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聞言大笑,悠然說道:“我是一名合法的商人,我為什麽要怕你?”

張保慶笑道:“裝!裝得還挺象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嗎?”

謝文東當然知道這一點,以張保慶的身世,他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他笑道:“”知道又能如何?

“如何?你相不相信,隻要我願意,你隨時都可以整垮你!”

“哈哈~!”謝文東仰麵而笑,語氣平淡但暗葳張狂地說道:“想整我,那就來吧,何必在這裏浪費口舌、浪費我們大家的時候。”

張保慶再次沉默他家世顯赫,身邊所接觸的人對他亦是尊敬有加,磁到謝文東這樣軟硬不吃的,除了感覺很意外,還覺得挺新鮮。頓了片刻,他正色說道:”好吧,我也不多說廢話了,我想要說的,上午已經和你講過了,我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說話間張保慶的語氣先軟下來,帶著請求的口吻。

謝文東愣了愣,想不到這個高幹子弟轉變的倒挺快!點點頭,他淡然一笑,道:”若是這樣說,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這麽說,你同意幫我的忙了?”張保慶喜道。

|“我可以幫你,不過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我幫你之後,你要如何回報我呢?”謝文東隨口反問道。

張保床挑了挑眉毛,問道:“你想讓我幫你什麽忙?”

謝文東說道:“我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日後再說吧!”

他以前聽袁華提起過,對於自己收購安哥拉國家銀行股份的事,中央有些人已經對他眼紅得很,僅僅靠政治部的保護,未必能那麽安全,張保慶這個人本身倒沒有什麽,但他的父親身份不簡單,是中央的巨頭之一,真到了危機時刻,或許能用得上。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謝文東決定幫張保慶的忙,當然,其中有討好的成份,但卻以強硬的態度為掩飾,不讓對方看出來。

如果因為對方的身世顯赫,僅是簡單的阿諛奉承,對方根本不會看重你,反過來講,你的態度強硬,讓對方覺得你不受控製,這是候現幫他的忙,他會打心眼裏感激你,也會更加重視你。

謝文東閱曆豐富,深識交人之道,如何與張保慶這樣的高幹子弟搞了關係,他心裏清楚得很。

果然,聽完他的話,張保慶十分高興,哈哈大笑,點頭道:“好!既然謝先生肯幫我,那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惹你以後有事相求,我也會盡我的所能去幫你的。”這時,張保慶對謝文東的態度也變得敬重了許多,不再直呼其名,而改稱‘謝先生’。

“嗬嗬,你我互相幫忙,大家都會得到好處。”

謝文東與張保慶又客氣幾句,然後各自掛斷電話。他同意幫張保慶的忙,也沒有想太多,隻是打算為自己多留一條出路罷了,可是,日後張保慶卻成為對他至關重要的人,這是現在的謝文東無論如何料想不到的。

青幫。

青幫現在與南洪門在南方一帶打得不可開交,雙方各顯神通,拿出看家的本事,戰局進入膠著狀態。

這天,韓非和傲天、鐵寧等青幫幹部剛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裏屁股還沒做熱,下麵兄弟近來稟報,有一名青年求見。

韓非問道:“他是什麽人?見我有什麽事?”

“他沒有說有什麽事,但是他自稱是洪門的。”下麵人小聲地答道。

“洪門的?”韓非一愣,那個洪門的?南洪門還是北洪門?我自己有什麽事?他皺折眉頭,沉思不語。

等了一會,見他沒有說話,下麵人小心翼翼地問道:“韓大哥,要不要見他~?”

“哦······”韓非沉吟一下,點點頭,說道:“讓他進來吧!”

“是!”下麵人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沒等小頭目把來人帶進來,傲天和鐵寧先一步走進辦公室,傲天沒有說什麽,直接坐在沙發上,瞧著二郎腿,微微地笑著,鐵寧則問道:“幫主,聽說洪門的人來見你?”

“恩!”韓非點頭應了一聲。

鐵寧皺折眉頭,小聲嘀咕道:真是奇怪,洪門的人突然來找我們想幹什麽?”

時間不長,下麵人帶進辦公室裏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這青年長得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模樣不僅俊俏,而且透著一股貴氣,他身材不是特別高大,但體型勻稱,顯得修長飄逸,舉手抬足,沉穩大氣,身上還帶著古道仙風的氣息,看到他,讓人自然而然感覺到狠祥和。

邊大量這位模樣高貴的青年,韓非等人邊暗暗吸氣,心裏皆是一怔,他是什麽人?看起來不像是簡單的小角色,可是無論在南洪門還是在北洪門,都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號人啊!韓非的目光慢慢落在高貴青年的臉上,問道:“你是洪門的?”

“沒錯!”高貴青年含笑說道。他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非常好聽,似乎老帖在創造他的時候把人類的一切有點都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

一旁的傲天和鐵寧也都在目不轉晴地打量著這名青年。越看傲天的眉頭皺得越深,因為他看不穿這個人,直覺告訴他,此人不簡單。青年看起來有三十出頭,可仔細看,又象是四十多歲,甚至五十多歲,不是他的外表有多麽蒼老,而是他的眼晴深沉的象是一座沉寂千看的無底深潭,看不到任何的波動,隻有經曆過無數滄桑的老人才會有這樣的眼晴。

鐵寧疑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青年麵帶著淺淺的微笑,說道:“我叫段天揚。”

段天揚?韓非和鐵寧相互看看,皆滿麵的茫然,這個名字對於他們來說太陌生了,陌生到從來沒聽說過。鐵寧不確定地又問道:“你是洪門的人?”

“是的!有假包換。”高貴青年淡笑說道。

“為什麽我以前從來沒有聽過你的名字?”鐵寧冷聲問道。

“或許我隻是個小人物,近不了鐵先生的法眼吧!”青年的語氣總是淡淡的,和他的眼神一樣。平靜得出奇,也平靜得嚇人。

啊?鐵寧倒吸口冷氣,暗道一聲不簡單,這青年竟然一眼就能認出自己來!

“嗬嗬!”這時。傲天笑了,站起身形,豪無預兆,手臂猛然一揮,一道電光向高貴青年的脖頸掃去。

太快了,快得如同閃電一般。

包括韓非在內,誰都沒有想到傲天會突下殺手。眾人見狀,臉色皆是大變,暗道可惜,還沒搞清楚青年的來曆

以及來此的目的是什麽,卻要慘死在傲天的手上。

正在眾人為青年感到惋惜的時候,眼前突然一花,那高貴的青年如同化成一縷青煙,輕飄飄的非到牆角處,

將傲天橫掃過來的一鞭閃開。

他的動作,瀟灑飄逸,不見任何的慌亂,與其說是躲閃,更不如說是閑庭信步。

韓非,鐵寧看愣了,就連出手偷襲的傲天也愣住了。

單憑身手而言,傲天在青幫內絕對是前三名,他的出手偷襲,即便是以工夫見長的彭鎮都未必能躲閃得開,而這

名神秘青年卻神氣般的避開了,而且還避的如此的輕鬆,如此的暇意。

頓了一灰,傲天回過神來,慢慢的將鞭子收回腰間,同時幽幽的說道:以閣下的身手似乎不是小角色。說著,他猛的抬起頭,兩眼

精光四射,直視青年,寧聲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嗬嗬,高貴的青年臉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說道:素聞青幫的傲天智謀過人,文武雙全,看來果然不假。其實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有相同的敵人。

傲天眯了眯眼睛,轉身回到沙發前,慢慢的坐下,低著頭,不再問話,好象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鐵寧忍不住問道,:共同的敵人?是指誰?

高貴的青年一字一頓的道:謝文東

哦,韓非一震,含笑問到:你說你是洪門的人,可謝文東也是洪門的,他怎麽成為你的敵人了呢?

謝文東雖然是洪門的人,但也是洪門的敗類,為了一己私利,鏟除異己,殘害同門,可以說,他是整個洪門的敵人。青年淡然說道。

對於謝文東的所作所為,韓非等人當然很清楚,為了擴張自己,謝文東已經連續吞並了香港洪門和日本洪門,如此看來沒這個青年既不是南洪門的,更不是北洪門的,而是屬於其他地區洪門的人,那麽,他和己方的利益沒有直接衝突了。

想到這裏,韓非笑問道:閣下是想讓我們青幫幫你對付謝文東?

高貴青年柔和地笑了笑,道:我說過,謝文東是我們共同地敵人,你們幫我,就等於幫你們自己。說著話,他向前走了兩步,又說道:現在,謝文東陷入困境,而貴幫卻在浪費這大好地時機去與南洪門作戰,即使你們最終能取得勝利,也隻不過是占了中國半個黑道而已,依然無法與謝文東抗衡,幫主閣下應該明白,與南洪門比起來,謝文東才是你最大的敵人!