻找來劉波,讓他展開調查,查探清楚向問天身邊又多出哪些新人。見他表情急迫,劉波連忙點頭答應,著手去做。
事隔一日,第二天,劉波將查獲的情報一一報告給謝文東。知道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南洪門內有新添了四名頂級幹部,分別是孟旬、那偉、柴學寧、賈洪剛,他們私人與陸寇、蕭芳、周挺、張居風重組為八大天王,聽到這個消息,謝文東吃了一驚,看來這新添的四名天王裏有高人啊!
他盤算了半晌,又另劉波去查探孔世恒的情況,既然一計不成,那就隻好鋌而走險,在孔世恒身上動手了。
在謝文東看來,自己身邊有血殺和暗組這兩張王牌,除掉孔世恒雖然不會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也絕不會很難,可是當劉波那會情報之後,等謝文東聽罷,久久不語。
原來孔世恒這幾日已不在家中居住,而是搬到向問天的別墅裏,與向問天,同住,向問天受到什麽樣的保護,他就受到什麽樣的保護,別說謝文東現在身邊的血殺、暗組兄弟不多,就算吧人手湊齊了,也未必能殺掉孔世恒。
這下又打出了謝文東預交之外,正當他對南洪門的表現吃驚不已,蕭芳找上門來。
今天蕭芳的心情格外的清爽,笑吟吟的走進謝文東的房間,裝模作樣的環視一周,笑道:“這酒店的環境還是蠻不錯的嘛謝先生豬的還很舒服?”
看他搖頭晃腦的樣子,謝文東笑了,點點頭,說道:“不錯!我住的很舒服”
蕭芳搖頭,說道:“外麵住得再舒服,也不如自己家裏舒服啊”說著,不用謝文東招呼,他大咧咧的做到沙發上,餘重伸長的說道:“謝先生,我看你還是早點打道回府的好啊,不然,就算留在廣州,也難有所成,還讓人家笑話,哈哈……”說著,他仰麵而笑。
站於一旁的任長風氣得直咬牙,恨不得想衝上前去,狠狠揍他兩全,將它那副討厭的笑臉打成肉餅。
謝文東倒是沒有生氣,至少他臉上看不到任何怒色,他麵前湊了湊,疑問道:“我很奇怪,不知道貴幫是誰給向兄出得主義,使向兄不來幫我”
“幫你”蕭芳仰麵大笑,說道:“幫你就是害了我們自己”
啊?謝文東心中一震,果然!對方果然看不了自己的計謀。
蕭芳直勾勾的盯著謝文東笑道:“謝先生想不到吧,我們南洪門內有能看穿你心思的人”
說到這裏,謝文東也米有必要再裝糊塗了,他點點頭,笑道:“確實沒有想到,他是誰?‘
蕭芳笑著站起身形,擺手說道:“今天我路過這裏,沒有其他的事,隻是順路來向謝先生打個招乎,告辭了”說完話,他晃身向外走去,到了門口,他身形停住,回頭一笑,悠悠說道:“他叫孟旬”
孟旬!謝文東在心裏暗暗念叨一遍這個名字,點頭而笑,現在與南洪門鬥,越來越有意思了!
謝文東還真聽蕭方的勸,準備動身返回T市,至於這次廣州之行,是屬於白來一趟,自己的目的一個也沒達到。
見謝文東讓暗組的兄弟去買機票,任長風急道:“東哥,難道我們就這樣走了?”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不然還能怎麽樣?人家已經把我們的計謀都看穿,並做好了防範,再留下來,隻會自討其辱。”
話雖如此,可是實在讓人不甘心啊!任長風緊咬牙關狠聲說道。
謝文東也不甘心,不過現在已別無它法,隻能回T市再從長計議。
下午,暗組人員將謝文東等人的機票買好,謝文東帶領隨行人員,退了房間,走出酒店,剛要坐上的士去往機場,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接起一聽,原來是荷蘭那邊打過來的電話。
打電話的不是旁人,正是白浩。
電話剛一接通,白浩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東哥,告訴你個好消息,薑維濤手中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我已經弄到手了!
哦?白浩這句話,令謝文東精神大振,本已經去拉車門的手又收了回來來,他忙問道:怎麽弄到手的。
白浩哈哈大笑,說道:沒有打打殺大,沒動一刀一槍就弄過來了
原來,自謝文東離開荷蘭之後,做為他的代言人的白浩就一直在心裏琢磨,怎麽才能表現出自己的能力,讓東哥對自己刮目相看,現在荷蘭洪門的形式已基本穩定,正平穩發展,唐,劉,宋三個人正與當地的黑幫積極搞好關係,為日後能紮根在荷蘭打好基礎,白浩覺得實在難有施展拳腳的機會。
他找到孫開,將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孫開輕笑,問道:你說東哥當初為什麽到荷蘭來?
當然是為了荷蘭洪門了!
那是根本的原因,直接的原因呢?
“這個……”白浩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孫開。
孫開說道:“直接原因,是為了薑維濤。白兄弟想展現能力,隻需要幫東哥把薑維濤手中紅天集團的股份搶到手,就算是立下大功一件了!”
白浩聽完,一拍巴掌,仰麵大笑,說道:“對啊!我怎麽把這個老頭子給忘了!我現在就去找他!”
白浩是急性子,想到什麽,立刻就去做。孫開急忙將他攔住,連連搖頭,說道:“你直接去找他,肯定不行!現在,薑維濤受到警方的監護,很難對他下手,而且他骨頭硬的很,就算把他抓住也沒用,上次趙成傑抓了他數天,也嚴刑拷打了數天,結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