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焦嬌,焦開洋再忍不住,搶前幾步,快速走進會議廳內,失聲說道:“嬌嬌!”
“嗚。。。嗚。。。”雖然手腳被綁,但焦嬌眼睛還好用,看到爺爺來了,兩眼猛地瞪園,臉上也頓時露出驚恐之色,身子劇烈的扭動,掙紮起來。隻可其他的四肢被捆綁的結結實實,難以掙開分毫。
謝文東瞄了焦嬌一眼,隨後,目光落在焦開洋的身上,將他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說道:“焦閣主,我們終於見麵了!”
北洪門與望月閣爭鬥已久,雙方的死傷都不計其數,但謝文東和焦開洋兩人好確實是第一次見麵。
聞言,焦開洋緩緩看向謝文東。他早知道謝文東的年歲不大,但現在見到他本人,還是暗暗吃了一驚,謝文東比他想象中要年輕得多,也平凡的多,如果是在大街上碰上,他絕對不會多看她一眼。老頭子深深吸了口氣,問道:“你,就是謝文東?”
“沒錯,有假包換!”在焦開洋的眼中看出他的驚訝,這樣的目光謝文東領教的太多了,他淡然而笑,微微欠了欠身,接著隨意的擺擺手,說道:“焦閣主請坐吧!”
謝文東的架子倒是大得很,在望月閣的閣主麵前表現的如此無禮的,他算是第一個。
較看樣深深看了他一眼,晃身向他走去,可是剛走沒兩步,站於身旁的數名大漢紛紛深受,將他攔住,沉聲說道:“焦閣主請留步!”
皺皺眉頭,焦開洋扭頭看向阻攔自己的數名大漢。其中一人指指距離謝文東七八米開外的桌子,說道:“焦閣主請坐在這裏說話!”
沒等焦開洋說話,後麵的一名長老起得怒吼一聲,回手撥出一把短刃,怒聲道:“你們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他一兩家夥,隻聽嘩啦一聲,會議廳裏的上百名大漢齊刷刷將以下的槍xie抽了出來,槍口一支指向望月閣眾人。
麵對上百隻槍,要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無論是誰。拿刀的長老臉色頓變,目光驚慌的看了看左右,暗暗起了口氣,原本抬起的短刃下意識的放了下去。
繳開洋畢竟是望月閣的閣主,表現得比長老們要從容的多,至少臉上的表情依然如故,他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在身旁的會議桌前拉了一把椅子,慢慢坐下,然後目光幽深的直視謝文東,冷冷的問道:“謝文東,我已經來了,現在,你可以釋放嬌嬌了吧?”
謝文東眯眼一笑,說道:“用釋放這個詞太難聽了,我隻是請焦小姐到我這裏來做客的……”
他還沒有說完,焦嬌又開始嗚嗚叫起來,瞪著謝文東,兩隻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謝文東含笑的聳聳肩,說道:“好了,現在,我們該來談談正經事了。”
焦開洋冷哼一聲,問道:“謝文東,你想怎麽樣?”
“不是我想怎麽樣,”謝文東說道:“我倒想問問焦閣主你,你想怎麽樣?當初,是你像我洪門宣戰的,又是你,與請幫聯手進攻我洪門的,你不給我活路,你還問我想怎麽樣?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恩……”焦開洋深吸口氣,沉思半晌,說道:“我們可以停戰,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北洪門的事,我們望月閣不再管也不再過問。”
謝文東嗬嗬笑了,搖頭說道:先打人一巴掌,然後隨口一句話就沒事了,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仇怨已經結下,不是你焦閣主一句話說了結就能了結的,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明白.
焦開洋臉色難看,反問道:那你說該怎麽辦?
謝文東肘拄桌案,身子向前探了探,說到:我有個建議,不知道焦閣主願不願意采納?
焦開洋揚起頭,說道:你說.
停止紛爭,其實也很簡單,首先,焦閣主舉辦一次洪門峰會,向全世界的洪門兄弟宣布,你當初懲罰我們的決定是錯誤的,並當眾向我洪門道歉,其次,讓位於賢人,並推出望月閣,永不返回,第三,處死段天揚以及所有傷過我洪門的兄弟的長老及其門徒,第四,你自斷手筋腳筋,以示對自己所犯過錯的懲罰.說完話,謝文東揉著腮幫子又想了想,方笑嗬嗬地說說道:這這些吧!隻要焦閣主能滿足我的這些要求,那麽,我們之間的鬥爭就永遠停止.
放你MA的屁!一名滿臉落腮胡須的望月閣長老怒聲罵道:謝文東,你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麽對我們指手畫腳......
這憑這個!謝文東不等那長老說完話,抽出SHOUQIANG,對準對方,猛然就是一槍.
隻聽嘭的一聲,那長老軟肋中彈,吭哧一聲,坐到地上,臉色蒼白,鮮血順著衣下滴滴答答的流淌出來.
誰都沒有想到謝文東會突然開槍.周圍的眾人紛紛圍上前來,關切地問道:高長老,你怎麽樣?快送醫院!
人們七手八腳的將那名中槍的張來攙扶起來,作勢要向外走去.
謝文東哼笑一聲,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今天誰都別想活著走出去!
隨著他的話音,隻見走廊外麵傳來密集的腳步聲,眾人回頭一瞧,隻見走廊裏已站滿了人,一個個皆穿著黑色西裝,放眼望去,密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數百號人之多,將走廊堵的嚴實合縫,滴水不漏,這些人手中皆拿有武器,刀槍棒棍,應有盡有,橫眉冷目,吡牙裂齒,殺氣衝天。
望月閣眾人看罷,見為之變色,忍不住暗打寒戰。
焦開洋眉頭擰成個疙瘩,大聲質問道:“謝文東,你究竟要幹什麽?”
“幹什麽?哼!”謝文東幽聲說道:“實話告訴你,如果今天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你們這些人,統統都得死光,然後我會親自去踏平你們的望月閣。你們的那一套,已經過時了,不要再拿望月閣的大帽子來壓我,隻要我願意,殺掉你們,易如反掌!”說著話,謝文東身上散發出陰柔的寒氣和殺機,直逼人的魂魄。
“謝文東,老子先他媽殺了你!”兩名望月閣門徒被謝文東的話說得又羞又怒,舉刀要向謝文東衝去,焦開洋回手將他二人止住,他明白,以現在這種情況莽撞衝殺過去,傷不到謝文東不說,隻會白白丟掉自己的性命。
這時候,他開始認真思索起來謝文東提出的條件,雖然那實在很難讓人接受。
當然,也正因為知道望月閣的人無法接受,謝文東才提出來的,自焦開洋等人踏進北洪門那刻起,他就沒打算放這些人活著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焦開洋突然開口說道:“謝文東,如果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你真的肯放棄與望月閣的爭鬥和仇恨?”
聞言,謝文東心中一動,暗道:狗急跳牆!這個老家夥不會真的接受自己的條件吧?他心裏七上八下,臉上可沒有任何表情,依然是笑眯眯的樣子,聳肩說道:“當然!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承諾過的事,是不會反悔的!”
“好!我接受你的條件!”焦開洋真豁出去了,滿麵正色,看著謝文東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竟然肯接受謝文東的條件,這令在場的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焦嬌憋得滿麵通紅,淚珠在眼圈打轉,拚命的掙紮著,望月閣的眾長老、門徒連北洪門眾人皆麵露驚色。
曲青庭暗暗叫糟,在謝文東的條件裏,隻說廢了焦開洋的手腳,可沒說處死他,但他不死,他的黨羽便不會散,接替望月閣閣主位置的人說什麽也不會輪到自己,想到這裏,他可急了,搶步上前,一把抓住焦開洋的胳膊,大聲叫道:“閣主,你不能啊!我們願意和謝文東拚死一戰,就算戰死,也比苟且偷生的活著要好……”
聽聞這話,焦開洋心中一酸,眼淚差點流出來。
他仰天長歎事到如今,除了犧牲自己,再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顏麵固然重要,可是望月閣內數以百計的長老、門徒們的性命卻更加重要。再者,他心裏還有一絲的指望,希望以自己答應謝文東的條件來拖延時間。
“我意一絕,大家不要在說了!”
“閣主……”
眾人幾乎是帶著哭腔呐喊著。
望月閣眾人悲痛交加,謝文東卻嗬嗬笑起來,拍了拍手,說道:“真實感人啊!既然,焦閣主已經答應了我的要求,那麽,就在這裏先自斷手筋、腳筋吧!”說著話,他向東心雷揚下頭,後者會意,從腰間抽出匕首,信手一甩,仍在焦開洋麵前的桌子上。
當啷啷!
匕首撞桌,清脆的響聲如同一根鋼針,紮在望月閣每一個人的心頭。
謝文東笑眯眯的衝著匕首努努嘴,淡然說道:“焦閣主,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