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了青年漢子,於虎長出了一口氣,這是向前一看,隻見張一站在樹林下的陰影裏,手中拎著一把片刀搖來搖去,正笑嗬嗬地看著自己,他疑聲問道:“一哥,你怎麽埋伏在這裏?你不會是算準這家夥會從這裏跑吧?”
張一又不是神仙,哪能未卜先知,隻不過他觀察細微,見青年漢子被於虎嚇破了膽,便料定他肯定會逃,於是先潛伏在樹林等他,說來也巧,青年漢字偏偏選擇他潛伏的地方逃跑,給了張一突然下手的機會。他含笑總了總肩,說道:“這叫來的早不如來得巧!”說罷,他舉目望望場中的戰局,嘴角挑了挑,說道:“老虎,把他的腦袋讓兄弟們看看,給大家鼓鼓勁!”
與虎笑了,利落地說道:“明白!”說著話,彎腰將青年漢字的斷頭舉起,然後轉身跑到戰場中央,高喊一聲:“青幫的頭頭已經死了,兄弟們加把勁,今天不要放跑一個敵人!”
“嘩——”
此言一出,戰場上的眾人紛紛扭頭看來,北洪門的人看到斷頭,士氣高漲,一個個大呼小叫,進攻越發凶猛,反觀青幫人員,皆露出驚慌駭然之色,不少人開始放棄抵抗,心中大氣退堂鼓,邊打邊向樹林裏退跑。
短兵交接,勇者勝。針尖對鋒芒的證明衝突,雙方皆靠著一口氣頂著,一旦其中的一方開始泄氣,那敗局將不可避免。
之剛剛交戰青幫帶頭的頭目就掛了,羨慕幫眾心聲怯意,信心不足,取勝的欲望也小事殆盡,如此一來,更加不是北洪門的對手,五百人,被北洪門的三百精銳打得潰不成軍,四散而逃,成批成批的敗下陣來,想樹林中倉皇逃竄。
戰場上隨處可見十多號的青幫人員被幾個北洪門弟子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結果在對方的片刀下逐一慘叫著倒在血泊之中。
戰鬥進展得很快,前後隻用了十分鍾的時間,場麵上已變成了一麵倒的形勢。
於虎在樹林中追殺一陣,殺得渾身是血的返回來,看到公路上正領十幾名兄弟打掃戰場的張一,他大嘴咧開,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原來青幫也沒有傳說中那麽厲害嘛!”
爭鬥初始,青幫勢如破竹,連續攻破北洪門堂口,北洪門內部對青幫的戰鬥力難免有些誇大和高估,於虎以前沒有和青幫較量過,當然也是這麽認為的。
張一被他的話逗笑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換成是己方恐怕也未必能比青幫強多少。半路遇襲,本來就被打得暈頭轉向,帶隊的頭目還被斬殺,無疑是雪上加霜,上下幫眾在心慌意亂又無人指揮的情況下,戰鬥力根本發揮不出來,就更別談如何去頂住敵人的進攻了。他聳聳肩,說道:“我想知道,韓非現在在幹什麽?”
他這話剛說完,電話突然響起。這次打來電話的是堂口內的眼線。
“一哥,不好了,青幫的主力出動了!”
“出動了?”張一心中一震,略帶緊張地問道:“向哪邊出動了?”
“是堂口方向!”眼線如實回答。
“啊!我知道了。。。”張一深吸口氣,慢慢放下電話,然後轉頭看向於虎,半響沒有說話。
於虎被他看楞了,疑聲問道:“老張。。。不,一哥,怎麽了?”
張一苦笑著說道:“青幫的主力向堂口方向進發了。”
啊?於虎聽完,也呆住了,過了好一會,他驚訝的結巴道:青幫竟然真的去襲擊堂口了。。。。這,這和東哥當初的預想簡直一模一樣嘛!
所以說,厲害啊!站故意仰起頭,幽幽而歎,頓了片刻,他問道:青幫的人都跑了?
“恩!”於虎點點頭,笑道:“嗎的,跑得比兔子還快!難怪都說青幫的速度快,現在真是體現出來了!”
“讓兄弟們不要追了,都撤回來,我們回堂口!”張一果斷地下令道。
於虎應道:“是!”
這一場偷襲,北洪們可謂大獲全勝,己方損失不大,卻讓青幫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僅領隊的頭目被殺,下麵人員的傷亡也在一百往上,期於幫眾被打散,
段時間內無法結集,也算是給青幫造成不小的損失。
這股青幫的後續部隊遭遇北洪們的突然襲擊,韓非是知道的,不過也正如謝文東算計的那樣,他並沒有派出人手去職員,而是親自率領三千餘眾的青幫主力前往X市。
他有自己的打算,北洪們既然去偷襲己方的後續人員,派出的人手肯定不會太少,自己真搞好借著這個機會去進攻他們的堂口,想必也北洪們目前的人力,根本無法抵擋自己糜下的三千餘人,
短時間內便可以拿下整個X市,以五百兄弟的傷亡來換取全麵勝利,雖然有點殘酷,但對整體戰局來講,還是十分有利的。
機會來臨的時候,必須得做出取舍,韓非不是優柔寡斷的人,他很快便做出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決定。
當然,經過與韓非的無數次交手,謝文東早已摸透了他的為人,洞察他的心思,所以在安排上能做對症下藥,反過來講,如果韓非知道謝文東在X市的話,他肯定也不敢輕易的去冒這個險,必會以穩為主,先去圍剿偷襲己方後續部隊的敵人。
但是,韓非此時並不知道謝文東在X市,而且後者來的也是無聲無息,同時又沒有帶過來援軍,成功的瞞住了青幫眼線的耳目。
韓非帶領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向X市進發,不過,還沒有達到北洪門的堂口,隻是經過一處北洪門的大局點時就遭受到對方猛烈的攻擊。、
雙方在這處據點展開了激烈的廝殺,一方守,一方攻,青幫依仗自己人多勢眾,攻勢如潮,一波接著一波,北洪門龜縮在距點內,四周都是敵人,退無可退,也隻能拚死抵抗,雙方的戰鬥進行的慘烈,傷亡都呈直線上升。
在後麵觀戰的韓非暗暗吸氣,僅僅是北洪門的一處據點,。竟然聚集了這麽多的敵人,抵抗的如此激烈,那堂口裏豈不是更多?更難打?
他正琢磨著,北洪門突然展開了反攻,一波幫眾竟從據點內殺出來,尤其是衝在最前麵的四人,手持開山刀,勇猛異常,銳不可當,這撥人如同一把尖刀似的深深刺進青幫的身體內,青幫人員被殺掉連連倒退,圍攻之勢也在瞬間被廝出一個大口子。
由於距離較遠,韓非看的不是太清楚,不過己方陣營被對方衝擊的打亂到時看出來了,他眉頭擰成個疙瘩,心中不解,對方究竟是什麽人,戰鬥力怎麽這麽強?他轉頭問身邊的手下人道:“去查查,守這處據點的北洪門頭目是誰!”
“是,韓大哥,手下人答應一聲,飛快的向前跑去
時間不長,那人帶著一名渾身是血的青年返回,那青年娘娘槍槍的跑道韓非跟前,尖聲叫道:”韓大哥,不好了,謝文東帶著敵人殺出來了!
“誰?”韓非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兩眼瞪圓,凝聲問道:“謝文東?你是說謝文東在這裏?”
“是……是的!韓大哥,謝文東帶人衝過來了,兄弟們擋不住……”青年失血過多,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韓非僵立在原處,半晌才回過神來,急聲問道:“你可看清楚了?”
那青年顫聲道:“絕……絕對沒錯!不僅謝文東,而且他的貼身保鏢五行也在場!”
韓非這輩子沒有怕過誰,但唯一能讓他感到忌、感到心寒的隻有謝文東一個。和謝文東交手過那麽多次,他一次便宜都沒有占過,連連吃虧,損兵折將無數,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上謝文東已經在他心理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既然現在謝文東在X市,那這仗沒法打了,謝文東狡猾詭詐,向來精於謀算,說不定自己此時已經鑽進謝文東布置好的圈套裏了呢!想到這裏,韓非冷汗流了出來,正準備下令撤退,突然,又跑過來一名小頭目,到在他近前,急聲說道:“韓大哥,後方衝了一批北洪門的幫眾,看車輛,應該有數百人!”
韓非這時候也急糊塗了,來不及自己琢磨是怎麽回事,聽完手下眼線的話,更加肯定自己落入謝文東安排好的埋伏中,再不敢有片刻耽擱,立刻下令,讓手下人員全部撤退。
他們後方確實來了北洪門的人,不過那並不是謝文東安排好的,而是偷襲完青幫後續部隊折返回來的張一和於虎。
當張一和於虎趕到據點的時候,戰鬥業已結束,青幫人員撤得一幹二靜,場中冷冷清清,隻剩下二十幾名北洪門的幫眾在清理戰場,運輸傷號。
於虎急步上前,抓住一名下麵的兄弟,問道:“青幫的主力呢?”
“跑了!”那手下人幹脆地答道。
“跑了?”於虎滿麵茫然。
“是啊,青幫的人這次來得可多了,人山人海,成千上萬的,本來已把咱們據點團團包圍了,可是後來東哥帶著一群兄弟衝殺出去,就把青幫的人全都嚇跑了。”這名北洪門小弟神采飛揚、手舞足蹈的說道。
“嚇……嚇跑了……”於虎表情呆滯地愣住了,過了一會,他回頭看看張一,喃喃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張一苦笑道:“天知道!”說著話,他又問那名小弟道:“東哥現在在哪?”
“回堂口了!”那小弟笑嗬嗬道。
“走!”長一不再多言,向於虎一甩頭,帶著一幹手下向堂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