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嬌皺了皺眉頭,說道:“不是因為天揚最近心情不好嗎?”
“嗬嗬!”曲青庭笑了,搖頭說道:“傻丫頭,事情哪有那麽簡單,其實,是……”說這話,他貼近焦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是天揚被成都的一個小妖精迷住了,聽說那個女人不是簡單之輩,天揚被她迷的神魂顛倒,這在閣內早已經傳開了,隻是大家怕你難過,所以才沒有告訴你罷了!”頓了一下,他又道:“不過,我倒覺得應該讓你知道,這樣對你對天揚都好!”
“真的?”聽完他的話,焦嬌身軀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曲青庭。
曲青庭正色說道:“這方麵的事,你認為我這個作長輩的有必要騙你嗎?”
焦嬌深吸口氣,臉上神色悲憤交加,說道:“我去找天揚問個清楚。”說這話,她轉身就要走。
“小嬌,等一下!”曲青庭急忙將她攔住,以長者的口吻不滿的責備道:“你怎麽這麽衝動,天揚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樣直接去找他,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暗暗一琢磨,焦嬌點點頭,覺得曲青庭的化沒錯,段天揚卻是是那樣的人。關己則亂,尤其是對感情方麵的事。她此時心亂如麻,六神無主,急聲問道:“曲長老,那你說我該怎麽辦?”
“很簡單!去成都找那個女人!”曲青庭說道:“如果能直接把她打發走,那當然再好不過了,即便不能,也可以從她嘴裏套出她與天揚的事,那時在回來找天揚,有理有據,不怕他不承認,到時,迫於閣主那邊的壓力,她倆的關係肯定也就斷了!”
焦嬌搖頭,表情落寞的說道:“感情不是靠強製的手段所能得到的。”
曲青庭一笑,接著她的化,說道:“單感情也是需要自己用心去爭取的!小嬌!你好好想想吧!”說完話,曲青庭幽幽感歎,搖了搖頭,走開了。她走得很慢,邊走,邊仔細聽身後的動靜。
可是,後麵一直都是靜悄悄的,正在曲青庭大感失望,心裏盤算如何用其他辦法騙焦嬌去成都時,後者快步追上前來,低聲說道:“曲長老,你……知道她的住址嗎?”
聞言,曲青庭笑了,笑得詭異,隻是心情正亂的焦嬌並沒有發覺到。
四川,成都。
謝文東以前從未到過成都府,來此的第一感覺就是很涼爽。
北洪門在成都塘口負責人名叫李奕,一個三十出頭,身材不高,黑黑瘦瘦的漢子。謝文東對李奕幾乎沒什麽印象,後者在北洪門的重堂主中也算是比較低調的,平日裏碌碌無為,但也沒有出現過過失。
青幫對北洪門展開全麵猛攻的時候,並無路過四川的進功路線,其他糖口都忙的應接不暇的時候,成都一片太平,李奕輕輕鬆鬆,生活和平時沒什麽兩樣,北洪門和青幫之間打得天翻地覆,似乎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李奕卻是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即便見到謝文東也是如此,態度雖然恭敬,單化卻始終不多。
在堂口內,謝文東略微連接一下成都情況,隨後拿出曲青庭給他的地址,交給李奕,問道:“李堂主,你可以知道這個地方?”
李奕畢恭畢敬的接過,低頭細看,喃喃道:“建設路……5”頓了片刻,他點頭道:“東哥,我知道這裏,位於第六醫院附近!”
“好!帶我過去!”謝文東淡然說道。
不知道掌門大哥去那裏要幹什麽,雖然很奇怪,但李奕也沒有多問,隨即站起身形,就準備往外走。
謝文東歎了口氣,看著李奕笑道:“李堂主,順便多帶些兄弟過去!”他這次前來,身邊隻有五行兄弟和格桑六人,但想來製服焦嬌,應該夠用了,但是他做事,想來考慮周全,追求萬無一失。多帶些人手過去幫忙協助,他心中也更有底。
李奕愣了愣,然後點頭應道:“是!東哥!”說著,他對站在一旁的手下頭目說道:“去!找三十號兄弟過來!”
“是!”
那小頭目剛要離開,謝文東擺擺手,將他叫住,又問李奕道:“順便讓兄弟們多帶些槍械!”
“槍········”李奕頓了片刻,為難道:“東哥,我們手裏沒有槍\槍,如果東哥有需要,我可以讓下麵兄弟去買!”北洪門堂口在成都基本沒什麽紛爭,不是他們強到鶴立雞群的成都,而是在李奕的帶領下,北洪門上下都很低調,從不惹是生非,本地的黑幫畏懼北洪門燈~火.書城-的名頭,自然也不敢主動招惹他們,雙方始終相安無事,既然沒有爭端,李奕也就沒打算保留槍支,該上交的上交,該賣的賣掉,到現在,堂口裏最霸道的武器就是片刀。
沒有槍?謝文東差點笑出生來,堂堂的一個堂口,竟然連槍都沒有,這還叫什麽黑社會?
唉!他在心裏歎了口,看看五行兄弟,說道:“好吧!去買五隻!”
“是!東哥!”李奕像手下頭目點點頭,後者領令,快步走了出去。
雖然對成都堂口的裝備很失望,但謝文東對他們做事的效率還是挺滿意的。
那頭目走後沒有過半個鍾頭,便帶著三十號魁梧精悍的漢zi返回,手裏還拿著一直黑色皮包,將其打開,裏麵有六把手槍。李奕是不愛說話,但卻很細心,特意交代手下人再多買一支槍,供謝文東使用和防身。
六把槍都是普通的警用‘64’型號手槍,十分輕巧,謝文東雖然有搶在身(他有政治部的身份,帶槍上機不受限製),不過還是將李奕遞過來的手槍接過,端詳一番,笑嗬嗬地收起。
五行兄弟也隨之紛紛將手槍揣好。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謝文東等人乘坐一輛麵包車和一輛小客車,去往曲青庭交代的地方。
根據曲青庭的傳信,焦嬌早上已離開望月閣,估計下午兩點左右便能抵達成都,時間還很充裕,謝文東也不著急,坐在麵包車裏,邊悠閑的抽著煙,邊欣賞路旁的景觀。
當汽車到達建設路的時候,李奕忍不住開口問道:“東哥,我們在這裏究竟要對付什麽人?”
謝文東笑了,他還以為李奕一直都不會問這個問題呢!他淡然說道:“一個女人。”
“女人?”李奕皺皺眉頭,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五行兄弟和格桑。
身為北洪門的人,很少有不知道五行兄弟的,李奕當然也不例外,知道他們五人是頂尖級的殺手,另外,格桑最近在洪門內風頭正勁,是公認的第一猛將,他那龐大的身軀就是最好的名片,即便不用問他的名字,李奕也知道他是誰,再加上掌門大哥親自前往成都,竟然隻為了對付一個女人,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謝文東當然明白他心中的疑惑,笑道:“對方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出自於望月閣!”
“啊!”李奕嚴重流露出一絲驚訝,隨後不再多問。
雖然與望月閣同在四川,但李奕對望月閣也不是很了解,不過,他可知道望月閣裏高手如雲,隨便挑出一個都不容易對付。即便是女人,這就難怪東哥和五行,格桑都來了成都!
建設路在成都是比較繁華的路段,道路清潔的看不到半片雜物,兩旁長長的白色圍欄格外顯眼。
曲青庭給他的地址位於建設路中段的一處小區。到了小區門口,謝文東等人紛紛下了車,沒等進入,裏麵卻先閃出一名青年,快速地向謝文東跑過來。
五行兄弟同是一驚,下意識的將手摸向後腰,可看清楚來者的摸樣之後,五行兄弟暗噓口氣,手又都放下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東安插在曲青庭身邊的褚博。
跑到謝文東近前,他滿麵帶笑,說道:“東哥!”
謝文東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褚博,笑問道:“你怎麽來了?
“是曲青庭讓我來的,一是把房間的要是交給東哥,再者,協助東哥抓住焦嬌!”褚博笑容手鏈,正色說道。
“哦!”謝文東結果褚博遞過來的鑰匙,隨後邊向小區內走邊問道:“焦嬌的身手如何?”
褚博苦笑,說道:“深得焦開洋的真傳,身手即便不如段天揚,但也猜不到哪去!”
謝文東聽後,並不感到意外,焦嬌敢單槍匹馬的到T市找上自己,並有膽量與自己同飲,當然是有所依仗,隻是那次他倆都醉了,他也沒有見識到焦嬌的真正身手如何。
“如此說來,我們應該小心準備一番了!”謝文東嘴角挑起,目光幽深地說道。
褚博點點頭,隨後低聲說道:“東哥,為了安全起見,到時能活捉則活捉,不能活捉,就直接將她殺掉吧!”
謝文東一愣,隨即笑道:“小褚,你現在可比剛進望月閣時狠多了。”
褚博搖頭,說道:“等交起手來,東哥就會明白我為什麽要你這麽做了。”
謝文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幽幽而笑,說道:“一個死人,對於我們來說,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