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韶華站起身形,先是遙遙頭,然後長歎口氣,說道:“我們沒有選擇,隻能按照謝文東的意思去做。”
喬瑋茫然問道:“謝文東讓我們怎麽做?”
“去北洪門總部,和他會麵。”
“什麽?那····那不等於去送死嗎?”
薑韶華苦笑道:“不然還能怎麽辦?伸頭是死,縮頭也是死,不如創意長,或許還有活路!”說著話,他皺起眉頭,喃喃說道:“謝文東對我們的計劃以及行dong,了如指掌,可以說我們一舉一動都在謝文東的監視之下,我們的周圍肯定有北洪門的眼線!”
喬瑋吃了一驚,下意識地轉頭過去,向四周張望。
就在他轉頭的瞬間,將韶華突然抽出助下的鋼刀,對準喬瑋的小腹,惡狠狠地此了過去。
他下了死手,也用上了全力,這一刀又快又很突然,而且來的毫無預兆。喬瑋做夢也想不到將韶華會突然對自己動手,當他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刀鋒已到了他近前,這時候在想躲閃,根本來不及。
隻聽撲哧一聲,打扮個刀身都沒入喬瑋的肚子裏,刀尖在他的後腰探出,鮮血順著刀身的血槽哧哧的向外噴射著。
喬瑋兩目大張,一把抓著將韶華持刀的手腕,身子劇烈地哆嗦著,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顫聲問道:“你···你···這事為什麽?”
將韶華此時臉色蒼白嚇人,呼吸淩亂,低聲說道:“喬老弟,大哥對不起你了,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這麽做!你剛才不是問我謝文東讓我們做什麽嗎?其實,他就是讓我先殺掉你!我們兩個必須有人做出犧牲,那個人不應該是我!”說著話,他手臂加力,猛的將鋼刀從喬瑋的小腹拔出,緊接著,又刺了一刀。
他習武多年,對人體的要害非常熟悉,知道怎樣能以最快的速度致人於死地。又受了一刀後,喬瑋已站立不住,貼著將韶華的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直到死,他的手仍緊緊抓著將韶華的袖子,兩隻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其中有茫然,有恨意,也有不甘心。
看著喬瑋已斷氣的屍體,將韶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喬瑋死抓自己袖口不放的手掰開,隨後,將身上的血跡擦了擦,丟下屍體,快速地向洪武醫院方向走去。
將韶華和喬瑋的門徒都潛伏在醫院的左側,已做好準備,正等師傅的命令,好向醫院裏衝鋒。見將韶華快速的跑來,眾人精神一振,以為是要動手了,紛紛將身上的暗藏的家夥抽出。
等將韶華跑到近前之後,眾人才發現他的臉色異常難看,而且身上還帶著片片的血跡。眾人同是一愣,隨後紛紛問道:“師傅(薑長老),發生什麽事?”
“遇到北洪門的眼線了!將韶華環視眾人,臉色慢慢陰沉下來。
喬瑋的三名門徒向左右瞧了瞧,沒有發現師傅的身影,好奇地問道:“薑長老,我們師傅在哪?”
將韶華身側的左方一指,說道:“那不來了嘛!”
三門門徒不疑有它,順著他手指方向,齊刷刷地望去。
可是,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空蕩蕩的一片,什麽都沒有。三人輕咦了一聲,疑聲說道:“沒有看到師傅啊····”
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將韶華已將刀拔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揮了出去。他現在是一不做二不休了,既然已殺掉喬瑋,他的三名門徒也留不得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名青年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肩上人頭已被將韶華一刀削掉。
滾燙的鮮血像噴泉一樣,從他體腔內she出,在夜風中,鮮血在空中飄散,灑在周圍人的頭上,臉上,身上。
“啊——”想不到師傅會突然對喬瑋的徒弟動手,將韶華的幾名門徒皆驚呆了,一個個僵立在原地,滿麵呆滯的動也不動。
“薑長老,你這事····”
見師兄慘死,另名青年臉色頓變,看著將韶華大聲質問,可是他的質問隻說到一半,將韶華的鋼刀已插進他的胸膛。將韶華手腕一番,將青年的胸膛硬生生的豁出個大圓窟窿,隨後向自己的門徒大聲吼道:“你們在愣著幹什麽?給我殺!”
說著話,他一腳將掛到刀上的屍體踢了出去。
喬瑋最後一名門徒失聲尖叫,以為將韶華瘋了,嚇得媽呀一聲,轉身就跑。
將韶華手腕一甩,喝道:“給我留下!”
鋼刀在他手中化成一道電光,去勢如閃電,掛著尖銳的勁風,直刺進最後那名青年的後心。
撲通!人還沒倒,便已斷氣,屍體受慣性又向前跑出兩步,方一頭紮在地上,四肢僅僅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太快了,隻眨眼功夫,喬瑋的三名門徒被將韶華殺的幹幹淨淨,一個未留。他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不遠處的屍體前,彎腰將鋼刀,抽出,在屍體的衣服上蹭了蹭血跡,隨後,又漫步走回來。
他的幾名門徒像是見鬼一般,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後退,嗓子眼發出詭異的咕嚕聲,喃喃說道:“師……師傅”
巡視他們一眼,薑韶華臉色鐵青,冷冷說道:“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他們是被北洪門的人殺死的,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幾名門徒機械性地點點頭。
“誰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可別怪我不講情麵!”說著,薑韶華將手中的鋼刀一翻,在月光的映射下,刀身散發出駭人的森光。
“是……是!師傅!”
另一邊,洪武大廈,頂層。
看著慢桌子沒什麽動過的菜肴,謝文東笑眯眯地問道:“周長老,我們的菜還合?玫目諼堵穡俊?
周天此時哪還有心思去吃菜喝酒,聽到謝文東發問,他連連點頭,說道:“合口!非常合口!”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合口就好。我決定,明天放你回望月閣。”
周天怔主,疑惑地看著他。他明明讓自己歸順,現在又要放自己回望月閣,難道是在有意試探自己,想到這裏,他忙搖頭說道:“歸順謝先生,我……我是心悅誠服的……”
謝文東擺擺手,笑道:“周長老請放心,我現在不是在試探你,而是真的要放你回去。而且,你現在留在望月閣,比留在我身邊更有用處。另外,我知道周長老對望月閣的感情甚厚,讓你背叛望月閣,這實在是件強人所難的事。”
周天聽完這話,兩眼一紅,差點落淚,同時羞愧的垂下了頭。
謝文東淡然說道:“我想,你們都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並不是要和望月閣為敵,我的敵人,隻有兩個,其一是閣主焦開洋,其二是他的徒弟段天揚。當初,望月閣對我施壓,甚至宣zhan,都是焦開洋的決定,和整個望月閣沒有關係,而且,我也從來沒有過顛覆望月閣的打算。隻要焦開洋下台,我們之間的爭dou也就徹底結束了。”
周天聽後,暗暗噓了口氣,又驚又喜說道:“原來是這樣。”
謝文東含笑說道:“焦開洋年歲已高,頭腦已不靈便,確實不再適合繼續做望月閣的閣主了,望月閣由他來領導,遲早是完蛋,我搬他下台,也是為了望月閣的前途著想,當然也事為了我自己減少一個敵人,期望,周長老能明白我的苦心,更能暗中助我,讓望月閣與我們之間的仇怨早日了結,減少那些本不應該發生的流血事件。”
周天邊聽邊連連點頭,搓手說道:“一定,一定!隻要謝先生吩咐,我一定全部照辦。”
謝文東的話,讓周天的心裏壓力減輕許多,以謝文東的意思他並不是針對望月閣,而是僅僅針對焦開洋和段天揚兩人,那自己為他做事,也不算是背叛望月閣。當然這僅僅是他自我安慰。
謝文東點點頭,笑嗬嗬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向周天麵前一推,說道:“我這人,向來恩怨分明,是我的敵人,我要殺,是我的旁有,我要獎,這隻是一點心意,請周長老收下!”
周天接過支票,低頭瞄了一眼,隻覺得一陣眩暈,他這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麽多錢,他咽口吐沫,抬起手來,看向謝文東,結巴說道:“謝……先生這……這是……”
謝文東笑道:“僅僅是一份見麵禮而已,也是對周長老痛失三名愛徒的一點補償,周長老務必要收下。希望,我們之間的爭端結束之後,周長老能來我們洪門,這裏雖然沒有望月閣那麽幽靜,但是去有能周長老一展拳腳的地方,也有望月閣遠遠不及的多姿多彩的生活!”
聞言,周天心中甚是感激,看起來謝文東並不是在簡單的急用自己,而是真心實意的希望自己加入洪門。想到這裏,他目光下落,看著幾乎要擺滿一桌子的豐盛酒席,心中暗暗感歎,這是他在望月閣內想都不敢想的。
他暗暗下了決心,小心翼翼地收起支票,欠起身形,必恭必敬說道:‘我願意為謝先生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