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槍聲響起,李商奇聲都未坑一下,眉心中彈,鮮血從腦後賤出好遠,當場身亡。
謝文東看都沒看一眼,將手槍向身旁兄弟一扔,冷聲說道:“把屍體處理掉。”
“是!”兩名北洪門壯漢拖著屍體,走進樹林內。
“謝文東!”隨著一聲怒吼,唐堂從樹林中跑了出來,兩眼圈睜,直向謝文東衝來。
看他瘋了似的跑向自己,謝文東冷哼一聲,側頭喝道:“拿下!”
隨著他的話音,格桑箭步上前,擋住唐堂,後著報仇心切,哪還管前麵的是人是誰,手中的鋼刀惡狠狠劈了過去,格桑一笑,抬起胳膊,以護腕輕鬆將這一刀接下,隨後,大手順勢向前一身,直接便扣住唐堂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在空中停頓數秒,然後向地上一摔,吼道:“綁!‘
數名北洪門人員上前,將唐堂按在地上,將其捆個結結實實。
見唐堂被擒,有十多名青幫人員從悲痛中清醒過來,紛紛提起片刀,咆哮著衝殺過來。
可惜,這幾人哪是北洪門幫眾的對手,隻一會工夫,又都被人家生擒活捉。
謝文東背著手,環視如臨末日的青幫眾人,朗聲大笑,大聲喝道:”想活命的,就乖乖投降,想死的,我也可以成全你們!“說話間,他微微點下頭,張一會意,雙指伸入口中,嘴裏想起尖銳口哨聲。隨著哨音,樹林兩旁人影晃動,草木嘩啦啦直響眨眼工夫,從中湧出無數的黑衣青年,這些人,皆是南北洪門幫眾。
韓非已死,唐堂被擒,魏東東麻木得如同行屍走肉,青幫人員徹底失去了核心力量,在被南北洪門重重包圍的情況下,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反抗,全部繳械投降了。
這是一場未流血的殲滅戰,青幫上下,八千之眾,全部做了那北洪門的俘虜。
看著青幫這些被俘的幫眾,南北洪門的幹部們皆頗感頭大,要養他們,不知道得花費多少錢。張一想謝文東建議,留下青幫的主要幹部,至於下麵的數千幫眾,該當就都放了吧!謝文東搖頭,含笑說道:“我要送他們去杭州。”
張一不知道謝文東和傲天之間的約定,聞言,他大吃一驚,忙問道:“為什麽?杭州可是傲天一係的所在地啊!”
“嗬嗬!”謝文東笑道:“傲天可是開出三千萬美金的高價來買他們的腦袋,我怎能不配合呢?”
隨著韓非一眾的全軍覆沒,南北洪門與青幫之間長達兩年之久的連續爭鬥也終於告一段落。
在這場全國性的黑幫爭鬥中,三大幫派皆死傷無數,你爭我奪,血流成河,其中湧現出無數的英雄豪傑,可同時也隕滅了無數的風雲人物。
這就是黑道。本是毫無瓜葛的人們被聯係到了一起,為各自不同的立場、理想、目標而戰鬥,沒有誰是正義的,也沒有誰是邪惡的,有的隻是赤裸裸的撕殺和利益關係。
南京事情已了解,謝文東和向問天都沒有在南京過多耽擱,休息一晚後,各自統領全部手下,帶上青幫附錄,馬不停蹄的想杭州進發。南京距離杭州雖然不算近,可也絕對不遠,當天傍晚,車隊抵達杭州境內。
青幫的眼線很快將消息傳給傲天,後者哈哈大笑,說道:“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言不假,想不到謝文東這麽快就來了,看來八千萬的美金動力果然很大!”
彭鎮在旁擔憂地問道:“小傲……”
聞言,傲天眼中閃過一道利電,冷冷地注視著彭真。後者嚇了一跳,急忙改口道:“嗬,傲……傲大哥,你說韓非真的死可嗎?”
聽彭真叫自己‘傲大哥’,傲天眼中的精光漸漸消失,他聳聳肩,說道:“李商奇那個小子不知道在幹什麽,我現在打不通他的電話。”
彭真咽口吐沫,擔憂說道:“希望不要發生什麽變故才好!”他根本不關心李商奇的死活,他真正在乎的是韓非。
傲天一笑說道:“放心吧!謝文東把韓非一眾全部俘虜是事實,韓非如果不死,謝文東怎麽活捉這些人呢?”
彭真籲了口氣,默默地點點頭。
傲天不再理他,看著眼線,問道:“謝文東帶來多少人?”“足有三千之眾!”眼線必恭必敬地說道:“另外,向問天也帶來大批的手下向我們這裏趕來。”
“哦?”傲天微微皺眉,嘟嚕道:“向問天也來了?他來做什麽?”
彭真臉色頓變,緊張地說道:“謝文東和向問天不會是來聯手消滅我們的吧?”
傲天握了握拳頭,沉思半晌,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會!我已經和謝文東講明,韓非一死,我立刻就會TW,我們對他已沒有威械,他現在沒有必要再來和我們拚個兩敗俱傷!”
“那……那他們來這些人幹什麽?”
“也許隻是為了壯膽!”傲天笑嗬嗬地說道。
傲天這次還真猜對了,謝文東和向問天前來,確實不是為了來和傲天打仗的,帶來全部的手下,隻是想對傲天起個威懾作用。
又思慮片刻,傲天向彭真揚揚頭,笑道:“老彭,你代我出城,去迎接謝文東和向問天,另外,把韓非那些手下也一並帶晉城裏,對了,至於南被的人可不能讓他們進來,必須得留在城外。
彭真聽完,暗暗咧嘴,奧田碩得倒輕鬆,可做起來卻太危險了,萬問謝文東和向問天是為了消滅已方而來,自己出去迎接,不等於羊入虎口嗎?
見他久久未語,傲天揚起眉毛,笑問道:“怎麽?老彭你還有什麽顧慮嗎?”
彭真苦笑,搖頭說道:“我怕我會有去無回啊!”
傲天嗤笑一聲,歪著腦袋,目光犀利地盯著彭真,數落道:“你聽聽你自己說得這叫什麽話?堂堂青幫的十把尖刀之一,竟然膽小到這種程度,你那一身本事,我看真是白學了,如果你不想去,可以,那就給我立刻滾蛋,回家去抱你的老婆孩子好了!”
他當中訓斥,一點情麵也不留,彭真被罵得麵紅耳赤,幾度想翻臉,最後都忍住了,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現在杭州是傲天得天下,他若是是傲天翻臉,隻怕會死得很慘。
這時候,彭真有些後悔了,早知在傲天手下受這份窩囊氣,還不如跟隨韓非,哪怕是最終戰死,也終也能落下個好名聲。但是現在他後悔也晚了,他領到杭州的那些手下早已被傲天收入己有,此時他是光杆司令一個,毫無資本。
將心中的怒火壓了再壓,彭真強顏歡笑,說道:“嗬嗬,傲大哥真會開玩笑,我去!馬上就去!”說完話,彭真轉身向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傲天冷冷哼了一聲,輕蔑道:“沒用的東西!”
傲、天!彭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傲天的辦公室,他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恨得牙根直癢癢。
當謝文東和向天問抵達杭州郊外的時候,彭真帶領一部分青幫人員已在那裏等候多時。
看著南北洪門一眼望不到尾的長長車隊,彭真在心底裏打個寒戰,如果對方預謀不軌,自己今天就得交代在這了。
很快,車隊在苦力彭真十米開外的地方緩緩停下,隨後時間不長,謝文東和向天問二人在各自保鏢的保護下,向彭真走來。
見狀彭真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向下放了放,從對方的表現來看,似乎不象是與己方為敵來的。雖然傲天這人的人品不怎麽樣,但其眼光確實很厲害!彭真深吸口氣,大步迎上前去,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說道:“謝先生,向先生,兩位好!”
“哈哈!”謝文東悠然而笑,說道:“我道是誰來迎接我們呢,原來是彭兄,久違了!”
彭真尷尬地幹笑兩聲,說道:“我是按照傲大哥的意思,在這裏恭候兩位,轎車已經安排好了,兩位老大請!”說著,他客氣地一側身,指了指身後的一輛豪華轎車。
謝文東擺擺手,說道:“彭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是覺著坐自己的車舒服些。”
彭真一愣,舉目望了望南北洪門為數眾多的大小車輛,隨後笑道:“謝先生,你們這麽多人,這麽多車,全部進入杭州,恐怕有些不太妥當吧!而且,也太引人注意了,恐怕會生事端。”
謝文東聳聳肩,看向向問天,笑道:“向兄,人家說我們帶來的人太多了,太嚇人了,你看怎麽辦?”
向問天故作沉思地想了想,說道:“那就留在城外好了。”
謝文東含笑點頭,道:“我聽你的!”
聞言,彭真大喜,連聲道謝,頓了一下,他又問道:“韓非手下的那些俘虜都在那裏?”
謝文東回頭弩弩嘴,說道:“都在車上!”
“哦。。。。。。我是否可以檢驗一下?”
向問天含笑說道:“當然可以!”說這話,他回頭叫著蕭方,說道:“小方,你帶彭兄弟去看看那些青幫的俘虜們!”
“是!”蕭方應了一聲,隨後白了彭真一眼,仰頭說道:“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